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第.. 24封威廉·凡·布林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第.. 24封威廉·凡·布林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复前信)

  阁下和朋友:

  这次荣幸拜访您,遗憾是时间不允许我逗留太久。虽然一离开您,我就

  集中我所有的思想,力求保留我所受益的东西,但我的记忆对我们所讨论的

  内容却保留得聊聊无几。为此,我每到一个下榻处,就努力写下您的观点,

  但终于发现,关于我们所讨论的问题甚至连四分之一都记不起来。因此,如

  果我再一次请教您的那些我所不清楚理解的观点,或我没有很好记住的观

  点,请您一定要谅解,为这种打扰,我想通过一些效劳来报答。我的这些问

  题是:

  第一,每当我阅读您的《原理》和《形而上学思想》时,我怎样才能把

  您按照笛卡尔观点讲述的东西同您按照您自己观点讲述的东西区分开来?

  第二,错误这东西实际上有没有,它究竟是什么?

  第三,您为什么说意志不是自由的?

  第四,您为什么让梅耶尔在“序言”里说:您确实承认在自然界里存在

  有能思的实体,然而您否认这种实体构成人的心灵的本质;您只是认为,正

  如广延是无限的一样,思想也不是有限的,因此,正如人的身体不是绝对的,

  它只是以某种方式按照广延的自然规律为运动和静止所限制的广延一样,人

  的心灵也不是绝对的,而只是以某种方式按照思想的自然规律为观念所限制

  的思想。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只要人的身体开始存在,人的心灵也就

  必然存在。在我看来,上述这些话可以推出,正如人的身体是由千千万万物

  粒所组成一样,人的精神也是由于千万万思想所组成的;正如人的身体当它

  毁灭时,再分解为千千万万的为其组成要素的物粒一样,我们的精神当它离

  开了身体也分解为各种各样的为其组成要素的思想;正如我们人体的各分离

  的物粒彼此之间不总是结合在一起的,而是有别的物粒介于它们之间一样,

  我们也似乎可以推出,当我们的精神消灭时,作为其组成分子的无数思想也

  不是常常结合在一起的,而是分离的,正如我们的身体当它们分解了仍保存

  许多物粒(当然这些物粒不是人的身体)一样,我们的思想实体死亡分解后

  也保存了许多我们的思想或思想实体(当然这些思想或思想实体的本质却不

  同于平常所说的人的精神)。因此,我将继续认为,即使您说人的思想实体

  象有形实体一样被改变或被分解,然而确实有些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象您所讲的邪恶的人那样,完全被消灭了,而没有保留任何的思想。按照梅

  那尔的说法,因为笛卡尔仅仅假设了心灵是一个绝对的思想实体,那么我认

  为您和梅耶尔两人绝大部分只是在做假设,因此我很不清楚地理解您关于这

  些问题的意思。

  第五,在我们的谈话和您的

  3月

  13日最后一封来信中,您说,从我们关

  于神和我们自身的知识可以推知我们是坚决地欲望每一个人应当继续保存自

  己,但是您仍需要解释,我们关于神和我们自身的知识究竟怎样才使我们有

  这个想法,每一个人应当保存他自己的坚决欲望,这也就是说,神的知识究

  竟怎样推出或迫使我们去爱德行和避免那些我们称之为邪恶的行为,因此可

  以说(因为按照您的说法,谋杀和偷盗包含了某些肯定的东西,正如施舍善

  ①原信荷兰文,现保存在阿姆斯特丹统一浸礼会档案谊。《遗著》所载拉丁文乃是编者所译。

  

  举一样),杀人并不包含有同样的圆满、幸福和快乐,有如施舍善举那样。

  但是您或许会说,象您在

  3月

  13日的来信中所说,这个问题是属于《伦理学》

  的,在那里您才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于这个问题,以及前面

  那些我不能清楚理解您的意思的和我不能不认为是荒谬的问题,您就没有解

  释,既然如此,所以我仁慈地请求您对于这些问题给我一个完满的答复,特

  别是说明一下作为您的《伦理学》、尤其是这个问题基础的基本界说、公设

  和公理。或许您会感到烦恼,但这要怪您,我求您满足我这一次的请求吧,

  因为这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我将永不能理解您的真正意思。但愿我能为您

  做某些事来报答您,我并不敢限您一个或两个星期,我只恳求您在到阿姆斯

  特丹之前让我能收到您的回信。阁下,如果您这样做了,我将万分感激您,

  我现在是而且永远是

  您的最忠顺的仆人

  威廉·凡·布林堡

  1665年

  3月

  27日都德莱希特

  致居住于伏尔堡的别涅狄克特·德·斯宾诺莎

  

  第.. 25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第.. 25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尊贵的阁下、我亲爱的朋友

  当我从塞拉列乌斯先生②最近的信中得悉您还健康,并惦记着您的奥尔登

  堡,我感到非常的高兴。但同时我极大地责怪我的命运(如果可以用这个字

  眼的话),它使我数月以来失去了过去我所享有的同您极其幸福的交往。这

  必须归咎于我的事务的繁杂以及我国内的过多的灾难,因为我对您的无限忠

  诚和崇高友谊是永远坚定决不动摇的。波义耳阁下和我屡次讲到您,讲到您

  的学识和您的深邃的思想。我们期望您的思想取得新成果,引起知识界的注

  意,我们相信,您将不会辜负我们的这种期望。

  没有理由要在您们国家出版波义耳阁下关于硝石以及凝固性与流动性的

  论文,因为这里已刊行了拉丁文版本,只是没有机会将印刷本寄给您。因此,

  我恳求您不要让您们国内的出版家作这种打算。另外,波义耳用英文和拉丁

  文发表了他卓异的关于颜色的论文以及关于冷和温度等的实验报告③,其中有

  很多真知灼见,包含不少新的观点。要不是这场不幸的战争阻挠的话④,这些

  文章都可以寄给您。这里也有一部关于用显微镜进行六十次观察的卓越论著

  ⑤,大胆地提出了许多论点,不过是哲理性的(确实是按照力学原理写的)。

  我希望我们的书商能找到一条能将所有这类书籍火速发往您国的通道。我渴

  望收到您的亲笔来信,告知您新近的打算,或最近的工作。我是

  您的最忠诚的和亲爱的

  亨利·奥尔登堡

  1665年

  4月

  28日伦敦

  ①此信见《遗著》,原信是拉丁文写的,现已阙失。

  ②塞拉列乌斯见第

  14封信注。

  ③指波义耳

  1664年出版的《关于颜色的实验和思考》(

  Experimentsand Considerations Touching Colours)和

  1665年出版的《对冷的新实验和观察》(

  New Experiments and Observations upon Cold)两本书。

  ④不幸的战争指

  1665年

  1月英国向荷兰宣战。

  ⑤这部关于显微镜

  60次观察的论著指虎克(

  R.Hookel635—1703)的《显微术》(

  Micrographia)一书,该

  书出版于

  1665年。虎克曾做过波义耳的助手,1677年奥尔登堡死后,他接替奥尔登堡担任英国皇家学会

  秘书。

  

  第.. 26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第.. 26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

  (复前信)

  尊敬的朋友:

  几天前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有个阿姆斯特丹书商交给他一封您

  4月

  28

  日写来的信,这书商无疑是从塞拉列乌斯阁下那里收到的。我非常高兴终于

  能从您自己那里得知您的健康和一如既往的对我的关怀。而我这方面,只要

  有机会,我总是会向塞拉列乌斯阁下和克里斯蒂安·惠根斯,Z.D.

