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随后的日子里,杨铁塔除了工作,抽空看会儿技术资料和书籍,就向他心爱的人儿———安静,这个年轻而漂亮的女同志,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爱情攻势…。

  那天,处理完厂里的事情,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他过去给刘书记打个招呼,说有事儿要出去一下。

  刘书记看了他那身装束打扮,和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高兴地说道:“你去吧,厂里有我呢,放心好了!”“好的,我去去就回来。”

  他骑上自行车,径直来到工业局,假装咳了几声嗽,进了财务科。大家看到杨厂长来了,都在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杨厂长,是哪股春风把你吹到我们财务科来了哦?”李大姐笑盈盈的问道。

  “喔,‘平时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府上来。’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来财务科汇报厂里工作的时间少了点,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他开着玩笑,说完,向大家一一拱手、抱拳、作揖。

  那憨厚、朴实、诚恳的态度和动作,惹得财务科的全体人员哄堂大笑…。

  “杨厂长有啥子重要指示吗?我们都快要下班了呀?”科长曾勤调侃的问道。

  杨铁塔知道曾科长的亲姐姐,就是自己厂里妇委会主任曾洁;她们的亲大哥就是临江地委大名鼎鼎的曾湘书记啊!

  好在这两个女人为人处世都低调,不像有的人,家里“一人当官,鸡犬升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走起路来,衣裳角角都要扇到人的。

  “刚才在曹局长那里汇报工作,完了顺便过来看看大家,平时来得少,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他眼里看着安静,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小安假装啥子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还是那个眼疾手快的毛明慧老大姐明察秋毫,杨铁塔那细微的眼部表情被她捕捉到了。

  于是,她好像是对杨铁塔,又好像是对曾科长说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小安妹妹了哦?不要不好意思哈?我和曾科长给你们俩个做个媒,要不要得呀,杨厂长?”

  “毛姐,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哦?杨厂长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专程过来看望我们大家的,杨厂长你说是不是啊?”她迅速的给杨铁塔使了一个眼色,算是暗递秋波。

  杨铁塔心知肚明,赶紧接话儿回答,“对对对…,小安说得对、说得对!”

  “耶,这才哪里哪哟?你就被我们安静‘俘虏’了,今后一定是个优秀的‘妻管严’干部。”

  “我的两个好大姐姐,你们这是扯到哪儿去了哦?把我都搞糊涂了!”

  “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聊一会儿,下班了,我们走

  了。”曾科长走过去拉着毛大姐的手,和杨铁塔、小安打了一个招呼,欢欢喜喜、笑笑嘻嘻地步出了办公室。

  此时,财务科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了,安静极了。

  他和她,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对视,空气凝结,仿佛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安静同志,上次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草率和鲁莽。”还是杨铁塔首先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默。

  “知道错了吧?但改了就是一个好同志呀!”她埋着头、红着脸,朝他笑了笑,小声回答道。

  “小安,今晚上不晓得你有不有空?我买了两张京剧票,时间是八点钟的,地点在解放街,是专区京剧团演的,名字叫《贵妃醉酒》,是汪洋和饶静演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你喜欢看京戏呀?”她问。“喜欢,你呢?”“一般一般,不过,我爸爸、妈妈都非常喜欢看京剧的,他们说那是中国的国粹。”“要不就把这两张票,送给伯母、伯父,让他们去看,我们去果山公园附近转转?”

  “今天就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啊。”

  杨铁塔听到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是“夏天吃了冰棍一样———既舒服又凉爽”。

  他又进一步发动了攻势,说:“安静,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就在附近的那个馆子里面,顺便吃一点东西,这样才来得及看戏啊?”

  “那你先走、我后走,免得人家看到起了影响不好得。”

  她含情默默地看着他,脸上更红了,就像那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儿一样,鲜艳得很哟!

  “好的,我听你的。”杨铁塔十分侃切又乖巧地回答说,然后,就跟在离她有十多二十米距离的地方,一直这样保持着。

  在戏园子里,他们看到,前来看戏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年纪大的特别多。这些人可能就是人家说的那些京剧“戏迷”或者是票友吧!

