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起来,小朱这叫话里藏话,关心不过是个托,这人有几斤几俩我最清楚。08年的一天我跟张茹逛超市不巧碰上他,他盯张茹半天,哈着猪嘴,说你老婆漂亮,真漂亮,有福气啊。我应和了一声,他说小虎啊,那个,有个语文组长的位子……你表现好的话,是吧,我看挺合适你的嘛。说着不时睃着张茹。他一走,张茹就大骂:色鬼,老色鬼。这猪跟老朱虽不和,但这方面算是绝配搭档,老朱是著名的种猪,他是公认的公狗,两畜生闻见骚味就起性,看到女厕所伏上去都能啊啊啊叫半天。07年进来一个师大音乐系的女孩,张淼,长相标致,身材又好,侧面特像刘亦菲,两畜生寻了空把人叫到办公室谈话,学艺术的女孩活泛,几来几去跟两畜生熟了。后来听说他们把事情办了,在酒桌喝多了,两人猪嘴乱喷,毫不忌讳,说这孩子水真多啊,喷泉,能喷死你。我十分不齿,心想去你妈的驴脑袋,人家早把特长写进名字里了。这女孩后来调到会计室当会计,干了一年,去年调进市局。上次老朱让我送报表过去,看到她在局长办公室正摇胸甩臀地对局长撒娇。有一次杜来生跟我唠叨,说那个张淼爬得挺快啊。我说你不看看人家什么手段,屁股底下垫的全是领导,能不快吗?杜来生咂咂嘴,大叹一声:还是女人有本事啊。
这事要动点脑筋,他要的不是别人,我正寻思怎么办,一伙人酒气冲冲的散了,周天富推我一下,朝我使眼,我会意地朝门口看去,看到老朱和王猛鬼头鬼脑走在最前面,好像在说着什么,周天富拍拍我,拉着腔调:留个心眼啊——
送老徐回家的路上谈到王猛,说这种小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最好别当面得罪他。其实我一点不担心,大家都是老师,他人缘关系还没我好,不信能把我怎么样。老徐说你懂什么,宁跟君子打架,不跟小人斗嘴,以后有你苦吃的。这时手机嘀的一声,估计菲菲发的短信,她一大早要见我,说在家里闷得慌,我没睬她,非要她晚上在宾馆等我,大概等急了。没高兴理会,片刻又响一下,我不耐烦的正要掏手机,老徐笑了,说有小情人了?我赶紧哈哈,说什么小情人老情人的,有你在,我哪看得上别人。她笑起来,说你吧,就会讲好听的话哄人。我说那可不一定,好玩的事我也挺会做,你想不想试试?她含笑不语,不说好不说坏地看着我。
到她家楼下,我提出上去喝杯醒酒茶,她推上车门鬼笑:好玩的事情就是喝醒酒茶啊,我家可没有。说着幽幽而去。这女人今晚浑身妖怡,乳沟大敞,连胸罩带都没用,下面贴身牛仔短裙,前凹后凸,风骚得要死。看得我直痒痒,刚才在桌上人多,我没敢下手。一上车直接把手伸了过去,慢慢从屁股摸到腰,再往上动作时,她突然咬唇瞪我。我向上试了两下,她瞪眼不改,遂抽手回来,哪知被她半途逮住,不知是不是故意,竟然把我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大幅度摸不可能,我用小指抠划了两下,柔软又富有弹性,说真的,裙子太短了,没抠几下,登时汗毛就全竖直了,心里暗暗叫雄:不就一日三餐嘛,老子仓库里有的是货,不怕你暴饮暴食。不知她为什么变卦,真扫人雅兴。
掏出手机告诉菲菲马上到,去药店买了一盒米非司酮,直奔东河宾馆。话说那夜十二点,我赶到时菲菲睡意朦胧地给我开门,我哗啦拉开她睡袍。还别说,这丫头人小姿态一点不小,丰臀蛮腰,两个雪球像一路从南极洲滚过来的,硕大剔透,我血冲天门,拔枪就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大战两回合后一起沐浴,以为洗洗擦擦睡觉了,哪知她埋下头来又咬我,我骂了一声娘,从物品柜里摸过一颗药吞下去,十分钟后将她狠狠收拾了一番。她能耐也不小,拽着被子浪叫,全身厥得像麻虾在跳。问题就出在那一刻,突然身下一阵温热,我低头一看,不好,床单上有血,菲菲翻身一看,捂嘴呆住了。我打趣说,什么情况啊这是,你怎么也不预报一声今天有时有雪,雪量小到中等?菲菲呆呆的:不是那个。我说别开玩笑了,不是那个是什么。她哭丧着脸,说我没告诉你,我怀孕了,怕你不高兴才……我一下子昏了。第二天请半天假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能要,现在保住了,日后还会掉,问菲菲人流还是药流,她捂着鼻子跑出去,搞得很悲痛似的。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心想不就一个受精卵嘛,不以为然安慰她几句。突然某个念头冒出来,咳了一声,我问是他的吧?刚问完就后悔,她哭了:你的。我当然不信了,她流了不少眼泪,我想你哭归哭,这时候我清醒着呢。你跟你老公天天在一起,想受精就受精,老子隔三差五开一炮,不信这么准,真要是我的,你早打掉了,还敢留到现在?回去的路上,我闷闷地抽烟,她说别抽好不好,对孩子……话没完眼泪叭嗒叭嗒地掉,叹了一声,说抽吧,反正要打掉了。真是好功夫,说得我心底打颤,一时间真觉自己太不是东西。她问我做人流还是药流,我想种不是我播的,根本没我的事,别想把我圈进去,不置可否告诉她人流疼,药流有副作用,说你自己看着办。她嘘了口气,无比虚弱的样子,说药流吧,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