  ②阁下打听

  您的情况和健康状况,因为惠根斯告诉我,他也认识您。也是从惠根斯阁下

  那里,我知道了博学的波义耳阁下还活着,并用英文出版了他的关于颜色的

  卓越论著,这本书如果我通晓英文的话,他将赠送我一本。因此我高兴地从

  您那里得知这本论著以及其他我原先未听到的关于冷和温度的著作已经用拉

  丁文版本刊行问世。关于用显微镜观察的那篇著作也是惠根斯阁下告知的,

  如果我未弄错的话,它是用英文写的。惠根斯阁下告诉我许多有关这类显微

  镜和意大利制造的某些望远镜的有趣的事情③,意大利人使用了这种望远镜,

  能观察到木星上由于它的卫星的干扰所引起的蚀现象,以及上星上的某种阴

  影,这阴影好象成一环带④。在这类事情方面,我不能不对笛卡尔的轻率感到

  十分惊讶,他说,上星后面的行星(因为他认为行星是土星的投影,也许因

  为他从未看到它们接触土星)之所以不运动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土星并不围绕

  它的轴心旋转⑤。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原理,假如他不在投影上下功夫的话,他

  就可以很容易地从他的原理中解释了这种投影的原因,等等。

  斯宾诺莎

  [1665年

  5月伏尔堡]

  ①此信见《遗著》,原信是拉丁文,现已阙失。

  ② Z.D.即

  ZeelhelmiDominum的缩写,即采尔黑姆(或楚里兴)庄园主。因为惠根斯的父亲康斯坦丁·惠根

  斯在采尔黑姆有一大片庄园,所以在英国皇家学会的《哲学学报》里,惠根斯的全名通常是“楚里兴的克

  里斯蒂安·惠根斯”。

  ③意大利制造的某些望远镜,即罗马的

  Giuseppe Compani所造。惠根斯自己尽力在寻求怎样制造这样大的

  透镜,但都失败。不过惠根斯对于他自己在透镜方面的工作相当保密,曾警告他的兄弟不要把他工作的情

  况告知斯宾诺莎或胡德。

  ④木星的卫星首先是由伽里略发现的,他曾观察过四个工星。第五个卫星是在

  1892年发现的,1904年又

  发现两个。木星的卫星引起蚀现象,第一次是在

  1665年由一个名叫

  Dominico Cassini的天文学家在罗马观

  察到的。土星环是在

  1656年第一次由惠根斯发现的,虽然在以前伽里略也观察到某些情况,但由于他的望

  远镜不当,误把环认为是投影或行星。

  ⑤参看笛卡尔:《哲学原理》第三章原理

  154。

  

  第.. 27封斯宾诺莎致谦恭而尊贵的威廉·凡·布林堡阁下第.. 27封斯宾诺莎致谦恭而尊贵的威廉·凡·布林堡阁下

  (复第二十四封信)

  阁下和朋友:

  当我接到您.. 3月.. 27日的来信时,正准备到阿姆斯特丹去,因此只是匆忙

  地在家里看了一下,打算回来后予以答复。当时我认为这封信只是关于以前

  提出的那些问题,可是后来我仔细读后,我发觉它的内容完全不同,您不仅

  要求我证明我曾认为需要在“序言”里说明的观点,而我自己的这些观点和

  思想,我本来的目的只是让人知道一下,并不想证明和解释,而且您还要求

  我证明《伦理学》里的大部分论点,而这正如任何人都知道的,需要有形而

  上学和物理学的基础,因此,我无论如何不能满足您的这种请求。但我想有

  一个当面交谈的机会,以最友好的方式请求您放弃您的要求,那样我就会同

  时告知您,我之所以拒绝的理由,并最后可以向您指明这些问题并不有助于

  解决您的第一个问题,正相反,这些问题极大部分却依赖于第一个问题。所

  以,如果认为不先解决这类新的问题,我关于事物必然性的观点就不能被理

  解,那是完全不正确的,因为解决诸如此类的问题,除非首先理解了事物的

  必然性,否则是不能把握的。而事物的必然性,正如您所知道的,是属于形

  而上学问题,这种知识必须首先建立。但是在我尚未得到这个欲想的机会之

  前,本星期我从我的房东那里又收到您的另一封信,信中似乎对我长期的延

  宕有某些抱怨,因此我不得不写下这几行,把我现在所说的决定和打算简单

  地告诉您。我希望您看过后,将会自愿放弃您的请求,而并不埋怨我。我自

  己也将尽一切力量表明我永远是

  您的善意的朋友和仆人

  斯宾诺莎

  都德莱希特大教堂附近

  粮商威廉·凡·布林堡先生收

  寄自伏尔堡.. 1665年.. 6月.. 3日..

  ①原信是荷兰文,现保存在菜登大学图书馆。《遗著》所载拉丁文据说是斯宾诺莎自己的译文。

  

  第.. 28封斯宾诺莎致博学而精明的约翰·鲍麦斯特阁下第.. 28封斯宾诺莎致博学而精明的约翰·鲍麦斯特阁下

  卓绝的朋友:

