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水平性

  人类的一切活动,从实质而言,就是认识和运用物质。

  诸如,法拉第通过实验,发现了电磁感应。从而,对电磁的认知和使用更进了一步。又如,我国以前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但在多年的实践中,发现并不能使国家,快速有力地进展。由此,经过一系列的改革,逐步转型为了市场经济。

  贯穿始终的,就是对比。通过各式各样的比较,来认识和运用的。比如,商品经济在以往的意识形态中,就像妖魔鬼怪、洪水猛兽。但比较我国与发达国家,各方面的情况,结果如何?再如,电能产生磁。作为对比,磁是否能产生电?

  那么,比较的基础,是怎样的?或说,以什么原则、宗旨或标准,去对比?通常没有不可移易的法则,而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

  例如,布鲁诺坚持日心说,被罗马教皇烧死了。明显不是以科学为准则,而是以宗教意志、宗法制度为准的。又如,昔日的一句口号,“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显然不是以实情为主,而是出于意识形态、精神统治、政治目的之类的。

  再如,“山寨”风行一时,是以发展为本的?说白了,主要是技术差、水平低、能力弱的苟且偷安。超越现有的、开创未有的,才会拔新领异、奔逸绝尘。如果只是模仿、抄袭、翻版,再怎么折腾,都无法高世骇俗、绝世超伦。

  从长远来讲,比较的关键,是水平。最终,都是高者胜出、低者淘汰,犹如优胜劣汰、强存弱亡。就好像,日心说打败了地心说,资本主义的苗击败了社会主义的草,山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领袖群伦、独擅胜场。

  当然,发展迂回曲折,而非一帆风顺。就如,很多低水平的。在人类的大舞台上,充当着主要角色。假若认识是无限的,不会有这类问题。由于认知的局限性,使得对比性的结果,是出入的、差池的、甚至大谬不然。

  但随着深广化、一体化地进展,各种事物的真面目,就会逐步水落石出、大白天下。只是时间的问题,旦夕之间、还是千年万载。当然,从更长的阶段而言。现下所有的经典、高论、巨制,终将大败涂地、全军覆没。何来打不败的、哪有杀不到的,最后全马革裹尸、一抔黄土。换言之,都是一场辉煌的梦,皆是一滴东逝的水。

  说了半天,水平到底指什么?简言之,就是结构性和运动性、深广性和一体性的问题。不论文学、科学、哲学,还是艺术、技术、生产、生活。从根本来讲,都在揭示和反映物质世界。任一事物,不可能独立于物质世界而存在。所有事物之间,皆是无限化吸热与放热、引力与斥力的交换作用。

  在这种过程中,它们无限性地同化与异化、结合与分解。因此,任何活动,都在体现和揭露物质世界的情况。就好像,若能把某一活动,完全、彻底地解析开来。必然,破解了整个宇宙。

  当然,人类的认识是有限的,没法达到无限的境地。因而,永远都无法,全然地剖解任一事物。所以,各种各样的活动,就有着高低上下、优劣好坏之别。

  显然,在实质上。对物质世界,揭示得更多、体现得更强,才会是优秀的、高超的。反之,揭露得较少、反映得较弱,就是劣质的、低级的。所有活动的根本目的,是认知和运用物质,而不是其他。那么,一项活动的高低优劣,不就是看认识和使用物质的成效?

  由于,宇宙无限的深广和一体。因而,一种活动,若精深广大、浑然一体。自然对物质世界,阐释和表现的就更多。那么,水平是不是更高,都是显然的。因为,如果认识和运用得少而弱,不是肤泛浅薄、杂乱无章、乃至舛讹百出的?明显,水准较低、实力较差。

  比如,贝多芬的名曲《献给爱丽丝》。整体而言,是种平行性的结构,线性、机械性的运动。在于作者,对相应事物的认知,较为肤浅、单白。否则,作品的深广度怎会很弱、一体性哪会很差?

  再如,屈原的《桔颂》。不仅干巴得、犹似无病呻吟,而且造作得、近乎牵强附会。如果作者,对社会、政治、历史、及诸多事物的认知,是广泛而精深、全面而具体的。可能作出这种食之无味、弃之有肉的鸡肋?

  又如,崔颢的《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位于武汉市蛇山的黄鹤矶头,就由此而得名。传说古代仙人子安,乘黄鹤经过此地(见《齐谐志》)。又传费文祎,登仙驾鹤于此(见《太平寰宇记》引《图经》)。相传始建于,三国吴黄武二年(即223年),历代屡毁屡建。现楼为1981年重建,以清代“同治楼”为原型。

  历来,对此诗,有诸多的评价及说法。如清人沈德潜,在《唐诗别裁》卷十三中有这样的评论,“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认为:“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

  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卷二十一,在《黄鹤楼》诗下注曰:“世传太白云: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遂作《凤凰台》诗以较胜负。”元人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一,也记载了李白登黄鹤楼。因见崔颢此诗,即“无作而去,为哲匠敛手云”。还传,王夫之曾言其,“鹏飞象行,惊人以远大。”

  不论怎样的作品,首先皆是立意。也就说,确定主题是什么。然后以此为中心,展开一系列的描述、说明或议论等,最后成章。使读者能由主旨,及各种素材,得到如何的结论、经验、启示、技艺或才识之类的。

