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吃过晚饭,杨铁塔和曹春林那帮单身汉娃儿,在楚河汉界摆开战场,杀了几盘象棋,他接连赢了三盘;后来,又有意输了一盘,总比分是三比一。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离李莉老师约会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粱凡,你过来和他们下,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等一会儿回来,再和你们几个继续战斗!”他指了指设计室的梁凡。

  “好嘛,来,我们继续战斗!”梁凡和他朝夕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人混熟了,关系融洽了,在领导面前,说话也随便了一些。

  在寝室里换过衣服和皮鞋,又对着镜子照了一照,喝了几口温茶水,关好门,他朝莲花池的方向一路走去…。

  大街上,华灯初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很多。

  自行车的铃铛声、黄包车夫和小商贩的吆喝声、汽车的喇叭声和过往行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既热闹又嘈杂。

  他从五里店走下来,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很快地就来到了禄树成荫、鲜花盛开的莲花池公园大门口。

  一看,李莉老师已经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了。她那身衣着和打扮,特别的抢眼。咋看都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修养、有品位的知识型女性。

  一袭连衣裙,白色的底面、绿色的小圆点;流海齐眉,秀发飘逸;既显得庄重大方,又显得青春活泼。凡是从此路过的男女老少,特别是那些已经结婚成家立业的男人们,无不用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调过头来,不得不多看她几眼,以饱自己的眼福。

  “这个鬼婆娘,好妖艳、好漂亮哦!要是我屋里的那个黄脸婆丑八怪婆娘,长得像她一样就好了哦!也不球晓得是哪个龟儿娃儿有这样好的福气,讨了这门一个漂亮、动人的老婆?”

  同志哥,你看看就晓得嘛!人家李老师在年轻时,那是多么的有吸引力啊!据初步统计,她的回头率,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哦!

  “李老师,我没有迟到吧?”他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双手热情地握住她的芊芊玉手。

  “没有….没有啊!这还差二十多分钟呢,你挺准时的哟,不愧为革命军人出身的新时代干部。”她春风满面,热情洋溢的回答道。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公园里的游人,显得稀稀拉拉、三三两两的。

  偶尔,看得到一两对年轻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从他们眼前走过;看到他们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他和李老师互相都笑了笑。

  就这样,他们俩沿着池塘边的林荫小路,慢慢走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在石头凳子上,铺了几张旧报纸,坐了下来。

  他朝李莉老师笑了笑,李莉老师也朝他看了看,男女之间,四目热情相对,必生情义。也许是心有灵犀吧?他们都在等待对方那个先开口说话儿。

  那真是:此地无声胜有声。

  还是李莉老师首先打破了沉默。因为,毕竟是她主动约会的杨铁啊?客随主便这个基本社会常识,大家都是懂得起的。

  “前些天,上完课,我抽时间去给苗书记和晓燕同志那头都谈过了,效果很不错的。”李莉老师理了理自己乌黑浓密、满是香味儿的头发,开口说道。

  “苗书记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老同志,他丝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理解我们家老刘头的一片好心,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李莉老师一番既幽默又风趣的开场白,顿时就活跃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晓燕呢,有那么一点点情绪,姑娘家嘛,面子思想多一些,不觉为奇。她觉得你和她在一个楼层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又是一厂之长,有点怪难为情的。”

  “不过,我给她仔细说明全部情况后,她思想也就做通了。但是,人家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哦?”

  “说来看看,她有啥子要求呢?”杨铁抽出一支烟,点燃火,慢慢地吸了起来。

  “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想调换一下工作,她说免得整天在同一层楼道看到你,彼此有些尴尬,不好相处。不晓得她这个要求,你能不能够答应她啊?”

  “喔,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我不认真考虑、考虑,还不得行啰?”

  “那你是如何考虑的呢?”“我想这个问题不复杂、也用不着着急,她完全用不着为了这样一点点小事情,就随意调换工作。机要室那个岗位挺重要的,一般的人想去都去不成的。”

  “喔,要家庭出身好、政治思想好、立场坚定、爱憎分明的党团员或者是入党积极分子,才有可能安排在机要室工作的吧?”李莉老师既是在说大实话,又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

  “您是校长,当然知道噻。”

  “哎哎哎…,请你把烟灭了、把烟灭了。我闻不得那个味道儿,烟子熏肺、呛人得很,也有害于自己的身体健康。”

  “好的、好的,对不起哈?我还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就擅自抽烟,该做自我批评、该做自我批评。”

  “杨厂长,抽烟不好。它不但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健康,严重的话,有些疾病还会遗传给下一代人,这是一个最基本科学常识,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就是改不过来啦!再说了,我又没有结婚、又莫得娃儿女子,哪里会影响到下一代呢?”

