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大地,一朵朵白云,在海蓝色的天空中,来回流动;和煦的春风,吹在人的身上,使人感到浑身上上下下暖洋洋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惬意无比、轻松愉快的。

  第三天上午,专署副专员李力、秘书小崔;地委组织部副部长张幼盛、干部二科科长雷鸣;工交部副部长兼工交政治部部长罗雷、组织科科长蒲天玉;工业局党组书记兼局长曹东、副局长江延东、组织人事科米虹建科长等一行十二人人。

  有的坐着“伏尔加”和“嘎斯”小汽车,有的骑着“凤凰牌”和“永久牌”自行车,前前后后,分别准时来到专区东方红机械厂。

  大会议室里,早已是人声鼎沸;每个座位,都是坐得满满当当的,根本就没得一个空隙。

  广播里播送着欢快的革命歌曲:“麦苗儿黄了菜花儿香,毛主席来到咱们农庄,千家万户齐欢笑呀,好像春雷响四方…。”

  人们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很是热闹,就像是过年过节一样的。因为,会议通知前天就发了的,不少的干部和职工,已经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自己的厂长杨铁要高升一级的好消息。

  杨铁塔听到这首歌,心里好不爽快!

  他觉得播音员小秦选择的这首歌曲简直是太是时候了、太吉利了、太美好了!既欢快又悠扬,而且,还使你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

  他想起了家乡的山川、河流和村庄,那泥土的芬芳似乎比厂里那些汽油和机油的味道儿好闻多了。而且,它既不呛鼻子,又没得灰尘。

  他想得很远、很远,完全可以说是想入非非:哎,如果毛主席能够来到四川、特别是能够来到我的家乡,我也见见毛主席,握握手、或者是同他老人家一起照个像,那该多幸福、多美好啊?

  小秦这姑娘不错,厂里搞宣传、办黑板报,正缺人手。老子那天把她调到宣传教育科去,给老赵当个助手,反正他老人家要退休了。先暂时搞一个以工代干,把位置占到起,等有了正式指标,再给她转为二十三级的正式国家干部…。

  这个小秦,名叫秦慧仙,就是秦老太婆的幺女娃子。也就是当初一心想杨铁,给她当女婿娃儿的那个梅老太婆的幺女子,他是记得明明白白的。

  他非常注重在关键时刻、关键地点,给他带来喜庆和吉祥的那些人和事儿的。“那些背时的、捣蛋的、倒霉的事情,最好离老子远一点、不沾边更好,我不想惹那个,那个也莫想来惹我。”

  时间到了,音乐声戛然而止。

  人们的说话声和吵闹声也停止了,大家都知道,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会议是由曹局长亲自主持的,他用他那粗狂、豪迈的川普话,做了简短而又十分动人的开场白。

  “同志们!今天,地委和专署的领导、地委工交部的领导,还有局里的同志,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东方红机械厂。一个呢,是看望大家,再一个呢,是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下面,就由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台上在座的各位领导同志…。这位是…,这位是…,这位是…。

  请大家用我们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顿时,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会议第二项,请地委组织部副部长张幼盛同志宣布杨铁同志的任命通知,大家欢迎!”

  张副部长点点头,看了看会场上的人,大声宣布道:

  “中国共产党临江地委文件,临地组干(1962)字第159号‘关于杨铁同志任职的通知’,中共临江专区工业局党组:经地委第十九次常务委员会办公会研究,决定任命杨铁同志,为中共临江专区工业局党组成员。请按有关组织程序规定办理相关手续…。”

  台下响起一阵长时间的掌声,杨铁塔看到,厂工会吴主席并未鼓掌。他那两只细嫩的白手,并排放在两边的大巴腿上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一会儿由红转白、一会儿由白转红,就像是川剧里的演员在表演变脸的节目一样。

  “管球得他的,这顶帽壳又不是他发给我的,是地委和专署发给我的,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到时候,就怕是由不得他了,不听话、和老子对到干,一样的修理他娃儿。”

  头脑里,刚刚想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和问题,曹局长有讲话了。

  “会议第三项,由专员公署副专员李力同志宣布杨铁同志的任命通知。大家欢迎!”

  “临江专区专员公署文件,临专干(1962)字第62号,‘关于杨铁同志任职的通知’,临江专区工业局:经专员公署第13次常务办公会研究,决定任命杨铁同志为临江专区工业局副局长。请按有关组织程序规定办理相关手续。专员曾湘。”

  台下,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鼓掌…。

  “大会第四项,请杨铁同志讲话!”