  各类作品,基本是一种模式。以主旨的思想和具体的内容,来架构和运作的,以此对物质世界阐述和展现。这种程式、方法,不是向壁虚构、主观臆造的。因为,宇宙,本就是核心与周边的构架和运转。

  比如太阳系,以太阳为中心,以地球、金星等行星为外围的模式。细胞,以细胞核为中心,以细胞质、细胞膜等为外围的方式。国家,以中央政府为中心,以省、部等政府机构为外围的程式。

  我称,核心与周边的架构为系统。宇宙,就是一个无限的大系统。写一篇作品,实质上,就是构造一种系统。核心是怎样的,周边是如何的。

  诸如,欧几里得几何学。是以点为核心,然后构成了线、面、体。再把它们相应的性质、特征等,发掘、论证出来,就形成了一系列的定理、推论。由此,建立了一个学术流派。也就是,创立了一种认识性的系统。还有牛顿力学、爱因斯坦相对论、康托尔集合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等等,都是如此这般。

  当然,他们对宇宙这个大环境、大背景不甚了了。因此,所做的系统,与物质世界的实情相去甚远。但做法都一样,核心与周边的方式。因为,皆被物质世界所主导、所左右,不可能超出其的根本和范畴。因而,不管怎么变化,终是万变不离其宗。只在于,所作系统的优劣好坏、高低上下。

  天下任何的作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对物质世界的阐释、破解或论述。只是命意、角度、着眼点之类的,有宏大与细微、浅显与深邃、普通与高雅、进益与腐朽等等差异。

  如电磁学,在研讨、揭示电磁的实质及应用。而《红楼梦》,在描述一些人物、几个家族等,电磁系统的运转和变化。不论一棵树、一根草、一个人,还是国家、粒子、星系等等,皆是电磁性的。

  宏观和宇观的物体,是由微观物质构成的。而任何粒子,都是螺线型的运动。就恍若,沿着弹簧的轨迹旋转着、同时依轴心方向前进着,也可说旋进。在这种过程中,对外大致形成了两种作用,旋转作用和轴心作用。

  这是个基本的磁模式,任何物质,实质上若出一辙。比如地球,南北极的磁体,不断地旋进着。同时,还螺线型地绕太阳运行。

  通常的电,主要是在外力的作用下,电子沿导体表面旋进的方式。显然,电子是自旋的。一系列电子的定向运动,就形成了整体的旋转作用和轴心作用。简言之,电也是那两种作用。

  可见,电与磁在实质上是一致的,皆是物质的旋转作用和轴心作用。只是平常所用的电,是大量电子相对协调一致、紧密联系地定向运动,群体性的。因而表现上,速度大、力度强。

  而任一粒子,皆是旋进的运动轨迹。与电类同,必然有着电性。只不过是单体,并非群体地密切配合、综合运作。因此,电作用相对弱。

  宇宙中,没有非电磁性的物质。例如,质子和太阳系,都是同一模式。在不断旋转中,沿着轴心作用前进着。只是,皆受到各种各样,非对等性外力的作用。使得轴心作用的方向,无时不刻地改变着。

  再如一只猫,四爪是交错前行的,是不是旋进?如果是绝对直线的,根本不会交替而行,而且压根就不会长爪。又如汽车,怎么向前运动,不就是一系列轮轴的旋转?形式虽然多种多样,但本质又有什么区别?

  若追究到根本,别说文与理了。天下所有的事物,都同条共贯、浑然一体。有些事物在认识领域中,之所以是隔膜的、分化的,就是那些外行的涂鸦大笔所致。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世界学术中,有个公理性的结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那么,氧气怎么解释?是两个氧原子结合而成的,为什么是同性相吸?臭氧是不是更离谱,三个氧原子构架的。再如地球与太阳,主要是正物质态的,为何是一个系统?在同性相斥下,应是两个相对的系统?

  如果穷根究底,任意的大论、经典、巨制等,在根本上均不成立。否则,作者及作品,起码要等于或大于宇宙。也就说,永生不灭、万寿无疆。但任何人,必将被物质世界所否定。因为,都是一个结局――死亡。假若完全正确,会呜呼哀哉、命赴黄泉吗?有些道理是很浅显的,只是没去注意,更谈不上追本穷源了。

  人,是相对的,一定范畴的事物。不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因为并非无限等级层次性的。就好像,在原子等级、行星层次等等,有人这种事物吗?这是致命的缺陷,没有办法根本克服。因而,在无穷的变化中,都会被改变、被淘汰。

  人类,是通过群体性,前赴后继、继往开来进展的。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扩张着,物质与精神的时空。不过,永远达不到无限的境地。虽然都以悲剧收场,但好歹做出点贡献,也为后人留下了一块不错的铺路石吧。

  也许会说,有的作品千载不衰,而有些却与草木同腐。不是根本的差异,明显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看待问题,很多时候在于角度、着眼点之类的。就如两只青蛙,一只在井下,这辈子都见不着井外的天地;另一只在井上,有着非常大的活动空间。命运,是不是判若云泥、天壤之别?

