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在家里坐定，台面上已经摆了3盘小菜，盐焗花生米，凉拌麻腐，百叶结红烧肉。叶绮娘在将炒蔬装盘，煤气炉上还炖着鲫鱼汤。

　　一家人刚刚开始吃，门铃响了。

　　“我去开。”叶绮起身去开门，门后站着李正言。

　　“你怎么来了，不是加班吗。”叶绮不看李正言，眼珠子向上翻。

　　“仓库不缺人，我就先出来了。想了想，还是过来吧。”李正言踏进门里。

　　“噢噢，是正言来了。过来一道吃饭。”叶绮娘起身去拿碗筷。

　　李正言把一袋苹果放在台子的一角，叶绮爸爸见状说：“来吃饭还买啥东西，苹果拿回去自己吃。绮绮本来讲你加班不会来的，所以也没烧啥小菜，随便吃一点。”

　　“这是瞎讲了，这么多小菜，平时食堂根本吃不到的。阿姨的手艺又这么好，是我有福来此地蹭饭。”李正言说。

　　“你在我面前可不是这么讲的。”叶绮说。

　　“好了，绮绮少讲两句。”叶绮娘说。

　　一顿饭吃完，李正言提出要帮忙汏碗，被叶绮娘赶了沙发上陪叶绮爸爸聊天。聊了一歇，就和叶绮回去了。

　　“想不到你今天会来。”叶绮在路上说。

　　“我出了仓库，想想回去也是一个人，去吃饭也不会少块儿肉，就过来了。”

　　“你是来吃肉，又不是割肉。真想不通有啥好纠结的。”

　　“我就是怕麻烦。”李正言耸耸肩。

　　“天冷下来了。”叶绮缩缩脖子，脚底下都是枯树叶，发出梭梭的声音。

　　李正言搂紧叶绮，向她的脖颈处呼气，问：“暖热点吧？”

　　“今天有个小朋友出事体了。”叶绮说。

　　“怎么回事？”

　　“体育课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双杠上面去玩，一不小心摔下来，头着地。血淋淋的，吓人。”

　　“这么严重啊。”

　　“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是后面我上课的时候另外的小朋友告诉我的。体育老师，班主任和医务室老师一道陪去医院了。”

　　“这小朋友也太不听话，太调皮了。”

　　“我想到我小时候也做过这种蠢事。有一趟，爸爸接我放学，走得好好的，不晓得哪根筋搭错，去踩阴沟盖子。没想到阴沟盖子有缝，一踩踩空，掼了一跤。痛煞人，膝盖破了一层皮。坐下来站起来，必要痛的。”

　　“你是脑筋搭错，不是调皮。”李正言笑了。

　　“要不是我脑筋搭错，也不会看上你。”

　　“看上我是你眼光好，跟脑筋有啥关系。”

　　“瞎讲八讲，李正言啊我现在发觉你是属鸭子的。”

　　“为啥？”

　　“就剩两片嘴巴了。”

　　李正言听了不怒反喜，冲着叶绮嬉皮笑脸，说：“蛮好，还能亲嘴巴。”说完就往叶绮脸上蹭。

　　“哎呀！公众场合，做啥呢……”叶绮逃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