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铃响得清彻,当门打开时,从里面出来一人,朝这边走来。
这人身形矮小微胖,脸色红润有光泽,嘴角上翘,两眼眯成一条缝,让人觉着总是带有笑意,走路带风,来到身边,是能将人吸引过去一般,说话声有如铜铃,开口便冲着房间里的众人说道:“来晚了,连续赶了几个场子,累得要死,让各位等久啦。”
在场的人无不恭维起劲,连连陪着不是。
“哪里,哪里,市长日理万机,还能有闲工夫给我们叙叙旧,已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啦。”张洋首先开口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也不过刚到,还没来得急坐下呢。”那建委主任章伟连连应喏。
“哎呀,我们也就别耽搁了,市长来到,总不能叫他站在这里,还是坐下来聊吧。”李学侬笑呵呵接口,这里是他的辖区,虽说是张洋请客,但也是他的地头,怎么着也要显摆一下主人的姿态。
从他们的谈话里,她知道,这进来的人便是本市市长麦国兴,他在本市经营二十年之久,从一个乡村教师,攀上省里一名领导,当上了领导的秘书,随后平步青云,历任乡党委书记,副区长,区长,副市长,一步步走到今天市长的宝座上,本市所有旮旯窝里的事,他都了如指掌,可谓深耕经年,意气正当时,就连刚到任的书记也得礼让他三分,不时请教他这样那样的问题。
而先前见到的这一干人等,均是他的得力干将,麦国兴在本市经营这么多年,提携照顾的人一大把,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书记的话可以不听,但市长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不能不照办,更何况是在这里的众人,他们聚到一起,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的紧密关系并不一般。
各自落座,市长算是坐在了上首中间位置,其他人依次排开,围坐在圆桌前,她也是知道啦,这人看着这般面熟,原来是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本市市长,然而本人比起在电视上瞧来,有一股无形的气场,能将这空间里的东西都吸引过来。
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年,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处场所,里面聚集着这样一帮子,主宰着这个城市命运的人物。
即便她在这个城市里,丈夫管理着一家上市公司,她衣食无忧,见识不可谓不多,乍见得这样场面,还是吃惊不小。
一旦落座,他们的言语便多了。
朱佑新作为市府秘书长,首先发言,端起杯来,举在半空,所有人也站了起,只有麦国兴坐着,众人举杯望向他,朱佑新说道:“作为市长,你居功至伟,带领大家一扫本市脏乱差的形象,拿下二十年也未得到过的文明城市称号,这样的功绩,是要载入我市历史的,而今天,作为我们的带头人,老大哥,一直以来照顾提携着我们,我们感激不尽,来,我提议,这一杯干了。”
所有人出声附和,麦国兴笑了,他本来脸上就带有笑意,这一笑,竟然是那么的灿烂,不停推杯说喝不了这么多,李学侬与章伟走了过去,卖力地恭维,硬是让他一饮而尽,这一番场景,闹腾了半天,方才结束。
麦国兴说话了,声音洪亮,字句顿挫有力,语气舒缓绵长,他说道:“你们这是要把我灌醉呀,我要是醉了,说出来些胡话,怕不是你们又要拿去说倒半年不是,我这回不上当了,只此一杯,接下来随意而已。”
李学侬不干了,接口道:“市长说了不算,今天迟到的是你,这罚酒吗,我们就不要你喝了,不如一人一个红包,讨个彩头,但这敬酒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各人自有各人的规矩,我说在坐的各位,是不是这个理呀。”
他的话引来一片叫好声,最是响亮的不过是朱佑新和章伟,其它人声音混杂,但都能听得出,每个人都表了个态,连不善于说话的任新剑和年纪最大的齐建军也是如些这般。
张洋举杯来到麦国兴跟前,与他碰了一下杯,说道:“市长,我做为本市企业家代表,为您在本市经营环境的整治有力敬一杯,要不是您提出的大干三年,让城市翻天覆地,我们这些个讨生活的还得在外边喝本北风呢。”
麦国兴哈哈大笑,对他说:“没有你们的投资,本市哪来的发展,你看这几年的变化,张老板呀,你也有功劳啊,要不是你们积极参与我市的城市改造,我空说出一个口号,有什么用,咦,这位是?”他看到了坐在张洋边上的这个女人。
“我来介绍,这位是宾鹏投资薛鹏薛总的遗孀,惠心兰,小惠。”章伟抢着说道,眼睛当然也不忘瞟了她一下。
“薛鹏,好像有点映像,但记不起来哪里见过了。”麦国兴低头思索着。
任新剑咳了下,对麦国兴说道:“就是国耀钢材事件的主犯。”
这一提醒,麦国兴记起来了,惊讶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其他人都看向张洋,张洋笑呵呵地坐那里,也跟着沉默了一会,才打破了这个僵局,对麦国兴说:“薛鹏是薛鹏,他太太是他太太,心兰一心只有艺术上的追求,她丈夫的事一概不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啦,我这不才引见给各位认识认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呵,呵,张老板好福气啦,人家刚过世,老婆就是你的啦,佩服佩服。”麦国兴还是笑容在脸,但他的心思,谁也瞧不出来,他的眼光往她身上扫了过来,那犀利的眼神直让她脸红得垂下了头。
接下来的事,她还能记得,在一干男人觚筹交错间,她这个女人不过是男人们用来欣赏的花瓶而已,他们之间的谈话,她听不懂,也不想去搞懂,只是盘算着如何逮住机会,单独与麦国兴谈谈薛鹏的事,好将这件事情整理个头绪出来,不然老卡在心里,不是滋味。
