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盗墓小说的写作特点2惊悚氛围的营造

  盗墓小说的写作特点2惊悚氛围的营造

  盗墓小说主要就是通过奇怪诡谲的事物来吸引读者,在这种动辄几十万字甚至百万字的篇幅里,如果缺乏惊悚性,那么在文本的阅读效果上就会大打折扣。

  然而如何在解决小说惊悚性方面,盗墓小说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点来解决的。首先,运用不同的惊悚元素。不同的目的运用不同程度的惊悚,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进行创作,无论小说情节如何起伏,也能达到万变不离其宗的效果。天下霸唱说过“每一卷的核心元素与题材都不相同,想表现的内容也有所区别”。而在写作之前他就很清楚的对这八卷所要表述的内容进行明确的分工。由于销售火爆,天下霸唱在创作完成的前四卷的基础上又写了四卷,并且在内容上后四卷是对前四卷的一个补充和扩展。在此,便可以将前四卷合归到上部,将后四卷合

  归到下部。在上部的四卷中,他用新疆的沙漠、陕西的石窟、云南的密林和昆仑山来表现盗墓的神秘、惊悚、探险、神话这四种核心元素。沙漠是一篇神奇的土地,从汉唐时的无限荣华到被岁月的流沙无情的淹没,时至今日那些若隐若现的古堡无不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更是各国科学家都想探索的领域。由此开篇,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盗墓的神秘在于盗墓者有所知也有所不知,所知之处正是引导盗墓者的因素,而那不知之处往往包含了巨大的危险,惊悚便是接下来的感受了。利用秦岭地区的地理特征放置了一段幽灵冢,细小到壁画的表现、古董的造型或是与所遇生物的恶战等等无不将恐惧渗透进皮肤。实践出真知。经历越多,所掌握的决斗经验也越多。在第三卷中弱化一些噱头的渲染而强调探险的过程,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手法。情节表达重心的转变,给了天下霸唱以继续创作的空间。在第四卷中将盗墓地设置到了万山之源----昆仑,在前三卷的基础上进行适当情节的夸张。地域的限制将盗墓的难度、遭遇的离奇、九死一生的结果都发挥了出来。上部较成体系,下部表达的重点依上部而改变为作为补充资料出现。有了上部的基础,下部主要讲述了盗墓四派中的卸岭和搬山两派的盗墓手段以及这四派的历史流变。这样,将全书的一些叙述死角都打通了,形成了一个体系庞大的盗墓史。纵观全书八卷,要想了解他所要表达的主题,莫过于去看前四卷;要想了解他的写作功力,看后四卷更是不会失望。

  其次,惊悚氛围真实化。这种惊悚氛围是小说成败的最关键的核心之一。先是让读者觉得真实,才得以在真实感觉之中的恐惧将惊悚感最大化。一个脱离了真实感的惊悚氛围,再直白和血淋淋也很难让观众进入角色。可以说,盗墓小说的大部分情节是描述在墓中的探险过程,进而也就在这样的过程中表现出惊悚的效果。虽然小说描述主角都不迷信鬼怪,然出现超乎常识的形象、景象或是现象,第一反应还是鬼怪出现。在狭小的空间或者是视野受限的状态下,读者的想象力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了。除此之外,盗墓小说的情节设置地点无一例外的是在一个处于墓主权利俯视/控制下的空间内。无论是在狭窄冗长的盗洞还是在宽阔的墓室,读者在第一视角的描述下始终感受到来自墓主权利控制下的不安感。约翰•弥尔顿在《失乐园》中说过,“心灵拥有其自我栖息之地,在其中可能创造出地狱中的天堂,也可能创造出天堂中的地域。”读者心中的这种不安来自于他们自我衍生出的另一个角色---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群闯入的外来者的墓主。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的体验在不知不觉中从破坏者受害者(盗墓者墓主)这种对立关系转换成好奇的被动者阴险设计的主动者的对立关系。由是,墓主是最大权利掌控官,盗墓者是处于监视下的低等阶层,从一进盗洞就被牢牢控制住了。就像是边沁的全景敞视监狱所涵盖的社会控制理念,权利并非单纯的通过凝视来控制我们,而是想方设法的让我们意识到凝视的存在,进而也就迫使我们进行自我约束。墓室从一开始的静态存在,直到盗墓者心理上的改变,变成完全真实的一场看不见对手的战斗。偏见、精神官能症、过度害怕这些由脑紧张分泌出来的虚构的怪物,限制了人们舒适、轻松的可能性,并且建构出盗墓者对周遭环境的评价。正如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所言的“人类不是命运的囚犯,而是他们心灵的囚犯”一样,盗墓所艰险的不在墓中机关而在人心。随着作者笔下的叙述和视线的推进,话语和图像最终达成了戏剧化的视觉影像效果,读者自身感受着如影随形的强烈的恐惧情绪,由是,“敌意想象”被自主化的印刻在他们的脑海深处。这种“敌意想象”起始于一种读者的自我创造,创造出对墓主的第一印象,刻板的排除掉其身上的人性情绪,并且将其认定为带有王者姿态的、不屈尊、不容侵犯的、狡诈阴险的,并带有不可知的邪恶力量的非人非神的物种。这种深刻的恐惧感,加上在墓室中时刻能够感受到的在其控制下的威胁逼近,通通使得盗墓阵营自身的自我麻痹情绪的瓦解。内部阵营的分裂,各种情绪和判断的失真,由讲道理到不理性,由独立思考到屈从环境形势,这种恐惧的元素也就被以这样的形式在小说中运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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