  我不知道您是否已完全把我忘了,但许多事情暗示了这种疑虑。首先,

  当我正要出发旅行时,想同您告别,并且认为您既然邀请我,那无疑定能在

  家碰见您,可是我发现您却到海牙去了。我回到伏尔堡,料想您至少一定会

  顺便来看我一下,可是天不从人愿,您却不告而别。最后我等了三个星期,

  一直也未见到您的一封信。因此,如果您想消除我的这种看法,那很容易,

  只要您写封信给我,告知我们今后如何进行通信联系,如过去在您家里我们

  所说的那样。另外,我衷心地想请求您,或者更确切地说,凭靠我们的友谊,

  我乞求和恳求您,以真正的热诚自觉从事于某种严肃认真的工作,将您生命

  的最好时刻奉献于培养您自己的理智和心灵上。我说这些,是要您珍惜时间,

  不要虚度光阴,以致将来懊悔。

  关于我们计划的通信,为了使您能更自由地给我写信,有些事需要说一

  下。您必须知道,我以前还犹豫现在几乎确定的看法,即您对自己的能力太

  缺乏自信了,更确切地说,您是害怕探问或主张某种有失学者身份的观点,

  但是,这并不使我当面赞扬您,我不认为这是您的天才。如果您害伯我将您

  的信泄露给他人,使您变成他们谈笑的资料的话,那么我向您保证,我一定

  严守秘密,没有您的同意,我决不将它们泄露给任何人。有了这些条件,您

  可以开始给我写信了,除非您还怀疑我的忠诚,当然这种忠诚我自己是不认

  为有的。但是我期望您第一封信能告知您关于这一点的看法,我也希望您所

  允诺的红玫瑰密饯②给我一些,虽然我的身体在这段长时间还算健康。在我离

  开那里之后,我放了一次血,但发烧不止(虽然我比以前未放血时更精神了

  些,我认为,这是由于空气的改变)而且我有两三次被隔日热所折磨,虽然

  最后靠良好的饮食已把它驱逐给魔鬼了,但却不知道它的去向,我现正注意

  不让它再反复。

  关于我的哲学第三部分③,如果您要翻译它的话,我将立即寄一些给您或

  我的朋友德·福里,虽然我曾打算在完稿之前不再寄给您们,但是时间之长

  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我不想让您们期待太久,我将把大约前八十个命题失

  寄给您们。④

  我听到许多有关英国的事情,但不确切,大众是不会停止评价一切邪恶

  ①《遗著》来收这封信,最早是由范·伏洛顿(

  Van Vloten)在其《斯宾诺莎著作增补》(

  1860)里发表的,

  原件(拉丁文)现保存在阿姆斯特丹统一浸礼会。在原件背后有一个批示(大概是《遗著》出版者写的):

  “此信无价值”,可能因此而未收入《遗著》中。原信未注明日期,但从信中最后一段提到荷兰舰队,很

  可能是

  1665年

  6月初写的,因为荷兰舰队是在

  1665年

  6月

  13日被击退。收信人约翰·鲍麦斯特

  (JohnBouwmeester l630—80),阿姆斯特丹医生,曾在菜登大学研究哲学和医学。他是梅耶尔的好友,曾

  在

  1663年为斯宾诺莎的《笛卡尔哲学原理》写了一首题辞。

  ②玫瑰蜜饯,是玫瑰花芽加糖水制成的糖浆,在当时认为是一种治疗肺病的药方。此信告诉了我们有关斯

  宾诺莎早期肺病的情况,十二年后斯宾诺莎就是死于这种病。

  ③指《伦理学》第三部分,这里说明斯宾诺莎在

  1665年已完成了《伦理学》大部分内容了。

  ④奇怪的是,在现存的《伦理学》第三部分里,一共只有

  59个命题,而此信却说他将寄出前

  80个命题。

  据英译者沃尔夫推测,斯宾诺莎当时计划《伦理学》共三部分,即现有的第三、四和五部分合为第三部分,

  可见此信说第三部分前

  80个命题,已指现存的《伦理学》第四部分内容了。

  

  事情的,任何人也不会找到舰队为什么不起航的理由事情的,任何人也不会找到舰队为什么不起航的理由。的确、事情并不是安

  然无危险的。我伯我们的统治者想得太天真烂漫了,但事件的过程本身将最

  后表明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将企图什么——愿上帝保佑。我希望听到我国人

  民在那里想什么,他们确实知道什么,但首要的,请您惦念我,等等。

  斯宾诺莎

  [1665年

  6月伏尔堡]

  ⑤这里斯宾诺莎表达了荷兰人民对他们海军的不主动的急躁情绪。实际上当时荷兰海军正准备在近

  Harwich

  海岸发动一场对英国的攻击,不幸的是,1665年

  6月

  13日发动的这场攻击却以荷兰的失败而告终。

  

  第.. 29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第.. 29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卓绝的阁下、最高贵的朋友:

  从您

  9月

  4日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中可以清楚青出,您对于我们的事业

  深为关怀,而不只是一种偶然的兴趣。您不仅使我,而且也使我们最高贵的

  波义耳都感恩不尽。对此他要我向您表示深深的谢意,一有机会,对于您的

  仁慈和柔情,他将以他所能及的一切效劳予以报答。您也可以坚信我也是同

  样的态度。至于那位太爱管闲事的人,虽然这里已有了那本关于颜色的论著

  的译本,他却偏要想出另一种译本,或许他将会认识到,他那种反常的热情

  反而使他错打了算盘。因为,如果作者还想用许多在英文译本中尚未有的实

  验来扩充拉丁文译本,并准备在英国出版的话,那么他的翻译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的译木短期内就可以分发,必然会完全胜过他的,而且一定会得到明智

  人士更高的评价。但是让他自己去庆贺他自己吧,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将

  考虑我们自己认为是最恰当的事情。

  基席尔的《地底世界》尚未在我们英国发行

  ②,因为时疫盛行,差不多中

  断了一切交通。另外,这是一场极其可怕的战争,后果是带来了伊里亚特的

  灾难,所有这些只是把一切人类的仁慈从世界上扫除干净。③而且,虽然我们

  的哲学学会在这危险的时期没有举行公开的会议,然而它的各地成员却没有

  忘记他们自己的责任,因此有些人私下进行了流体静力学的实验,有些人从

  事解剖学的实验,有些人进行力学实验,还有一些人从事于别的实验。波义

  耳先生已经对形式和性质的起源问题作了考察,这个问题至今仍在学院里为

  学究们所研讨,他关于这个问题已撰写了一篇论文(无疑是卓异的),可能

  短期内发表。④

  ①此信《遗著》未收入,最初是由

  Van Vloten在其《斯宾诺莎著作补遗,(

  1860)里刊载的。原件(拉丁

  文)现存阿姆斯特丹统一浸礼会。按信中所说,斯宾诺莎在这年

  9月

  4日曾给奥尔登堡写去一信,不幸这

  封信现已侠失。从奥尔登堡这封信第四段看来,斯宾诺莎在那封信中谈到了他当时主要致力于《神学政治

  论》的撰写工作。斯宾诺莎为什么要在这时中断他的《伦理学》,而改写《神学政治论》呢?这可能要从

  当时荷兰的政治形势找寻答案。我们知道,荷兰在成立尼德兰联邦之后,虽然似德·韦特为首的共和派掌

  了大权,但以奥伦治亲王为首的君主派在各地仍拥有很大势力,他们利用荷兰农民和水手对皇室的感恩情

  绪以及加尔文教,反对民主派的各项政治实施,特别是反对德·韦特的政教分离、思想自由、信仰自由的

  主张。为了反驳反对派的攻击,德·韦特曾鼓励斯宾诺莎著书讨论政教问题,以佐自己政见,斯宾诺莎也

  深感到有必要在反对宗教偏执和不容异说的战斗中尽到他自己应尽的责任,为此,他暂把《伦理学》停顿

  一下,而集中全力著述《神学政治论》一书,由于加尔文教在反对共和派的宣传中经常援引圣经,所以斯

  宾诺莎不得不以对圣经作科学的历史的解释来回击,也正是这个缘故,奥尔登堡才在信中诙谐地说:“我觉

  得,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您与其说是在进行哲学家的思考,还不如说是在做神学家的工作,因为您现

  在正在撰写您关于天使,预言和奇迹的想法。”

