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雷厉风行,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穿戴好衣物。
“死了这份心算了。”我说,“你听外面似乎还飘起雨来了,这种事总让我觉得莫名其秒……”
“停!”女孩将我的话死死的掐断在半空中。“现在不仅仅关系到你,还有我,不论如何,非如此不可,我们必须得把头上那坚不可摧的紧箍咒拿掉,否者生活注定一塌糊涂。”她将我一件黑色的衬衣扔了过来,眼睛逼视着我,活如夜空中盯紧猎物的猫头鹰。
雨依然无声无息的下着,远处街道的光亮糅合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女人这东西有时简直同发疯的公牛无异,做了某种决定,终归必定要去实施。我穿上短裤和字迹几乎消尽的褪色衬衣,准备出发。
我和黄发女孩驾驶半新不旧的丰田车,在凌晨两点半的国道上飞速行驶。她握着方向盘,我坐在助手席上,将肉食鸟一般锐利的视线扫向道路两侧。
“不过难道真有如此操办的必要不可?”我再次试探的问她。
“那还用说。”她回答,旋即深深叹息一声,她的身体如干硬的尸体一般绷得紧紧的。
我歪身躺下,闭目合眼,等待汹涌的潮水把我送往相应的地方。我梦到自己从小舟探起身,往海底使劲张望,但海底火山的姿影已不复见。水面上静静地映出蔚蓝的天空,只有柔波细浪宛如随风摇曳的丝绸睡衣一般温情脉脉地叩击着小舟的底板。
紧箍咒消失不见。
我从梦中惊醒,车仍旧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国道上。雨珠敲打着车窗,到底什么东西打破了我如此深沉的梦境呢?车窗外一片漆黑,偶有疾驰而去的车辆。它们迅疾的呼啸而过,整齐划一,如遵循着某种规律一样。
“能量守恒定律,可知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因为紧箍咒经历了糟糕事,这股力量,作用在我们身上,于是我们驾驶着丰田半夜不睡觉行驶在了国道上。”我说,“待这股力量用完,我们就不会惦记十八岁事件了。”
“你总是固执己见,我们岂能半途而废。”说完她还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只是那微笑宛如初三的晓月一样摇摇欲坠地挂在嘴角。没有办法,我只有继续躺下,闭目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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