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的这部分叫做“付税”

  90、证券公司 日 内

  办公室内,一位经验老道的弗雷克斯站在落地窗前,指着前方高耸林立的办公楼,为20位实习生讲解推销的技巧。

  弗雷克斯:正前方的是曼尼工业和新科石油。对街是里瑞运输,几周内你们会拿到一份电话名单... 上面都是金融区财富500强公司员工的电话。你们从中选出60家公司,你们主要负责打电话给这些随机选择的潜在客户,必要的话就和他们一起吃饭。(转向工作区间)甚至是给他们带孩子 竭尽所能向他们介绍我们公司提供的各项投资组合,根据公司的财务计划,最大程度的满足客户需求。总而言之,你们去钓鱼,公司则来烹调。

  弗雷克斯突然转身,实习生们刹住脚,挤在一起,后面的人踮起脚,伸出头往前看。周围的证券推销人不停地讲电话,推销证券。

  91、课堂 日 内

  实习生们都坐在电脑面前,弗雷克斯在最前面讲课。旁边的白板上列着一段数字。

  弗雷克斯:你们在座的有些是因为有门路才进来的,有些人则认为自己是个人物,最终这里只会有一个人真正成为个人物。那就是...能把这个变成这个的人。(一手拿着证券,一手拿着订单)80万美金的佣金

  弗雷克斯:你,你,帮我发一下。(随机指了两个实习生)这个将会是你们的“圣经”,你们要吃睡不离身。(按顺序分发到每个桌子上)

  加德纳:其实道理很简单,打多少电话,就意味着有多少机会。有多少机会就意味着有多少客户,有多少客户就意味着 有多少钱... 进了公司的口袋。(独白)

  (加德纳和实习生们打开书本翻阅。)

  弗雷克斯:关于你们的资格考试,去年我们有个实习生笔试考了96.4% ,但是却没被选上,考试不是通过没通过这么简单,而是我们区分申请者的评估手段。要想保险一点,那就考满分吧。好了,我们休息一下 10分钟后继续。(抬起手看时间)

  92、街道 日 外

  加德纳拿着证券辅导书观望左右的汽车,一路小跑经过斑马线到达马路对岸时刚好遇见弗雷姆先生。

  加 德 纳:嗨,弗雷姆先生。我是克里斯。(热情)

  弗 雷 姆:嗨。(微笑)哦,克里斯,你好吗?

  加 德 纳:我很好,你怎么样?

  弗 雷 姆:我很好,谢谢。

  加 德 纳:第一天真激动人心啊。(神情兴奋)

  弗 雷 姆:你这不是中途落跑吧?

  加 德 纳:不是,先生,只是10分钟的休息时间。我想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回去准备录用考试。

  弗 雷 姆: 哦,天啊,我还记得我当年的考试。不过才1个小时,不像现在3个小时,我们那时不考现行市场,也不考税务部分。但还是令人伤透脑筋,想来好笑,还记得那时...班上有个漂亮女孩...我记不得名字了,但是她长得...

  加德纳无意间看见远处的人行横道中那位曾经的流浪汉拿着自己丢在地铁的骨密质检测仪。

  加德纳:我刚看到个老朋友,能失陪一下吗?(用书指向前方)

  弗雷德:当然咯,去吧。

  加德纳:谢谢,跟您聊天很愉快。(跑进人群)

  流浪汉拎着骨密质检测仪在街道上穿行,加德纳在拥挤的街道上左右张望找寻流浪汉的身影。在冲过人行横道的路途中被疾驰的黑色轿车撞倒摔后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起身。身穿花色毛衣。头戴毡帽的大肚司机打开车门,慌慌张张地跑下来走向加德纳。

  大肚司机:嘿,傻x 你还好吧,傻x?

  加德纳神情痛苦的用手抚摸头部,来回转圈。

  大肚司机:你没事吧? 你在想啥呀?你干嘛呢...我差点就撞死你啦!(震惊,大声)

  加 德 纳:我只想过马路。(捡起地上的书)

  大肚司机:你没事吧?

  加 德 纳: 嗯...嗯。我的鞋呢?(低头看脚)

  大肚司机:什么?

