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生气:“臭妙妙,别装了,你医术那么高明,谁还能把你弄疯了。”
妙妙:“妙妙,妙妙,这个名字好熟,你叫妙妙吗?”
凤姑:“别装了,我是你秋凤师姐,最恨你的人。你都不记得吗?”
妙妙:“嘻嘻,什么是恨,我什么都不记得。”
凤姑:“你青山师哥,你记得吗?”
妙妙:“现在山不青了,叶子没了,山在后边。
凤姑:“死妙妙,我说的是你男人。”
妙妙:“男人?这男人好看。”她指着风云说。
凤姑:“你,疯子!”
妙妙:“是,我是疯子。嘻嘻!疯子好!
凤姑:“臭师妹,你这般让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真真气死人了。”
凤姑握紧拳头,气得要死,这疯子什么都不懂,打死她都便宜她了,枉她天天想着,十几年白白枉费了一番心思。凤姑和风云离去,找到那管家。风云端给她一杯黄绿黄绿的药水,闻着怪臭的。管家咿咿呀呀,眼神很是恐惧。风云淡淡地说:“解药。”管家疑惧,凤姑道:“不过是有话问你。”管家颤抖着接过,犹豫了一下仰头喝下。入口很臭,先是一种怪味有点刺激,然后是很舒服很润滑的感觉,一下子把喉头那些干干涩涩的东西都带走了。管家干咳了几声,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回来了。
凤姑问:“那疯女人是什么人?”
管家:“主子让我叫她清音姑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氏,十年前奉主子命侍奉她,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凤姑:“你主子是谁?男的女的?“
管家:“我不知道,男的,从来没见过面。我们没资格见主子的面。”
凤姑:“她可有清醒的时候?”
管家:“有,救过三次人。好像是出于一种本能救的。”
凤姑:“你主子跟她什么关系?”
管家:“小人不知,可能主子想让她做他女人吧。”
凤姑:“好,你走吧。”
凤姑独自找到那个所谓的清音姑姑,见她头发未干就躺床上,呢喃着那首眠歌,眼神空洞,她不是妙妙还能是谁?听着那首歌凤姑不觉动情,回到到三十多年前的孩童年代。她们两个都是被捡回来的小乞丐,秋凤不过比妙妙早被收留几天而已。妙妙当初是何等依恋自己的师姐,去哪都跟着,两人相差两三岁,妙妙像个小尾巴似的。秋凤对人世的所有温情都是因为妙妙而来的。尽管师父师母很好,秋凤在好长一段时间还是封闭自己,不信任人,只有在夜晚没人的时候才能稍稍地放松自己,在黑暗中回味自己被收留的那些日子,比起过去当乞丐不知好多少倍,好像做梦一样,怎么都难以相信是真的。黑暗中妙妙小小的身体一点点地往秋凤身边靠,秋凤有点不自在,一点点地挪移,妙妙又一点点地靠过来。瞬间那点点小温暖给秋凤很奇怪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身体僵硬着不动,妙妙扭动一下,靠得她紧紧的,还搭个手在她身上。秋凤,全身蹦着,心里又觉得很快活,她慢慢地悄悄地尝试着伸手回抱妙妙,妙妙睡得很香,什么反应都没有,秋凤却在黑夜中笑了。从此她就对妙妙特别好,好吃的,好玩的,都和妙妙分享。妙妙被收留时才三岁多,不知什么原因和父母失散了,她不过当了两天乞丐就被师父师母好心收养,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渐渐忘记父母后,真心把师父师母师哥师姐当成自己的家人。妙妙经常黏着秋凤,求着秋凤给她放风筝,求着秋凤给她摘好看的花,还让师娘给做和秋凤一样的衣服,秋凤常常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其实心里很温暖,被需要的感觉很幸福。那时,在后山上,在玩乐的时光里,极少听到秋凤的声音,但时常听到妙妙甜甜的声音:“师姐,我们一起摘朵花戴头上吧。”“师姐,我要那个果子。”“师姐,我要拉拉手。”秋凤有时会说:“你好烦啊。”但并不拒绝她。渐渐地,她们长大了一点,还是妙妙话多:“师姐,我给你绣的荷包。”“师姐,我学师娘泡的花茶。”“师姐,你练功累了,我给你按摩按摩。”“师姐,我不想学武功,你将来保护我。”
妙妙说的一句句话,清晰地在凤姑的心头想起,凤姑不觉眼眶一湿,其实那些日子妙妙对她来说是比师傅师母更亲密的人,所以她才会用十几年的时间来恨她。
凤姑坐到妙妙身边,看着眼神清澈无知的她,柔声说:“师妹,我给你唱眠歌吧。”凤姑轻轻地唱起,妙妙轻轻地跟上,两人的眠歌唱起,很温馨,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妙妙唱着唱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不觉往凤姑边上靠,多少年孤独的凤姑身体突然反射地僵硬了一下,然后是一股细细的温暖的泉缓缓地从心间流过,眼眶不禁有点湿润。妙妙仿佛有了个依靠,睡得特别香甜。凤姑却清醒着,想起他们从前的事。