  但就无穷大的时空,它们的差别近乎为零。而实质上,要以无限性的背景和环境为出发。如果有限性地去看,必然人为抹杀了无尽的联系与变化,必定主观地片面化、孤立化、封闭化了。

  再者,任何作品。首先是意识性的,大脑的产物。而那些意识,或说相应的印象性事物。必然随着作者的逝去,逐渐火灭烟消、殆无孑遗了。作品之所以能延续下去,在于他人或大家的意识,以及笔墨纸张等物质形式。

  比如。老子的《道德经》。作品相应的意识,已经随他化作黄土,不复存在了。但别人学习或研读之后,以自己的意识、以及一些物质形式,传承了下去。

  显然,从实质而言。并不是作者的意识,在与作品长存着。因为印象性事物,已随脑死亡而寿终正寝了。只是所发出作品的这种能量,还在与外界交换作用着。可这些能量是不大的,却在与无限的宇宙交换作用。

  很明显,最终都被改变得,面目全非、判若天壤了。如果根本成立,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只是有些大作,能量很强,从而被变易的规模和程度相对弱。因而,能传延更长的时间,恍若经久不衰。但必然在逐渐地衰败,只是速度慢、力度小罢了。

  当然,有些低劣差的作品。在历史、民众、或政治等能量的臂助下,得以烜赫一时、弥久未衰、甚至昭若日月。不过,终归被发展的巨轮,碾为齑粉、夷为平地。无非是时间的问题,败落是毋庸置疑的。

  华章也好,涂鸦也罢。就一定层次范畴的人类社会,可能判若云泥、天壤之别。但从无限的发展而言,高度、水平、意义,几乎都是零差异。由于认识是有限的,从而就是依靠一个个近乎于零的差别,不断提高着、前进着。

  为什么直到目前,人类都没有多大的进展?每一步、每一个开拓创新,对于无穷的宇宙,皆是无限地趋近于零。但要没有那些,几近于零的距离,人类根本没法发展。

  简言之,一个字与一个恒星,诸如某字与太阳。从无限的宇宙来看,它们虽然千差万别,但整体的差距几乎为零。因为,对物质世界的影响、意义、作用,皆是近乎于零。但就人类社会,无法相提并论。就好像,没有阳光会怎样?而要没某个字,会是多大的事?

  也就说,宇宙是无限化的,而人类是有限的。由于远不是一个档次,从而各种事物,对它们的影响、意义和作用天差地远。我们只是物质世界,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从属的、次要的,压根就渺不足道、不值一提。只有不断地前进、发展,才会日新月异、日引月长。

  自强之路,是什么?意识形态、或说世界精神这个核心,要精进不休、一往无前。科技、文化、军事、经济等周边,要千帆竞发、突飞猛进。简言之,只有深广度越大、一体性越强,才会愈发得茁壮成长、勇猛直前。由此,就需要各个方面,根本性地突破,实质性地创新。否则,就会如太仓之粟,陈陈相因、至腐败不可食了。

  主要就是,根本地杀倒现有的,实质地开创未有的。就无限的发展,现下的各个方面,皆是低级和原始的。如果一味地沉溺其中,还不沦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如唐诗,水平是较高的。不过,是对这个阶段和时期而言的。随着不断地进步、超越,它们必将沦落到低劣差的地步。

  要切实地推陈出新、革故鼎新;要真正地日就月将、更上层楼。就要对事物,深广化、一体化地辨析差别、判断优劣、论证对错。如此,才可能去粗取精、扬长避短、拔新领异。

  像托尔斯泰、莎士比亚、雨果、歌德等人的作品。并不是真的高,就无限来讲,皆是几乎零水平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未能根本性地分析、判断、概括。近乎就在抬轿、粉饰、吹捧,又何知缺点、弊病和问题?由此,怎么快速有力地进展,如何形神俱佳地超越?

  就如,鲍林的杂化轨道理论、狄拉克的磁单极子理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等,必将退出历史舞台。所有把其奉为圭臬的,都将成为一个个的笑料。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们自己过于“迷信”。当然,这是水平差、实力弱的一种必然。

  从根本而言,意识的有限性、认知的局限性,造就了诸多的外行、低手、马屁精。在他们倚门傍户、借风使船的过程中,逐步地使那些理论,金科玉律、堂哉皇哉、乃至神圣不可侵犯了。恍若万世不磨、永世其芳,而这与发展的无限性,是根本矛盾的。换言之,如果它们绝对成立,宇宙恒不成立。

  可以假设,相对论绝对成立。那么,它的任意部分,必然完全相同、毫无差别。因为,如果有不同之点、差别之处。则这部分若绝对成立,那部分必是相对成立的。从而整体上,不可能是绝对成立的。但若各部分,完全相同、毫无差别,必是全然重合的。假如有不重合之处,必定有不同之点、差别之处。而绝对重合了,是什么,就是零。只要不为零,必是相对成立的。

  宇宙中的任何事物,都在永不停息地交换作用、运动变化,皆是相对成立的。否则,是恒不变的。可这成了绝对的零,压根不存在了。

  而不少理论,还在被固定化、不变化、绳墨化、最高化、以致“神化”。不是螳臂当车、作茧自缚吗?因为,与宇宙及发展的无穷性,是背道而驰的。使得此类的做法,主要面对着无限化的斥力作用、无穷化的分解效应。从而,必是呜呼哀哉,伏惟尚飨的。

  不论怎样的作品,哲学的、科学的、文学的等等,都必将被淘汰。如果把它们作为,不可移易的不二法门、无可置疑的必由之路。不是自食恶果、自掘坟墓?实际上,生路只有一条,杀无赦。若不根本地打败、超越它们,怎么有力有效地超今冠古、更进一竿?