  加 德 纳:你把我的鞋撞丢了!(向大肚司机怒吼)

  大肚司机:我不知道你的鞋在哪儿!(神情慌张,手足无措)

  加 德 纳:妈的,我的鞋哪儿去了?(趴在地上,探头向车底看)

  大肚司机:我不知道。

  加 德 纳:嘿。(一瘸一拐走路)你看到了吗?(看向围观路人)我的鞋丢了。

  围观路人:没看到,对不起。

  加德纳一瘸一拐向远处走去。大肚司机跑上前。

  大肚司机:嘿,嘿, 你上哪儿去?(大喊)我们应该在这儿等警察。

  加 德 纳:我还要回去上班。(蹲下看车底)

  大肚司机:你刚被车撞了,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加 德 纳:我正在迪安.维特实习,忙得很!(神情焦躁,起身走开)

  93、学习间 内 日

  加德纳一手捧着辅导书,一手推开玻璃门向座位走去。靠近门口座位上的女士瞥见了加德纳的脚。一瘸一拐地向座位走去,实习生们都陆续地看见缺了一只鞋的加德纳。

  实习生A:老兄,你少了只鞋。

  加德纳:哦,是啊,多谢提醒 。

  94、私人托儿所 日 内

  加德纳放下公文包,蹲下身为克里斯托弗穿外套。

  克里斯托弗:爸 ,你少了只鞋。

  加 德 纳:是啊,我知道。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克里斯托弗:想。(转过身,背上书包)

  加 德 纳:我被车撞了。

  克里斯托弗:什么?被车撞了?(表情震惊)

  加 德 纳:是啊。

  克里斯托弗:在哪里?(担忧的眼神)

  加 德 纳:就在公司附近。

  克里斯托弗:不是啦,我是问撞到你哪儿了?

  加 德 纳:大腿后面那儿。(起身牵着克里斯托弗)再见,朱太太 (看向屋内)

  朱 太 太:再见。

  克里斯托弗:在马路上被撞的吗?

  加 德 纳:对,我当时正在马路上跑。

  (加德纳径直走出朱太太家,克里斯托弗一脸紧张的在后面小跑。)

  克里斯托弗:别再那样了,会被撞伤的。

  加 德 纳:是啊,谢谢。下次一定记着。

  95、电梯门口 日 外

  电梯门打开,加德纳和一群实习生从电梯间出来,步履匆匆,神情严肃。

  加德纳:我又一次...早早的到了。

  96、学习间 日 内

  实习生们坐在电脑前,低着头,用手中的笔快速记录着弗雷克斯的讲话。

  弗雷克斯:很有条件的人...有条件的人是指那些对投资感兴趣 而且手头有钱去投资的人。克里斯。

  加 德 纳:是的,先生。

  弗雷克斯:替我拿杯咖啡来,好吗。(看向加德纳)

  97、办公室 日 内

  加德纳手捧着咖啡,快速穿梭于繁忙的证券推销办公室。

  加 德 纳:给办公室经理弗雷克斯跑腿,从早到晚。(独白)

  加 德 纳:我是克里斯•加德纳。我找迈克尔•安德森先生。是的,先生 提醒您周四约好了共进午餐。好吧,那下次好了 好的,不能再爽约哦。好的,没问题,谢谢。(加德纳坐在电话前,向潜在客户打电话。)

  弗雷克斯:谁帮我拿个甜甜圈来?克里斯?

  加 德 纳:好的,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弗雷克斯)

  98、证券公司门口 日 外

  加德纳快速的跑向证券公司,手里捧着两盒甜甜圈,尽量避免不让甜甜圈弄到衣服。周围身着西装,手拿公文包的工作人士来来往往。

  加 德 纳:我感到自己被贬低,也没充分得到赏识。(独白)

  99、办公室 日 内

  加 德 纳:你好,罗纳德•菲尔先生。早上好,先生 我叫克里斯•加德纳,是迪安•维特公司的。是的,我有些非常实惠的资讯,关于节税...好吧,谢谢,先生。(掐掉电话,将表格上的名字打个红圈。)

