二 蜀相
――杜甫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蜀相,指诸葛亮。公元221年,刘备在蜀中称帝。国号汉,封诸葛孔明为丞相。蜀相的
意思,曾经蜀汉国的丞相。丞相祠堂,今称武侯祠,在成都市南郊。由于孔明,曾被封为武乡候。因而,世人会简称祠堂为武侯祠。
据说,晋代李雄在成都称王时,为诸葛所建。后桓温平蜀,当地虽然经战火满目疮痍,但祠堂基本上完好无损。锦官城,古代成都的别称。一者,产蜀锦,古时曾设有专门的管理机构。二者,地近锦江,山明水秀、锦天绣地。
此诗,约为760年,即唐肃宗上元元年的春天,杜甫探访武侯祠所作。当时,唐王朝正处于安史之乱。中原鼎沸、国势艰危;万民流离、生灵涂炭。司马迁的《史记》有云:“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作者,可能很有这种心态。因此,辗转到了成都不久。就怀着崇敬的心情,去拜谒了武侯祠。
起始是一个问句,有吊胃口的意思。在于,人们多有答疑解惑的心理。对于未知的,基本以求索为目的,以期提高认知、见识。对于已知的,主要就是解释、说明,可以表现自己胜人一筹。有着卖才扬己,争强显胜的意味。
实则,都有成为核心的倾向。因为,会具有较大的主导性、控制性。相对而言,获得利益、好处的几率较大。若是周边性的,大致处于了被动、从属的位置。在系统中,多是价值不大、效益不高的状况。
要成为核心,多要有过人之处。否则,他人怎会甘居周边?因此,有时喜欢卖弄、炫耀。以才学、见闻、或金钱等力量,去冲击、压制别人,以使屈服、顺从之类的。如果,形成了一定,主次高低的层次范畴。就大体构成了,一个相对的系统。
当然,事物间,是引力与斥力的双重不对等关系。若用很大的力,可能会激发对方,较大的排斥作用。如果是相对斥力的,则是分解态了,没法结合成一定的系统。
像有些人,指斥有钱的,烧包、暴发户、土大款、金使(屎)者……就是相对的排斥效应,使得在挖苦嘲讽、指瑕造隙。以贬低、打击的方式,使之难以居于主要位置。简言之,通常我们的炫弄,是想成为核心的心理所致。
问句,一般为了形成,波峰、波谷的起伏之效。诸如海浪、瀑布,为什么会给人震撼之感?就在于,有较大的落差。自然有着,相当的速度、力度和程度。若是平流缓进,振幅就很小、波动就很弱。如何形成,力量大、速率高的效果?例如,一条平风静浪的小溪。潺潺的小涟漪、湲湲的小波纹,不是平淡无奇、索然寡味之感?
波谷与波峰的落差越大,交换作用的程度和规模,就可能更大、更强。也就说,与我们的吸热与放热、引力与斥力,会更为激烈、强劲。显然,造成了心理上,很大的起落、动静。从而,会是非同凡响、动人心魄之感。
如果没有引发,心里多大的跌宕,不是平而常之、淡而无味的感觉?要使事物、情节,产生很大的振幅,就要架构和运转的功夫。当然,不是什么,都要非常震荡。因为,有些会适得其反。
通常,问句是相对引力的效果。因为,人们多有着,释疑解难的心理。就是不知道答案,也可能激发了,探渊索珠的心思。主要在于,若博闻强识、材高知深、郢匠挥斤。在系统性的斗争中,才易于占据主动、处于主导。如果,一问三不知、一说前言不搭后语,多半是周边性的。因为,很难使他人,处于次要、从属的位置。
自然,不论怎样的作品,皆以一定的实情为基础。就是穿越、灵异、乃至荒诞的,可能完全抛开实际情况吗?因为,是在与现实,不停地交换作用中。大脑中形成了,一系列印象性的事物。由此,进行相应的组织架构。再以文字的方式,表示出来,才是作品。若绝对抛却实情,头脑中哪来印象性事物,又以什么去体现?换言之,作品是以意识为本,而意识是以实际为本的。
所以,若完全摒弃实情。就要,全然抹杀自己的意识。显然,只能了断性命。可已经完蛋了,还能写出什么作品?简言之,都是以实际情况为主。好坏优劣,主要在于,印象性系统的深广性和一体性。表现为,作品系统,结构和运动的强弱、水平和实力的高低。
可见,“丞相祠堂何处寻”,应是作者心里的自然流露。因为,他是巩县(今属河南)南窑湾人。可能初来成都,的确不知道武侯祠在何处,而经过了一番询问。当然,在已知的前提下,也可用发问的方式。形成一定的落差,造成相当的起伏,以加强与读者的交换作用。
即便没去过武侯祠,都能想象性地写作。以听闻的为素材,组织构架成篇。也许与实物相去甚远,但所用的原始材料,以一些实情为基础的。只不过,与祠堂的情况,有所出入。不是那里的切实反映,而是有着其他的现实情况。也就说,事物是无限性的联系和作用,而不是片面性、孤立性、封闭性的。
就艺术表现,开门见山、开牖见水。直截了当,没什么妙趣横生、意在言外之效。诸如,怎样赏花,才觉得更美?曰:“雾里看花。”如果一目了然,怎么意味深长、回味无穷?写的是蜀相,而以祠堂开篇。恍若,有些远引曲喻、烘云托月的意思。
但首先已点明,是丞相之祠。就直白化了,使得语言无味、意兴索然。读者是不是脑残,若不指明,全都茫无头绪、不知就里?也就说,弹性、波动性、变化性,本可较强。但“丞相”二字,把相应的空间和余地绞杀了。
简言之,读者的思维,本如飞鸟走兽。但被刻板、教条的方式,关入了笼里槛中。作品,还不单调、乏味,乃至死气?