  从而,就要深广化、一体化地,对比、分析、判断、总结。以切实地认定出,优与劣、高与低、是与非。由此,血雨腥风地征杀,超凡脱俗地跨越。否则,对《战争与和平》、《红楼梦》、牛顿力学、黑洞理论、资本论、人际关系学说等等,还是雾里看花、一头雾水。何谈突破、开拓、创新,如何继往开来、踵事增华、独具千秋?

  其实,无论怎样的理论、作品。根本上,皆是脑细胞构架的、印象性事物。再以语言文字、笔墨纸张等方式体现出来的。那么,它们是由什么构造的,分子、原子、强子、轻子等。

  而在无穷的进展进程中,那些粒子终将覆亡无地、灰飞烟灭。因为,必然会演化出,结构性和运动性更高、更强的。也就说,必定会被更为高强的,所取代、所淘汰。更何况作品、理论了,就好像皮之不存、毛将安傅?

  进一步讲,作品也好、理论也罢,皆是一些架构和运转方式。由于发展是无限的,因而结构性和运动性的水平是无尽的。但任何事物,都是有限水准的构架和运作。也就说,皆可以无穷性地提高,只不过永远达不到最高。显然,必将被更高、更强的,所击败、所替代。

  不论物质世界,还是人类社会。都是两个基本点,如何构成的、怎样运作的。诸如牛顿力学,是以质点的排列、堆砌为结构,以三大定律及万有引力定律为运动的。康托尔集合论,是以元素的确定性、互异性、无序性为架构,以交集、并集、补集等方式、及相应的定理、推论来运转的。国家,是以国家精神、及其一系列的政策、制度、法律,来主导社会架构和运转的。宇宙,系统化的结构,螺线型的运动。

  经典力学、集合论、反本质主义等等,与宇宙的构成方式皆是类似的,都是核心与周边的构架。这是天经地义的,若不这样构造,怎么产生、如何继续?但实质却差之天壤,不可以道里计。

  物质是主次性的系统结构,不是质点平行性地排列堆砌。物质是螺线型旋进的运动,并非集合的那些规定及法则。也就说,它们是主观、意识的造作,而非物质世界切实地反映和体现。如果以其为宗旨、准则,不啻于截趾适屦、缘木求鱼。

  换言之,在此讨论文学作品,是以系统化的结构和螺线型的运动为基准。主要是系统的深广性、一体性、发展性。从人类社会而言,可说是思想性和艺术性、意识性和表现性之类的。

  由此,来看崔颢的《黄鹤楼》。从末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而言。作者把此诗,归结为了望乡生愁。那中心,应是“乡愁”。相当于太阳系中的太阳,相对是核心性、主动性、驾控性的。而其他素材,类似于金星、火星、地球、月亮,相对是周边性、被动性、从属性的。

  然而,“乡愁”这个主题,能否较好地控制和运转其他部分?比如太阳,若不能很好地驾驭和运行木星、水星、齐娜等,则太阳系是一团乱糟、分崩离析的状况。

  而“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与“乡愁”,到底有多大的关联?如果说,在衬托家乡的景色,更为得明媚、绚烂。是不是,生拉硬扯、牵合附会?此地之所以有黄鹤楼,主要原因,就是风景不同凡响、引人入胜。

  假若赤地千里、寸草不生,谁会去建造一个美轮美奂的楼阁?即便脑袋被驴踢了、被门挤了,弄了那么个大手笔。但显然,早被历史的风尘,所摧折、残败了。可能巍然屹立,长盛不衰吗?

  若说借此在抒发,建设和美化家乡的意愿,倒是有可能。但眼下,只是空谈快意、画饼充饥。就好像喝高了,满嘴的豪言壮语、一席的阔论大谈。但酒醒后呢,倭瓜脸、孙子相,不是又在对自己呕吐吧?

  当然,文学作品,在根本上是意识性的。之中要没有,作者思想的延伸、精神的驰骛,就不是用脑子来构思组织的。但在理解上,也要切合实际、入情入理。若妄生穿凿、以筌为鱼,不在缘文生义、曲解妄说?又怎样洞中肯綮、抽丝剥茧;如何入木三分,鞭辟入里?

  其实,不论内涵、还是外延,此句主要都在烘托黄鹤楼。当然会有,影射思乡之情的意味。但显然不是主旨的,而是边缘性、附带性的。也就说,与“乡愁”肯定有关系。天下任何的事物,皆是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毫无关连的。

  但作者,相应的印象性事物,乡情、芳草、鹦鹉洲、汉阳树等。在意识上的关联,并非密不可分、牢不可破,而是一丝半缕、浮光游影的。因为,压根没有同条共贯、不可分割地表现出来,只不过各自为政、独行其是的状况。显然,作者对它们的认识,相对是单白的、肤泛的。那么,如何使之深广化、一体化地结合?