  ②基席尔(

  AthanasiusKircherl601—1680)德国人,青年受教于福尔达的耶稣学院,并在迈因茨加入了耶稣

  会,后来在乌茨堡(

  Würzburg)大学担任哲学、数学和原始语言学教授。1631年由于三十年战争逃亡法国,

  并在

  1635年移居罗马。他的《地底世界》(

  Subterranean World)出版于

  1665年,这是一部研究地球内部

  的力和过程的书。

  ③这是指英国伦敦在

  1665年发生的一场大瘟疫,死了近七万人。

  ④指波义耳的《根据原子哲学看形式和性质的起源》(

  OrigineofFormes and Qualities according to the

  Corpuscular Philosophy),该书出版于

  1666年。此处形式和性质仍指中世纪经院学说。

  

  我觉得,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与其说您是在进行哲学家思考,还不

  如说您是在做神学家工作,因为您现在正在撰写您关于天使、预言和奇迹的

  想法。但也许您是在运用一种哲学的方式这样做。但不管怎么,我确信,这

  个工作对于您来说是有价值的,特别为我所期望。既然这段极为困难的时期

  阻止了自由的交往,所以我恳求您至少在下次来信中不要忘了告诉我在这项

  工作中您的计划和打算。

  我觉得,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与其说您是在进行哲学家思考,还不

  如说您是在做神学家工作,因为您现在正在撰写您关于天使、预言和奇迹的

  想法。但也许您是在运用一种哲学的方式这样做。但不管怎么,我确信,这

  个工作对于您来说是有价值的,特别为我所期望。既然这段极为困难的时期

  阻止了自由的交往,所以我恳求您至少在下次来信中不要忘了告诉我在这项

  工作中您的计划和打算。

  ⑤。您用来暗示您国人们打仗的勇敢是野蛮无人道的。因为如果人们遵照理性

  而行动,那么他们决不会使另一国人们遭受如此的苦难,这是任何人都清楚

  的。但我为什么要抱怨呢?只要有人类,就会有邪恶。但这并不是不可救治

  的,可以通过灌输美好的事物来加以平衡。

  正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接到了但泽的卓越天文学家约翰·海维纳斯

  先生写来的一封信。信中除了别的事外,他还告诉我,他的十二卷本《彗星

  志》已准备全年刊印完毕,而且有四百页即前九卷现已完成。他还说他已经

  给我寄了几本他的《彗星序论》印刷本,在这本书里他全面描述了两颗新近

  出现的彗星中的第一颗彗星,但这几本书尚未到我手里。另外他还讲到他正

  准备出版另一本讲述第二颗彗星的书,现正让学者们审阅。⑥

  我恳求您告诉我,贵国人们对于惠根斯的摆,特别是对于那种据说可以

  精确表示时间量度,能用来在海上找出经度的摆有什么意见?也求您告诉我

  一些有关惠根斯的屈光学和论运动的论文的事情,这两篇文章我们一直期待

  了很长时间。我相信他不是等闲之辈,我只是想知道他正从事些什么工作。⑦

  再见,永远敬爱您,

  您的最忠诚的

  亨利·奥尔登堡

  [1665年.. 9月伦敦.. ]

  海牙亚当和夏娃街

  画家但尼尔先生寓

  转.. Baggyne街

  别涅狄克特·斯宾诺莎阁下收..

  ⑤第二次海战指休整的荷兰舰队在

  1665年

  8月

  14日再次反攻英国舰队,由于气候不利,荷兰这次反攻仍

  遭失败。至此,英国舰队两次击败荷兰舰队,荷兰的海上霸权地位遭到根本的动摇。

  ⑥海维纳斯(

  Johann Hevelius l611—1687),早年曾在莱登大学研究法律,后定居但泽(波兰港口)。他的

  主要兴趣在于天文学。1641年他建立了一座私人天文台,装置了一台焦距为

  150英尺的大望远镜,曾观察

  了潮夕现象和四颗彗星,他的《彗星序论》(

  ProdromusCometicus)出版于

  1665年,主要谈

  1664年观察的

  彗星。他的《彗星志》(

  Cometography)出版于

  1668年。

  ⑦ 1656年惠根斯曾发明了一架摆钟,他在

  1658年发表的《摆钟沦》(

  HorologiumOscillatorium )就是论述

  这架摆钟的。他的《屈光学》(

  Diop-trics)和《论物体运动》(

  De Motu Corporum)均在

  1700年他死后

  发表。

  

  第.. 30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第.. 30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

  (复前信)

  ..我很高兴,您们的哲学家们还活着,还惦念着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共

  和国。当武士们饱尝了血液,准备休整一下以便重整旗鼓的时候,②我将期待

  有关这些哲学家最近活动的消息。如果那位有名的嘲笑家今天还在世,那么

  他保险会笑死。面临这场骚乱,我既不笑,也不哭,而是进行哲学思考,更

  切近地观察一下人类的本性。③我不认为嘲笑自然是正确的,更不要说悲叹自

  然了,因为我认为人类如同其他东西一样,只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自

  然的每一部分是怎样同整个自然,以及同自然的其他部分进联系的。我觉得

  正由于缺乏这样一种知识,所以自然中的某些事物早先在我看来常常是虚浮

  的、纷乱的和悖理的,因为我只是部分地支离地感知它们,它们同我们的哲

  学精神不符合。但现在,我要让每一个人都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生活。只要

  允许我为真理而生,那么谁如果愿意的话,就让他们为了他们的幸福而死去。

  我现正撰写一本解释圣经的论著。④我这样做有下列几个理由:1.神学家

  的偏见;因为我认为这些偏见是阻碍人们思想通往哲学的主要障碍,因此我

  全力揭露他们,在比较谨慎的人们的思想中肃清他们的影响。2.普通群众对

  于我的意见,他们不断地错误地谴责我在搞无神论。只要有可能的话,我也

  不得不反驳这种责难。⑤3.哲学思考的自由,以及我们想什么就说什么的自

  由。我要全力为这种自由辩护,因为在我们这里由于传教士的淫威和无耻,

  这种自由常常是被禁止的。⑥

  关于新近出现的彗星现象,我并未听到笛卡尔派人按照笛卡尔的假设作

  任何说明,我怀疑他们是否能正确地这样加以解释。..