  看戏的过程中,他和她也看得非常认真。那些唱词唱调,婉转动听、细绵悠长、韵味很浓、含义很深,打动了不少观众的心,他们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吆喝声。

  他时不时的看看她,她有时也看看他,互相友好的笑着…。

  他不敢去拉安静的手,更不敢去触摸她的敏感部位,他害拍,万一自己不小心,触犯了她的尊严,那将是得不偿失的、无法弥补的。

  戏完人散,他们两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形单影只。

  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话儿,他还是把安静送到老地方,才和她轻轻地握了一下手,算是告别的意思。

  “安静,改天我请你看电影,好吧?”“好的。”他回过身来对安静说道,小安愉快的回答道。

  总而言之,1961年这一年,杨铁塔是过得比较舒心和充实的一年。

  这一年,他既收获了爱情又理顺了亲情,同时,还享受到了意外的“一夜情”。工作上也是顺风顺水的,有刘书记、吴主席和冯副厂长的大力支持、配合,难不倒他。事业上也开始风生水起,同系统的人,都高看他一眼。

  虽然,生活还很清苦,但爱情是甜蜜的,精神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超越了物质的力量。

  每个夜晚和节假日,他都给安静安排得满满当当、欢欢喜喜的,使她应接不暇,根本无法抽出身去干其他的事情。

  一会儿约她到人民电影院看电影、到灯光球场看篮球比赛;一会儿约她到专区文工团看文艺节目演出;一会儿约她到模范街专区川剧团,看川剧名丑陈全波先生演出的《做文章》、《滚灯》;一会儿约她到解放街专区杂技团看赵宝刚和梁晓宇表演的《空中飞人》、《顶碗》等等…。

  间歇里,又带她去吃价廉物美、味美可口的川北凉粉、顺庆羊肉米粉,还有香甜、酥脆的锅贴饺子;有时他还会带她嘉陵江边的上中坝、西河边的柳林中去玩耍;有时候去五星花园的百货大楼转一转、看一看,顺手买点诸如“百雀羚”之类的护肤品和香水。

  甚至于,有一次他还胆大妄为的把安静带到了莲花池畔,那个贡献了他的“初夜权”的地方。当然那,那是小安一生之中,都不可能知道的一个石破惊天的大秘密。

  小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时自己也在想:这个看似粗俗的男人,心里其实细腻得很哦!虽然,他出身在农村、生活在军营、文化程度不高、没有中专和大学文凭。但是他的生活情调,一点也不比城里的那些小白脸差到哪里去啊?

  你看嘛,那天夜晚,她去了杨铁塔的单身宿舍一趟,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她,以及以往对农村出来的娃儿的一些固有的、偏执的观念和看法。

  到了厂里的单身汉儿宿舍,走进门一看,屋子虽然不大,但是,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

  朝东方向的那边墙上,并列挂着《世界地图》、《中国地图》、《四川地图》;靠窗的办公桌子上,摆有一排《机械制图》、《机械制造和加工》、《怎样当好厂长、经理?》、《毛泽东选读》、《三国演义》、《红楼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雅和舒拉的故事》等书籍。

  当然那,像《金瓶梅》那一类似淫秽不堪、放荡无羁的书籍,被他悄悄地藏到了床底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木头箱子里。

  衣服和被盖叠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床单雪白、一尘不染,就连吃饭的碗筷也放得好好的。不知道情况的人一看,还以为这家里一定有一个十分会操持家务的女人呢!

  要不然,这天底下,敢问有那个男人的心,有这样仔细?

  看到这儿的一切,小安在心里笑了,看来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走样啊!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不简单!他不但在政治上有发展的前途,就是在生活中,也是一个极富情调的人,也许就是自己今生今世的依靠了?

  在杨铁塔一轮又一轮的爱情攻势的猛烈进攻下,她的爱情防线终于彻底的崩溃了。而且,她为她所爱的男人贡献出了自己的“初夜权”。

  小小的寝室里,是温馨浪漫而又和谐的。

  桌上的羚羊牌小闹钟在“滴滴答答”的转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钟了;他一看已是子夜时分,就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安静既没有看时间,也没有开腔说话,更也没有理会杨铁塔。只是埋着头,一个劲儿“沙沙沙”地在翻看列夫.托尔斯泰那本名著《安娜.卡列尼娜》。那是杨铁塔刚从粱凡那个大学生娃儿那里借过来的,他也在追新潮、赶时髦。

  他在想:安静她也许已经被书中那个贵族妇女安娜跌宕起伏、错综复杂的爱情故事情节,深深地感染了?打动了她的心弦、迟迟不肯离开?

  再不就是她憎恨的那个一贯善钻权术、虚伪的封建卫道士的丈夫卡列宁?还有她一生之中,追求真爱、向往自由、幸福生活,深爱而得不到的心上人沃伦斯基?

  “杨铁。”“嗯。”“你坐过来。”“要得。”

  他小心翼翼地坐过去,轻轻趴在安静柔弱、酥软的香肩上,试探着她的反应。安静很自然的样子,没有拒绝他,也没有不好的反应。

  此刻,她似乎也闻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异味,那种味儿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那是一种从成熟男人身上发出的味道儿。

  杨铁也有同感,哇!咋个这女人身上发出的味道儿就是有些不同。闻到她,就想接触她,接触她,就想要她,甚至于...。

  但他不敢多想,生怕发生“煮熟的鸭儿———又飞噶了”那种事情,他在高兴地等待着、也在愉快的忍耐着。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安静没有说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反而再说他。

  “你看看,这张照片照得瓜兮兮的;这张呢,照得还可以,好威武、好精神哦!我喜欢,把它送给我,做个纪念吧?”