阿房宫,为何毁之一炬?就在于,秦统治的暴虐无道。杨玉环,为什么命丧马嵬坡?就是杨氏专权,安禄山还是杨贵妃的干儿子。结果,搞得天下大乱,万民苦殃。换言之,不合民心的。十之八九,会被民众的相对斥力,所分解、剥离、粉碎。
祠堂,虽为蜀相所建,但真正体现的是民心。如果,诸葛亮在蜀中,暴取豪夺、残民害物。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武侯祠,都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了。可从晋李雄到唐杜甫,多少年了,为何还巍然屹立?
现下,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又能支撑多久?而古时,土木结构的,因何与世长存?只要去发掘、探求,会有很多的意义、蕴藉。而“丞相”两字,不是已经抹杀了,诸多的外延、意味、及认知?
祠堂与外界,本是深广化、一体化的联系和作用。可说,意蕴丰富、饶有余韵。而作者,在封闭性、定型性地体现。主观割裂了,繁多的联系、作用、变化。还不呆板僵化,索然寡味?
不论对什么事物,都无法完全认清。因为,不可能全然认知,无限层次方面的吸热与放热、同化与异化的过程。所以实质上,皆如隔雾看花,而非明若观火。
如果一笔一划地刻写,必然忽略或抹杀了,无数的关系、无穷的变易。能不枯燥无味,味同嚼蜡?换言之,作者对相应事物的认识,较为直白、肤浅、贫弱。使得,本来千姿百态、意味深长的。变得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乃至零七碎八、一鳞半爪。
若非割裂性、封闭性地写作,表现出来的事物、情节,应似雾里观花、水中望月。实则,本就是雾花水月之效。没法认清,永远都不可能明白无遗。只能,逐步深入、广泛、一体地去认识。
水雾之效,犹如问句。通常是相对引力的,能形成落差、产生波动。但若过于艰深晦涩,就会是相对斥力的。因为人们,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了。
就如数学、物理学,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极深研几、苦心孤诣?可说,微乎其微,寥寥无几吧?为什么,这种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学术,与人们多不是相对吸引的?就在于,谁心里都有着,成本和效益的问题。
对较为深奥的事物,往往要花费很大的本钱,但是否有好的收益?概率相当小,使人感觉上,皆是亏损型的行为。而没有利益的驱使,何来强大的动力?反映了,它们犹似海市蜃楼、仙山琼阁,缺乏深广化、一体化的现实基础。也就说,群众性、社会性的基石较弱。
为何会如此,就因为,外在千头万绪、错综复杂。使人,头大如斗、望而却步。就好像,有多少人,对无边的沙海、铺天的渣滓感兴趣?如果是真正懂行的所作,那是条分缕析、简洁明了的,哪会一团乱麻、一锅烂粥。它们,是渣化、沙化的代表,分解性衰亡的大作。说白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从根本而言,在写作中。不是我们想形成,水月雾花之效,而是本来就如此。如果,点状态的定型、刻写。作者好像,一清二楚、了如指掌了,岂不滑稽可笑、出乖弄丑?也就说,要以更为深广、更加一体的实情为基础。才能使所表现的事物,变动不居、姿态万千。现实性越单薄、越狭小,所体现的事物,就越发得孤身只影、枯木朽株。
虽然是孔明祠,但有着深厚而广大的现实背景,并不仅是诸葛亮那么简单。而一个“丞相”,已把意味悠长、云遮雾掩的状况,弄得泥塑木雕、意兴阑珊了。可以含而不露,并非深藏若虚,而是不清楚。可以言微旨远,本就意旨高远,没法完全明晰。
用词方面,丞相与祠堂,有很大的重复性。犹如,头上安头、屋下架屋。题为《蜀相》,又以祠堂起笔。难到不是孔明祠,而是关羽祠、孔子祠?所以,反映了线性、机械性的写法。就教条式、填鸭式地表述着,恍若标准答案、不刊之论。这是武侯祠,别乱想、更别穷发挥。不然,零分!有点别的想法,是不是就死了?探求一下,更深邃、更广大的蕴意,是否就无葬身之地了?
“锦官城外柏森森。”基本上,平铺直叙地给出了,上句询问的答案。就头两句的架构和运转,不协调、不统一,好像虎头蛇尾、力不从心。首句以问询的方式,构架出了波峰波谷的落差,使得运作波澜起伏。下一句,应该承接跌宕起伏之效,甚至使振幅更大。从而,达到更高的艺术效果。
但第二句,好似平流东逝,就那么流泻了下去。没什么,错落、曲折、变化的情调。恍若头句,涨潮了,海水万马奔腾而来。可后句,已经退潮,还波平浪静了!这样的艺术表现,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拉大旗、作虎皮吗?
当然,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情景。古柏繁盛茂密,说明比较幽深静谧。老树、大树成群的地方,人一般会有阴冷之感,而不愿过多地停留。在于,树木致密而高大,且又成群连片。从而,在能量交换中,多是吸热大、放热小的。处于其中,就可能是能量相对损失的情况。谁又愿意多待,时常就排斥性地远离了。除非很热,可利用它们,把过多的热量吸收掉。
此诗题为《蜀相》,而非武侯祠。可见,作者的想法,不仅仅限于一个祠堂,应是想通过瞻仰孔明祠,而发掘诸葛亮,更为深湛、更加广大的意义和作用。以便对济世匡时、安邦定国,有着更高远、更明确的路线和方向。
他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就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但怎样的方针、宗旨、措施,才能行之有效、明效大验?显然,心中是有一套方略的,但似乎还不尽人意。如果,已然轶伦绝群、超今冠古,还会对诸葛推崇备至吗?
杜甫写了不少,颂扬孔明的诗。可见,武侯有相当吸引效应。之所以如此,应是认为诸葛亮,在济世经邦上。有着过人之处,非自己所能及。如果他更胜一筹,对诸葛的济时之略、治国之策,基本洞若观火、一览无余。从而,不就平淡无奇、兴味索然了?