只是在这一群意气风发的谈话里,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得沉默地坐在那里,不时推开男人们敬来的酒,对于酒而言,她只衷情于红酒,白酒她是厌恶地,酒性那么烈,喝过后意识全无,胡话连篇,尤其是这茅台,一股子酸味,闻来便让人觉着头晕,所以,张洋也是看懂了她的心思,只是接过敬来的酒,代她喝了,引来众人一片笑骂声,她在心里感激着张洋,能够体谅自己。
张洋给她倒过一杯白开水,她接过来喝了,男人们的吵闹声让她头痛欲裂,但又不好起身离开,因为这些人,她知道,就是张洋也得罪不起的。
这些声音传来她耳内是越来越小,她反到欣喜了,总算是得个安静,但是,怎么……
直到此刻完全地打开双眼,他眼前的景象让她晕晕地以为,她还在这会所内,只是在自己躺在了楼上的包间里,这里的摆设精致奢华,她没有见过,但能料到是那关着门的房间中的一间。
让她不可思议地不是这里的物件,而是她自己本身。
她的手腕反过头顶,被麻绳绑在了床腕上,而一只脚被天顶上的垂下的几根同样的绳子抬至半空,张洋为她买来的晚礼服,为这宴会穿在身上的,已经不见了,而黑色的丝袜却还在脚上,已被撕扯成碎丝带,在空中不停摆动。
嘴中还有布条堵着,她只能呜呜出声,努力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一般的房间,这里的陈设让她恐惧不已。
与之前会所里大面积的玻璃钢隔断不同,这是一处密闭的房间,周围根本不见有房门窗户,房内灯光昏暗,墙壁被鲜艳的颜色装饰出撩人的风格,左右两边壁面上,挂有各样的性虐工具,床前的墙面却是一面落地的镜子,她抬头能看到自己,下体里还有浓稠的液体缓缓流出,起先她未向两边看来,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这会看到,不由惊惧得苏身乱颤。
她这一定是被人虐待了。
难道张洋有着这样的嗜好,非要得这样待她才行?她的疑问越是深沉,便越是难能理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何况在一起时,她并没有察觉到他有任何的异常,难道不是张洋?那会是谁呢?即便是如此,完事了为什么还不放下来自己,而让自己醒来看到这一切,她有着诸多的不明白,想要质问张洋,可手脚被绑,嘴被堵住,无可奈何。不管怎样,任何人有着这样变态心理的,事后都是害怕得紧,完事了不仅要复原,还得进行清洗,不会留下证据,否则还要等到女方告他不成,她左思右想,脑袋快要爆炸开了,也没有想通这事的前因后果。
这房间安静得出奇,想来密闭效果很好,外面的一点响动也传不来这里,她愈发恐惧起来,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处,又是被何人所制,她信赖的爱人这会出卖了她,或者是她并没有深入的去了解别人,就被骗了。她心内好不后悔,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人,致使自己遭遇到现在的境地。
下身痛得厉害,她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不是在私处,而是在肛门,这遭天谴地,居然心理畸变到这种程度,此刻的她对于张洋的形象,突然变得憎恶起来,如果不是嘴中有物堵住,她可是会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张洋。
脚在空中乱踹,她想要将脚挣脱开来,因为这脚已经麻木得让她难受,可是任凭她怎样,也不能够。
倒腾了半天,她筋疲力尽,再也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她只得又安静下来,寻思着这眼前的一切,首要的是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这房间连张门也没有,想来墙面是可开启的,即使有着门户开启,她此时也不能轻易从这里走得出去,她先要得找到办法解开身上的绳索才行。
她试着将手腕翻转,指尖触碰到绳索,不停的抓拿,一点一点地拨开,可指尖也用不上太大的力气,不管她怎样拨弄,总是够不着那打着结的地方,就算够着,也没有办法解开。
她弄得大汗淋漓,身子不住扭动,像一条美人蛇蠕动在那床弟上,若不是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还有嘴中含糊的怒吼,真会是一幅活动版的春宫图。
在她奋力挣扎时,门墙有了响动,是那墙面向外移开,有光线进得里面,这安静的空间里,除了她自己发出的声响,哪怕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清晰辨别,她停止动作,努力抬头望向那面墙壁,看到光影里,有一个男人身裹浴巾进来了。
厉害,慢慢看😊
更新好快,加油。
回复 @荣槐: 哪里,只是有将开头结尾写了出来,中间的在这里真空呢
更新的不慢啊!在快点!加油!加油!
回复 @晨小旭: 被你逼的
更新速度,关注到了
回复 @蔡静盈: 谢谢
看到你的更新了,继续加油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老师的鼓励,我会努力加油
加油更新!我们来比赛吧!哈哈😄
回复 @晨小旭: 哈哈,加油
加油创作,小编已经默默关注上你了。责任编辑:猫小米
回复 @编辑部: 谢谢
更新了两章,加油↖(^ω^)↗
回复 @荣槐: 努力中
哈哈,东方兄,要加油啦,不然我打小报告呢
回复 @荣槐: 努力努力
上海虹桥机场有这么一个故事,一对恋人在机场分手,女对男说“你别等我了我们不会有结果,就像机场永远等不来火车,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没过几年 虹桥机场跟火车站连在了一起,设计这个工程的总工程师就是那个男的 ,只要有爱就有办法。(只能相信这是真的了。)
回复 @葛红兵: 葛老师这句话很深奥,令人回味揣摩,向您学习学习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