她动了情,一时对妙妙起了悲悯心,拉起了她的手,来回温柔地摩挲着,“师妹,妙妙,我们那会多好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欺负你了,师姐给你报仇。”不多会她看见妙妙手上带着一个木镯子,她俯下身低头去看,那个东西她是记得的。当年苏青山和秋凤一起练武,两人程度差不多,都互相较着劲,那天音宗比凤姑大的就苏青山一人,其他的师弟比凤姑小了好多。少女怀春的时候,自然喜欢上接触最多的苏青山,秋凤为了引起苏青山的注意,什么都争着,当然每次都是苏青山领先一点点,秋凤不服气,一次次要求再来比过。苏青山不嫌麻烦啰嗦,但也没给过她别样的注意。有一段时间秋凤不再与苏青山争先了,她觉得那样没意思,苏青山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意。苏青山那时关注的是那个整天围在师母身边伺候花花草草汤汤药药的妙妙,妙妙有好几次看见他偷偷看着她。妙妙是个心巧的,哪里不知道秋凤为苏青山烦恼,虽然心里也一动,但想到秋凤还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装作没看见。十五岁那年,苏青山和师傅外出,带回来一小块绿檀木。整整一个冬天,苏青山除了练功干活,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在偷偷做镯子上,没有工具,便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磨,手上都是伤口裂缝,又是大冬天的看着怪受罪的。从不喜做针线活的秋凤,开始向妙妙请教怎么做皮手套,妙妙如何不知师姐的心意,想到苏青山那道热切的目光,想到师姐的孤独,她愿意成全他们,于是十分卖力教秋凤做皮手套,整整费了半个月,两个人才把手套做好。为了躲开秋凤和苏青山表白,妙妙去药田采药了。秋凤把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放到练功房苏青山的练功服旁边,心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苏青山看到皮手套的惊喜,她等待的是那会心的一瞥,知道她心意的眼神。那天苏青山看到那皮手套,当下兴奋得不得了,根本没看眼前的秋凤,而是拿着皮手套转了一圈天音宗上上下下找妙妙。恋爱的人最幸福的莫过于知道自己爱恋很久的人原来也爱恋着自己,苏青山的绿檀木镯子也刚刚做好,这真是默契。找不到妙妙,又回来问秋凤:“秋凤师妹,妙妙师妹哪儿去了?你肯定知道的是不是?这皮手套是妙妙做的对不对?”秋凤当下气得差点闭了气,她什么都不能说,只下意识地摇摇头。苏青山只当是她摇头说不知道妙妙在哪,哪里顾得上看秋凤的脸色不对劲。秋凤气得一个人去后山,挥着鞭子在雪地里出气。等发泄够了,想想那手套可不是从裁剪到缝上,哪里没留下妙妙的印记,当下对妙妙恨了起来。当下赌了气似的,找到苏青山,说那皮手套是她做的,爱收不收。苏青山疑惑,真是你做的,不像啊,为什么送我?因为我喜欢你。
凤姑说完,也没听回应,风一般地飞奔而去。苏青山愣在原地,怎么能不是妙妙的,他带着失望拿这手套回去,拿出那经过千万次打磨的木镯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喜欢的是妙妙,妙妙可有喜欢我。我拿着这手套妙妙会不会误会,该怎么跟秋凤解释?”两人各想各的心事。午间,暴风雪突然来临,凤姑正躲着,为了平熄心中的烦恼,在打坐练功,根本不知道风雪将至。苏青山意识到妙妙不见回来,暴雪已经下了一个时辰了,问过师父师母,才知道妙妙去药田采药了。那师傅师母喜欢钻研事情,一沉迷下去,也忘记了妙妙。当下大家走出去找妙妙,凤姑也去找了。最后是苏青山找到了被暴雪埋了半个身子昏迷了的妙妙,找了一个山洞,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捂暖回过气了,才把她背了回来。在师娘的精心调理下,吃下苏青山精心熬制的汤药,妙妙恢复得很好。那师傅师母哪能不知道苏青山的心意,当下就做主将两人撮合成一对。苏青山自然是万分高兴,妙妙心中慌乱,还来不急拒绝师父师母就神仙眷侣一般走远了,对师哥她自然是喜欢得很,那山洞中迷迷糊糊的肌肤之亲她也是有感觉的,可师姐怎么办,正惶恐不安的时候,苏青山把那镯子递到她手心上。凤姑在门口看到听到这一幕,深深地受伤了,于是出走了。半年后苏青山和妙妙在师父师母的主持下成了亲。
如今看见这镯子就生气?那镯子淡淡的香味,令她想起过去的痛苦。于是就想把它捋下来,妙妙带着刚好,捋下来就难了,凤姑弄醒了妙妙,妙妙看见她要脱下镯子,拼命把手往后藏。
凤姑发怒:“你连师哥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这个。脱下来,不然信不信我把你手砍掉。”
妙妙害怕:“不要,不要。”
这破镯子不要也罢。师哥年年找师妹,这白霜涧也是来过的,却没遇上,真是天意,你看连天都惩罚她们。不行,我心中的怨气还是没有出透。这妙妙疯了倒好,什么烦恼都没有,而我倒活活折磨了十几年。我不甘心。我要带着她,把她藏起来,让师哥一辈子找不到她,也看看师哥能不能坚持一辈子找她。当下决定要带妙妙离开。
不错不错,加油!
你是好样的,真的为你感动,加油!!!
看到你更新了,继续加油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编辑老师,好激动,我还以为都没人看呢!
写的不错,要加油!努力更新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鼓励。
什么时候带我走走江湖?期待更多精彩。
回复 @江雪: 我还对你不够了解,不然可以把你偷偷写进去,还不让你看出来。呵呵
加油,一起努力写完!
你这个写作风格是我喜欢,可是我还驾驭不了,向你学习。
回复 @江雪: 谢谢围观。
武侠书,我平时看得不多。我们一起加油。
欢迎新人,期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