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刺眼的亮光,她看清了来人,心底的无名怒火瞬间突涌,嘴中含糊大叫,发出兽一般的声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麦国兴。
她隐隐地察觉到张洋的意图了,自己是被他作为礼物送给了这位市长大人。
她的愤怒来得如山洪爆发,似要将一切阻碍摧毁,眼泪如瀑布从眼眶里流出,视线已是模糊不清。
麦国兴见她醒来,本来带有笑意的脸旦上,嘴唇上翘,两眼弯得成了透不过风的小缝,这样的笑容看得她是那样的厌恶,又没有可能躲开掉。
麦国兴对她说道:“你醒啦。”
她呜呜作声,麦国兴赶忙上前帮她把嘴中的布条扯掉,她大怒着说道:“你们这帮畜牲,放开我,让我出去。”
麦国兴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她说:“首先你得安静下来,听我的话,不然我将这布条还是会塞进你嘴里去,听懂了吗?”
她惊恐地点着头,麦国兴松开来手,见她没有作声,便又笑了,笑得那样诡谲,令她心里直有种呕吐的感觉。
“真是美人胚子,让我不能自已。”麦国兴说话的时,一只手伸来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惊颤地不住扭动想要躲避,不想这更加激起了麦国兴的欲望,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她没有办法躲避得开,只得哀求麦国兴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出去不会告诉别人的。”
“告诉别人,你告诉谁,有人相信你吗?张洋可是将你的情况都说给我听啦,你这水性杨花的荡妇,现在还会有谁相信你。”麦国兴神色正了正,但脸上那天生的笑意却没有变。
她现在知道了,张洋为什么要高调的带她出席各样的场合,原来就是向人们展示她的浪荡,丈夫刚刚死去,就攀上别人,以此来换取自己的生活品质不变,她在本不是太熟悉的朋友圈子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这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她一心只想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还不曾落寞,不想不谙世事的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女人能在人前炫耀的,无非是她身后站着的男人,薛鹏是无可厚非,那是她的丈夫,她自是能得到别人的敬仰,而换作了张洋,他人风言风语扩散开来,可比毒蛇猛兽还要来得凶狠,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便是这个道理。
她对张洋彻底地绝望了,浓情蜜意转化成彻骨的仇恨,此刻她要是能站立起来,张洋还得在这里,她是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疯狂地跟张洋撕打在一起的。
内心的愤怒再大,也不能改变现在状况,她被控制在这密室之内,而首要的是要寻求脱身的方法,她不得不将怒气压抑,奢求着麦国兴在还有点人性的基础上,放她一马。
这份哀求并未有达到她的预期,反而使麦国兴更加来劲,他扯开身上的浴巾,又扑了上去……
整整一个晚上(当然她在这密室之内是不知道时间的),这个年近六十的男人,竟然复有年轻人的勇猛,恣意地折磨着她,她有痛苦的大叫和被强制的羞辱,但是这些都已不重要,在麦国兴N次之后,她渐渐进入到高潮,没有了那份强烈的抗拒,反倒有了些享受,只是眼泪还有哭喊从未曾停止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在她身旁睡去,而她,还是保持着这种姿势,泪眼迷离,呆呆地望着天顶,脑袋里空空荡荡,像一具没有魂灵的躯体,任何意识也不能感知。
又过了不知多久,麦国兴的手机响起,他出去接了一通电话,隔了段时间回来,身上已穿好了衣服,似是有急事要处理,神色显得匆忙,他将她的腿松了绑,她总算是可以活动活动了,可不知怎地,这腿脚已麻木到不听她的使唤了,而麦国兴跟着将她手也从床腕上松开,拖着她到墙边,那里有一套锁具,连着墙上突出的一个圆环,麦国兴将她的手扣在了锁具里,而后对她说:“等我回来。”也不容她反驳,转身便走了出去,带上了墙门。
这么说来,麦国兴是不想放她走了,要将她囚禁在这里,一直折磨着她。
在墙门关闭,室内只剩下她一人,空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时,她内心的恐惧和无助那么强烈的袭击着她,有生以来,一直生活在童话般的境遇里,一旦童梦醒来,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地捉弄着她,她心焦力瘁,却又无能为力。
时间在流逝,对她而言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只知道肚子开始有反应,她应该是要吃饭了,可这里除了空气外,没有可以与她对话的任何可能。
在这样地煎熬中,墙门又一次开启,麦国兴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手中拿来吃食喂她,她本想拒绝,可耐不住肚子跟她唱着反调,还是乖乖地迎合上去,一口一口吃下。
麦国兴笑得打哈哈,不住地对她说:“这就对了,听话嘛,就少受点罪。”
一个堂堂的大市长,主管着本市的发展方向,有着光彩夺目的一面,而这面具之下,却这样肮脏下流,不得不叫人大跌眼镜,这种极大的反差,是怎样形成的呢?她是不知道,麦国兴这种变态,可是跟他的身世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
麦国兴出身在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山村,除了青山白云,通往外面世界的道路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而他的家在这小山村最不显眼,也是最难走的地方,可想而知,他家贫困到什么程度,泥墙破瓦,三间茅屋,他诞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父母本是生下六个小孩,他排行第四,前面的三个哥哥姐姐在他还未懂事时,因为贫穷,吃不饱饭,相继夭折,他便成了家中老大,也是唯一的男孩。
