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华阳酒店规模不是很大,从外观看不甚豪华。李清秋随占辉来到酒店门口时,清秋抬眼对着占辉笑了一笑,占辉也笑了。清秋笑的意思是,嗯,不算太浪费,不是败家子作派。李占辉明白清秋笑里的意思,他笑的意思是,看,是吧,我没骗你吧。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我的大傻妞,表象蒙了你的眼哎。
走进酒店,里面的装修让清秋瞪了疑惑的眼,四处打量。酒店的装修太精致了,清秋不是学建筑设计或者装修的,不会行业用术语去评价华阳的装修风格,她在心里用这样几个字描述她的眼观感受,一楼大厅:金碧辉煌、高贵、豪奢,来到三层占辉的房间:精致、高雅、温馨。
“大黑,一个小小打工仔,住这样的酒店,我好担心……”清秋双手重叠放在心,故意不说后半句。
“又叫我大黑,看我怎么黑你。”说着占辉抱起清秋,放倒在床上,把清秋压在身下,“告诉我,你担心什么?”占辉脸上肤色不是奶油小生那样的白净,稍微黑一点,但黑中透亮,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清秋总与他开玩笑,有时唤他大黑,有时唤他小黑。
清秋双手捧住占辉的脸,噘起小嘴,假装满面愁容地说:“担心你是败家子,将来怎么养老婆孩子。”
占辉边吻着清秋,边说:“傻丫头,我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过落魄日子,我将拼却一生,让你们幸福。”说完,占辉一翻身与清秋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是一个男人对家庭要承担的最基本责任,何况我爱她甚于爱我自己。”
“她,她是谁?”清秋一翻身,爬到占辉的耳边故意问道。
“考我?是不是?来我告诉你。”占辉两只大手,轻轻一用力,把清秋抱在胸上,紧紧抱住,好像一松手,清秋会飞了似的,“舍你其谁!”
两人并排躺在宽大的床上,脸对着脸,说着离别后的相思,说着各自的生活。当清秋问起占辉的情况时,占辉只说母亲的病情,住院的治疗和出院后在家静养等等,却不说自己具体做什么工作。清秋出身书香世家,而他的家族做了几十年的企业,两个家庭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他怕清秋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大不同。第二个担心是,清秋如果知道许氏家族拥有如此庞大的集团企业,会不会感到压力,从而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所以占辉不说自己本身的情况,她想等清秋留学回来,再告诉她真相。到那时,随着年龄和历阅的增长,眼界越来越宽,那些出身带来的差别,会慢慢削弱,人生经验丰富后,对问题的思考与看法会更本质一些。
当清秋强调:“你自己呢,在做什么工作?辛苦吗?上司怎么样?同事好处吗?薪水怎么样能养住家吗?”时,占辉只有作答。
占辉一只手放在清秋的肩膀上,一只手支着头,侧脸看着清秋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好好听着,我只说一遍,以后不许再问同样的问题。”谎话不能重复,一重复总有不一样的地方,说不圆,所以许占辉强调,只说一遍。
占辉挑拣着话说:“要说辛苦,哪有干工作不辛苦的,辛苦多薪水多,才能把家养好,付出与回报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成正比的。我的上司呢,是个威严而又谦和的人,做事一向严谨,体恤下属,你呢,就不用担心我受上司的气了。同事关系也不错,我是年轻人,嘴甜点,手腿勤快点,工作多干些,又累不着,大家一团和气。至于我的工作吗,其实也不太累,跟着上司跑跑项目,去去工地,搞搞策划啥的,没有太劳累的体力活,主要是动脑子。我这人吧,你是知道的,就一样好,脑子好用。”许占辉说完这些,得意地笑着问清秋。
“真的不辛苦吗?好像在唱赞歌,真有那么好?”清秋怀疑占辉在骗她,为的是怕她担心他的事情。
“真的,我对天发......”
“好,好,我信,我信。”清秋伸手捂住占辉的嘴。
许占辉忙转换话题:“你出国留学的事,怎么样了?准备申请哪个学校?”