  头四句是利用传说,表现黄鹤楼,历史久远、名闻天下。而与“乡愁”,又有多大的关联,想学仙人驾鹤归去?那么,故乡是否如同仙境,福地洞天、琪花瑶草?或说,愁之根本,在于梓里之平凡、仙境之高渺。使得恨不能,脱胎换骨、羽化飞升。这些说法,并非无稽之谈。因为,思想本就千状万端、万象森罗,而且有着好高骛远、黄粱南柯的意象。

  实则,由这几句的神形而言。仍是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在体现黄鹤楼的非同凡响。虽然,与思乡之情必然有着联系。但明显,在表现上,是单薄的、羸弱的。从而,根本缺乏主导与从动的关系,核心与周边的机制。就好像,从整首诗来看。都是相对独立、分化的,而非系统的有机架构、整体运转。

  显而易见,“乡愁”这个主题,压根没法有效地驾驭和运作其他素材。从而这个系统,是一盘散沙、各行其是的状况。就如我国春秋时期,周天子无力地掌控各诸侯国。整个国家,成了分裂、割据、混战的局面,一团乱糟、不成体统。后来,周室被秦国所灭,就进入了战国时期。

  在一个系统中,核心若力不从心、无能为力,或者恣意妄为、胡行乱作。那么,就可能被某个周边所取代,或此系统日益衰微、土崩瓦解。比如,前苏联分化成了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十几个国家。美国的独立战争中,以华盛顿为首的在野集团,取得了政权。

  各式的系统,就是各种的事物。皆在永不停息地变化之中,结合、分解、壮大、衰退等等。系统的盛衰兴废,主要在于,本身结构性和运动性的水平实力问题。

  如地心说这个系统,不论在某一时期多么强大。最终,都不是日心说的对手。因为,实质的结构性和运动性太差了。再如二进制的计算机系统,不管如何风行天下。迟早都是日薄西山的状况,在于根本的实力水平太弱。

  就《黄鹤楼》这首诗,如果说“乡愁”是主旨,则是相当弱的核心。从而,整诗七颠八倒、分崩离析,以至诸侯混战、昏天黑地。当主次、上下的关系一团混乱时,不就是各霸一方、分道扬镳、争强斗胜之类的?

  若说“黄鹤楼”是主题,好像还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因为在诗中,的确有一定,主导性的力量、程度和规模。但作者,是把诗意归结为乡愁的。从而,做了一个羊质虎皮、外强中干的系统。也许“乡愁”,在作者的心目中举足轻重。但诗句中,并没有体现出其的主导性、统率力。

  更进一步讲,就算此诗,是以黄鹤楼为主题。但这个主旨,也会被开始的昔人句所灭。因为,不论此楼怎样超群出众,能比上仙境的琼楼玉宇?要不,神仙怎么驾鹤而去,并且千载不归。由此可见,真正具有统率力、主导性的。不是乡愁,也非黄鹤楼,而是仙人。

  作者本要架构一种二级系统,乡愁(太阳)-黄鹤楼(地球)-仙人(月球)。但由于水平实力的问题,体现出来后,恰巧颠倒了过来。成了仙人(太阳)-黄鹤楼(地球)-乡愁(月球)。

  意思就滑稽了,为什么愁,家乡没有这样的名楼。如果有,就可能一睹神仙的风采,甚至有幸乘鹤而去。可见,睹楼思仙、白日升天之梦,在作者的心目中必然是重头戏。有其因,必有其果。否则,诗怎会写成这样?就好像,种的是豆,能长出瓜?

  从中可见,作者架构和运转的能力,相当欠缺。不仅在于,对那些事物,认识的深广度和一体性较差。而且反映出,诗歌意识的水平和实力较弱。也就说,文学思想的结构性和运动性是较低的。

  其实,就整首诗,明显是乌合之众、一团乱糟的状况。像“昔人”、“黄鹤”、“黄鹤楼”、“晴川”、“鹦鹉洲”、“乡关”等等。基本都各为阵营、自行其是,甚至互相倾轧、兵戈扰攘。远没有,内外表里地联系起来,主次轻重地构架出来。

  使得,相互之间,主要是斥力作用、分解效应。就好像,昔人、黄鹤,与楼早就分离了。而乡关、羁愁,与楼又要分开了。就是汉阳、鹦鹉洲,在表现上,与楼的联系都薄弱,大体是与自然风景的结合。

  从而,就如魏蜀吴的鼎立、齐楚燕韩赵魏秦的分立。整体上,一锅烂粥、不成体统。实质是拼凑、堆砌、生搬硬套的写法。反映了作者,线性、机械性的意识。相应的印象性事物,基本都是片面性、孤立性的。可以看下,李商隐的《锦瑟》。诗中的各种事物,皆是围绕着一个中心来运作的,有条不紊、浑然一体。他文学的意识系统,功力之强、水准之高,是相当罕见的。

  像我国的清王朝,在后期就如一个垃圾系统。黔之驴般的硕大,可一遭遇欧美列强那些虎狼,就成了被食者。在于,清政府这个核心,已相当腐朽。使得一系列周边,基本都是因循守旧、谄上抑下、贪墨败度的。欧美已步入了,机器化大生产的阶段,如火如荼、如日中天。而大清朝,还是家庭小作坊的生产方式,日削月朘、日益衰败。此消彼长,差距就不言而明了。

  再如,阿拉伯数字这个系统,是相对强大的。在人类演化的过程中,各民族、各地区,差不多皆有自己的数字系统。但在世界化的运作中,基本都败给了阿拉伯数字,而偏安一隅或日渐消亡了。

  主要就在于,阿拉伯数字的结构非常精炼,使得运动相当快捷。就如,6和六,哪一个更为快速、省事、有效?假若用一笔能表示的,而用了两笔或更多。结构就会复杂、累赘,运动也就拖沓、缓慢了。换言之,成本高,效益差。

