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煦他们不紧不慢地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在婴鸣客栈,这是苏青山之前定好的,他在这里住过几次,与掌柜的相识。一问苏青山并没有露面。众人住下,想在这里多住几天,打听打听苏青山的消息。住下后,苏煦十分想念父亲,百无聊赖地和小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小翠,你还记得爹爹吗?”
“爹爹,爹爹。”
“要是你能送信就好,飞上天一瞅,找找爹爹在哪,给他报个信,回来也给我报个信多好。”
“爹爹,爹爹。”
“小翠,你飞去外面随意逛逛吧,天黑前飞回来。”
鸟儿像听懂她说的话似,呼啦地飞了出去,在客栈上空盘旋了一下,快速飞了出去。苏煦看着远去的小翠,心中涌起浓烈的对父亲的思念,父亲一定要平安无事。好一会,天黑了,小翠才飞回来,并没有苏青山的消息。
几人到客栈的小饭馆吃饭,一进门,大家都不好了,遇见仇家了,还不是对手的仇家,愁坏众人。你猜那仇家是谁?她就是人称魔女的凤姑,魔乐宗的创始人。其实说仇家也不够确切,但魔乐宗和天音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倒不错的。这凤姑是苏青山的师妹,苏青山妻子妙妙的师姐,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三人的关系极为微妙,凤姑钟情于苏青山,但苏青山钟情于妙妙,妙妙虽然也喜欢苏青山却很为师姐着想,创造了很多机会给苏青山和凤姑,也是天意作弄,那些机会没成全苏青山和凤姑,反倒造成误会。而造化弄人,妙妙越是躲着苏青山,老天越是撮合他们,一次妙妙进山采药迷了路,苏青山不顾危险,半夜找到她,两人在黑夜中在野狼窥视的眼神中相偎依,妙妙终于忍不住,两人互诉衷肠。凤姑却不能释怀,十几年里都不能释怀。师傅师母云游天下后,她脱离天音宗,开创了魔乐宗,专门和天音宗做对,或者做些抹黑天音宗的事情,却又不舍得离开苏青山太远。苏青山他们去哪,凤姑就跟着搬去附近,不停地骚扰,不过还好,始终没有弄出什么大事。那凤姑也是极聪明的,妙妙把精力放在音乐和医药上,她把精力放在音乐和武功上。自从苏青山和妙妙成亲后,凤姑整个人邪性了,专门搞些歪门邪道,什么放毒啊,让人中魔啊什么的,名声十分不好,她整出这些东西往往又留下天音宗的印记,让人找上门来寻苏青山算账。妙妙失踪后,凤姑曾想过自己机会来了,谁知苏青山并不领情,凤姑更为恼火,浑身的气没处发,对苏青山又恨又爱,怎么折腾都留几分,对苏煦十分怨恨,把对妙妙的恨、对苏青山的怨都转嫁给她了。以前有苏青山护着,苏煦都感觉到她的目光的狠毒,这回苏青山不在,又不是在天音宗的势力范围内,苏煦感觉不妙,一见到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可见聪明的人变坏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凤姑不会让天音宗的人死,那样做对不起师傅,但让他们难受难受她觉得是可以的。凤姑见了她们,眉角一挑,嘴角一歪,意味深长地笑笑,却没理他们。饭馆吃饭的人不少,想来凤姑不会在此搞什么幺蛾子,众人硬着头皮吃饭,好在凤姑吃完便带着徒弟先行离去,没有为难他们,众人松了一口气。
不巧的是,苏煦发现她的房间恰恰在凤姑的隔壁,他们吃过饭回来,那凤姑已经堵在门口。苏煦只得中规中矩地行个礼,喊一声:“师叔,您找我有事?”凤姑点点头。苏煦开了门,那凤姑不请而入,凌峰、白弘也进去护着苏煦。
凤姑不待苏煦开口就质问道:“你父亲也忒不是人,老早就知道龟兹斗乐,谁赢谁就得到神乐,居然不告诉我,好歹我也是她师妹,真没良心。你这小妖精,跟你那娘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煦气愤:“不许骂我父亲和母亲。我们并不知道有斗乐。父亲也不知道这事,如今我连他在哪儿不知道。”
那凤姑突然诡谲一笑:“你们是从白霜涧过来的,也住那疯女人那里了?”
苏煦抢白道:“清音姑姑,人很好。”
凤姑意味深长地笑,“清音姑姑?你和那个疯女人,倒很投缘。你也疯了才好!”