  杨铁塔还是老规矩,立正、鞠躬、敬礼,然后站着讲话:

  “首先,我要感谢党对我的培养,感谢地委和专署领导、感谢组织部、工交部和局里的领导对我的培养!还要感谢在座的全体干部和广大的职工群众,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他向四周低下头,一一鞠躬致谢,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吆喝声。

  “我知道,担任副局长以后,那就意味着,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责任也就更重了。所以说,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认真工作,踏实做人,老实做事,这是我讲的第二点。”

  “最后,我要向在座的各位尊敬的领导、各位同志们表个态,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要求和希望。谢谢大家!”

  “会议第五项,请李副专员给我们作重要指示,大家欢迎!”

  “同志们,刚才会议宣布了对杨铁同志的任命通知,杨铁同志也表了态,我就不多说了。我简单说三点,就是提点希望或者说是要求吧!”

  “第一,希望杨铁同志努力学习,勤奋工作;第二呢,希望你鼓足干劲,再接再厉;第三呢,希望你继续带领全厂的干部和广大职工群众,圆满的完成今年地委和专署下达的各项工作任务,有没有这个信心啊?”

  “有!请李专员放心,我保证带领全体职工,在党的领导下,全面完成地委和专署领导,交给我们厂的各项光荣工作任务!”

  “军中无戏言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们拭目以待,就等你的好消息!”“请李专员放心!”

  大会开完后,李力副专员召集组织部、工交部、工业局和厂里的有关领导,在小会议室开了一个短会。

  “杨铁同志到局里工作后,主要负责生产和技术、质量监督管理、办公室和安全等方面的工作,同时还要暂时负责厂里的全面工作。所以说,担子重、压力大。同志们在工作中、生活中和学习中,要给予他大力的支持和帮助,这个我相信你们是做得到的,对不对啊?”

  “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这个班子是团结协作的。”刘书记带头表了态。“这就好!这就好!”李副专员很高兴的答道。

  “下面,请张副部长说个事儿。”

  “好,主要是这个事情,我来说一说,根据省委组织部的通知,经地委和专署领导研究,杨铁同志要到四川大学去学习两年时间,下个月就要去省上报到了,时间上有点紧迫。”

  “可以这样说,这体现了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全专区的关怀,同时,也体现了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全专区工作的肯定;这既是我们专区的光荣,同时,也是我们厂里的光荣,更是杨铁同志的光荣!这既是党的伟大事业的需要,也是厂里今后工作的需要。”

  “它的主要目的呢,就是要为我们党和国家,培养、锻炼和造就一大批阶级觉悟高、思想作风斗硬、有科学文化知识、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建设人才。当然那,也是为了当前反修防修斗争工作的需要。”

  “大家都是知道的,目前,美帝国主义疯狂地封锁我们,苏联修正主义分子呢?趁火打劫、卡我们的脖子,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想置我们新中国于死地,我们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答应,就让他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张副部长把杨铁读书这个事情,提高到这样高的程度来讲,实属罕见。

  会场上,大家低着头,好像美帝和苏修纷纷端起机关枪,对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的,随时都要扣动扳机。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不敢吭一声,只有竖起两个耳朵来听到起。

  刘书记心里在想:我操!这个狗日的杨铁塔!从部队上下来这才几天的时间?到厂里工作的时间也不久啊?为啥子操他娘的,他就通得了‘天’呢!?看来,这小子文过饰非、欺上瞒下有一套哦?俺还是得防着他一点,免得今后他把老子当初生的牛犊子卖了,俺还要去帮他数钞票呢!

  “老刘!”“到!”

  “你代表厂里的班子表个态吧?”“好!”刚想入非非,耳边就响起了李副专员那洪亮、悦耳的嗓音。

  “我…我们坚决拥护地委和专署的英明决定!坚决按照地委和专署的指示办事!这…这个,请李专员放心!请在座的各位领导同志们放心!”

  他斜看了张副部长一眼,心里骂道:“你在洋个球啊!老子要不是和李莉结婚,从组织部下来,那个位子能是你的吗!?嗯,真是扯淡!我操你奶奶的!”

  张副部长当然知道老刘此时的心情,心想:懒球得理睬他,反正他又不在组织部了,能够把我咋样呢?就凭他那熊样,他还能把我拉到嘉陵江里去喝水啊?

  “杨副局长,当着这么多的领导都在场,机会难得,你把厂里的工作,还是在这儿做一下交代吧?”老曹奸狡得很,他在暗示杨铁。

  会场出现了暂时的冷场现象,半天没得一点声音。

  “杨铁!”“嗯。”

  “曹局长在叫你呢?”“喔,还不适应、还不适应,大家千万莫见笑、莫见笑哈?”