因此,诸葛的吸引作用。大致如隔雾看花,花对他的引力效应。因而,去武侯祠,基本是探赜索隐、钩深致远的心态所使。若没有利益的驱使,人是没什么动力的。他兴致勃勃、意气扬扬地去,就是想获得济世匡时、安邦治国的大利。
不论体现怎样的人事物,大致就两种方式,直接描写和间接衬托。如司马相如的《美人赋》:“臣之东邻,有一女子,玄发丰艳,蛾眉皓齿……”这是前一种,直截了当地对人物进行描述。杜甫这首诗,起笔并没有大谈特论诸葛,而以武侯祠从侧面烘托的。
一般而言,后一种的效果,相对好。因为,事物间,是千丝万缕的交换作用、联系变化。若表现的事物,具有更大的深广度、更强的一体性。才可能,逸态横生、活灵活现。
以其他事物,烘云托月。意在发掘、发挥,相互的联系性和变化性。就在构架、构织,它们的深广性和一体性。如果点状态、机械性地直接描绘,就会割裂互相间的关系和变易,就在抹杀相应的深广度和整体性。
这样一来,往往越写越干巴无味、索尽枯肠;愈写愈江郎才尽、枯木死灰。从文中来看,杜甫应是知道,一些烘衬的妙处。但并非运斤成风,而像生瓜蛋子。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有些水准,没有直接描绘。是巍峨屹立,还是残败不堪;是雕甍画栋,还是蓬户瓮牖。而以相应,相关的事物,渲染烘托、点缀掩映的。但是,力量不够、程度欠缺。书法上有些词,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可这里,只能说隔靴搔痒、头痛治头。
也就说,与祠堂的联系性较弱。从而,烘衬、映带的效果就差。否则,武侯祠的状况,已跃然纸上、呼之欲出了。而从那两句,能看出什么,恍若风马不接似的。明显,水平差、实力弱。使得,对事物,无法有力有效地发掘和发挥。
如果,杜子美是高手,事情就简单了。由“柏森森”就可判定,武侯祠无非两种情况。一,雄伟壮观,与柏树交相辉映、相映成趣。二,反衬此祠,萧索凄凉、蛛网尘封,一派泛黄沧桑的气象。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映阶的“阶”字,就点出来了,不是老态龙钟、残风衰气。但依杜甫的水平,能如此顺理成章、理势当然地推断?他的诗,是密不可分、浑然一体的,还远没那个段位。有时甚至可说,这类作者的大作,前言不搭后语,牛头对上了驴腚。
换言之,“柏森森”,是大气的意象。而“碧草”、“黄鹂”,是小家子气的意味。它们不对应、不协调,并非井然有序、一以贯之。也就说,作者是拼凑式、堆砌式的手法,而非紧密联系、同条共贯的。就好像,由前句,祠堂好似恢宏壮丽。可到这,又仿若小巧玲珑。是不是让人,脑子打铁、神经织网了?
不过,杜甫的意识水准不高。就比较容易,通观纵览、擘肌分理。就如,从句中而言,他有些失望。如果与想象,差若仿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是,兴会淋漓、挥毫泼墨地描绘。
而他以为,此祠应是如何的?不说琼楼玉宇、鸟革翚飞,起码也大气磅礴、俨然风范吧?但显然,期望过高、失落不小。“自”、“空”,就流露出了一些心念,祠堂不尽人意。可从心态而言,当是希望过高,使得失望较大。那就常理来看,大体平头正脸、差强人意。
其实,前后句反映出了,作者比较失意。前面的“柏森森”,体现着兴致勃发的情调。因为,有着曲径通幽、探幽揽胜的意味。可后面,不过通常的碧草、黄鹂了。恍若一下,冷水浇头、兴尽意阑。
不知他在干吗,如果前句将意兴提起,后句多要更上层楼!哪有这样的,从第一句到第二句,在每况愈下地衰退。到了三四句,还在江河日下地衰落。恍若艾子看螃蟹,一蟹不如一蟹。想到什么地步,破砖烂瓦、朽木粪土?实则,化神奇为腐朽的笔法所使然。
“丞相祠堂何处寻”,挟着诸葛的神机妙算、文韬武略,汹涌澎湃地冲向了读者。可到此处,平而淡之、不过如此了!是不是,由神奇到腐朽的自然衰败?
碧草自春、黄鹂空音,似乎在说,庭院荒芜、杂草丛生。甚至让人觉得,破瓦颓垣、野蔓荒烟。实则,作者写得较差,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因而,容易使人,误入迷途、歧路亡羊。
作为一处古迹,当地的人,可能去过多次。所见所闻,差不多早没了新意,都如陈芝麻烂谷子了。由此,怎么引人入胜,如何使人心乡往之?古时交通不便,外地人即便心香一瓣,但要跋山涉水、露宿风餐。就算风尘仆仆地来了,多不会久居此地、旷日观摩吧?所以,并不是游人如织、观者如云。
若说芜杂、荒寂,恐怕一偏之见。诗的语言,仅从字面理解,有时会缘文生义、穿凿附会。比如,对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甲:仙山起琼阁,玉楼萦祥瑞。乙: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丙:看见豆腐渣呀,那就是个好呀,好呀好呀,增长GDP呀!人的意识、个性、爱好、见解、看法都不同。因而,对同一事物,表述会五花八门、万种千般。
再者,诗语,被环境和背景所左右。例如,元代在唐宋之后,诗歌水平应是再转一竿。可实则,等而下之,不可同日而语。并且,元曲多是讽刺嘲弄、消极厌世的。在于,元朝取消了科举制度。文人很难以特长,出将入相、挂印封侯。因此,常是游戏文字、聊以自娱。又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的一些文学作品,有着浓重的政治色彩。使得,管中窥豹、只见一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可说,面壁虚构、主观臆造,一派的破烂垃圾。
到唐朝中叶,武侯祠已经历时多年。可能有些,泛黄的色调、苍凉的气象。已非,碧瓦朱甍的鲜丽,车马骈阗的繁闹。但显然,仍是屋舍俨然、庭院洒落的。那么,历史的风尘中,为何没变得残梁败瓦、荒烟衰气?