  ①此信是从奥尔登堡

  1665年

  10月

  10日写给波义耳的信中摘出来的(发表在

  1772年伦敦出版的《波义耳

  全集》第

  6卷第

  200页以下),故不全。《遗著》未收入。

  ②这里指

  1665年开始的英荷战争。

  ③有名的嘲笑家即德谟克利特(公元前

  460—370),据说他经常嘲笑人类的自负和愚蠢。斯宾诺莎的态度

  正好与德谟克利特相反,正如他在《政治论》中所说的:“我力求理解人的行为,而不是嘲笑、哀叹或咒

  骂人的行为。因此我并不把人类的激情、诸如爱、憎、愤怒、忌妒、骄傲、怜悯和扰乱心灵的其他情绪看

  作人性的邪恶,而是看作人性所固有的一些特性,这正如同热。冷、暴风雨、雷鸣以及诸如此类的现象属

  于大气的本性一样,这些现象虽然不利于人的活动,但它们是必然的特性。”(《政治论》第一章第四节)。

  ④指《神学政治论》一书。

  ⑤斯宾诺莎既然主张神即自然,为什么他又拒绝无神论者这一光荣称号呢?这在我们现在看来是相当奇怪

  的,其实只要了解一下十七世纪所谓无神论是捐一种不道德的放荡不羁的思想,就很容易理解的。正如斯

  宾诺莎在第

  43封信里所明确表明的:“如果他知道了这一点(指斯宾诺莎生活方式),他就决不会轻易相

  信我在讲授无神论。因为无神论者惯于对荣誉和财富孜孜以求,而这些正如所有认识我的人所知道的,我

  却历来都嗤之以鼻”。

  ⑥这里传教士指加尔文教徒。当时加尔文教站在奥伦治一边,反对德·韦特的民主政治、反对言论和思想

  自由。斯宾诺莎《神学政治论》一书就是反对他们的说教,全力为自由思想辩护,正如他在该书序言中所

  说的:“自由比任何事物都为珍贵,我有鉴于此,欲证明容纳自由,不但于社会的治安没有妨害,而且,

  若无此自由,则敬神之心无由而兴,社会治安也不巩固。我相信我做此事,也非无益之举。这是我在本书

  中所要得出的主要结论。”(见《神学政治论》

  1963年商务印书馆版,第

  12页)。

  

  斯宾诺莎

  [1665年

  9月或

  10月伏尔堡]

  

  第.. 31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第.. 31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复前信)

  卓绝的阁下、高贵的朋友:

  您的作为犹如一位智者和哲学家,您酷爱善良的人们。您也无须怀疑善

  良的人们也热爱您,如实地评价您的功绩。波义耳阁下和我一起对您表示衷

  心的感谢,他要我鼓励您在哲学方面坚毅不懈、勇往直前。特别是当您在我

  们如何认识自然的每一部分同自然整体一致,与所有其他部分相联系这个极

  为困惑的问题上有所创见时,我们热切地恳求您告诉我们。

  我完全赞同您提到的那些促使您论述圣经的理由,我非常渴望能亲眼看

  到您这方面的思想。塞拉列乌斯先生或许最近能寄给我一个小包裹,如果您

  认为合适的话,您尽可以放心地将您这方面的论著委托给他,您也可以确信

  我们会迅速报答您的。

  我已读了基席尔的《地底世界》一部分。虽然他的推理和理论并不表明

  有什么伟大的思想,然而其中告诉我们的观察和实验却深深说明了作者的勤

  奋,他的尝试应受哲学家的理想国的赞赏。因此您看到我对他几乎是虔敬的,

  您也会很容易地看清用这种圣水浇灌他的那些人的精神面貌。

  当您提到惠根斯关于运动的论文时,您明确表示笛卡尔的运动定律几乎

  完全是错误的。。我现在手头没有您以前出版的《几何学证明笛卡尔原理》

  这本小册子,我想不起在这本书里您是否指出了这种错误,还是为了某种别

  的原因您紧随笛卡尔。我希望您最后有您自己思想研究的成果,交给哲学世

  界去抚育和培养。我还记得您在有些地方指出过,笛卡尔解释的许多事情是

  超出人的理解之外的,即使他还有一些是卓越而敏锐的、能够为人们清楚理

  解和最明晰说明的②。我的朋友,您为什么要踌躇呢,您伯什么?请大胆尝试、

  勇往直前,完成这项伟大的重任。您将看到整个真正哲学家的合唱队将会为

  您高唱赞歌。我敢于这样的发誓,如果对这我还有丝毫的怀疑的话,我是不

  会这样发誓的。我完全不相信您有任何触犯神的存在和天意的思想,只要这

  些思想保持完整无缺,宗教就有坚实的基础,一切哲学思考也就很容易受到

  保护和宽恕。所以不要再犹豫了,不要让您的斗篷被扯碎。

  我想您不久就会听到有关最近彗星的议论。但泽的海维纳斯和法人阿查

  特③,这两位学识渊博的人和数学家,就观测报告正展开辩论。这场争论现正

  进行,一当辩论结束,我相信,我会得知整个情况,并转告您。眼下我能说

  的,就是所有的天文学家,至少是我所熟悉的那些天文学家都认为这不是一

  颗彗星,而是两颗彗星。我还未碰见有那一个人试图用笛卡尔的假设来解释

  这两颗彗星现象。

  如果您得知有关惠根斯阁下的研究和工作,他的摆在确定经度方面的成

  ①此信见《遗著》,原信是拉丁文,现已阙失。

  ②在《笛卡尔哲学原理》序言里,梅那尔就说过类似的话:“在某些地方所使用的这一点或那一点超出了

  人的认识范围一语,也应当这样看待..在作者看来,只要我们的理智沿着笛卡尔所创导和经历的道路去

  研究真理和事物,所有这些东西,以及更高超更精致的东西,不仅都能清楚明白地为我们理解,而且甚至

  能够毫不费力地加以说明。”

  ③阿查特(

  AdrienAuzout?—1691),巴黎科学院院士。他和海维纳斯曾就

  1664年观察到的彗星展开了争

  论。

  

  功,以及他再去法国的任何消息时,我求您尽可能早地让我知道。同时我也

  恳求您告知一些贵国对和平谈判,送往德国的瑞典陆军的计划

  功,以及他再去法国的任何消息时,我求您尽可能早地让我知道。同时我也

  恳求您告知一些贵国对和平谈判,送往德国的瑞典陆军的计划,以及明斯特

  主教的巡行⑤的反应。我相信明年夏天全欧将爆发一场战争,一切事物似乎都

  有一次异常的改变。

  让我们以纯洁的心灵服役于最高的上帝,并培育真正的、坚实的和有用

  的哲学。我们有些随国王去牛津的哲学家在那里经常举行会议,都关心要加

  强物理学研究。除研究别的外,他们最近开始探讨了声音的本性。我相信他

  们将做实验去发现在绷弦时,没有任何其他的力量的帮助,重力一定要按什

  么比例增加,才能产生下一阶与以前的声音相和谐的更高的音调。关于这更

  详细的情况以后再谈。

  再见,记住您的最忠顺的

  亨利·奥尔登堡

  1665年

  10月

  12日伦敦

  ④在荷英战争期间,英国曾有打算劝说瑞典政府出兵攻击荷兰,但这计划并未实现。

  ⑤阴斯特主教即德国的封·加伦(

  ChristophBernhardvonGalen1606—1678)他在

  1665年

  9月

  23日协同英国

  侵入荷兰。

  

  第.. 32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第.. 32封斯宾诺莎致高贵而博学的亨利·奥尔登堡阁下

  (复前信)

  高贵的阁下:

  对于您和高贵的波义耳阁下亲切地鼓励我在哲学方面勇往直前,我深表

  谢意。只要我脆弱的力量允许的话,我一定继续努力,同时我深信,您们会

  给以友好的帮助。

  当您问我在自然的每一部分如何与整个自然相一致,与其他的部分相联

  系这一认识问题上作何考虑时,我认为您的意思是问我们根据什么理由相信

  自然的每一部分与整个自然相一致,与其他部分相联系。因为在我以前的信

  中我说过,我不知道各个部分是如何真实联系起来的,每一部分是怎样与整

  体一致的,因为要知道这一点,我们就必须认识整个自然及其所有部分。

  因此,我将试图指出使我坚持这种主张的理由,但我首先要提醒您一点,

  就是我决不把美或丑、和谐或纷乱归给自然,因为事物本身除非就我们的想

  象而言,是不能称之为美的或丑的、和谐的或紊乱的。

  我所谓部分相联系,无非只是指一部分的规律或本住与另一部分的规律

  或本性相适应,以致它们很少可能产生对立。至于整体和部分,我是把事物

  看作为某个整体的部分,这是就它们的本性是这样相互适应,以致它们彼此

  之间尽可能一致而言。但是就事物彼此之间的差别而言,每一事物在我们心

  灵中产生一个不同于得自其他事物的观念,因而它们又被认为是整体,而不

  是部分。例如淋巴、乳糜等等微粒的运动,在大小和形式方面彼此之间非常

  适应,因而它们完全相互一致,共同形成一种液体,仅就这方面而言,淋巴、

  乳糜等等就被认为是血液的各个部分。但当我们考虑到淋巴微粒在形式和运

  动方面不同于乳糜微粒时,就这方面来说,我们就认为它们是整体,而不是

  部分。

  如果您愿意,现在让我们想象一下,假定有个寄生虫活在血液里,它的

  视觉相当敏锐,足以区分血的微粒、淋巴微粒等等,并且也有理性,可以观

  察每一部分在同另一部分相碰撞时,是怎样失去或增加它自己一部分运动

  的,等等。这个寄生虫生活在这种血液里,就如同我们生活在宇宙这部分中

  ①原信拉丁文,现存英国伦敦皇家科学院。《遗著》所载是斯宾诺莎的草稿,内容略有不同。从现在看来,

  斯宾诺莎这封信对于理解斯宾诺莎哲学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本世纪国外研究斯宾诺莎的专著和论文无不

  引用这封信的材料,因为它表明斯宾诺莎哲学的真正出发点,乃是一种我们现在可以称之为系统论的认识

  论观点,这种观点的特征在于把整个宇宙不是看成一簇疏松的孤立不发生联系的个别事物的堆积,而是把

  它看成是由所有存在事物所组成的一个庞大有机系统,它不是以个别对象或个别现象作为研究的中心,而

  是以个别对象或个别现象所构成的整体或系统作为认识的中心,它否认那种以个别事物或个别现象本身来

  进行孤立研究和认识的实物中心论观点,而是主张把个别事物或个别现象当成它们所构成的整体的体现者

  来认识,把事物当作它们所隶属的那个系统的一个部分来加以揭示的系统中心论观点,它认为只把一种现

  象和所有其他与之相关的现象的共同性质弄清楚,把该现象所隶属的那一系统的根本规律弄清楚,才能真

  正认识这一现象的个别性和独特性。另外,从当时的一些材料也可看出此信已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1665

  年

  11月

  21日,奥尔登堡曾给波义耳的一封信谈到了这封信的思想。他写道:“我最近从斯宾诺莎先生那

  里接到一封信,这人对您非常尊敬。他把他关于世界的各部分与世界整体相符合和相一致的观点告诉了我,

  我认为,这决不是什么非哲学的讨论..”,奥尔登堡曾经想把这封信在皇家学会的哲学学报里发表,曾

  就此事和波义耳商量过,可见当时对此信已经重视,认为包含有根重要的哲学意义。

  

  一样,它将会把血液的每一微粒认作是一个整体,而不是部分,并且不能知

  道所有的部分是如何为血液的一般本性所支配,彼此之间如何按照血液的一

  般本性的要求而不得不相互适应,以便相互处于某种和谐的关系中。因为,

  如果我们想象在血液之外,没有任何原因将新的运动传给血液,血液之外没

  有空间、没有其他的物体能接收血液微粒的运动,那么血液一定永远保持它

  的状态,除了那些可以认为是由于血液对淋巴,乳糜等等的某种运动关系所

  引起的改变外,血液微粒将无任何别的改变,所以血液就必定总被认为是一

  个整体,而不是部分。但是既然有许多其他的原因以某种方式支配血液本性

  的规律,因而反受血液所控制,所以在血液里也存在有其他的运动和变化,

  这些运动和变化不仅是由于血液的各部分彼此之间的运动关系所引起,而且

  也是由于血液的运动关系和外来原因彼此间的运动关系所引起,在这种情况

  下,血液就具有部分的性质,而不具有整体的性质。我谈的仅仅是整体和部

  分的关系。

  一样,它将会把血液的每一微粒认作是一个整体,而不是部分,并且不能知

  道所有的部分是如何为血液的一般本性所支配,彼此之间如何按照血液的一

  般本性的要求而不得不相互适应,以便相互处于某种和谐的关系中。因为,

  如果我们想象在血液之外,没有任何原因将新的运动传给血液,血液之外没

  有空间、没有其他的物体能接收血液微粒的运动,那么血液一定永远保持它

  的状态,除了那些可以认为是由于血液对淋巴,乳糜等等的某种运动关系所

  引起的改变外,血液微粒将无任何别的改变,所以血液就必定总被认为是一

  个整体,而不是部分。但是既然有许多其他的原因以某种方式支配血液本性

  的规律,因而反受血液所控制,所以在血液里也存在有其他的运动和变化,

  这些运动和变化不仅是由于血液的各部分彼此之间的运动关系所引起,而且

  也是由于血液的运动关系和外来原因彼此间的运动关系所引起,在这种情况

  下,血液就具有部分的性质,而不具有整体的性质。我谈的仅仅是整体和部

  分的关系。

  这样,您就明白了我是怎样以及为什么要认为人的身体是自然的一部

  分。关于人的心灵,我认为同样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因为我讲过,在自然界

  中存在有一无限的思想力,这思想力就其是无限的而言,本身就观念地

  (subjectively)包含有自然的全体,其思想的进程与作为其对象(ideatum)

  的自然的进程是一样的。

  我主张人的心灵是这同一种思想力,但不是就其是无限的和感知自然的

  全体而言,而是就其是有限的和只感知人的身体而言,在这种意义下,我主

  张人的心灵是某一无限理智的一部分。

  但是精确地解释和证明所有这些观点以及与之相关的看法将是一桩太费

  时间的工作,我不认为现在您要求我这样做。的确,我很怀疑我是否正确理

  解了您的意思,我答复的问题是否不是您问的问题,我很想您能告诉我。

  至于您接下来说,我明确表示了笛卡尔的运动定律几乎完全是错误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说惠根斯先生有这样的意见,我并没有说笛卡尔

  的所有运动定律都是错误的,我只是说他的第六运动定律是错误的,而且我

  还认为,在这方面甚至惠根斯也是错误的。当时我还请求您把您们在皇家学

  会里关于这个假说所做的实验告诉我。但我想您们可能未得到允许这样做,

  因为关于这个问题您并没有给我任何答复。②

  ②笛卡尔第六运动定律是:“如果物体

  c静止不动,其大小与向它运动来的物体

  B大小全等,则物体

  c将

  