  100、街道 夜 外

  街上下着雨,行人打着伞步履匆匆,加德纳用公文包顶在头上快速奔跑。

  加 德 纳:然后赶4点的公车,去那个连“幸福” 都不会写的地方接我儿子。再横跨整个城市,最后坐22路车回家。(独白)

  加德纳坐在交车的最后一排,背靠着椅背,双脚分别架在前排的车椅上。克里斯托弗蜷缩在加德纳的怀中,两人随着缓缓开动的汽车沉沉地睡着了。

  101、汽车旅馆 夜 外

  加德纳牵着克雷斯托夫向旅馆走去,突然房东从旁边亮灯的房间走出来叫住加德纳。

  旅馆房东:嘿,克里斯。

  加 德 纳:嘿,拉尔夫。(回头挥手)

  旅馆房东:我还在等房租。

  加 德 纳:好的,我会付给你的,拉尔夫。我会付给你的。(走向楼道)

  102、证券公司 日 内

  加德纳和众多白领人士一样,身着西装,手拿公文包,快步地走上楼梯。

  加 德 纳:通常情况下,6个月内,为公司揽到最多生意的人将被雇用。我们都在各显其能,将电话名单上的人变为我们的客户,依名单从下往上打电话联系。(独白)

  实习生们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打电话,另一只手用笔记录着沟通信息。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加 德 纳:你好,我是克里斯•加德纳。我找沃尔特•荷布先生。(微笑)

  加 德 纳:他们都7点下班,但我还要接克里斯托弗,所以我要在6个小时内 完成他们9个小时做的工作。(独白)

  加 德 纳:午好,我是克里斯•迦纳 迪安•维特公司的。

  加 德 纳:(独白)

  加 德 纳:好的,太感谢了。(兴奋的微笑)

  加德纳挂掉电话,将表格上的名字圈红。

  加 德 纳:我意识到,这样做我每天可以节约8分钟。(独白)

  加 德 纳:早上好,我是克里斯•加德纳。迪安•维特公司的。

  实习生女士拿着杯子走向饮水机,弯下腰接完水,起身喝水。

  加 德 纳:而且我也不喝水,所以不用浪费时间上厕所。(独白)

  加 德 纳:是的,我希望有机会...好的,没问题,先生,谢谢。(微笑)

  加德纳按掉电话,对着表格上的名单号码准备重新拨打电话。

  加 德 纳:尽管如此 2个月后,我连一张名单都没打完。(独白)

  加德纳从表格的尾部向上看,最后锁定了排在第一位的退休基金会执行长沃尔特•瑞本。

  字 幕:退休基金会执行长 沃尔特•瑞本。

  实 习 生 B:我们在这方面相当的有自信。

  瑞 秋:沃尔特•瑞本办公室

  加 德 纳:你好,我是克里斯•加德纳。找沃尔特•瑞本先生。

  瑞 秋:是关于?

  加 德 纳:是的,女士。我是迪安•维特公司的。

  瑞 秋:请稍等。

  瑞 本:你好?

  加 德 纳:瑞本先生?您好,先生,我叫克里斯•迦纳 迪安•维特公司的。

  瑞 本: 什么事,克里斯?

  加 德 纳:瑞本先生,我希望有机会当面 向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服务。我肯定能为您做点事。

  瑞 本:你能20分钟内赶过来吗?

  加 德 纳:20分钟,当然了。(抬手看时间)

  瑞 本:有个预约取消了,你现在就过来吧。 我会在49人队比赛前给你几分钟时间 (旧金山市橄榄球队)老兄,周一晚上可是橄榄球比赛时间啊。

  加 德 纳:好的,先生,太感谢您了。(起身收拾公文包,开心地笑)

  瑞 本:那一会儿见。

  加 德 纳:再见。(放下电话,迅速离开)

  103、证券大厅 日 内

  加德纳从电梯出来,背着公文包,拿着文件夹,嘴巴念念有词

  加 德 纳: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快步走,小声说)

  弗雷克斯从对面跑出来,和正要出去的加德纳打了照面。

  弗 雷 克斯:克里斯,你好吗?

  加 德 纳: 嘿,弗雷克斯先生。(回身)

  弗 雷 克斯:老兄,有5分钟时间吗?