很明显,不是没人管理、无人修缮。而这些,都要耗费人财物。由谁支付,无非百姓、官府、或富户。即便官家、富豪,在化钱、出力。但主要目的,不是民心吗?说白了,是人民群众在支撑着,使之屹立不倒、与世长存。
当初李雄建祠堂,不是为了好玩、或仰慕吧?想要立足生根,首先要取得谁的拥戴,老百姓。可见,诸葛亮,在蜀中的影响很大、作用很深。就好像,李雄怎不修建,蚕丛祠、鱼凫祠?
“自春色”、“空好音”,是以碧草、黄鹂借助武侯祠,在隐喻诸葛的才干。那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略,却少有人砥砺琢磨、探幽穷赜,甚至已乏人问津。使作者感到,满目凄凉、一派萧索。
同时,在讥刺、贬斥当局。并非没有,志士能人、高才大学。如果求贤若渴、任贤使能,何来安史之乱、怎会天下扰攘?都两耳塞豆、双目掩叶,一味地亲小人、近佞臣。使得贤能之士,山野自春、林莽空鸣了!想当初,南阳草庐,是否也碧草、黄鹂?但刘玄德去了,之后才有了三足鼎立、逐鹿中原。就此而言,作者在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惆怅。
组织架构,有不少问题。就表现上,碧草与春色,黄鹂与好音。相对重复,可说是重述。通常而言,碧草不是春色,难道是秋色、冬色?黄鹂若非好音,则是芜音、杂音了?
再者,用色彩鲜明的“碧”、“黄”,大幅度定型了。从而,偏于静态、死气,缺乏相应的弹性、活力。直接说,“草色”、“莺语”,不是既简洁、又含蓄,还动感吗?写得繁言蔓词,效果还一塌糊涂。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刘备,曾三次拜访,隐居在隆中(今湖北襄樊市郊)的诸葛亮。邀其,匡扶汉室、共图霸业。孔明曾臂助先主开国立业,又辅佐后主济国守业。
用词上,实有头上安头、屋下盖屋之嫌,显得重复累赘、繁冗拖沓。刘备三顾茅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天下计?换言之,为了江山社稷,只一次奔波劳苦吗?哪一个雄心壮志的,在理想之路上,是安闲自在、无所用心?都是百折不挠、艰苦卓绝地奋斗;马革裹尸、九死不悔地拼搏。他们的道路,不是血流成河、白骨积山,也是披荆斩棘、孔席墨突。
如果,一蹴而就、一挥而成,只是凡常小事!也就说,三顾,已经点到为止地概括了。为天下,不辞劳苦、不屈不挠的状况。后面再来个“频烦”,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又来个“天下计”,直接老太婆的裹脚,又臭又长了。
或说,三顾指的是刘备,而频烦说的是诸葛。那么,孔明为刘玄德,只筹划了一次天下计?难道为汉室江山,不是宵旰忧劳、苦心积虑;日理万机、穷日落月?或说,刘备他们,在筚路蓝缕、千辛万苦地开基立业。而诸葛,在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既然时常都在,运智铺谋、昃食宵衣,又何用“频烦”?
再说了,他感念三顾之情,本就呕心沥血、之死靡它。这是没法,总要功成身退,难道半途而废?所以,刘玄德既已三顾,诸葛孔明怎可不频烦?再者,隆中对时,诸葛已定了三分天下的大计。可见对乱世,早有着深入的思索、全盘的谋划。因此,用三顾概括一下,就足矣。那才是,言简意赅、言近旨远。再来个“频烦”、“天下计”,不但画蛇添足,还拖泥带水,并且欲益反损。
荜露蓝蒌地开创基业,要许多年;励精图治地守国安邦,又要不少年。再年轻,经过那番历程。不是桑榆暮景,也老之将至了!就算过程很短,但已历经两朝。不是老臣,难道还是新臣?
再者,刘备虽是中山靖王之后,但已落魄成了贩夫走卒。如果未能开国立业,孔明又如何成为蜀汉的臣子?所以,“两朝”、“开济”与“老臣”,相对都有重述性。
而且,“频烦”与“老臣”,也是重床叠屋的风味。如果一两年就平定天下、一统江山了,那是轻而易举、马到成功的!既已频烦,不是旷日弥久、费时耗力,不已发飘雪、鬓染霜?老杜,实该封笔,省得让人说:“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三顾和两朝,点明了诸葛,在蜀汉举足轻重、功高望重。不仅是高官显爵,而且大权在握。基本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是自春色、空好音??主题是蜀相,由这个出发。如果,作者着力渲染,草自春、鹂空音。则表示,诸葛珠沉沧海、玉韫荆山。可实情,龙卧于南阳、腾云于蜀汉。多少年中,与曹魏、与东吴斗智斗勇、争强争胜。可说,运筹帷幄、智尽能索;百战沙场、饮恨而终。
其实,作者,写蜀相的同时。杂糅了自己,仕途坎坷、报国无门的心念。因而,诗句不连贯、不协调、不统一。犬牙交错、里出外进;方枘圆凿、龃龉不入。就在于,有的句子主要在表现他自己,而有些又是以孔明为主的。
像自春、空音,在根本上,就是顾影自怜、孤芳自赏。也许没有,诸葛的经纬之才、邦国之略。但大可,济世匡时、救民水火吧?然而,只能枕石漱流、终老山林,不是自己争春、自我空鸣吗?
这世上,怎么没有,刘备那样的明主?否则,三顾、两朝的,还不建立不世之功?他探访武侯祠,关键就想,如何大展抱负、怎样功勋天下!所以,不由自主地杂合了,自己才不得施、能不得展的愁肠!