  “会狡辩哈?你现在虽然没有结婚,但并不代表你永远不结婚噻?”

  “那到是、那到是。”

  “哎,李老师,刘书记在家里敢不敢抽烟呢?”

  “我们家老刘头是老年人,你是年轻人,不能够相提并论哈?再说了,在家里,他一般都不敢当着我的面抽烟哦!哈哈哈…,哈哈哈。”

  “要得要得,我再吸一口,就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说到做到,那支烟还剩下老大一截,被他远远地甩在小河沟里啦,顺着流水,不见了踪影…。

  “嗯,表现得好。如果您是我丈夫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容忍您抽烟的;很可惜的是,您不是哟!”

  “我咋个配做您的丈夫呢?您是校长,人不但年轻漂亮,又有知识和文化,我是一个从深山沟沟里面出来的大老粗农民啊?”

  李莉心想:你这个大老粗,总比我家里的那个大老粗强一万倍嘛。话到嘴边,但哪里敢说出口呢?

  “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好了,言归正传;还是说说苗晓燕的事情吧,看来我们离题是越来越远了哦?”

  “好的,李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那天抽个时间把她叫到办公室里来,好好谈谈,以消除她思想上的顾虑和负担?”

  “可能这样做不好哦?姑娘家嘛,面子思想严重,这好理解啊!我看你应该主动去她那里谈谈好一点,让她自己觉得自己有尊严,你这个当厂长的人理解她、爱护她、尊重她,你看呢?”

  “要得、要得,到底是同性相知、惺惺相惜哈?”他看着李莉老师,哈哈哈的大笑道。

  “嘘嘘嘘…,小声点、小声点,杨厂长。”她很小声、很柔情的望着他说道。

  “好,李老师,谢谢你,这件事儿我看就这样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去了?”

  “难道我们之间,除了这个问题,就不能再谈谈别的什么了吗?”李老师起身挪了挪身子,理了理坐褶皱的连衣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杨铁塔说道。

  现场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此时,杨铁塔悄悄咪咪地瞟了李莉老师一眼。但见她双目含春、面若桃花;粉面光滑的额头上有点冒汗儿、呼吸也有一些急促,进而影响到了她十分突出的、显眼的、饱满的胸部。

  她右手下意识的一直在梳理自己那乌黑、蓬松的头发,一股“百雀灵”雪花膏的幽香味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袭过了他的心头。

  此时,杨铁塔似乎也明白了李莉老师,约她到莲花池来谈话的由头;除了借机约谈苗晓燕那件事情,她还默默地喜欢着自己、暗恋着自己?

  “难怪她把我比喻成她的丈夫!我如果有她这门个既成熟漂亮又性感妩媚的女人,做我杨铁的婆娘的话,那多安逸哟!?”

  他的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顿时,一股股沸腾的热血在他的全身奔涌。而且,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头顶,硕大的生殖器官经不住异性的诱惑,也直挺挺的、硬邦邦的顶着他的内裤,蠢蠢欲动。

  蛰伏已久的情愫,仿佛在一眨眼间,就得到了唤醒和复苏。

  他,呼吸急促、气踹嘘嘘、满脸通红;一双大手毫不犹豫的趁势一把,就紧紧地抱住李莉老师,那浸透着奶油味儿和雪膏味儿的软软绵绵的玉体。

  “哇塞,我的天老爷!好舒服哦!”他头脑里,一时浮现出深山里,野狗和家狗交配的场情…。

  村外一只大黑狗,突然瞧见杨家大坝子的一只小花狗,猛扑上去,两只前蹄快速地趴在那只小花狗的背上。它们都在犬吠着,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他和杨老二们,眼见大黑狗欺负小花狗,气得捡起地上的石头、瓦块和泥巴,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朝着那只大黑狗的身上打去。

  大黑狗看见有人打它,急于摆脱险境,结果却怎么也抽不出身来。那两只狗紧紧相连,就这样一直交缠在一起,在坡上坡下、田间梯坎,连续翻滚,汪汪直叫。

  想到这一幕,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在急剧地膨胀、心跳在不断地加速、热血在不断地沸腾,他恨不得马上一口就吃掉,眼前这个可爱的尤物…。

  李莉老师呢?她丝毫都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也没有抵抗和反抗他的意识,反而到是很温顺的,倒进了他那宽大而结实的怀抱。

  他对着她那两片薄薄的香唇,一阵狂吻起来。

  随后,又迫不及待地掀开她的连衣裙,慢慢地、轻轻地解开了她上衣紧扣着的淡紫色乳罩,进而解开她的内衣和内裤,不断亲吻她、抚摸她…。

  初次零距离的接触异性,杨铁塔觉得自己坐上了光怪陆离、极速奔驰的时代快车。一直在向前快速的跑啊、跑啊!他的激情、他的热血,恰似那滔滔不绝的长江之水,滚滚向前、奔腾不息!