  刚提到的惠根斯现在和过去一样,全力从事于磨制光学镜片。为了这个

  目的,他还发明了一部机器,用来转动磨刀壳,这部机器确实是相当精巧的。

  但是他以此取得了什么成就,我还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想去知道,因为

  经验已充分告诉了我,用球形的刀壳去磨制镜片,自由的手工操作要比任何

  机器操纵更精致更保险。至于他的摆所取得的成功,以及他去法国的日期,

  我尚不能提供任何确实的消息。

  刚提到的惠根斯现在和过去一样,全力从事于磨制光学镜片。为了这个

  目的,他还发明了一部机器,用来转动磨刀壳,这部机器确实是相当精巧的。

  但是他以此取得了什么成就,我还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想去知道,因为

  经验已充分告诉了我,用球形的刀壳去磨制镜片,自由的手工操作要比任何

  机器操纵更精致更保险。至于他的摆所取得的成功,以及他去法国的日期,

  我尚不能提供任何确实的消息。

  ③。无疑的,他敢于这样的冒险是由于某个叛徒或其他人

  的劝诱。但这作为新闻来说,是太过时了,在这一两个星期内并没有什么薪

  的消息值得向您报道。这里似乎还没有什么与英国和谈的希望。最近有一种

  谣传,揣猜荷兰大使去到法国的意图,奥弗赖塞尔的人民极力引进奥伦治王

  子,这象许多人所想那样,与其说是给荷兰增添不便,还不如说是为了他们

  自己的利益,他们还梦想将奥伦治王子送到英国作斡旋人质。但事实显然不

  是这样。今日之荷兰即使在梦中也不想和平。除非情况变得使他们能够以买

  到和平来赚钱。关于瑞典人的计划,人们仍有所怀疑。许多人认为瑞典人的

  目标是美因茨,另一些人认为是荷兰。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上星期我就写好这封信,但因为大风阻挡我去海牙,故没有能寄出。这

  就是生活在这个乡村的不幸。除非我侥幸按时在这里寄出信,否则很少能预

  期收到回信的,往往会延宕一两个星期之久,但经常我很难于按时寄出信件。

  因此当您看到我未能及时答复您,您决不要认为这是因为我忘了您。好了,

  时间已不允许我再写了,其他的事情另找机会函告。现在我没有什么要说,

  只是请您代我向高贵的波义耳阎下致以亲切的问候。请惦记我,我是

  最敬爱您的

  B.de斯宾诺莎

  1665年

  11月

  20日伏尔堡

  我很想知道所有的天文学家是否都认为双彗星现象是由于它们运动的缘

  故,或者只是为了坚持开普勒的假设。再见。

  伦敦,圣詹姆士广场,巴尔玛尔街

  皇家学会秘书

  亨利·奥尔登堡阁下收

  部分地被

  B 推动,部分地反抗这种运动。所以,如果

  B以

  4倍速度碰撞

  C,则它一定以一倍速度给予

  C,

  而以其余

  3倍速度向来的方向作反向运动。”参见笛卡尔《哲学原理》第二章原理

  51。

  ③这里引用伊索寓言来讽刺朋斯特主教封·加伦是非常巧妙的,封加伦自从

  1665年

  9月

  23日侵入荷兰,

  就被沼泽地所困,最后不得已,于

  1666年

  4月

  18日与荷兰和谈。他这次入侵完全是愚蠢的举动,正如伊

  索寓言中的山羊,为了逃避狐狸的追赶,跳进井里,却未想到它将来怎样再跳出来。

  

  第.. 33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第.. 33封亨利·奥尔登堡致尊贵的斯宾诺莎阁下

  (复前信)

  卓绝的阁下、高贵的朋友:

  您关于自然的各部分与整体相一致和相联系的哲学思考,引起了我极大

  的兴趣,虽然我并不完全懂得由此我们如何能排斥自然的次序和匀称,有如

  您所做的那样。特别是当您自己承认,所有自然的物体都被其他物体所围绕,

  相互被决定以一种确定的恒常的方式存在和动作,而在一切事物里永远保持

  同一种运动和静止的比例,后面这一点在我看来,本身就似乎是一种真实次

  序的充分根据。但是在这里,或许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您,正如我没有完全理

  解您以前关于笛卡尔的定律所写的东西一样。请您不要怕麻烦,告诉我,您

  为什么认为笛卡尔和惠根斯两入关于运动定律都是错误的,只有这样,才能

  使我对您百倍感激,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当惠根斯阁下在伦敦这里进行实验来证实他的假设的时候②,我正好不

  在。过后我听说,其中有一个实验是这样:他按摆的方式悬挂了一个一磅重

  的球,当它失去了支撑,就撞击在同样方式悬桂的另一个球上,这个球重半

  磅,并与原来的球线成

  40度角。利用简单的代数运算,惠根斯先预测了结果,

  然后实验的结果证实了他的推测。可惜一位卓绝的人物走了,这个人曾经提

  出了许多据说惠根斯也曾经要做的这类实验③只要我能再碰见这个现已不在

  这里的人,我或许能向您提供更全面更精确的说(,) 明。此际,我再一次恳求您,

  不要拒绝我上面的请求,更不要忘记把您所能知道的有关惠根斯在磨制望远

  镜方面的成就告诉我。现在既然蒙上帝之恩,瘟疫已显著减退,我希望,我

  们的皇家学会迅速回到伦敦,恢复它的每周例会。您可以确信,我将会向您

  汇报它的任何值得告知的进展。

  以前我曾提到某些解剖学的观察。波义耳阁下(他衷心地问候您)不久

  前写信告诉我,牛津大学几位优秀的解剖学家已使他确信,他们已经发现羊

  和牛的气管里塞满了青草。几星期前,所说的这几位解剖学家被请去观察一

  头牛,这头牛在死前两三天,颈脖几乎一直僵直,它的主人完全不知道它是

  得什么病死去的。当这几位解剖学家切开了和脖子、咽喉相联的部分时,惊

  异地发现,它躯干右边的气管几乎完全塞满了青草,好象是有人硬塞进去似

  的④。这个事例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要我们去探究如此大量的青草怎样会

  到那里以及动物当气管塞满了那样多青草如何能活这样一段长的时间。

  而且,这位朋友也告诉我,牛津大学还有一位有钻研精神的医生已经在

  人的血液里发现了奶质⑤。他谈到一个女孩,在她七岁的一个早晨,突然食量

  ①此信见《遗著》,原信拉丁文,现已阙失。

  ②据英国伦敦皇家科学院《哲学学报》第

  46期(

  1669年

  4月

  12日)报道,惠根斯在伦敦皇家学会的实验

  是在

  1663年夏季进行的。

  ③这位曾经提出许多这类实验的卓越的人大概是英国数学家当时任皇家学会会长的布洛克勋爵

  (LordBrouncker1620—1684)。

  ④这个报道在伦敦皇家学会的《哲学学报》第

  6期(

  1665年

  11月

  6日)上也作了同样的记载,那里说是

  两个解剖学家作出这个观察报告的,即

  J·Clark和

  R· Lower两位医生。并说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观察报

  告”。

  ⑤这位医主据皇家学会《哲学学报》第

  6期第

  117页所记载,是

  R. LOwer医生,他曾经向波义耳报告了信

  