作品,首先要确立中心。然后,以相应的素材,组织架构。整体上,构造要致密、运作要流畅。以此,形成一个有机的系统。如果,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仅在跑题,还使整个的结构和运动,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由于,不是一以贯之、浑然一体的。各部分,就会自行其是、各自为政。从而变乱不止、斗争不断,以致乌烟瘴气、昏天黑地。
就如,要制造一辆汽车。哐当,弄来了一个飞机的发动机;哗啦,又搞来几个自行车的轮胎;扑哧……这么忙,能不能跳到海里,那里很闲(咸)的!如果组装了起来,那……真是老虎的心脏,鸡的腿……
说来幼稚可笑,但有的作品,若出一辙、一丘之貉。不管外表多么灿烂,实质都是一堆破烂。就好像,以蜀相为主题,就一定气贯长虹、高世骇俗?搞了半天,不过生拼硬凑、断鹤续凫罢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诸葛为了伐魏,曾六出祁山,以期一统天下。然而,在后主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统帅大军,后出斜谷,占据了武功县的五丈原。与司马懿,隔渭水相持了一百多天。在八月,病逝于军中。赍志而没、抱憾终天,是不是让人,唏嘘不已、潸然泪下?
古往今来,多少雄才大略,抱着未竟之志、撒手西归了。也许嗟叹:天妒英才!但即便,全然地发光、发热,又能如何怎样?就好似,原始社会不可能利用核能,石器时代造不出飞机,等等。
一个人的才能再大,也是以人类文明、社会现状为基础的。就一定历史阶段,才识只能达到一定的高度。若要更高,依赖于人类社会,整体地进步。也就说,水平被环境和背景,根本制约着。除非,比世界,更庞大、更精深。从而,束缚、抑制的效应,就变为了次要的。
当然,就某一历史时期。榱槃大才,应是意义重大、作用深远。但就无限的宇宙及发展,价值和效益近乎于零。而人类,是要向无穷无尽进展的,并不只是在太阳系中如何、银河系里怎样。
因此,任何人,皆是人类前进的铺路石。假若,只前行千万里。道路的好坏,就显得较为重要。但对无限的进程,大才与庸才的差别,微乎其微、不值一提。诸如,甲的贡献是100亿,乙的是1。比上无穷大,是多少,都几乎为零。所以,从根本而言,人类是靠整体化、群体化进展的。不是依靠,某个英雄、或某些天才。
像德布罗意曾提出:实物粒子,具有波动性的假设。看上去,在物理学及人类的发展中,都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但实则,社会到了那种程度,结论是必然的。只是出现的早晚,以及由谁得出的问题。如果生于奴隶社会,就是累死八回,都摸不着边。
也就说,各式的成果,是人类整体发展的各种结果。只不过,被某些人,所摘取、所偶得。或说,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自然而然地取得了。并且,皆是时期的、阶段的,不是永恒的、不灭的。因为,终将被更新、更强的所取代。就好像,宇宙中哪个不是波动的,何者没有振幅和波长?其实,波动性,只是事物的一种现象。实质,是物质的螺线型运动。
所以,用不着,迷信英雄、崇拜大师、追随权威。在无限的发展中,大家都半斤八两,差距近似于零。只是就一定的阶段,他们可能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但是,仍被人类社会的环境和背景,所局限、所制约、所禁锢。又能高到哪去,不过米粒之珠、蝇翅飞腾罢了。就好像,常说杜甫怎样、鲁迅如何,还不就那样吗!
不论怎样的英雄,都是站在人民群众、人类社会的肩膀上。若没有世世代代地艰苦奋斗、披荆斩棘,哪有英才、雄杰;何来硕果、巨制?不管,取得了多大的成就。从根本而言,都是千秋万代的人们,共同努力之结果。若无诸多人,灵思巧智、血汗生命的凝结,又会有什么成果?
可见,最后这句,作者在认识上有所偏差。片面地着重了个人主义,孤立地强调了英雄主义。好像他们,有着挥戈返日的能耐、改天换地的本领。无疑,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声。因此,对志未竟、身先死,在感慨万千、悲从中来。
出师未捷,是他人之过吗?实质,是诸葛战略方针的问题。伐魏的方略,有着根本性的错误。曹魏,地广人多、雄霸中原、综合国力强。蜀汉相对弱,难以分庭抗礼、争长黄池。再者,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从而,军队、物资的运送调转,都较为困难。使得,很容易错失良机、贻误战机。并且,后顾之忧甚重、军心不易稳定。
这种情况,不适于打持久战。可孔明的基本战略,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岂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魏国只要派些精兵良将,守卫在险要的关口,深沟高垒、拒不出战。蜀军基本,无隙可乘、败局已定。
因为,打不起巨耗人财物的战争,只适宜速战速决、锐进风行。若魏军不直接交锋,就使之难以捕获胜机。在于,战场千变万化,胜负难以预料。如果魏将坚守不出,诸葛不是徒呼奈何?
实则,前人做出过典范,韩信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果曹魏国内大乱,用逐步推进的方法或许可行。否则,怕是只能出奇制胜,还有什么好的选择?若不奇袭魏国,取胜的概率太低。好像只得博一把,成则王侯败则贼。
奇袭不成,损失是很大。但连年征战,损耗不大?已搞得国力空虚、外强中干。不然,邓艾偷渡阴平,那么容易成功?钟会也看出了,绣花枕头的状况。只是兵多将广,想着打败姜维而灭蜀。诸葛,不是高才大学、奇谋远智吗?难道,对局势不甚了了,对各方的优劣不知就里?
