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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某人到底是语文老师,措辞十分犀利,说王猛太监出生,身无大器,剃个光头也只能当尼姑,这种人尖嘴猴腮,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像唱戏班的,谁见了都想把他送到泰国去,没人看得起他。我心里盘算,话是不错,不过几天前有人告诉我他市局里有个来头不小的人物,都伸手够不着天,这太监万一跳起来摸到神屁股怎么办?

  老徐暴粗,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说怎么了,她提醒我,说前年选语文组长的事你不记得了?

  老朱当时安排我走马上任,太监平时不吭声,突然意见挺大,到校长室说理,老朱耐下性子做他思想工作,他颇为不满,溜到局里告状。此事当即成为爆炸新闻,局长为树立威信,批评老朱,发文到校让走程序。老朱上任五年,没吃过这么大的瘪子,气得屁股上的毛都在抖,于是有了选举会。王二愣子在会上面色正统,陈辞激昂,俨然反腐斗士,可惜没一个人给他鼓掌,只有老朱皮笑肉不笑的:讲的好,讲的好,来,鼓掌,大家鼓掌。全体教师投票,他只得一票,谁投的呢?他羞愧难当,请了一个星期病假,假称胃病发作。我偶尔调戏他,说王老师,最近胃病没发作吧?这人随即拉下脸,势与我决高下。这事作为笑谈广为传播,从本校到外校,从江南传到江北,上次跟江北一所学校搞优质课交流,那边的语文组长悄声问我:你们学校还真有这么个人?他脑子没坏吧,呵呵,是不是被新华字典砸过!

  老徐的意思王猛要是认识什么人不用熬到今天,这么一想,我心宽多了,老徐说前几天还帮我拉了几张选票,我问要不要送她什么表示感谢。老徐说你想送什么,花钱的我可不要。我说不花钱的我只会送一样,香蕉,你要不要?老徐一声轻骂:去——死。声音娇媚绵长,听得我直搓手,心里奇痒难耐。

  第二天约她喝下午茶,眼睛扑闪闪地瞟我,口口声声要我别动歪心思,我怎能不动呢?上半身淡定,微着笑,喝着茶,下半身则大举进攻,不给半点过度,一脚就伸进她的长裙。拿眼瞧她反应,她微微发抖,慌乱地朝我一瞥,转而故作泰然望着窗外喝茶。我故意把话题往选举上扯,她明显心不在焉,接答结巴,脸也渐渐红了,最后双手抚着额头,说哎呀,好热,我去趟洗手间。

  张茹发短信问我:你是不是在约会呀?我恼火回复说我跟谁约会了,你烦不烦?这人耍小聪明,说我看见了都,你少骗我。我暗暗发笑,心想你当你是千里眼啊,想唬人也不看看是谁,果断回了一条:老子正在忙,没空跟你瞎扯。

  抬头看老徐正翩翩走来,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热气,这事我心里有数,要不是晚上约了菲菲,扑上去捏几下就行了,这年纪的女人都是煤气,闻着火星就能烧起来,一百辆消防车都扑不下去。何况这女人本来就不正经。上次办公室几个男同事提到她,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别说啊,老徐人真是不错,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点贪吃。说完眼神诡异,嗤嗤闷笑。当时我很迷糊:老徐向来极少吃零食,怎能算贪吃?再暗暗一打听,我的妈呀,此女有“南江第一泉”之称,活水奔泄,泡几缸鞭酒都不成问题,而且一顿吃不饱,一日至少三餐。我捶胸叫屈,枉费我跟她同事这么多年。

  跟菲菲约的是六点在东河宾馆,小丫头新手机用了几天,说是性能非常不错,拍了一段视频发给我,当时我正要睡觉,打开一看,登时浑身就僵住了,视频中玉体溜光,长发拖水,两只“蹦蹦球”正缓缓弹动,时而扶水,时而潜伏,简直叫人双腿打颤,深更半夜又不好约她出来,只得起身狂冲冷水澡。

  今天一早我就约她,她说大早晨的,我老公还在旁边,你瞎想什么嘛。我骂骂咧咧,心想脱掉衣服比我还浪,现在跟老子装纯,什么东西。有一次在宾馆,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两副面具,非叫我戴上,我勉勉强强戴上,暗暗嘀咕都是赤溜溜的流氓,装他妈什么蒙面大侠啊。她悄悄凑在我耳边说我们是要下地狱的,戴上面具,上帝就看不到了。我听后十分腻歪,想都什么年头了,老子就不信上帝反对性生活。行事时,心里还有点担心,怕她进不去状态,谁料五分钟不到,她浑身激颤,忽然一把扯掉面具,叫起来:啊啊啊……吓了我一跳,问她怎么了,她张口就骂:他妈的,高潮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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