凤姑说完,哈哈大笑,两手像弹拨琴弦一样来回在空气中拨弄几下,空气中无端响了几下,便扬长而去。众人刚松一口气,马上觉得身子痒痒的,哪儿都痒,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爬在身上,身上又什么东西都没有。苏煦退出房间,到小怜的房间去抓痒,凌峰白弘回自己的房间了,众人那痒痒的模样真不雅。苏煦和小怜除掉全身的衣物,身上没见一点异物,但那阵痒痒劲越发厉害,两人全身泡在水中,才感觉好一点。离开了水,越发痒得厉害,原来那药在温水的作用下越发快渗进皮肤里。那种痒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真是难以体会,真是生不如死,全身没一处皮肤不发痒,没一处不难受,什么抓挠都不管用,恨不得把全身的皮都扒了去。苏煦见什么办法都没用,想着要不要去求求凤姑给解药,又不想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就否决这个办法。自己琢磨了个法子,也教给小怜,两人站着桩,深呼深吸,打开一扇窗户,小怜很信任苏煦,丝毫不差地跟着她做,“吸气,深深地吸气,把新鲜的空气吸进来,呼气,缓缓地呼气,那身体那些污浊东西狠狠地呼出去。”一连好几回,小怜慢慢地跟着苏煦进入了冥想状态,苏煦那缓慢的声音响起,“想象你自己是一块石头,石头是不会身痒的,不是你痒,痒的是那根木头。”没有那股燥热,渐渐地觉得那股瘙痒也慢慢消退了。凌峰和白弘也处在一个房间,白弘绞尽脑汁想办法,凌峰说:“没办法的,好在这药效只有两个时辰。”白弘问:“你怎么知道?”凌峰不好意思地说:“这叫痒痒粉,我,中过一次,那魔女人的道,还好,两个时辰后,会没事。”痒,痒,痒,痒在皮肤里,痒在肉里,痒在心里,整个世界都了然无趣。夜凉,一股冷风从窗户缝隙进来,感觉好爽,两人不约而同地飞奔出去,各找一处空旷地方,光着身子,好让那股痒痒的劲道没那么火辣。时间过得真慢,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过去。那身痒一下子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过,除了自己抓伤的皮肤,其它完好无事。
等那股生不如死的劲过去,凌峰感觉疲惫极了,浑身的内力和功夫一点使不上,就被那么一点药粉给打败了,想着有一种颓败感。苏青山教徒弟要光明磊落,不允许使用歪门邪道和不见得人的手段,他们想要制胜于人只能勤奋练功。凌峰有时心里不禁埋怨师傅,那个凤姑不也和苏青山同一个师门吗,人家无所不用,战斗力不知强了多少倍,对好人不使坏吧,那对待坏人也得省不少劲吧。关于魔乐宗,凌峰心里有个小秘密。
一夜折腾,第二天大家都起晚了,大家都害怕那凤姑还在,还要找茬。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凤姑只带了自己的大徒弟风云出来。那风云只比凤姑年轻五六岁,长得极为英俊,脾气又很温顺,事事顺着凤姑,凤姑的脾气大多是因为苏青山而发,风云摸透她脾性,由她发泄够了,再体贴地安慰,久而久之,凤姑也少不了风云了。苏煦他们去吃早饭时,看见凤姑和风云已经在饭馆了。那风云是个美男子,坐在那就很耀眼,偏偏又安安静静地伺候着凤姑,极为细心妥帖。那凤姑也美,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大多时候她又是笑盈盈的,一般人感觉不到她的危险。她就像个女王一样,优雅地坐在那,由着风云伺候她吃早饭,他们又吃得十分精致。他们一对坐在那就很吸引人的眼球。早先也有人议论过凤姑师徒的闲话,凤姑知道后不是弄得人家几个月说不了话或者走不了路,就是几个月眼睛看不见,再也没有人说他们,在这个陌生地方旁人哪个晓得他们的关系。苏煦他们找了个角落,就盼望着凤姑不要瞧见他们才好。偏偏那凤姑也不着急赶路,看着这群人可以虐着玩,不亦乐乎。
苏煦要崩溃了,赶快收拾行李,另找地方住吧,给掌柜的留个口信给苏青山就行了。可凤姑偏偏不让,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放过呢,该死的师哥,好几个月不见了,心里想得慌,那臭丫头倒有几分像师哥,看着她就能想到师哥,不知不觉有几分欢喜,可讨厌的是那双眼睛像极那个狐狸精,想着就恨。凤姑堵在苏煦门口,不怀好意地笑。
凤姑一本正经地问:“昨晚过得还好吗?”
小怜气愤:“你做了什么阴缺事,你自己不知道,还有脸做长辈,有本事就明着来。”
凤姑一点都不恼,听了小怜的话,眼睛一亮,说:“好,明着来,这可是你们说的。我们魔乐宗的人就和你们天音宗比试比试,你们输就得听我的,由着我虐几天,等我师哥回来就放过你们。放心,虐不死你们,怎么说我也不能对不起师哥。”
小怜不知凤姑那阴邪心性,自知说错话,悔恨得不得了,苏煦知道凤姑脾性知道是躲不过的,倒没责怪小怜,也知道她就是为难自己,倒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不免又一番折磨,想到昨夜的痒,心里不禁打颤。
苏煦心中带着恼怒,却不敢发泄,“师叔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说以大欺小吗?这名声可不好听。谁对我不好,父亲自然也是不喜她的。”
凤姑:“哈哈,我凤姑还有名声吗?我才不管你父亲喜不喜欢,我只在意自己喜不喜欢。”
苏煦心中没底,最后挣扎一回,“打打杀杀不好看,我们还是比比音律就好。”
凤姑邪笑,“好侄女,就依你,比音律,一个时辰后十里地外的清湖旁见,规则我来定。放心,别那种死人的神情吗?放心,死不了的。你有着你爹爹的你几分样貌,我看着就心软,虐不死你的。”说完哈哈大笑。身边的风云,依然安安静静,什么表情都没有。
苏煦,凌峰,白弘,小怜默默悲伤流泪,这又是个怎么虐法啊,真是个变态的女人啊。变态的女人会什么都好,千万不要会武功,会虐死多少人啊。
不错不错,加油!
你是好样的,真的为你感动,加油!!!
看到你更新了,继续加油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编辑老师,好激动,我还以为都没人看呢!
写的不错,要加油!努力更新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鼓励。
什么时候带我走走江湖?期待更多精彩。
回复 @江雪: 我还对你不够了解,不然可以把你偷偷写进去,还不让你看出来。呵呵
加油,一起努力写完!
你这个写作风格是我喜欢,可是我还驾驭不了,向你学习。
回复 @江雪: 谢谢围观。
武侠书,我平时看得不多。我们一起加油。
欢迎新人,期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