  他的双手,不断地抚摸着李莉老师全身的各个器官。特别是她那对高高耸起的、酥酥软软的乳房,任由着他摸呀、挤呀、揉呀、捏呀。

  他一时又想起了长途汽车客运站对面的小食店里,那个卖锅盔夹凉粉的郭老汉儿,忙得满头大汗、不断翻打擀面棒、揉面团团的场面。

  “嘿嘿嘿…,原来揉女人的乳房,就好比是那锅盔匠揉面团团是一样的?情节和场面竟然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我揉的是人家李老师的奶奶,那个老汉儿揉的是一团面坨坨?”

  人的思维方法和思维模式,有时是跳跃的。他从一个场景,可以想象到另外一个场景,这个一点都不奇怪的。世间所有的男女老少爷们,大概都有这样子的经历!?

  情到高潮,他的一双手指,竟然胆大妄为地侵犯到了人家李老师湿润而温暖的阴唇和阴蒂。

  此时李莉呢!她也好像完全是处在狂躁不安的初恋之中。浑身都在不断地出汗和颤抖,她在呢喃细语着。同时,也在疯狂的、忘情地抓着、抚摸着杨铁塔那厚实的胸脯和他那根粗壮而坚硬的生殖器。

  “哎哟喂!我好好舒服哟!我要你那个…。”

  “哪个?”他龟儿子明知故问,进一步挑逗人家。

  “我不好意思说,我要您说!”

  “是不是这个?”他指着他那根香蕉似的肉棒棒。

  “您好坏哟!”

  杨铁塔急不可耐、立即解开裤裆,一下子抽出那根像乌哨蛇一样的、长长的阳具,对准李莉老师的阴唇口,猛烈地射了进去…。

  他和她,都在呻吟;他和她,都醉了…。

  醉倒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中,醉倒在这使人销魂落魄、流连忘返的、美丽静谧的莲花池畔。他们尽情的享受着人世间的男欢女爱!没有人知道莲花池的这一夜,以及在这里所发生的这一切!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杨铁塔经历了自己有生以来的一场快乐无比的鏖战,他的全身释然了。李莉老师也从激情之中解放了出来,清醒了许多。

  他们四目相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儿。

  “对不起,杨厂长!你实在是太像他了,我无法抗拒自己初恋的感情,也无法抗拒你的勇猛行为,请你原谅我,真的。”李莉老师满脸绯红、呼吸还是那样急促,显得有些羞涩和失去了已有的人民教师的尊严和权威。

  “李老师。”李莉赶忙用双手蒙住他的嘴巴。

  “不许你这样称呼我,否则,我会无地自容、羞愧难当的!”

  “那该叫啥子呢?”“你自己去想吧,反正,从此以后,我不要你这样子称呼我啦!”

  “那好,我就叫你小乖乖、小宝贝、小心肝吧?”李莉笑盈盈的,妩媚的摆了摆头。

  “也不能这样叫,以后我们见面,就叫我小莉吧;当然啰,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还是要叫我李老师哟!”

  “这还有以后啊?”“你后悔了,是吧?”

  “你完全误会了,我杨铁塔一人做事儿一人当,绝不会后悔的;如果说是要后悔的话儿,我是绝对不会侵犯你高贵而圣洁的玉体的。”

  “你还有‘杨铁塔’这个称呼啊?怪不得你做起事儿来,这样勇猛!简直是当之无愧,当之无愧!”杨铁塔一阵大笑,李莉伸出手来,又去蒙他的大嘴巴子。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后悔还来得及哦?”

  “你才后悔了呢,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铿锵有力的应答声,在这里彷佛完全符合她鲜明的个性。

  说完,她像一团稀泥巴一样,又软绵绵的倒在杨铁塔宽大的怀抱,轻轻抚摸着杨铁塔嘴巴子的胡子和他下身那个小弟弟。

  有人说:女人似水、男人如泥,这话是有道理的。

  看到这个如痴如醉的美人儿,杨铁塔再次把她紧紧地搂抱着,对着她的香唇和潮湿的下身,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待完全清醒过来后,他俩互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帽和容颜,手挽着手,情意绵绵、亲亲热热的沿着树影婆娑的林荫小道,走出了莲花池公园的大门口。

  他送她到了人民南路小学校的大门口,俩人都是一副依依惜别、难舍难分的样子。

  回到单身汉儿宿舍,梁凡那几个年轻人还在电灯泡下面下象棋,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招呼了他们一下,叫他们早点回去睡觉,免得影响明天的工作。

  “杨厂长,你脸上咋个这样红哟,头上还在冒汗?”那个多嘴的娃儿是哪个呢?杨铁塔心里想,一看,是机修车间的江平,那个多事的冒失鬼!

