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开进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林夕很快被推进急救室,唐文玉和肖然则被医护人员挡在了门外。看着唐文玉焦急的样子,肖然安慰她:“妈,您先别急,我扶您到那边坐一会儿,咱们坐在那儿等。”唐文玉点点头。他们在离急诊室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不时向急诊室方向张望。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时间,一位医生走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肖然一下站起来:“我。”医生等肖然和唐文玉走近,解释说:“病人昏迷是因为得了日射病。”看到两人一脸迷惑,医生继续解释:“这个日射病我们俗称中暑,但属于中重度中暑的一种,病人肯定是长时间在烈日下暴晒才会出现这种症状。不过你们也不要太着急,由于送来的比较及时,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但是需要住一段时间院,你们家属去住院部办手续吧,我们一会就把病人送到病房。”唐文玉一听没有生命危险,老泪纵横,她抓住医生的手不停地表示感谢。“赶快去办手续吧。”医生叮嘱他们,然后离去。唐文玉从衣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来递给肖然:“肖然啊,我身上就装了这么些钱,你先去办手续,不够了我再去取。”肖然推回唐文玉的手,说:“妈,您就先在这等着,我身上装着卡,医院里可以刷卡,完全够的。”他安顿唐文玉坐下来,然后去办出院手续。当他办好住院手续,回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她看到闻讯赶来的白凡。“还没有出来吗?”他问她。“还没有。”白凡的口气冷冰冰的。“肖然,我想找个地方和你谈一谈。”白凡接着说。肖然点了点头,跟着白凡向楼梯口方向走去。
他们的谈话在楼梯间展开。由白凡先开口。
“我听阿姨说,林夕中午和你在一起,是吗?”
“是的。”
“那她为什么会到河边去?”
“我不知道,饭吃了一半,她就离开了。”
“吃了一半就离开了?你们吵架了吗?”白凡盯住。
“没有——我只是告诉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肖然小声说。
“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回家啊?”白凡开始激动起来。
听到林夕一直在等自己回家,肖然一下失去了气力,他慢慢地蹲坐在台阶上。他突然很想哭,他没有勇气告诉白凡他现在已经和叶子生活在一起了,他的脑海中只是不停地回旋着两个问题:林夕为什么不告诉他希望他回来?他又为什么又没有读懂她的心思?肖然痛苦极了,他感到自己被命运狠狠地捉弄了一次。
“出来了!出来了!肖然——,白凡——”
肖然和白凡听到唐文玉的喊声迅速从楼梯间走出来,白凡用胳膊碰碰肖然:“一会儿林夕醒了,你就说你想回家。啊。”她没等肖然回答,就跑向林夕躺着的推车方向。肖然顿了一下,慢慢跟了过去。
大家一起把林夕推进病房,此刻林夕还昏迷着,医生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睑,交代肖然,病人一旦醒了,立刻通知他。肖然点着头,送医生出了病房。“医生,严重吗?”肖然轻声问。“不好说,这类中暑的原因正像它的名字一样,是因为直接在烈日的曝晒下,强烈的日光穿透头部皮肤及颅骨引起脑细胞受损,进而造成脑组织的充血、水肿。现在还不清楚病人脑细胞受损的程度,所以还要观察病人醒后的情况,记住啊,病人一醒就通知我。”看到肖然点了头,医生就离开了。
肖然转身走进病房,他看到唐文玉紧紧抓着林夕的手,含泪在床边轻声呼唤女儿的名字。肖然的眼泪禁不住涌出来,他何尝不知道唐文玉的苦。当年,林夕的爸爸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家,在那样一种恶劣的环境下,唐文玉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林夕养大,还把她送进了大学,作为母亲,唐文玉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现在,女儿还在昏迷,白发苍苍的她守在女儿的病床旁,她怎能不悲伤呢?白凡的眼泪也涌出来,她走过去安慰唐文玉:“阿姨,林夕可能还要再睡一会儿,趁她还没有醒,您先休息会。咱把体力留到晚上。”唐文玉听她说的有道理,就轻轻地把女儿的手放到床边,然后直起身子,擦干眼泪。唐文玉突然想起了点点,她看看表,糟了,已经五点半了,他们几个大人一直在医院里,竟然忘了接孩子。唐文玉急着要去接点点,但又放心不下林夕,白凡建议说:“阿姨,我去接点点吧。”却听见肖然在身后说:“还是我去吧。”
唐文玉看了看肖然,点点头,她叮嘱肖然不要告诉点点林夕住院了,更不要带他来医院,她让肖然接到点点后直接把他带回住处,明天按时送他上学,等林夕醒了再带他来医院。肖然点点头,说:“妈,您放心吧。”随后离开了医院。
肖然刚走,白凡的电话响了。她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林夕的号码,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她轻轻地走出病房,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白凡吗?”
“是的,我是。”
“你好,我是许宁。”
注:本图画书插图部分来自网络,部分未能联系到作者,如有版权问题,希望原作者联系本人。在此特向这些才华横溢的插图作者表示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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