  加 德 纳:事实上,沃尔特•瑞本同意我去...

  弗 雷 克斯:因为我连一分钟都没,我要给布罗姆做商品汇报,能帮我停下车吗?那就帮大忙了,车停在萨姆森大街,离这半个街区是辆银色“雪弗莱随想”,只要把车停到马路另一侧就好 那儿刚扫完街,一定有空位。(不容加德纳说完)钥匙你先拿着 我桌上还有备用的。(将钥匙递给加德纳,走向电梯间)钥匙不太灵光,记得扭一下。(看向加德纳)

  加 德 纳:扭一下什么?(困惑不解)

  弗 雷 克斯:钥匙不灵光,要扭一下。另一个门锁死了 记得要扭一下。(走进电梯)

  104、萨姆森大街 日 外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加德纳从一个街头鼓手身旁跑过来到汽车旁边,将钥匙插入车门钥匙孔中。

  加 德 纳:快点,我扭着呢。(用力扭动)

  加德纳看向对面马路,一辆跑车刚好停进空车位。

  加 德 纳:哦,不要。(大叫,继续扭动钥匙)倒是开啊。(打开车门去坐进去,放松地深吸一口气)

  105、瑞本办公室 日 内

  瑞秋推开瑞本办公室的门,将文件递给瑞本。瑞本坐在办工作上和坐在他对面的五六个人正在谈事。

  瑞 秋:您要的文件,瑞本先生。(递给瑞本)

  瑞 本:谢谢。

  106、汽车里 日 内

  加德纳开着车,眼睛朝左右马路观望。

  107、瑞本办公室 日 内

  瑞本先生和顾客在门口寒暄,相互握手告别。

  瑞 本:多谢。

  顾 客:多谢,这主意很不错。

  108、萨姆森大街 日 外

  加德纳开着汽车试图靠边停车,突然发现一辆疾驰的出租车停下。

  加德纳:不,不,不,不。(懊恼)

  加德纳停下车,打开车门,踮起双脚,伸头向前眺望。

  109、瑞本办公室 日 内

  瑞本抬手看了一眼手边,看向瑞秋。

  瑞 本: 瑞秋,替我打个电话找瑞图卡。

  加德纳拿着包穿梭在拥挤的人群,窜过车流疾驰的马路,走进基金公司的电梯。电梯里的加德纳喘着气,用手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走出电梯,来到瑞本办公室门外。

  加 德 纳:嗨。

  瑞 秋:嗨。

  加 德 纳:我是克里斯•迦纳 和瑞本先生有个预约。

  瑞 秋:噢,他刚走。(遗憾地神情)

  加 德 纳:哦,谢谢。

  110、街道 日 外

  加德纳走向汽车,准备开门,发现车窗上的罚单,然后将罚单拿起,进入车内。

  111、 餐厅 日 内

  克里斯托弗靠着加德纳的肩膀,看着加德纳开支票。

  克里斯托弗:你在干什么?

  加 德 纳:我在开支票,有些帐单,停车罚单要付。

  克里斯托弗:我们没车呀。(不解地看加德纳)

  加 德 纳:嗯,只是现在没有。我这周周末要带上你,去几个医生的办公室推销,知道吗? 克里斯托弗:知道了。(不悦,头靠在加德纳的肩上)

  加 德 纳:有可能...会带你去看橄榄球赛。

  克里斯托弗:真的?(抬起头)

  加 德 纳:有可能。好不好?(试探、商量的语气)

  克里斯托弗:好吧。(微笑)

  加 德 纳:快点,快吃完。(指着克里斯托弗的餐盘)

  克里斯托弗:真的吗?(兴奋)

  加 德 纳:呵,有可能。(微笑)

  克里斯托弗:真的?(看加德纳)

  112、别墅区 日 外

  阳光明媚,街道静谧,鲜花盛开,鸟雀声鸣,加德纳和克里斯托弗坐在车内的后座。汽车缓缓向前行驶,加德纳靠在车窗上若有所思,克里斯托弗则将脑袋趴在另一边的玻璃上,看向外面的别墅楼。街道上一个男孩穿着运动短裤抱着篮球看着汽车,向前追赶。

  113、别墅门前 日 外

  加德纳拎着骨密质检测仪走在前面,克里斯托弗跟随者加德纳的步伐在草坪上走着。

  克里斯托弗:你要带这个去看比赛吗?