“爱丁堡大学,资料已发过去,还有些资料需要补充,这几天就会收到补资料的通知。咱校还有几个申请去英国的,刘海涛也要去英国,他申请的学校里也有爱丁堡大学。”
听说刘海涛要去英国,而且与清秋申请了同一所学校,许占辉心里一惊。虽然刘海涛在宿舍里,在许占辉面前,极少提起清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对李清秋的爱慕之心,占辉当然也看得出来,但许占辉从未在清秋面前提及过,就是蜻蜓点水式的也没有,而且他与刘海涛之间,看不出任何违和感。许占辉曾与清秋辩论过关于“情敌”,占辉说讨厌那些情敌之间的伤害,情敌之间其实没什么关系,只有一个结点,就是争夺的对象。许占辉的理论是,一个女人由爱到不爱,不是因为出现情敌掳走了她对你的爱,而是你不够优秀,不足以吸引她,你对她的爱与呵护还不够,对她的尊重不够,她感觉不到在你心中的重要,即使情敌不出现,她也会在以后的某时离开你。所以情敌之间的伤害是无谓的牺牲,你只需做最好的自己,做对爱情最忠诚的自己,让她认识到你是她最好的归宿,无需与情敌磨刀向相,于无声中战胜情敌,抱得美人归,这才是男人的魅力。反之,女人也一样。
许占辉这一短暂的心理活动,被清秋看在眼里:“占辉,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去英国,会不会牵走我的魂。”说着用手刮了一下清秋的鼻子,“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许占辉在李清秋面前,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由情敌造成的担忧,虽然心里也有些担心,他怕清秋看穿他的心思,忙说了上面的话。
“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如果咱俩一起去留学多好。”清秋动情地与占辉拥在一起。
两人说不完的悄悄情话,道不尽的相思情,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一点钟。
“我们休息吧,明天你会困的。”占辉担心清秋第二天精力上抗不住。
“一个床怎么睡?”清秋有些脸红了。
“好想与你一起睡。”占辉用力抱了一下清秋,“但是,不能,我不能伤害你。”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期,许占辉真的想与清秋来一场无所顾忌的男欢女爱,但他不能,他爱清秋,即使将来清秋不选择他,他也爱她,为了清秋将来的幸福,他要克制。其实占辉也有担心,如果清秋在英国遇到更做优秀的人,或者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他人,那他今晚的行为会给清秋造成一生的伤害。
“我等着你,做我完美的新娘。”占辉放开清秋:“你睡床,柜橱里有被子,我睡地板。”
“这么大的床,你睡这个边,我睡那个边,嗯。”
“不行,不敢离你太近,我怕忍不住做坏事。”占辉一边说一边拿出被子铺到地板上,“放心睡,我不扰你。”
占辉怕清秋睡不着,躺在地板上,翻了两次身就不敢再动了,过了一会,装作睡熟的样子,轻轻打着鼾声。听着占辉的鼾声,清秋睡不着也不敢乱动,怕惊醒占辉。不知过了多久,清秋睡着了。许占辉在天快亮时,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将近八点,两人才醒来。在酒店自助餐厅吃过早餐,清秋问占辉:“什么时候回青阳?”
“来的时候,我已订好今天的返程车票,11:20。”
两人来到房间,许占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拉着清秋坐在床边:“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嗯,没休息好,眼圈有点黑,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补补觉,小心变成丑丫头。”
“你也要好好休息下,不然会变成丑小黑,嘻嘻。”
“丑丫头配丑小黑,多般配啊,这叫风配风柳配柳。”这话把两人逗得仰躺到床上哈哈大笑。
笑了老大会儿,清秋拍拍占辉的胸脯:“说正事,你早点去车站吧,在车站等比在这里等心里踏实,快十点了,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这么冷,先送你回学校,我一个人去车站。”说着占辉站了起来,一伸手把清秋拉起身。
“该我送你才对,走,我送你。”
“听话,天太冷,别冻着,先送你回学校,走起喽。”意见不一致时,大多数情况是占辉制订政策,清秋来执行,今天一样,清秋知道拗不过占辉,只好听任占辉送她回学校。占辉不让清秋送的原因不只是怕冷着她,占辉订的不是火车票,是机票,他不想让清秋说他“败家子”。
已近十点,外面的空气仍是冷嗖嗖,北风不停地吹着,吹到脸上生冷生冷的。马路上的雪大部分已被清扫,未来得及清扫的已结成坚硬的冰。人行道上有些滑,两人紧紧扣着手,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北华大学距华阳酒店也就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两人没有乘公交,也没打车,慢慢行走,对于此时的他们实在是享受。
来到校门口,占辉松开清秋的手:“进去吧,我看着你。”
清秋不舍地松开占辉的手:“保重。”在占辉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向学校走去。
“等等,如果想我了,就看看这个。”占辉把一个小盒子放进清秋的口袋里,现在不要看,回去再看,听话”,又补充道:“放心,这个不贵重,很便宜的,但我喜欢,想你也会喜欢的。当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信物吧。”
“你就是用小草编一个戒指给我,我也喜欢,与贵重与否无关,与谁给的有关。”
占辉抱了抱清秋,用手指指校门口:“进去吧。”
等清秋走进校园,许占辉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没更新呢,抓紧时间写哈。尽量跟上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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