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根木棍一样插在牢狱门口,进?还是,不进?
她不知道。
里边看守的工作人员一遍一遍指着外边那个蓬头垢面,还穿着睡衣、睡裤、卧室拖鞋的女人说说笑笑。
那是个疯子吧?
哈!疯女人。
对的,一定是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小念像个疯女人。可是把她逼疯的不是我,不是任何人,仅仅是她自己。我很想很想告诉她这一切,让她正视自己,可是我……我只是一只狗,一只公狗。如果,我能说出人话,我可以告诉她,不过会吓死很多人。我还可以告诉她,我就是她死去多年的妈妈,到时,恐怕她会以为我是妖怪,一刀砍了偶读脑袋,而不是紧紧抱住我哭泣。
把自己逼疯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疯了!”汪绅还在又喊又叫。他已经没有办法在理智下去。
“对!我就是疯了!我就是一个疯子!”
小柔对着紧紧抱住她的汪绅又喊又叫又抓又咬。喊完,抓完,又无力地哭倒在汪绅的怀里,浑身抽搐不止,气儿都喘不出来。
“小柔,乖!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家。”汪绅心疼着轻拍着她的背,慢慢抚顺她的呼吸,小心抱着。
“我……我……家——”她抽泣着长嚎,“我的家在哪?”
家,在哪里呢?
有爱,其实就有家。可是爱没了,人没了,家,真的就无处可寻了。我明白这样的感觉。如果那天,不是她把我这只无处可去的流浪狗抱回家,我又哪里能再有家呢?
汪绅不说话了,只是搂住她,轻轻抚摸。
天,亮了。
她突然站直身子,转过身,一丝不苟地补妆。用卸妆纸巾小心擦净泪痕和被泪水冲垮的妆容,细腻的粉饼小心敷匀,然后细细地画上巧克力色的眼线,微微晕开一点点形成浅显自然的眼影,再用指腹拍开一点橘粉的口红在两颊,再取出一只黑管口红,抹上娇艳诱人的玫瑰红唇。一张因一夜未眠惹人怜惜的苍白小脸,瞬间释放出舞会归来、意犹未尽的神采。
“我,回去了。”
“不可能!”汪绅眼睁睁看着这一瞬间小柔身不由己的堕落。无论这中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他都决不允许小柔这样一个本性天真灿烂,还有些刁蛮公主的纯洁女孩陷入这样的泥潭。他的语气坚冷,不容置疑。
小柔捏捏他的鼻子,俏皮一笑,“有些事情,我必须做。我的使命。”头微微歪着,俏皮里,闪出无奈的哀伤。
“我不问理由,我也决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他抓住小柔的手。
小柔低下头,柔情地看着他握紧她的手,青茎凸起,他以为她被他说服了,“小柔,我们走吧!我的家就是你的……”
一阵尖利的疼痛在毫无防备时从手背上传过来,更加锋利,让人忍耐不得。出于人本能的抽回受伤的手,再伸手,已经来不及抓回她。
“小柔,我不会这样轻易放弃。我一定要把你就出来。软弱已经酿就了我这么多年错过你的错,和你自己折磨自己受的苦。这一次我必须面对。”
汪绅站在原地。
坚定。
我有点看不明白这些孩子,为什么非要等到错过以后才去明白?为什么非要失去之后才想起来珍惜?还有小念这个蠢孩子,对于她到底什么才是幸福?难道就是安稳?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小柔头不回地走了。
或许只有我知道她是根本就不敢回头。一旦回头,可能一切努力都已经付之东流。她忍着,忍着,忍着,终于到了拐角口,终于,果然如我所料,回头回头再回头,并不是那么整齐的建筑毫不留情地遮住她的视线,严严实实。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又硬生生地咽下去,连眼眶里边儿都不能留。
“妈——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是出去找你那个死了的妈,还是去给你那好姐姐通风报信了?”
“我……我……我,唉——妈!我去舞会了。”
“还是和你那小情人约会了?”