  加 德 纳:是的,我不想把它丢下。我只说我们可能会去看比赛

  克里斯托弗:现在这是去哪儿?

  加 德 纳:去见个工作上的人

  克里斯托弗:我不明白。

  加 德 纳:不明白什么?

  克里斯托弗:我们到底去不去看比赛?

  加 德 纳:我说了有可能会去,知道什么是“有可能”吗?就是“很可能”的意思吧?不,“很可能”是说去看比赛的几率很大。“有可能”是说可能去,可能不去。 “很可能”是什么意思?

  克里斯托弗:是指可能性很大。

  加 德 纳:那“有可能”呢?

  克里斯托弗: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加 德 纳:什么意思?

  克里斯托弗:就是我们“不”会去看比赛!

  加 德 纳:你怎么会这么聪明?(欣慰地看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因为你很聪明。(抬手拍加德纳的手臂)

  加德纳和克里斯托弗停住脚步,看着远处喷水的草坪和别墅楼。

  克里斯托弗:到了吗?

  加 德 纳:是的。

  114、别墅 日 外

  加德纳按响门铃后,瑞本先生打开房门。

  加 德 纳:瑞本先生吗?

  瑞 本:我就是。(一脸茫然)

  加 德 纳:您好,我是克里斯•迦纳 迪安•维特公司的。(握手)

  瑞 本:哦,嗨,嗨。(回想起来,船上外套)

  加 德 纳:这是我儿子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嗨

  瑞 本:嗨,克里斯托弗。(看克里斯托弗)有什么事吗?(看向加德纳)

  加 德 纳:我是为那天...失约而来道歉的。

  瑞 本:没必要专程来的。(表示谅解的神情)

  加 德 纳:我们正好在这附近看一位好朋友,我只想借此机会向您表示感谢。(克里斯托弗疑惑的看着加德纳)多谢您腾出宝贵时间。我知道当时您可能在等我。

  瑞 本:只等了一会儿。(尴尬一笑)

  加 德 纳:我得说明,我完全没有 “您应该等我”的意思。

  瑞 本:算了吧,那是什么?(指向地下的检测仪)

  加 德 纳:是国骨公司生产的骨质密度扫描仪,是我加入迪安•维特公司之前买进的公司。

  加 德 纳:比赛后我有个会。

  瑞 本:你们也去看比赛?(惊讶)

  加 德 纳:是的。(微笑)

  克里斯托弗:有可能。

  加 德 纳:有可能 - 我们也要去的

  瑞 本:我要带我儿子提姆去,他12岁了。我们要出发了,提姆!(回头向屋内喊)

  加 德 纳: 那...那我们不耽误您了。再次感谢您,那天的事很抱歉。希望我们这周晚些时候,能再重新安排个时间会面。

  瑞本:没问题。(握手)

  加 德 纳:太谢谢您了,先生。多保重,(转头看克里斯托弗)来,说再见,克里斯托弗。(拿起检测仪,转身下楼)

  克里斯托弗:再见。

  瑞 本:再见,克里斯托弗。(挥手)

  瑞 本: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喊住加德纳)

  加 德 纳:呃...去烛台球场吗?(回头)

  瑞 本:我们现在就走,一起去吧。你们的座位在哪里?

  加 德 纳:我们...我们在顶层露台上。(略有迟疑)

  瑞 本:我们有个包厢,来吧。你想坐包厢吗?

  克里斯托弗: 不...想(神情勉强)

  加 德 纳:呵呵,不是说真的箱子啦 是个球场的专属区。看比赛更舒适些,想去吗?