  为何胶卷相机,打不过数码相机?为什么前苏联在与美国的冷战中,最终力蹙势穷、难乎为继?一定层次范畴的系统,强弱优劣,关键不在于外表。而是由内在,结构性和运动性的水平、全面性和一体性的实力决定的。

  如柯达公司,千方百计地维持,架构和运转已经落后的胶卷产业。结果,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再如,尼克松、基辛格访华。从改善关系、共同发展来讲,可说高瞻远瞩、流芳后世。但就抗苏而言,实乃画蛇著足、多此一举。因为那时,前苏联不仅外强中干,而且强弩之末。又如《黄鹤楼》这首诗,表面上好像辉煌灿烂、宏丽壮阔,但实质一捆稻草、一堆糟糠。

  如果简单来讲,文学有两种水平境界,化神奇为腐朽和化腐朽为神奇。

  诸如,《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先是神通广大,搅得天庭地府不得安生。之后,却不敌二郎神,又被如来压在了五指山下。而在取经的路上,每下愈况、江郎才掩,终至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地步了。

  对此,可以罗列各种的原因,解释为什么会那样。但关键在于,作者的水平较差。先把孙悟空写得神乎其神,从而没有更转一竿的空间和余地了。那要继续下去,不就只剩了衰退之路?

  就像《黄鹤楼》,作者先通过典故,把楼神化了。可毕竟是人间凡物,如何仙风道骨、祥云瑞气?若主观臆造、向壁虚构,岂不出乖弄丑、贻笑大方?而要现实、合理地体现,不就是衰落的走向,由仙到凡。

  上述,皆是低水平的文学境界,化神奇为腐朽。煞费笔墨、索尽枯肠,却把神奇的弄成了腐朽的。这如果是风流才子、文章星斗,那文学早就入土为安、骨化形销了。

  事物间,是吸热与放热、引力与斥力的,双重不对等关系。也就说,皆是既促进、又制约的,双向不等价机制。没有完全被促进的,不存在彻底被制约的。

  任何事物,在无限的层次方面,都是既被抑制、又被推进的。关键在于,哪一种是主导的。这关乎着,事物的盛衰荣辱、成败存亡。当然,又是变化不穷的,而非固定不变。此时相对是主要的,彼时也许成了相对次要的。

  可以看一个作品,领略一下高手的风采,是怎样化腐朽为神奇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这是一首送别诗,相当普通的一个题材。由于古时交通不便,那只要离别,也许就不知驴年马月才能再见了。因而在古诗歌中,有不少是体现离情别绪的。

  如关汉卿的《四块玉》:“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王维的《送别》:“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通常,表现上,就是置酒、长亭、话别、洒泪之类的。而李太白是怎么体现的,黄鹤楼在送孟浩然、烟花在送孟……碧空在送……长江在……一气呵成,浑然天成。那磅礴的气势、恢宏的力度,令人击碎唾壶、叹为观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一个平常不过的主题,被发挥到了汪洋恣肆、纵横无忌的境地,不愧“诗仙”之谓。当然,此诗在我国古典文学中,是巅峰性的。能与之比肩的,寥若晨星、屈指可数。

  前面说过,事物在交换作用的中,会达成相对平衡的状态。也就说,处于了相对稳定的状况。在此情形下,若相互间的距离变大。则引力和斥力同时减小,不过斥力削减得更快。从而,体现为了相对的引力效应。

  孟浩然要远离的过程中,与这里一系列的事物,基本都是相对的引力效果。表现在感情上,就是依依不舍,甚至难分难舍。也就说,在相对吸引的效应下。就情感层面,互相之间,相对是留恋、惜别的。换言之,写它们在送孟浩然。并不是向壁虚造,而是自然化的作用、反应及结果。当然,别的事情,形成了相当的斥力效应。使得孟夫子,不得不离去。

  对此,相当惊诧。李太白,又不懂那些科学原理。为何修炼到了,天地人浑成的境界?一般来讲,那要多少的苦功、挫折和磨难?别说一辈子,就是几百年的苦海生涯,都未必能破茧而出、飞龙在天。

  当然,诗中有一些缺陷和毛病。反映了李白,真的不知道,物质间交换作用之类的。但通常而言,那些小疵,还不足以掩大美。由此,见识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水平。同时可见,崔颢的《黄鹤楼》有多差了,可说是个垃圾系统。却被半瓶醋、门外汉,吹捧、抬举到了很高的位置。真让人无语,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写一篇作品,就是在构架一个系统。如同建造楼房、制造产品、治理国家等,不断地计划、设计、组织、决策、创新之类的。核心怎样、周边如何,相互之间怎么架构和运转、作用和变化,等等。不论做什么事,都是这套程式、这种方法。

  只不过,环节、步骤有多少之别,程度、规模有大小之分。而这个模式,并不是人类所独创。因为,宇宙的各个方面、层次、以及整体,皆是那样架构和运转的。而人们在与物质世界的交换作用中,自然而然地合辙同轨、协调一致了。再者,人本就是系统性的。做各种事情,不过是本体系统的外延罢了。

  通常来讲,在交换作用的过程中。弱的系统相对是分解性衰落的,强的系统相对是结合性壮大的。像以前,有线电话是主导,通讯领域的霸主。但手机没出现多少年,就已使固定电话衰退到了次要位置。又如电视,之前是显像管式的。大而笨,但独霸着世界电视机的市场。而液晶、等离子的,初是星星之火,却迅速演变成了燎原之势。现在,平板的风靡天下、独领风骚了。

