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还有三个月过年。
这个时候,无论大小饭店都启动了备人模式,大量招收各个岗位上的人,以备过年时期忙用。
不知天意使然,还是缘份作弄她,竟然来到了我们饭店,成了我的副手。
当我的厨师长华厨将她介绍给我时,我吃了一惊,她也吃了一惊,我明显地从她脸上看出了恐慌,我明白,她怕我说出她坐过牢的事实。
对天毒誓,那天我没那想法。
她很听话,干起活来,认真且动作麻利干净。
我说什么她听什么。
我觉得,她的水平在大工层次。
老华把我叫了出去,问我怎么样?
我说是个干活的。
老华一拍我肩说,那交给你了。
我举起手,打出OK手势。
当我与华厨交流完毕回到厨房,一看属于我的区域卫生打扫的一干二净。
我忙说,大姐,辛苦了。
而她无语也无笑容。
几天熟络下来,我们渐渐话多了起来。
边干活边说。
我问她,大姐做案板好多年了吧?
她并没有看我,回答七八年了,语气僵硬而冰冷。
我说,我们差不多。
她没有接我的话。
我们相互协调的很是不错,她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她好像没有手机,更不爱说话。
一直忙。
总是没事找活干。
把案板梳理的井井有条。
下午并不回家,就在店里,坐在大客厅,静静地看着电视。
我能感觉到出来,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突然间,她问我,附近哪有房子住?
我问她想租多少钱的?
她说两三百块。
我说,我那儿有一间正好没租出去。
她问,远吗?
我说,走路才八分钟。
她希望下午我能带她看看。
我说,没问题。
我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
九十年代款式,总共七层,两室一厅一卫一厨。
租金却相当便宜。
六百一个月。
水电费三个月才百来十元出点头。
我将她领进。
她游览了一下。
我说,这里的一切我们都可以合用。
她问我,就你一个人住?
我说,是的,我好静不好动。
我们站在客厅。
我说,要不你到我房间坐会儿,反正离上班时间尚早。
当她看到,我房里的书,好像似曾相识一般,盯着书籍发愣。
我笑了,说,我没啥爱好,只喜欢看书写写东西。
我提着烧水壶出了房门。
等装满水回到房间,她问,我住这儿会不会影响到你。
我打趣到,你来给我分担房租费用,我求之不得。
她说,那行,我们一人一半。
我忙说,家里设备咱共用,但房租你只要出你那一间就行!
她问,多少?
我说,两百。
她又问,水电费怎么算?
我说,和房租一起交,三月为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
我仅取了二百,说,不用给那么多的。
次日,下午她就搬进了我的住处。
她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大包。
除此,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找出一个置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国产的,除了系统慢些,看电视很好用。
我敲响她的房门。
她正在铺床。
我突地对她铺床的一举一动感到那么地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说不上来。
她回过头说,房门没关的。
我们四目相对,停留了片刻。
我感觉得到,她熟悉我。
因为她看着我时,眼睛里尽是柔情与怜爱。
象一位贤惠的妻子看到了自己深爱的丈夫。
我笑说,大姐,这电脑闲置不用的,玩Q,玩单机游戏,看电视都挺好用的。
她忙推却,说不用。
我说,反正也不用,不如给你用,无线网不限时不限流量。
她说,谢谢。
接着说,那我帮你洗衣服吧!
我忙拒绝,想告诉她连接路由器的密码,可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是饭店前厅经理李大姐打来的电话,说华厨把下午要买的加菜单弄没了,代华厨问我,下午添加哪些原材料。
等我打完电话回来,她已经在用平板电脑电视了。
我问你连接上了。
她微微翘起嘴唇……算是回答。
我一愣。
这种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熟悉!
尤其她翘起嘴唇这个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动作,特别让我感到似曾相识。
突地让我脑子里,曾经有一个女人也是用这样调皮的动作回应我说的话,我所提的问题。
我见她关注着电视节目,知趣地没再打搅,回到房间,感到莫名其妙,她怎么知道我的无线网密码号的?
期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