  很显然,他的确还没有习惯大家叫他为杨副局长。

  在这种场合,他的这种表现,与其说是憨厚与老实,到不如说是狡猾和虚伪!但,它确实能够赢得很多人的同情和支持。

  “各位领导:我是这样考虑的,这两年多的时间,说长它也长,说短它也短。为了树立东方红机械厂这面红旗,地委和专署的领导,操了不少的心、费了不少的力、流了不少的汗、吃了不少的苦。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众所周知的事情…。”

  “因此,我建议:我走后的这两年,党委工作继续由刘书记负责,这个我很放心。他是老同志、觉悟高、有水平,镇得住足;全厂的行政事务,也就是业务工作,由苏明亮同志负责,这个我也十分放心;另外,请把蒋思才同志调回我们厂里,协助老苏的工作。其它的,我就没得更多的说法了。谢谢大家!”

  “请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曹局长在发话,吴主席挪动了一下身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说杨铁好话,但言不由衷;想说他的坏话呢?证据不足,而且,依他的个性,他确实又没得那个胆量的。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就看你如何处理和发挥了,发挥得好,你可以扬长避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发挥得不好,你可能一辈子就是那个按部就班的刁样啦!

  不然的话,哪找“命上只有八颗米,行走天下不满身。”这一说法呢?

  “如果大家没有其它的意见,就按杨副局长说的意见办理,好了,散会!”

  杨铁塔带领厂里的一班人马,站在操场边,和来厂里的大小领导们一一握手、告别…。

  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挥挥手,说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也散伙,走吧!”

  “你小子,交的啥子运哟,这么好?这不,你刚从地委党校学习回来,到厂里上班还没得几天时间,现在又是升官,又是到省上学习,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完了哦!”刘书记递给他一支烟,自己口里也含了一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他不敢在老刘面前造次,更不敢在他面前耍牌子、摆架子,一个是人家比他资格老得多;二个是来厂里工作期间,全靠老刘这一大帮子人给他扎起;三个是他和他私下里,确实关系不错,够得上铁杆哥们;四个是他占了人家老婆的便宜,这个———可能才是最最主要的哦!

  “我杨铁能够有今天,还不是全靠大哥你帮忙。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真的,你就看我今后的表现吧?”

  “哎哎哎,啷个的,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嗦,不够意思…,不够意思的!我看,今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两盅、庆祝庆祝,你看如何啊?”刘书记一时兴起,说起了拗口的四川话。

  “改天吧,我做东请你,今天晚上兄弟真的有事在身,刘大哥,我是绝对不会骗你哥老倌的。”

  “那好吧,改天和你好好地喝几盅。”“好的,一言为定!”

  晚上,回到自己家里,他打开门,一看。“耶!这是要办喜酒吗?还是要过年哟?整得这样隆重热烈、丰富多彩?”

  一张油漆小圆桌子上,摆满了一些小碟子,有软酥牛肉、麻辣牛肉、卤鸭子、猪耳朵等,还有一瓶五粮液,两个小酒杯,两双筷子。

  安静穿着一件薄如蚕翼、浅色的玫瑰红睡衣,身上洒了一点点香水,有点幽香和勾引人的味道儿…。

  按照常理,女人遇到非常愉快和高兴事情,要想做那事,一是先要洗洗澡,二是要换换衣服,三是要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各个敏感的部位,擦抹少许的香水,以此来激发和调动男人们的欲望和激情。

  而男人们呢?一看到自己的女人刚刚洗过澡、又换了衣服又洒了香水的,那种异性芳香激起的莫名冲动和占有欲,可以说是有千丈万丈高,你是拦都拦不住他的,纵然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杨铁看了看、问了问、又笑了笑,在心里说道:“蜜蜂之所以要去采蜜,是因为有花粉的味道儿;男人之所以要去拥抱女人,是因为女人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儿。其实,动物和人,从生命和生理上来讲,完全是一样的。不过,在这春暖花开、气候宜人的季节,搞那种事情,一个字‘爽爽爽’!”

  想到此,他讨好卖乖的的问道:“静静,回来了啊?咋个整得这样丰盛哦,就像是我们老家农村吃喜酒、过年过节一样的?”

  “你辛苦了呀,我犒劳、犒劳一下你啥,这个笨蛋!”安静上去指着他的鼻子,然后,又吊着他粗壮的脖子在献媚撒娇,他也把她抱到起在亲吻她的樱桃小嘴。

  安静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特别温柔、也特别可爱,杨铁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幸福的港湾…。

  “先喝酒吧?”“好的,我把这瓶干了算了!”

  “你敢!”“我故意逗你的。”

  “这还差不多。”他和她在一起生活久了,知道自己老婆爱说“这还差不多”这句话,就像他自己爱说“我心里有数”这句话一样的,这是他们小俩口的口头禅。

  “听曹局长说,组织部到你们厂里宣布了啊?”

  “嗯,张副部长宣布的是地委的任命通知,李副专员宣布的是专署的任命通知。但是,厂里的工作,我目前还丢不脱身的。”

  “我晓得,听说你要到川大去学习两年?”“嗯,就是,我才舍不得离开你呢。”“我也舍不你离开呀!”“好久走?”“下个月初吧。”

  “来。”“做啥?”