  说明,外在规模庞大、势焰熏蒸的系统,内在未必水平高、实力强。关键要看,系统结构性和运动性的高低、深广性和一体性的强弱。

  诸如我国,虽然十几亿人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但GDP,只与弹丸大点,一亿多国民的日本相当。深刻地反映了,我国社会的结构性和运动性较差、深广性和一体性较弱。如果与日本社会,水平和实力差不多。则GDP,应是十来倍的差距,而不是大差不差。

  再如,白居易的《长恨歌》。全诗八百余言,若不是唐诗中最长的,也差不到哪去。虽然,洋洋洒洒、鸿篇巨制一般。但实质,却是化神奇为腐朽的低段水平。

  先把杨玉环神化――“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似乎,艳色绝世、无以伦比。但只不过,意识的编造、主观的臆断。物质世界中,压根就没有最美的。可以论证出来,如果某事物绝美,则必为零、恒不存在。

  因为,都是同化与异化,结合与分解的过程。若最美,则无法异化、没法分解。从而实际上,没有存在的根本。也就说,皆是优与劣、高与低等并存的。只是在相对地比较中,某个较美、很美,另一个较丑、很丑。

  由于,交换作用,是双重不对等性的。因而,没有全然同等的,美或丑、好或坏之类的。简言之,是宇宙各向异性的必然。如果各向同性,就完全相同、毫无差别了。从而,绝对重合、恒为零。若是最美,实质是各向同性的,因此恒不存在。

  后宫佳丽三千,可在杨玉环面前都了无姿色。这在绝对化,也就是神化。显然,所有方面皆要最美,才可能绝世独立、无可比拟。

  如果是绝美的,则她的任意部分,必是完全相同、毫无差别的。因为,只要有不同之点、差别之处。那某些部分若是绝对的美,则另一些部分就是相对的美。从而,整体上不是绝美的。可若各个部分,皆完全相同、毫无差别,就绝对重合、恒为零了。

  由于先写到了,艳美无敌的境地,也就处于了美的尽头。之后只会衰落下去,直到腐朽――“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显然,如果真是绝美的,可能一命呜呼、化为黄土?换言之,土会是绝对美的?也就说,一系列最美的描述,皆是作者的向壁虚构、主观臆造。

  由此还没完,白先生又来了一把,从神奇到腐朽的大笔。“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直至,“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先把杨玉环,仙姿佚貌、玉蕴辉山地仙女化了。既然成了仙,思维、行为、感情等等,都要仙化。否则,不是假的,就好像鱼目混珠、彩石充玉。而诗中,她的情感,却是凡尘化的。诸如,“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既然如此,实质上还是凡人。

  主要在于,仙化之后。若还要接续前文,体现思恋、愁伤之类的,只能把情感凡俗化。可这样一来,又从神奇到腐朽了。说实话,真把白某人服了,裹脚布都没他臭、没他长。如此水准,文学的大门哪会对他开着,文学的高度怎会与他有缘?

  全诗,不过肤泛的表述,以及主观的臆测。没什么深度和广度,也没多少现实性和合理性。他对相应事物的认识,相当得凌杂、薄弱、单白。从而没法,有机地架构、自然地运转。只能罗列、拼凑、堆砌、臆造地构架,还不成了线性、机械性、片面性、虚构性地运转?

  整首诗,是双平行状况的。因为体现为,两次的感情历程,从神化到凡俗。也表现了,两种情景,人间和仙境。但怎么有机地衔接,仙凡不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因而,又用了一大段的“鸡肋”,勉强、生硬、造作地联系了起来。

  若是优秀作品,可能连篇的废话、刻板的雕琢?而且后面的部分,纯属虚构、子虚乌有,压根没什么现实基础。因此,与前面的很难协调一致、一以贯之,使得整体性、一体性相当差。

  虽然,以杨玉环来统一的。但前者还算以事实为出发,而后者基本是面壁虚构。换言之,杨贵妃能等于白某人的想象?在此,深刻地体现了,作者浅薄低陋、才短思涩。只不过,在意识的象牙塔中,雕章镂句、摛翰振藻。累得七死八活,写得蛙鸣蝉噪。

  从系统来看,若说核心,有两个。一者相对现实的杨贵妃,另一者臆造的杨玉环。如说周边,有后宫佳丽、金屋、玉楼、君王等等。但与中心,基本是排斥性、分解性的。

  因为,起先使人物绝美了。从而,其他事物,没了什么烘云托月之效。换言之,要有效地衬托,必须是至美的。否则,对主角就是损害效应。如此这般,神化的主人公,还不自然地衰落下去?被不断损毁、销蚀着,可能芝麻开花节节高?