  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在厂里他是谁也不怕的,就怕杨铁塔一个人。因为论打,他是根本打不过人家的;论本事的话,他也比不过人家。

  记得有一次厂里召开职工运动会,在篮球场上,几拨人刚刚打完比赛,大家有说有笑的往澡堂走去。江平听说杨铁塔是练家子,就想当着众人的面,出一出厂长的丑。

  于是,趁他不注意,一个扫堂腿向他横扫过去,杨铁塔耳听脚边有风,起身一跳,绞步后退,一看是江平,笑了一笑。

  “咦,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哈?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哈?”在说这个话的同时,他心想:如果是他再一次向他发起攻击的话,一定要好好理抹他一下。

  果不其然,江平又是一记重重的直拳向他打来。只见杨铁塔左手一抬、右手一下抓住他的胳膊,右脚急速向前一靠,腰跨发力,一个有力的擒拿手一推,把个高大魁伟的江平绊了个狗吃屎。

  哪知道这小子不服气,起身气势汹汹的向前又来攻击。杨铁塔见状,轻蔑的一笑,顺手一个擒拿背桩,把他甩了个四脚朝天、哇哇直叫。

  “还来不来两下子?”杨铁塔笑问。

  江平答曰:“不来了、不来了!”他起身摸着屁股,难堪的回答道。

  “江平。”“嗯。”

  “说个实话,我只要一只手,就可以顺顺当当的收拾你,你信不信啊?”“啥子手哦,这样厉害?”

  “没听说过阴阳五行太极八卦手啊!要不要我来给你示范、示范一下呢?”“不用了、不用了,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从此以后,在杨铁塔的面前,他只好规规矩矩地俯首称臣啦!

  不过,他仗着自己的老子在专区劳动局当分管劳动工资和工作调配的副局长,把那个也不放在眼里,还是我行我素、狂妄得很哟!

  杨铁塔不想搭理他,但平时里,他又老想和杨铁塔套近乎。

  于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喔,是江平呀,我当是那个呢?我在城里一个老战友家里耍了一会儿,喝了点小酒酒,一看时间晚了,是一路小跑回到厂里的。所以说,脸上有点红、头上有点汗水。”

  他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的,头也没回,就直接回到了寝室。

  他也还晓得,在他领导下东方红机械厂里,住在地委大院、专署大院和上半城红军大院里的纨绔子弟多的是。这些年青娃儿,绝大多数表现都是好的。

  但是,也不乏“害群之马”。

  他想:在工作中,只要不和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他是懒得去理那些调皮捣蛋、到处惹事生非的娃儿,和他们一般见识,只会坏了我杨铁这一生的大事请的。

  简单的洗簌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耶!”脸上确实有点红哟!他脑壳里想起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古训。

  心跳有些过快,头脑一片空白,生殖器周围还流有余下的精液,粘吧粘吧的,打湿了他的内裤;他回想起今晚上在莲花池和李莉老师度过的那一幕幕情景…。

  自己觉得既有狂妄、喜悦、放纵、释然的一面,又有觉得对不起刘书记和李莉老师的地方。

  我是不是做得确实不对哟?人家那俩口子对自己那样好,那样热情为自己四处张罗、介绍对象,我还去和人家的老婆暗暗偷情、寻欢做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他在心中反复地、暗暗地责备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又不是我主动去勾引他老婆的,是她心甘情愿、主动送上门来的呀!她都是两个娃儿的妈了,我连婚都还没有接呢,还是他妈一个初生的‘牛犊子’,到底是哪个惹哪个,哪个划得着呢!?

  “杨铁塔!你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还在想逃脱责任吗?”猛然回过神来,狠狠地他打了自己两耳光。

  “真是有点混球!刚才还在向人家李莉老师表白呢,一人做事儿一人当,这才好一会儿,就胡思乱想了啊,就想推脱责任了啊?这是一个男子汉做的事情吗?”

  侦察兵惯有的特质,使他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清醒了下来。

  自己都三十好几了,再过几年,就该奔四啦!是应该正儿八经去谈情说爱了。不然的话,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一旦这些事情败露,被传出去,那可是不得了的问题呀!?

  俗话说:“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那还有脸面去见那些大力栽培自己的老领导?那还有脸去面对厂里的几百号干部和职工群众啊?又怎样对得起上级党组织和领导对自己培养和厚爱呀?那可是自毁前程大事情啊?

  杨铁塔啊,杨铁塔,你自己是该清醒、清醒了!

  想明白过后,他拿起开水瓶,倒了满满一盅开水,凉了一会儿,吃了几块酥脆可口的上海玉米酥和从老家带来的一把炒胡豆,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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