刘备,白帝城托孤之后。诸葛,就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了。无非两个选择:一,培养刘禅,逐步移交权力;二,大权独揽,上欺君、下压臣。显然,他走的后一条路。但不好走,不能让权力分散、以免受制于人;不可让君臣联手、免得被倒戈卸甲。
所以,多要事无巨细、躬体力行。就在于,实逼处此。要是放权、分权,还不出什么岔子?如此一来,刘禅只能惟命是从、听天由命。没什么实权,就没有决定权,怎么办?争长竞短、殊死一搏,恐怕以卵击石、飞蛾投火。借酒浇愁、洒泪解忧,不过聊复尔耳、于事何补。终是耽于声色、迷于玩乐了,以此排遣消解、聊以自慰。
而群臣,则如传声筒,传达上面的命令、报告下面的事务。君臣都搞成了,木偶式、傀儡式的。恍若,就一套机械性的程序。不用动脑、无须费心,只要承上启下就足矣了。
显然,没有一定的权力,就得不到相应的锻炼。长此以往,不就万马齐喑、一潭死水了?为什么世人会说,后主孱弱;蜀中无大将、廖化充先锋?没有天生的高才大能,皆是逐步磨砺锤炼出来的。如果笼中鸟、槛中兽一般,再大的才气、再高的本事,都在日销月铄、以致消磨殆尽了。
在伐魏上,我想他比较清楚,很难成功。然而,不得不如此。在天长日久中,若无所建树、无甚功勋,地位和权力会出现危机。但对战事,本可坐镇后方,让猛将精兵冲锋陷战。可是,害怕军权旁落。
再者,如果别人功绩卓著,他的权势、位子不就风雨飘摇?因此,对奇袭,应是心知肚明。但不可能亲自去,派他人又不放心,如何是好?他的聪明才智,使得君庸臣弱。也就毁了,蜀国的江山社稷。要不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不是累死了自己?
杜甫是个菜鸟,对心理、权力、政治都不甚明了。不过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一般,就慨当以慷、悲歌慷慨了。可知,他为何仕途不得志。不能洞察诸多的利害关系,未能把握相应的损益关窍。
恍若,傻小子的鲁莽、倔老头的死脑筋。在官场,要能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太阳就从西边升起了!就是给他大权,来治理国家,多半搞的摩擦不断、矛盾丛生。从而,内外不调、上下不和,以致治丝益棼、一团乱糟。
从诗中,就可看出,他是有一腔热血。但同时,也是一肚子的稻草,而非文经武略、宏才大学。对相应的事物,要有入木三分、游戏三昧的认知,作品才可能鞭辟近里、别有千秋。如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写出来的东西,不是以管窥天、以蠡测海;岂不轻重易位、本末倒置;怎不……
由后一句可知,他主观认为。孔明,若非病逝五丈原,必能一统天下。若压根不可能,横扫六合、并吞八荒。又怎使英雄,泪下沾襟?就好像,对于毫无希望的事,何谈终天之戚、赍恨而亡?只有对必成的事业,未完成就呜呼哀哉了,才能说赍志没地、长怀无已。
但伐魏是否有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都多少次了?难道诸葛不明白,他不但运权谋势,还久经沙场。对时局、战事,可说明若观火、谋虑深远。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一统江山的大业,就是镜里观花、水中捞月。
但好似急于求成,抱着侥幸的心理,不可为而为之。怕是左右两难,若不问鼎天下、逐鹿中原,岂不饭囊衣架、碌碌无为?如果南征北战、东荡西杀,又是劳民伤财、徒劳无益。当然,只要在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若说他才大智高,应是管中窥豹、井中视星。曹魏难道比项羽更猛,可汉中王刘邦为何夺得了天下?他起码,谋不如张良、战不如韩信。
在三国的局势下,就蜀国君孱臣羸的情形,蜀汉已是俎上之肉。只不过在垂死挣扎,上演着穷鼠啮狸、饿狼噬虎。战争,往往拼的是综合国力。显然,蜀的劣势昭然若揭。但问鼎轻重,并非没有机会。只是很小,不成功就成仁了。
主要也在于,诸葛专权。使君臣无以锻炼,从而难于进展。导致国势,日渐衰微。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国家,若多是木偶、应声虫。还不陈陈相因、死气沉沉,岂不万马齐喑、一湾死水?
所以,杜甫对诸葛的高度颂扬,被诸多的事实所排斥、所制约、所否定。如果,孔明经纬天地、雄才高略。为何蜀汉君臣羸弱,为什么伐魏皆无功而返,为何不效法前贤奇袭中原,为什么联吴大计形同虚设,为何荆州……这一系列说明了什么,是不是志大才疏、空腹高心?
诸如,一个县长,把县治理得井井有条、丝丝入扣。但要经纶国家,可能搞得一团乱麻、一锅烂粥。也就说,只是百里之才。运作县级系统,还批隙导窾、游刃有余。不是经国之才,运转国家级系统,就左支右绌、焦头烂额了。
从根本来看,诸葛,的确没有经世之才。作为大系统的领导,不能把权力抓得过紧、将事情统得过死。因为,实质地制约了属下,潜力的发掘、能力的发挥。使得各个方面,难以有力有效拓展、进行、提升。如果才浅能弱,可能多快好省地行事?这样一来,整个系统,速度低、力量弱、成本高、效益差。就逐渐得,呆板、僵化、死气了。从而,每况愈下、日益没落。
作为主要领导,有多少时间、精力和心血,事事过问、件件决策?有多大的才具、本事和能耐,智周万物、举不失策?终是,顾上东了顾不着西、抓着芝麻丢了西瓜,搞得乌七八糟,不成体统。还不成了笑料,只得把黑锅推给这人、把屎盆子扣给那人,尽在推卸责任。如此循环往复,岂不人心涣散、众叛亲离?
对于小系统,核心领导大包大揽,或许问题不大。但对大系统,必然顾此失彼、穷于应付;捉襟见肘、力不自胜。从整体来看,蜀汉要统一天下,太难为诸葛了。简直就是,以驴赛马、使狼吃虎。对事物,若非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作品怎么文理俱惬、恰如其分?只会里出外进、差三错四,乃至混说白道、一派胡言。
全诗,由两部分构成。前四句可说吊古伤今,后四句近乎盖棺论定。虽然由诸葛亮来统一的,但因为着眼点、侧重点的问题。整首诗,并非一以贯之、浑然一体。大致是双平行的架构和运转,没有多少水准和高度。
武侯祠,之所以长存,主要在民心。如果给赵高、秦桧修个祠堂,怕早就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了。也许,愤怒的群众,直接把其夷为了平地。诸葛专权,从而跟君臣矛盾重重。若还不得民心,岂不危机四伏、隐患丛生?