那女人没完没了的纠缠显然让小柔很不爽。这个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是这副德性,难怪她老公出轨。不过,也都不是好东西。
奇怪!小柔自己有点慌了,这一刻,她竟然能这样子地厌烦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女人,竟然想妈妈,想姐姐了。
妈妈?那是她的妈妈吗?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不就是眼前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的疯女人吗?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都已经认识这么久,那种陌生的感觉至今都没有消失。妈妈曾经告诉我,关系特殊的人之间总是会有一种神奇的特殊感觉,亲人、爱人之间都会有这种神奇的感觉。
那,为什么她就是感受不到这个女人的能给她那种温暖的感觉呢?她在她身上嗅不出妈妈的味道。
她用一种既胆怯又充满好奇的目光偷偷看着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长裙,苏绣装饰的白色上衣和彩色条状裙摆的半身长裙,溢着贵州云南那一块地方少数民族女孩穿的裙子,小柔是北方女孩,这样的裙子似乎在小学课本的哪篇课文里学过。只是,她穿在身上,失去了那几分异域风情。只是细高身材挑着,气质上比平常妇女胜出几分。虽说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几次丈夫出轨,但是对于她,其实是没受什么委屈的。那些女人,不过是得到几件那男人送的简单礼物罢了。男人本来就是在外边做些生意的,赚的本来就不少,再加上常年在外为着保险,家里不知投了多少保险,这一失事,家里非但没有因此贫窘,反倒愈加富绰起来。这女人在家里自己独居二十余年,每日里只是深入简出,几乎没做过什么工作,也因为这一的清闲与保养,才落得到这把年纪还保持着这一匀称的身材。
小柔突然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和自己并是很像,但是那五官、那眉眼又是那么面善。
外边来的人终于带来李望入狱的消息,听到李望因为小念而被告强奸罪入狱时,那女人的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得意色。小柔却是有些失落,伴随着愧意。
小柔和那个女人不同,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当年,我只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流浪狗而已,浑身脏兮兮。一只狗,她都不忍心看着它死去,还要抱回来精心料养,何况是一个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人。
在这一刻,我想她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李望,也并没有对姐姐是彻头彻尾的敌意,她应该做出一些举动来向世人证明她不是那样的。
至少,她应该把心里那一闪而过、回归善良的念头告诉汪绅,要他高兴、安心,不要再为了她东奔西走,一次次撞向死亡的边缘。
她没有那么做。绝情有时候就是最大的有情。她就是这样认为。
等到她明白,这是的自己是多么无情,多么冷酷,明白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时,早已经后悔莫及。人生永远不会停止前进脚步,更不会等待你的成长。
只有珍惜,只有好好珍惜当下所有的拥有,才可以此生无悔。哪怕错过过,也是一样可以正对自己悲伤的心。
我,想起我的那不久前死去的丈夫。或许,直到死前那一刹那也还都在忏悔,如果……如果……只可惜没有如果的可能,他只能一生在愧疚中自责。
在这个早晨,汪绅做出了人生的第二个重大决定——开始行动!
这时的汪绅才从那个不知名的青石小镇上回来,准备行动的一切。他知道这次小柔要开始真正的复仇计划,具体是什么,他还是一无所知。
他需要打听到具体的消息。他自己是做不到这些的,本来探消息就不是他的特长。
找约翰吧!
约翰已经离开中国有五年了,世界各处到处游学,过着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今年,他又回来了,在瑾市。现在的约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汉语都说不周溜的大男孩,一口中央电视台男播音员的标准普通话,还时不时能加进几个民间俗语,瑾市话更是转得顺口,一张嘴准能惹得听众连连称赞。
约翰来到瑾市,汪绅是第一个知道的。只是,他并不想找他。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娱乐人生的美国男孩,到今天为止,过得实在是叫一个潇洒。
他羡慕!
他放下自己多年高于他的身段,谁叫他探刺消息的能力是最强的呢。何况他手里还有着世界各地从事着乌七八杂的工作的一群狐朋狗友。
带上最真挚的微笑,做出最让他恶心的可怜相儿,出发。
李望被捕了。
约翰无比平静地告诉他。
“你他妈凭什么这么针对李望!”他抓起约翰的衣领,“当年那件事是我,不是李望。不是李望!”
当年——好远的当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要加油哦~看好你!zp
回复 @编辑部: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了。。。只是一个信念——十万字!
督导大人加油😁
回复 @荣槐: 监工,你也要加油啊!
好好好!
回复 @她说江南: 谢谢支持!
加油!来支持了!
回复 @晨小旭: 笑脸笑脸
题目很吸引眼球哦,要持续更新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老师
视角新颖!期待!加油!👻
回复 @写书网: 多谢支持!!
写的很不错,视角很好,继续加油
回复 @安婧芫: 谢谢支持!
题目就已经吸引人了,不过我感觉目录可以简单明了些,要感觉就是写书,不是作业
回复 @蔡静盈: 目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那个样子。。第一个能删掉吗?第一次作业的时候传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