  “官人在上,奴婢有礼了,敬你一杯!”“安静,不…喔,娘子,夫人你请!”两个人作腔拿调的,模仿着古装戏剧里的一对男女夫妻,那样子好像是在演戏一样,可笑得很哟!

  小小的屋子里,温馨而又浪漫。

  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第六七杯,安静就不行了。她醉眼迷离的爬到在桌子上,不断地踹着大气、头上冒着虚汗;杨铁看了在心里暗自好笑,也暗自心疼,难道这就是人家所说的醉美人儿?

  “杨…杨铁,你…你过…过来…来。”“娘子!有何指教,尽管吩咐!”

  “我…我要…要你…你抱…抱我…我。”“官人明白!”他走过去抱她,满身的酒气和酒味儿。

  “我…我,还要你…你…你亲我…我…。”他亲了亲她的樱桃小嘴,一股发了酵的、浓浓的酒糟味儿,顿时冒出来,好难闻哟,差一点没吐到他身上。

  “你喜不喜欢我?”这句话,她说得特别快、又特别的清晰。

  “啷个不喜欢你呢?我是打起灯笼火把,跑遍了全城,才把你找到的呀?我的小乖乖!”“你…你…你骗我!你哄…哄人!”“真的,没骗你。”

  “那…那你,给我说…说…说,你和其他…其他的女…女人,上过…上过床没…没有啊?”

  他心里一惊,耶!该不是她知道了啥子秘密哈?

  “静静!”“嗯…嗯…嗯。”

  “我看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去休息、休息哈?”“我…我…没醉,你…你才喝多了呢!你…你还没…没有,告…告诉我呢!”

  “我这一生一世,有你这个小乖乖相依相伴,就足之够也了,那还有贼心找其他的女人呢?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和其他女人上过床,我向你赌咒发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嘛!?”

  “这…这还…还差不多…多…多,噢…,噢…,噢噢…。”安静嘴里反复不断地打起了一个个酒隔。

  说着说着,她就软软棉棉地倒在杨铁塔怀抱里,睡着了。

  不一会儿,又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就像是河里的小蚌壳一样,一开一张,乖巧极了。杨铁塔望着眼前躺在他怀抱里的这个睡美人儿,这个烂醉如泥而又温柔可掬、秀色可餐的女人…。

  “她们这些城里人,这些美艳漂亮的女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哈?原来,我老觉得她高不可攀、深不可测,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两面性,只是我们没有深入到他们的具体生活之中而已了吧?”

  他说的是大实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你看嘛,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两面性,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他夫人的模样,是那样的别致、可爱。

  皮肤白皙,细嫩如丝;五官长得很是精致、对称;两道眉毛,像柳树叶一样,弯弯的;头发乌黑光亮,发质很好;胸脯在上下起伏,乳房滚瓜圆熟、大小匀称,就像两座小小的山峰,凸凸的挺立在那里。

  这个场面,他感觉到,有点像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些故事情节。

  他在想:她今天这样高兴,我也高兴,怎么突然之间,会问起我和其他女人睡觉的事儿呢?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管她的,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时候再说,他在烟缸里,慢慢地掐灭了还在不断冒着青烟的烟头儿。

  想到这儿,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脱掉白色的牛皮高跟鞋和一双薄薄的丝袜,再盖上一件薄薄的被单;顺便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摸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嘴巴。

  下意识的说道:“乖乖,好好睡哈?反正一条,千万不要呕吐哦,如果吐得满床、满地都是酒和饭,那我好难收拾哟!”

  安静睡得死一般的沉静,也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她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巴,两个小酒窝圆圆的,干咳了几声,翻转身,“嗯”了一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看到妻子这一幕幕情景,杨铁好生想笑。

  “妈妈的吻,小乖乖,你在梦里在和那个人说话呢?是我还是咱们的小娟娟呢?”

  墙壁的挂钟“铛铛铛”的敲响了起来,听起来特别的舒服和悦耳,杨铁一看时间,“我的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哦!”

  他赶紧抓紧时间,收拾好还摆在桌子上的碗筷、盘子、酒瓶和酒杯,把剩下的那些还没有吃完的卤菜、绿豆稀饭盖好,在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已经关好。

  做完这些繁杂的家务事,他洗完手、上了一趟厕所,坐在藤椅上,然后,点燃一根烟,喝了几口茶,翻看一会儿自己当天从厂里面,拿回家里的报纸和杂志,看新闻、看故事…。

  不一会儿,他也感觉得自己困极了,脸脚都没有洗、口也没有簌,索性一和衣,就倒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发出了响亮的、有节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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