当然,想建立不世之功,也知民为邦本。因此,应是勤政爱民。而且,在农业的建设和发展上。当是从政策、制度、规章、税收、生产等方面,实施了一些推陈出新、补偏救弊的措施。使得百姓的生活,有了相当的提高,可能家家过饱暖、户户有余粮。这是蜀中民众,对其爱戴的根本所在。
为什么说,蜀汉人民的生活不错呢?相对于曹魏、东吴,蜀国并非较强、而是偏弱。但表现上,可不是软柿子。起先,刘备不怕吴魏两面夹击,而强行伐吴。虽然大败而归,但好像并没有大伤元气。蜀汉,还是稳若磐石、岿然屹立。
其后,诸葛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若没有相当的资本,哪能这般穷兵黩武?一系列的战事,需要庞大的人财物。如果民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多半国库空虚、物资不济。还去攘外,对内已左支右捂、难乎为继了。
所以,前一部分,既然以祠堂起笔。中心就是诸葛深得民心,有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意思。反映了在政治、经济上,做出了相当的贡献。其实,丞相,好歹有点才吧?不然,怎么秀出班行、脱颖而出?一个国家,有多少等级层次的系统?要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非同小可、不同寻常?不过,有些跑题,作者在借鸡生蛋。借助于祠堂,抒发着自己的胸臆――自春、空鸣。
反映了,对诸葛的羡慕。得遇明主,得以纵横捭阖、挥斥江山。若作者是大才,对当局就形成了,鲜明的讽刺和贬斥。可若是庸才,倒像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了。实则,杜甫,基本是线性、机械性、封闭性的意识。纸上谈兵、坐而论道可能还行,如果济世安邦、经纬天下,怕是举鼎绝膑、操刀伤锦了。
就如对腐败,不少人振振有词、言之凿凿地评论着。恍若,办法多完美、主张多高明。给予权力,让他们去主管,准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那线性的观点、机械性的方式、封闭性的措施,如果真能补苴罅漏、除残去秽、拔本塞源。恐怕,五百年前,腐败已经种族灭绝了!
后一部分,是对诸葛的简括,从三顾茅庐到出师未捷。重点体现的,是壮志未酬。使人,嗟叹不已、潸然泪下。偏重的是军事,要以武力中原逐鹿。如果靠仁义,恍若太高渺、太精奥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想见仁者无敌、义化天下?就是兵不血刃、传檄而定,恐怕都戛戛乎难哉!
最后一句,作者又借题发挥,喟叹了黄钟毁弃的怅然。别说壮志难酬,压根无用武之地,怎不让人老泪纵横、涕泗交流?因为,未捷身死、饮恨而终,对诸葛的体现已经结束。如果末句,再进行高度地概括,应该更进一竿。但显然,“长使英雄泪满襟”,主要不是在表现孔明。
就表述的意思,诸葛霸业未成人先亡,而引发他人的泣下沾襟。由此,慷慨悲歌、涕零如雨的,是谁呢?当然,用“英雄”,代指了一系列雄心壮志的。不过,要体现的主角,又舍他其谁?
显然,是把孔明,视为知己、先师的。认为自己的才能,虽然有所不及,但差可比肩吧?如此,才会发出英雄之叹。犹如,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
通常,人自视较高。主要在于,意识及活动的局限性所致。就如,全世界有多少的人、国家、民族、团体、单位、产品,又有多少的学术、流派、理论、成果、想法、经验、才识、技能。意识形态多得不胜枚举,活动范围大得广袤无垠。岂是个体,所能了如指掌、游戏其中的?
也就说,意识的空间和活动范围,非常有限、片面、封闭。在如此狭小、单薄的范畴中,自然很容易认为,本身不同凡响、超乎寻常。但是,广大而深邃的社会,不是人的印象性系统。想法、决策,在具体实施中。常常,诸多未知的因素蜂拥而至,许多未虑的问题纷至沓来。面临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千态万状、错综复杂的事物。那时才逐步发现,自己沧海一粟、何足道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蝇翅飞腾、去而不远!
然而,都是核心性的倾向。就好像,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因而,有着抑强凌弱的心态。用一系列的手段,打击、制约强的,使之萎缩、衰落。同时,威迫、压制弱者,使其屈服、顺从。
有时,是在吹捧、推重强者。但主要目的,借鸡生蛋、借风使船;攀龙附凤、攀高结贵;相倚为强……说白了,尺蠖之屈、以求伸也;窥间伺隙、以求一逞。若时机成熟,就取而代之,或凌人之上了。如果没有机会,也是靠着大树好乘凉、苍蝇附骥尾乃腾千里路。
而思行的局限性、封闭性,已经注定,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是共性。只在于,规模的大小,程度的深浅。像这首诗,杜甫不是在高自标置、妄自尊大?有些让人,难以启齿、赧颜汗下。二两的水平,还一两半的水分,也牛叉叉的!
全诗有两个中心,写诸葛亮的同时,作者也在表现着自我。或说,在借孔明,体现自己多么得怀才不遇、怎样得壮志难酬。如此一来,就犬牙交错、参差不齐,乃至龃龉难入。
若说诸葛是核心,杜甫就以自己在衬托。但是,远没有三分天下、六出祁山的事业,何来绿叶烘托红花之效?如果说杜甫是中心,就是以诸葛来烘衬的。但好似,大树在映衬小草。杜子美,岂不拔苗助长、高自位置?
就自春、空音、英雄而言,作者实质是以自己为中心,架构和运转的。可并没有察觉,不由自主地流露着。可见,他期望像诸葛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三分鼎足、逐鹿中原。具体就是,谋谟帷幄、躬擐甲胄、以灭安史。但这奇才伟志,只能终老林泉了,好不怅然若失、感慨悲歌!不过,只有碧血丹心,还是远远不够的……
抛开杜甫,以蜀相为中心,来看这首诗。一体性都很差,祠堂反映的是民心民愿,而出师未捷是问鼎天下的问题。这两者,难以同条共贯、水乳交融。就如,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一统江山的进程中,老百姓要支付一塌刮子的费用,那是多少的人财物?