  “我看看。喔,这张是参军第一次照的,原来在农村从来没有照过相,所以,样子有点瓜不扯扯的。这张是回国以后,在沈阳大众像馆照的,像馆的人还把我这张照片,放在橱窗里,挂起展览哟!”

  “我说嘛,怪不得人家大姑娘都喜欢你。”“那里嘛,我长得三大五粗、黑不溜秋的,家又在农村,那个看得上我嘛。”

  “我看得上。”“真的呀?”“嗯。”“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看得上我就行了,我不要别个喜欢。”

  听到杨铁塔那浑厚、带有磁性男中音偏高的嗓音,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往情深的看着他。杨铁塔看她满脸绯红,两个脸蛋儿红得就像高原上的红苹果一样,更像是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一样,越烧越旺,火辣辣的,有点烤人。

  这种欲火,既燃烧着她,也燃烧着他。

  两个不大也不小的男女青年呆在一起,就像是点着了火的干柴一样,迅速的燃烧了起来…。

  杨铁塔拥抱着她、抚摸着她…。

  她也毫不迟疑地靠近了杨铁塔宽厚的肩头,说着说着,身不由己的、慢慢的到进了他那温暖的大怀抱。

  “小安,我们认识这样久了,你愿意嫁给我吗?”“你说呢?”

  “我要你说!”“那你愿意娶我吗?”“我愿意!”“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愿意!”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个人的对话声,没有其他的声音,一切都是在寂静之中进行的。

  “我该送你回家了,小安。”“不,就不!今晚上,我哪儿也不会去的!”“那怎么行呢?这么晚了,再说了,伯父和伯母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小安缓缓地转过身来,双手合十,吊着他的脖子,微微的闭着眼睛,在和他撒娇,好像在梦呓。

  杨铁塔看到这个平日里骄傲得像公主般的小安,现在就像是一只温顺、柔情的小绵羊一样,倒在自己的怀抱里,那自豪感和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摸着丰乳、肥殿、细腰的安静,他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李莉老师的身影,“对,事不宜迟,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的刺刀和手榴弹!”

  那种动物的本能冲动,一下子激燃了他心中的万丈热情和满身欲火。他紧紧地搂抱着他心爱的美人儿,对着她鲜红、细嫩的樱桃小嘴一阵狂吻,并且顺手关闭了寝室里电灯的开关,顿时,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那双大手,不断抚摸着小安全身的各个部位和那一对高高凸起的乳峰;他激烈地、狂热地深吻着她的嘴唇、脸颊、胸部、腿部,甚至于每一个手指头和脚趾头。

  看到安静如痴如醉、饥渴难耐的激烈反应,他自己也迷幻般地进入了做爱前的准备状态。就像是打仗那样,他随时随地都要向对方发起出奇不意的、猛烈的攻击的。

  因为,他已经有过一次做爱的经历了。这些动作对他而言,可以说是驾轻就熟;随后,他双手抱起了安静,站起身来,把她轻轻地、平平地放在自己的单人木床上。

  此刻,小安就像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玩偶一样,任意由他摆布、雕琢。因为,这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第一次和她喜爱的男人在一起寻欢作乐,她是没得任何经验可言的。即使是有一点点,那也是她从书本上看到的、从闺蜜口里听到的获得的知识,自己根本就毫无任何体会。

  杨铁塔匆匆忙忙、火急火燎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把衣服和裤子等,揉成一团,一把举起甩在靠墙边的藤椅上。

  然后,又急不可耐的把安静的衣裤脱掉,再次伸手,拉开电灯,他要零距离的、好好的欣赏一下眼前这个工业局系统出了名的大美人儿…。

  眼前的景象令他魂不守舍、如饥似渴,他好像闯入了迷宫一样,看到了一幅幅令人眼花迷乱的、美丽的人体画卷,他太想得到这些画卷了!

  “喔,小安,不!静静!”她躺在那里,在灯光的照映下,是那样的清纯美丽、妩媚可爱。

  那雪白的酮体、奶油色的肤色、鲜红的乳荤、两座高高耸起的乳峰,就像是两朵含苞欲放、苍翠欲滴的牡丹花儿一样,逗引得铁塔全身火急火燎的。

  看到这儿,他不顾一切的、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情到高潮处,只听见小安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呼叫着:“天哪,我好舒服…好舒服哟!杨铁、杨铁…,我要、我要…,你进去、快点进去!”

  她叫喊的声音很小、很急促,但清晰可见,她是怕隔壁的人听见了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毕竟还是局里的一个机关干部。还没有正式结婚,就和一个大男人在一起同居做爱,一旦传出去了,那还有脸见人啊?