  可见,作者的系统性相当差。作品的核心与周边,大体是排斥效应,而这是分解性的系统。最终,不是解离了开来?美人羽化成仙了,脱开了凡尘俗物,进入了更高级的系统。可作者又弄出了旧情难舍,使得与仙境又是分离式的。恍若不回到凡间,天底下就没了爱情。我也终于迷惘了,不知白某人在干吗,不累么、歇会吧!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一篇作品,外在的大小。不一定等价于,实质架构和运转的深浅广狭。诸如《长恨歌》,看似庞然大物。实则,规模不大、程度不高。而且,显得缩头缩脑、束手束脚,恍若笼中穷鸟、釜底游鱼。说白了,羊质虎皮、外强中干。就在于,根本的构架和运作较为浅薄、弱小。从而与外表,没法协调一致、相辅而成,倒搞得绣花枕头一肚糠了。

  作品,还是要内外契合、表里如一,才可能形神俱佳、玉质金相。就如人,华而不实的怎样、沐猴衣冠的如何、夸诞大言的……研皮痴骨的……

  一般而言,构架越大,对控制、驾驭的要求就越高。如果没有较强的驾控能力,架构越庞大的作品,越容易成了失控、混乱的状况。

  诸如,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句就从地下到了天上,层次、力度、波动相当大。可其后,在表现和意境上,要更进一步。因为,若就此打住。这句的气势、速度,就恍若夭折了,或说半道而废、功亏一篑。可已到了天上,再怎么更上一层楼?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由于难以推进,就敷衍、堆砌地弄出了,这么一个“鸡肋”。好像,无病呻吟、无的放矢。不但对整首词,没有多大的意义和作用。而且铁索横江般地阻拦了,头一句澎湃、高拔的势态。

  就在于,驾控能力不足,搞得恍若虎头蛇尾、狗尾续貂。并且,导致整首词的上阕,起伏不定、变乱不止。就好似,按下葫芦起了瓢,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当然,第一句,本就有着一些毛病。它是症结所在,反映了作者架构和运转的水平,还是有所欠缺。

  假若构架得较小,就比较容易掌控。但不易体现出,庞大而精微的深广度,紧密而浑然的一体性。因为时空不大,从而联系性、变化性、波动性就较弱。怎么密不可分、波澜壮阔,如何千姿百态、气势磅礴?

  如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事物都是无数的属性,不是纯一不杂或空空如也。而且,在无穷的等级层次上,皆是双重不对等的交换作用。因此,任何事物,都可能引发人的思情。进一步讲,相思不过是事物的性质之一。并且不是人类独有的,只不过相对引力的一种表现罢了。

  若说红豆最相思,则它的任意部分,必然完全相同、毫无差别。因为,如果有不同之点、差别之处。那此部分是最相思的,另一些部分就不是。从而,整体上不可能是最相思的。但若各部分,完全相同、毫无差别。则绝对重合,恒为零、不存在。只要有不重合的,就必有不同之点、差别之处,又怎么“最”呢?

  为何作者在此,一厢情愿地弄出了,一个最相思?就在于,这篇作品的架构小。使得没有多少内容、素材、事物,来深广性、一体性地体现红豆。如此,作品就没有什么速度、力度和程度,也就平淡无奇、索然寡味了。

  怎么办,意识性地把红豆,提到了最相思的地步。以使作品,有了层次、规模、程度。但是,那些落差、波动、高度,皆是向壁虚构、主观臆造的。实质上,不过揠苗助长、蜃楼海市。不但如此,还使得根本上,更为得低劣、丑陋了。这就叫,欲益反损、求妍反媸。

  有些事情,无可奈何,比如水平。像不少名家的大作,都一触即溃、不堪一击。而水准,不是多少的苦功,就一定能成大就高。诸如,春秋时期,孔子是最勤奋的;唐朝时代,李白是最刻苦的?如果是,真的可笑了、见鬼了!

  上学时,老师教育我们,熟能生巧、勤能补拙。当然,勤奋和刻苦,必然有效。但若认为明效大验、无可比象,恐怕痴心妄想、黄粱一梦。勤苦,只是提高水平的一种方法,具体成效是不一定的。

  因为,人本就不同。即便同一做法,效应就一模一样,那不异想天开、梦中说梦!如果一味夸大苦功的作用,就似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像王维、白居易之流的,为诗歌穷忙了一辈子,还远没有升堂入室、登峰造极的水准。只能说,在摸着石头过河,甚至盲人摸象、瞎子摸鱼。

  当然,若从无限而言,没有高手。宇宙这个无穷大的系统,还是低级的、原始的。由于发展是无尽的,因而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无法达到高级阶段。也就说,结构性和运动性、深广性和一体性,永远不可能是高强的。就如,在现下,金刚石是比较好的东西。可若宇宙整体上,提高了几亿、几万万亿级。我们脚下的土,恐怕都比金刚石好千万倍。

  水平是无限的,就在于发展的高度是无穷的。一个系统的水准,可以无限地提高,就是能无尽地提升结构性和运动性、深广性和一体性。不论怎样的事物,对于无限的发展,皆是低劣差的。所能进展、开拓、创新的方面是无穷的,而且永无止尽。

  从意识性、表现性和水平性,简论了一下文学。实则,哲学、科学、艺术等是类似的。因为实质上,都是大脑的产物,印象性事物的反映。天下的作品如出一辙,皆在体现和揭示物质世界。只在于,对物质阐释和剖析的,多与少、深与浅、优与劣、高与低等。

  也就说,各种作品不是隔膜的、分化的,而是同一目标、同种方向。只不过所走的道路不尽相同,所谓殊途同归、百川归海。就是腐朽没落的作品,可说用反面的手法,阐述着发展。总的来看,人类这个系统,还是比较糟糕。要走到哲学、科学、文学、艺术等大统的地步,政治、科技、经济、军事等融会的境地。才可能步入高速高效的阶段,从而雄飞突进、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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