  克里斯托弗:好啊。(看向瑞本)

  115、车外 日 外

  敞篷汽车停在路边,瑞本招呼克里斯托弗和提姆上车。加德纳拎着检测仪走向车子。

  瑞 本:好了,孩子们坐后排。(克里斯托弗和提姆坐上车)嘿,何不把那东西留在你车里?(看向加德纳,打开车门)

  加 德 纳:呃...好...好啊...好啊。(吞吞吐吐)

  克里斯托弗:我们没车。(话语干脆,看向瑞本)

  加 德 纳: 啊...噢...我的...(一手抓住耳朵)

  瑞 本:怎么了?(神情惊讶)

  加 德 纳:大概被蜜蜂蜇了。

  瑞 本:还好吗?

  加 德 纳: 是的,我很好,没事。

  瑞本:你对这个不过敏吧?(神情紧张)

  加 德 纳:不,不,不。

  加德纳和瑞本坐上汽车。

  瑞 本:蜇到哪儿了?(看向加德纳)

  加 德 纳:头后面。(捂住耳朵,神情痛苦)

  克里斯托弗:没事吧?(探头张望)

  加 德 纳:是的,没事,克里斯托弗。(将检测仪抱在腿上)

  克里斯托弗:痛吗?

  加 德 纳:克里斯托弗,我没事。(回头解释)

  克里斯托弗:让我看看。(手伸向加德纳的脖子)

  加 德 纳:克里斯托弗,坐好,坐好。

  汽车驶出小路,走向大路。

  加 德 纳:托马斯•杰斐逊在“独立宣言”中 几次提及“幸福”这个词 。这个词出现在“独立宣言”中 似乎有些怪异。(独白)

  116、橄榄球场 日 外

  橄榄球场外停放着私家车,观众们拿着酒杯相互攀谈。加德纳看着男人们交谈,若有所懂的微笑点头。桌旁的克里斯托弗和提姆互相传球。

  加德纳:但是他似乎是... 是个艺术家。他称英国人为“破坏我们和谐的人”,我还记得那天站在那里思考着“破坏我和谐的人”我的疑问是...我做这一切是好是坏?我究竟能否成功。(独白)

  加德纳和瑞本一行人站在包厢内看橄榄球比赛。瑞本全神贯注地看着球场,不时地为精彩投球拍手叫好。加德纳微笑地看着瑞本,随即也拍起手来。

  加 德 纳:沃尔特•瑞本和他所管理的数百万 “太平洋贝尔电话公司”退休金资产。是让我晋升的好途径。(独白)

  瑞 本: 好!(看向球场,大声呼叫,拍手)

  加 德 纳:哇,这...呃...(兴奋)这才叫看球。真的谢谢您。

  瑞 本:别客气,克里斯。

  加 德 纳:瑞本先生,还要感谢您给我个机会 ,向您介绍我们公司在资产管理方面的能力。 相信我们的能力会比摩根史坦利公司更为卓越。真的,相信您一定会很惊讶。坦白说,迪安•维特公司该替您管理退休金的投资运用。

  瑞 本:克里斯,我不知道你是那里的新员工。我很欣赏你,但是我绝不可能叫你来管理我们的资金。至少近期之内不可能,老兄。所以...轻松点(拍加德纳的肩膀),看球吧 快,快。(看向球场,大喊)

  球场进了精彩的一球。

  克里斯托弗:好呀!好呀!(大喊,挥动着手,看向加德纳)

  观 众 A:给你(名片)(将名片递给加德纳)

  加 德 纳:好的,我己替你想好几个方案了。

  观 众 B:克里斯,回头和你再聊。(握手)

  加 德 纳:我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杰 夫:很高兴认识你,给我电话。(握手)

  加 德 纳:当然,谢谢 。(转身开车门,进入车内)

  117、别墅 日 外

  加德纳拎着骨密质检测仪,牵着克里斯托弗走向马路。瑞本和提姆走向别墅。

  克里斯托弗:再见(向提姆和瑞本挥手)

  瑞 本:再见,克里斯托弗。

  118、汽车旅馆 日 内

  克里斯托弗穿着内裤踏实地在床上睡觉,加德纳在床边的圆桌上熨衬衫。

  加 德 纳:4个月后,我们卖掉了所有的扫描仪。看来我们在向成功迈进了。(独白)

  119、汽车 日 内

  加 德 纳:世界上最快的动物是什么?

  克里斯托弗:长耳兔。(将玩具放在加德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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