从他记事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人世间何谓艰苦,不是繁重地体力劳动,也不是朝不饱夕的日子,而是人们冷眼相向的那种姿态。
那个年代,他们能够吃到的,就是田间山野里的各样物产,野鸡野鸭不用说,还有毒蛇青蛙,田间的黄蟮泥鳅,山野里的野菜,老树上的树皮,今天看来是那样的丰富,要是整一桌下来,花费可不小,而当时可是穷来向天伸手的环境,这样的东西,都是人所不齿的,没有盐巴,只是一锅清水,就着找来的这些东西煮熟吃下,米饭反而对于他们来说,是那样的奢侈。
因为常年吃着这些东西,他的体质出奇的好,小小年纪便有了大人的冲动,不过当时还是懵懂不知。
他的父母对他寄予厚望,不想他终老在这小山野里,他也是对得起他的父母,很小开始,便来回走几十里山路,去到村上唯一的一所学校进修,他的成绩总是第一,但可恨的老师同学从来也不正眼看他,所有人都有分数名次,唯独他没有,同学们总是奚落他的穿着打扮,还有他比同龄人成熟得早的那物,让他很是委曲,一度想要终止学业,躲回家中,与这世界隔绝不见。
就这样时日过去,他也长大成人,本以为这一辈子只能与这青山绿水为伴,不料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成全了他的人生。
村上来了一群当兵的,与村部联系,说是需要招募一些年轻小伙,到遥远的城市修路,这是个体力活,在当时那个温饱不能解决,医疗条件相当有限的年代,任谁也没有出去闯荡的勇气,当然,招来招去也未满员,这时,村长想到了他,推荐了上去,有人跑来他家跟他做工作,谁知刚说明来意,他想也未想便同意了。
他是渴望着离开这样的地方,哪怕去到天边,永远也回不来,这样的机遇对他来说,可望而不可求,他又怎会拒绝的呢。
就这样,他离开了那个让他厌恶的地方,来到了大城市,眼界一旦开阔,从心里也认定了自己选择是对的。
这一干便是几年,肩驮背扛,有人顶不住劳累死去,也有的人开起小差逃跑被抓回,折磨至死,而他卖力的工作着,得到了上级的赏识,被推荐为标兵,送往一所师范院校深造,毕业后分配到离城市不远的乡村学校任教。
麦国兴本以为好运就止打住,从此便在这安身立命了,他接来了父母姊妹,还在这里娶妻生子,这样的日子,连他的亲人们也觉着是上天的眷顾,没有比这再好的啦。
有一句话说得好,有了的还要给予更多,没有的更加没有,上天对他的眷顾没有因为他的安逸而停止。
某日,一位主管这个乡村工作的领导过来视察工作,乡里的干部文化水平大多一般,甚至还有文盲,很多文件还是他帮着看的,广播站里的文稿也大都经他改动播出,他在这里名气还不小,这接待领导的工作,重心在他身上。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将这位领导在这里的吃住行安排得妥妥当当,竟连领导的小嗜好也注意了,深得这位领导的欢心,这次之后,一纸调令,他来到领导身边,做了领导的秘书,从此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
他有着极度自卑的心理,哪怕是现在高高在上,他从来没有忘记他年轻时经历的一切,那身份转变得突然,让他没有做好任何的思想准备,所以他内心里有一种不可告人的卑微感,这种感觉来得强烈时,他便需要发泄。
最开始的发泄不过是工作,他的精力极度旺盛,常常半夜三更出来视察,指点这样那样的问题,让下属们苦不堪言,但他外表和气的神态,还有周详备至地谦虚态度,很快赢得了他人的好感,虽是苦点累点,跟着他干,还是很带劲的。
随着身份地位的转变,时代的变迁,各样的思潮来袭,他内心本能的思维也开始有些松动,那强烈的欲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了他心里主要位置。
这种变化他如何能跟人说,只得苦苦受着煎熬,这种煎熬一直折磨着他,也使得他心态扭曲变形,有了一种畸虐的想法,他始终压抑着没有爆发。
直到见到了她,惠心兰,他的这种心理突然空前膨涨,不能自已, 虽然于面上没有表露,但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渴望,还是被久经事故的张洋捕捉到了。
张洋可不一般,十几岁就出来闯荡,虽小于麦国兴一大截,但阅历丰富,他从与麦国兴打交道开始,就仔细捉摸着麦国兴的性格,各方面的途径打听着麦国兴的一切,甚至可以说,他比麦国兴自己还要了解麦国兴。
而这处密室,他便是为麦国兴专门打造的,其实就位于会所泳池的正下方,有一道暗门直通。
兽性一旦打开,如何能自抑,麦国兴什么也不顾了,只是贪婪地在她身上发泄着,多年来压抑着的情绪爆发出来,又怎能让她有一刻的安宁,哪能又这样让她出去呢。
于是她成了笼中的金丝雀,虽有着华丽的外表,还有体面的生活,但却丧失了自由,成为仅供人们欣赏玩弄的稀有物种。
厉害,慢慢看😊
更新好快,加油。
回复 @荣槐: 哪里,只是有将开头结尾写了出来,中间的在这里真空呢
更新的不慢啊!在快点!加油!加油!
回复 @晨小旭: 被你逼的
更新速度,关注到了
回复 @蔡静盈: 谢谢
看到你的更新了,继续加油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老师的鼓励,我会努力加油
加油更新!我们来比赛吧!哈哈😄
回复 @晨小旭: 哈哈,加油
加油创作,小编已经默默关注上你了。责任编辑:猫小米
回复 @编辑部: 谢谢
更新了两章,加油↖(^ω^)↗
回复 @荣槐: 努力中
哈哈,东方兄,要加油啦,不然我打小报告呢
回复 @荣槐: 努力努力
上海虹桥机场有这么一个故事,一对恋人在机场分手,女对男说“你别等我了我们不会有结果,就像机场永远等不来火车,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没过几年 虹桥机场跟火车站连在了一起,设计这个工程的总工程师就是那个男的 ,只要有爱就有办法。(只能相信这是真的了。)
回复 @葛红兵: 葛老师这句话很深奥,令人回味揣摩,向您学习学习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