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安后,风息他们还陆陆续续新接了其他的一些单子,其中就有一单是紫河车。他们安排了下时间和地点并且遣人去通知。
由于要等待紫河车的通知,顾雪三人还没有住进乐坊,依旧是暂时住在客栈。自从上次有部分记忆恢复了,花有闲暇的时候就会回忆一下,想通过回忆好好记住母亲的容貌。最近她还在琢磨着那首诗,“国恨家仇劫难免,此行唯效广陵别。若幸寻风且隐去,抚琴不再琴音绝…”,她猜测第一句诗指的是由于国家的动荡,让她的家中也有变故。但是对于第三句,她总觉得意义不明,也许母亲是想要让她归隐。她本以为第四句是为了和第二句呼应,还是写嵇康的,但是顾雪帮她分析,如果顺着第三句意思,第四句就是告诫她不要弹琴。花觉得很有道理,不过随之也产生了疑问,为什么不能弹琴呢?正思索间,有人来访,紫河车有消息了。
准备了一番后,顾雪三人就来到了约定的场所,刚进门,便看到两人坐在桌子的一边边,想必是风老板他们提前到了。察觉到有人来了,那两人转过头,向门外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怎么是他们?
风息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伸手向他们示意,请她们坐下。待他们坐定,他便一本正经地谈起生意来,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氛围,“姑娘是要买紫河车吗?”
“没错,公子想必就是风老板吧。”顾雪一开始是有些尴尬,遇到月缺,她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但风息严肃谨慎的态度,透露出浓浓的商人气息,反倒让顾雪自在起来。虽然月缺就坐在她斜对面,她不看他不就行了,当他不存在,眼不见为净。
见到顾雪,便想到那日之事,月缺也觉得尴尬,发现顾雪竟然把他当空气,心里竟有些不快,也别过脑袋,不去看顾雪。
“正是,姑娘如何称呼?”风息完全进入了商人的角色,就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有过什么瓜葛。有生意做,何必在意之前的芥蒂,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就算要细究也是私了,更何况是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不用放在心上。
“称我顾雪即可。”
嘿,这蛮横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上次可是嚣张得不行,气势凌人,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含蓄。月缺想着,便偷偷瞄了顾雪一眼。而正巧,顾雪正漫不经心地朝旁边看去,与月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两人心中都一紧。月缺心虚得赶紧把目光撇向别处。顾雪则瞪了月缺一眼,虽然他没有看见。心里嘀咕着,什么嘛,居然又看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了,而更可恶的是那家伙居然在看自己!她也赶紧把目光移到对面的风息上,嗯,不要去管那个家伙了,还是谈这笔买卖比较重要。
坐在顾雪旁边的花看到了这两个人的互动,不由得心里好笑,这两个人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在斗气。他们会不会擦出小火花呢?花露出了微笑。
“顾雪姑娘,紫河车这一味药比较珍贵,因此价格也比较昂贵。为了保障我们双方的利益,需要你们先交一百两作为定金,我会尽快联系到货源。一有货,就马上通知你们,届时请把全款付清,然后我会派人把货送来。”风息把两张契约书递给顾雪,“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就请在这两张纸上写上你的名字,或者画押,然后这桩买卖就成立。”
“那除了定金外,我们还需要付多少钱?”顾雪接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书,问道。
“八十两。”风息开口就是个大数字,“如果全款没付清,那么就算破坏了协议,买卖取消,定金也不会退还,自然货也不会给你们送来。”
见顾雪有所犹豫,风息又打了剂预防针,“顾雪姑娘,请你量力而行,考虑清楚再签订这契约书。”
顾雪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好运降临,她又怎能不紧紧抓牢呢?一狠心,抓起笔就把名字写在了两张纸上。提笔时如有千斤重,落笔时,手都在颤抖。签完字,顾雪放下笔,疲惫地往椅背上一靠,心里算着,还有八十两,就算把他们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还是差四十两。她们最好赶紧把钱凑齐,不然她们的损失可就要大了。
风息看了一眼两份契约书,然后拿起其中的一张小心地对折,仔细地保管好。将另一份往顾雪面前又推了推,“这份契约书是给你们的,还请顾雪姑娘妥善保存好。必要时,这份契约书也是给你们的保障和凭证。”
顾雪第一次签这种契约,她固然不知一式两份,买卖双方各持其一。也学着风息的样子保存好。
“我想上次的那个伙计应该跟你们说过,今天就要带定金,你们带了吗?”
“带了带了。”花吃力地把手边的那个包裹放到桌上,月缺也帮忙提了一下,以减轻花的负担。
“谢谢!”花眼中都带有笑意,月缺还真贴心呢,看来顾雪要有好福气咯。
月缺打开包裹,清点了一下,数量没有错,便向风息点头示意。
风息最后交代了一句,“下次我也会亲自来取钱,地点还是约在这里,到时候还是和今天一样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希望合作愉快。”风息站起了身,月缺也把装银子的包裹重新打好,拎在手上。
“告辞。”风息微微作揖,走出了门。月缺跟随在后,在踏出门前,略一停顿,回过头,看了一眼顾雪,说了一句“告辞”,便离开了。
顾雪再次接触到月缺的目光,感觉有些莫名奇妙,今天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感觉怪怪的。花忍不住偷笑起来,而顾雪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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