  大增,十一岁的同一天,她的腿进行放血时,第一次流的血盛在碟子里,稍

  停了一会,呈白颜色,后来流出的血让淌进一个小器皿里,如果我未弄错的

  话,这器皿他们称为髋臼(英语是盘子),这血就立即凝结成奶糕形式。五、

  六个小时以后,医生再回来检查这两堆血。盛在碟子里的血是半血半乳状态,

  乳质浮在血液里如同乳精浮在牛奶里一样,而聚在盘子里的血则完全是乳

  糜,没有任何血的痕迹。当他分别将它们放在火上加热,这两种液体就凝回

  起来。但这个女孩却完全健康,只是需要放血,因为她从不来月经,她健康

  并有很好的颜色。

  大增,十一岁的同一天,她的腿进行放血时,第一次流的血盛在碟子里,稍

  停了一会,呈白颜色,后来流出的血让淌进一个小器皿里,如果我未弄错的

  话,这器皿他们称为髋臼(英语是盘子),这血就立即凝结成奶糕形式。五、

  六个小时以后,医生再回来检查这两堆血。盛在碟子里的血是半血半乳状态,

  乳质浮在血液里如同乳精浮在牛奶里一样,而聚在盘子里的血则完全是乳

  糜,没有任何血的痕迹。当他分别将它们放在火上加热,这两种液体就凝回

  起来。但这个女孩却完全健康,只是需要放血,因为她从不来月经,她健康

  并有很好的颜色。

  ⑥。我很想知道阿姆斯特丹的犹太人关于这些事听到了什么,

  他们对这个重要消息有什么反应。这消息如果是真的,整个世界将面临一场

  大祸。

  这里至今仍未有英国和尼德兰之间调停的任何希望。

  如果能够的话,请告诉我,瑞典人和白兰登堡人正在希求什么。请相信

  我是

  您的最忠顺的

  亨利·奥尔登堡

  1665年

  12月

  8日伦敦

  另外——如果上帝允许的话,我将把我们的哲学家夫于新近出现的彗星

  的想法立即告诉您。

  中那个小女孩的情况,但据英译者沃尔夫说,R.Lower医生的报道是间接的,实际进行这个调查的是

  T. Clarke

  医生,他是皇家学会的研究员,并是当时皇宫的御医,死于

  1672年。

  ⑥关于犹太人重返耶路撒冷的谣传,当时是有这样一个运动,领导人是

  S.萨维(

  Zevi1626—1676)。奥尔

  登堡在

  1666年

  3月

  6日给波义耳的信中说:“最近一些从荷兰来的信中提到,君士坦丁堡写信来的基督教

  徒和犹太人证实了原先那个重建以色列国家的报道,犹太人对迅速建立他们的国家抱很大希望。”至于斯

  宾诺莎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态度,由于他给奥尔登堡的回信已轶失,很难明确作出答案。不过从《神学政治

  论》里,我们可以认为,斯宾诺莎并不反对,因为他说:“我甚至相信,若是他们(指犹太人)的宗教的

  基础没有把他们的心灵变得无力,人事是易变的,一有机会,他们可以重新振兴他们的王国,而且上帝也

  许再一次选拔他们。”(《神学政治论》中译本第

  64页)。

  

  第.. 34封斯宾诺莎致尊敬而谦逊的胡德阁下第.. 34封斯宾诺莎致尊敬而谦逊的胡德阁下

  尊敬的阁下:

  您曾要求我根据神的本性包含必然存在来证明神的唯一性,我原答应

  过,但由于某些事情,我不能在此以前答复您。为了证明这个问题,我将假

  设:

  1.每一事物的真正界说无非只包含被界说事物的单纯性质,因此推出:

  2.任何界说不包含或表现许多或一定数目的个体。因为界说所包含或表

  现的无非只是事物自身的性质,例如三角形的界说只包含三角形的单纯性

  质,而不包含一定数目的三角形。同样,心灵的界说,即它是能思想的东西,

  或神的界说,即它是圆满的存在,无非只包含心灵的性质和神的性质,而不

  包含一定数目的心灵或神。

  3.对于每一个存在的事物必然有一个肯定的原因,通过这个原因,它才

  存在。

  4.这个原因一定是,或者存在于事物自身的本性和界说之内(即因为存

  在属于这个事物的本性,或这个事物的本性必然包含存在),或者存在干事

  物之外。

  根据这些假设,可以推出,如果自然界中有一定数目的个体,那么就必

  定有一个或多个能够产生这同样多数目(不多不少)个体的原因。例如,如

  果自然界中存在育二十个人(为了避免混乱起见,我假设他们同时存在,而

  且是自然界中第一批存在的人),为了找出为什么有这二十个人存在的理由,

  光一般研究人的本性的原因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研究为什么不多不少恰有二

  十个人存在的理由。因为(根据第三个假设),每一个人的存在必须有一个

  理由和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根据第二个和第三个假设)不能包含在人自身

  的本性内,因为人的真正界说并不包含二十个人的数目。所以(根据我的第

  四个假设)这二十个人存在的原因,以及这二十人中每一个人存在的原因必

  须在他们之外找出。因此我们可以绝对地得出结论说,凡是能设想数目很多

  的存在的事物必然为外来的原因所产生,而不为它们自己本性的力量所产

  生。但是既然(根据假设)必然存在属于神的本性,所以神的真正界说也就

  必定包含必然存在,因此神的必然存在必定是由神的真正界说推出。但是由

  神的真正界说(正如我刚才已经从我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假设证明的)却不能

  推出许多神的必然存在,所以由此可知,只有一个唯一的神存在。这就是所

  要证明的论题。②

  尊敬的阁下,这就是我现在认为证明这个命题的最好方法。以前我曾用

  另一种方式,即应用本质和存在的区别证明过这同一个命题。但是考虑到您

  向我指出的问题,现在我宁愿向您提供这一证明。我希望它能使您满意,并

  ①原信是荷兰文,早已阙失,《遗著》所载大概是斯宾诺莎自己的拉丁文翻译,而《遗著》荷兰文版乃是

  从拉丁文重新迻译的。收信人胡德(

  Johan Huddel628—1704)生于阿姆斯特丹,1654年入莱登大学研究医

  学,1667年参加阿姆斯特丹行政管理工作,以后几年担任阿姆斯特丹行政司法长官,1672年被选为市长。

  他对物理学和数学,特别是对光学和概率计算发生兴趣,这种兴趣使他结识了惠根斯,并通过惠根斯认识

  了斯宾诺莎。他曾经利用去海牙的公务拜访了斯宾诺莎数次。胡德不象惠根斯,他不仅对科学感兴趣,而

  且对哲学也发生浓厚的兴趣。斯宾诺莎三封给他的信,主要是探讨神的概念。

  ②上述假设和论证,斯宾诺莎后来已写入《伦理学》,参见该书第一部分命题八附释二。

  

  且我期待您的评判。此致,等等

  B.de.斯宾诺莎

  1666年

  1月

  7日伏尔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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