由此,诸多的男丁战死沙场,很多的妇女孤鸿寡鹄。许多的人家缺衣少食,几多的人们背井离乡。多少无辜的人丧生战火,庞大的社会财富毁于一旦……战争,对老百姓,是莫大的灾难!
例如,孙中山,主政广东时。苛捐杂税都有几十种,军费、北伐费、自治费、保安队费、游击队费、民团费、自卫总局费、保卫团费、人头税、厘金、薯芋捐、猪捐、牛捐、烟叶捐、糖捐、地豆捐,等等。繁多的开销,由谁来埋单?
蜀汉的百姓,本是衣食饱暖的,但经过连年的战争呢?国家都外强中干了,人民的情况可想而知。就像前苏联,在疯狂的军备竞赛中,百姓的生活怎样、社会的物质如何?搞得绣花枕头一肚糠,终是难乎为继、土崩瓦解了。蜀国与其,如出一辙、大同小异。
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被视为唐诗的两大流派。就根本而言,从来没有,现实主义的文学作品。不论怎样的描写,不管如何的情节。皆是印象性事物的体现,不是实际事物的再现。印象以脑细胞为本,而实物并非如此,它们不是一回事。
再者,印象性事物与作品,又是两回事。不能等量齐观,不可混为一谈。印象是脑细胞的架构和运转,而书面的辞章是笔墨、纸张等物质形式。
当然,语言文字,本就是意识的表现。但具体化的过程中,是吸热与放热、引力与斥力的双重不对等关系。也就说,印象性事物,不可能完全以词章的方式重现。因为,是无限同一与差异、结合与分解的程式。又由于,每个人的意识都不同。使得对同一作品,看法、认识、理解,都是千差万别的。
还有,整个物质世界。不但是无限性的,而且是一体性的。换言之,所有的物质。都处于一个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系统中,那就是宇宙。在于,任何物质之间,皆是无限化、一体化的联系。不存在有限关系,或毫无关联的事物。
也就说,任一事物,都是无限性和一体性的。由于无限可分,因而是由无数等级层次性的系统所形成。与任意的事物,皆是直接或间接的无数联系。跟所有的物质,密不可分、浑然一体地构成了整个宇宙。
因此,不论文学、科学,还是哲学等作品。要把某一事物,完全彻底地表现。就要把整个宇宙,全然地体现出来。显然,永远做不到。所以,根本上。任何作品,都是片面性、孤立性、封闭性的,而不是现实的。不论如何表现一个事物,皆是以脑细胞为基础、以印象为出发的。而不是,以构成实物的物质,为根本的。这必然割裂、抹杀了,无数的联系性和变化性。
简言之,印象性事物,不等价于实际性事物。因此,作品都是以主观性为主的。就好像,不管怎样的事物。变成作品的过程中,皆要经过脑细胞、印象、意识的环节。因此,过去也好、未来也罢。永远写不出,真正现实主义的作品。
就实质来讲,从来没有浪漫主义的作品,以后也绝不会有。就好似,什么样的大作,能写到无限的联系性、一体性和发展性?如果是有限性、局限性的,又怎是正经八百的浪漫?实际上,浪漫主义,指的是开放性。假若,对人事物,执泥、刻板、拘囿地表现。就是封闭性的,能说罗曼蒂克?
而宇宙,是无限的开放性。否则,物质,不可能是无尽的联系性、一体性和发展性。也就说,只有把整个物质世界,纤悉无遗地体现出来。才是,真正意义的开放、切实无妄的浪漫。而怎样的描述,能达到无穷的境地?
都要割裂、抹杀,无数的联系和变化。而对于实情,已经是片面性、孤立性了。其实,人的意识,本就是有限性、局限性的。作品对于实际,必然是模拟性、封闭性的。因此,只能就一定层次范畴谈浪漫。而本质上,无法写出浪漫主义的作品。
可能比较诧异,说了那么多。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在根本上怎么是一致的?不止它们,天下任何的事物,只要深广度地探究、归纳。最终,都是无限化统一的。就在于,宇宙,本就是无限的一体性。
诸如文与理,一直以来,相当隔膜、分化。好像,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堑和鸿沟。乃至,八竿子打不着、风马牛不相及。然而,是认识的肤浅、单白所致,并不是真的毫无联系、完全隔绝。在更为深广的层次范畴中,是自然性的统一、天然性的整体。就像这部作品中,文理没什么界限,密不可分、浑然一体。
那么,唐诗中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诗歌发展的阶段问题。就如人类,经历了石器时代、金属时代、电子时代,直到现下的信息时代。以后还会出现,无数的演进阶段。
简言之,如果说现实主义,是封建社会的家庭小作坊式生产。浪漫主义,就是资本主义的机器化大生产。假如说,现实主义,是DOS操作系统。浪漫主义,就是windows操作系统。当然,这是从总体情形、普遍情况而言的。就具体的作品,是不一定的。要切实地分析、判断、概括,不能一概而论、一言以蔽。
大体来讲,现实主义,主要是机械性、割裂性的写法。很大程度地抹杀了,事物间的联系和变化。相当得片面、局限和封闭,好像缩头缩脑、束手束脚。就在于,架构和运转的时空小。恍若,把人事物,关到了牢笼之中。从而,呆板、僵化、死气。它们基本属于小系统,结构性和运动性不强、深广性和一体性不高。
而浪漫主义,相对与其反之。构架和运作的时空较大,使得事物间的联系和变化较多。从而,较为得活力、动感,有着相当的弹性和波动性。系统相对较大,结构性和运动性较强、深广性和一体性较高。
然而,宇宙是无限深广和一体的。不论进展到了何种地步,在意识上,也达不到无尽的联系和变化、构架和运作。也就说,不管文学作品前进了多远。距离无穷的高度,都还有无限远。不论如何怎样的主义、流派,皆是表现形式、发展阶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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