  此时,大汗淋漓、气踹嘘嘘的杨铁塔,也像是一个冲锋陷阵、打了大胜仗、并且凯旋而归的英雄战士一样,十分骄傲地、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身体下边压着的美人儿…。

  突然,他被眼前出现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耶,咋个雪白透亮的床单上,有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迹哟!?”他赶忙对小安说到:“静静,不好了!你身上出血了,你看。”

  “哪里哪里?在哪里呢?”安静起身用手摸了一下,几个手指尖尖,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液。她也尖叫了一声,被吓呆啦!

  “咋个办呢,杨铁?刚才我就像在云里雾里腾飞一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啥子都晓不得了!”

  “静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把你身体都整出血了!”

  “讨厌、讨厌、讨厌!啥子错不错哟,赶快去拿根毛巾过来来擦一擦!”杨铁塔迅速起身,光起一个光侗侗,急急忙忙的打开皮箱子,去拿毛巾。

  两个人在反复的、使劲儿的擦呀、擦呀!其实,根本就擦不干净的。

  “咋个办呢?”“只有重新换上一床了。”

  “好,我重新拿一床。”“把它放在脸盆里,用水泡起,然后用肥皂水好生洗哟?”“要得,你放心哈。”

  换完床上的床单,他望着安静,情深意长又略带愧意地说道:“静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没得办法,请你一定、一定要原谅我这个鲁莽无知的大老粗!”

  小安迅速地伸出双手,赶紧蒙住他的大嘴巴,“杨铁,啥子大老粗不大老粗的?我不许你这样说话,我是心甘情愿愿的,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听到这些沁人肺腑的话儿,杨铁塔好好感动哦!

  心想:小安出身于一个大知识分子的家庭,条件又好,这样看得起自己,说明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不是虚情假意的。

  像她这样孤傲、清高的姑娘,平时连正眼都不看外人一眼的人儿。追求她的人,加起来不说是一个连,那至少也有一个排哟!?

  想到这儿,他再次狂吻着自己未来的妻子,双手楼抱着她那一对圆浑、酥软的乳房,呢喃私语,相拥而眠,进入了遥远的、甜蜜的梦乡…。

  一觉醒来,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指向清晨五点半钟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躺在自己身边的睡美人儿,“静静、我亲爱的小乖乖,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喔,你快醒一醒!”

  “啊!五点钟了?是上午还是下午呢?我在哪里呢?”安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的杨铁塔,迷迷糊糊、傻傻呆呆的问到。

  “在我的寝室里呢,在厂里呀!”“啊!什么?在厂里啊?”

  “是呀,你忘记了吗?”“喔,昨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吗?”

  “是呀!我叫你回家去,你不愿意呢。”“嗯,我知道了。”

  她翻开被单,起身一看,自己还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那两个白白漂漂的大奶奶,在电灯泡的照射下,上下抖动、左右摇摆,简直是迷死人了哦!

  眼见如此,她赶紧叫杨铁塔转过脸去,自己拿起放在床上的胸罩、内裤,迅速的穿了起来。结果,越急越乱,越乱越急。

  她把裤子当成了衣服,衣服当成了裤子,费力好大的力气,才把乳罩带子扣好,衣服穿戴整齐。

  “这个时候,还没得人来上班的,我送你出厂吧?”

  “要是厂里的工人同志,看见我一大早从你寝室里出来,那好丢人现眼哟!”

  “不会的,我自有办法的。”“是吗?你有啥办法呢?”

  说完,杨铁塔如此这般的教了她一遍,小安若有所思的爹声爹气的笑了起来、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坏蛋!你就像美蒋特务分子一样。”

  “小乖乖,我在部队,本身就是特务连的连长啊!”

  说完,杨铁塔一阵大笑起来…。

  安静赶紧过去蒙上他的大嘴巴子。

  她穿上杨铁塔的那件蓝色条纹运动服、头戴一顶风雪帽、遮住了齐眉的留海和她飘逸的长发,加上个子有一米六几左右,从外表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个男人的打扮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他和她都满意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他和她,一前一后,像跑早操、锻炼身体的人一样,一溜烟跑出了厂门外。门卫老李头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和老李头打招呼。

  在三公庙街,他要了一碗米粉,她要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和白糖舒卷。

  吃完早餐后,两人依依惜别后,就各自报到上班去了。

  坐在办公室里,点上烟、喝着茶,他百思不得其解:

  “咋个李莉老师和我做那种事情,身体下面就没有出血,而安静和我一做那种事情,就要出血呢?”

  同志哥,你们说他这个所谓的聪明人,瓜不瓜扯呀?私底下,在朋友间,还自称看了几遍《金瓶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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