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间 中午
地 点 某公寓楼客厅，中间有一张沙发，旁边是一扇防盗门
人 物 李局长——四十多岁，新上任的市政局局长
小 杨——二十八岁，李局长秘书
老 吴——五十多岁，原为市政局员工，现已退休
张志忠——三十五岁，检察院检察官
[幕启。李局长搂着小杨斜卧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老吴戴着眼罩上，敲李局长家的防盗门，敲了一会老吴下。李局长睡
眼惺忪地起床开门，发现没人，非常用力地把门关上，往沙发上一坐。
小 杨 （一脸疲惫地）怎么啦亲爱的？（倒在李局长怀里抚摸他的脸颊）
李局长 （双手揉太阳穴）已经是第六次了。
小 杨 第六次？
李局长 （叹气）是啊，第六次。算上昨天晚上的五次，这是第六次了。
小 杨 （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矿泉水喂李局长喝）来，喝口水，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儿啊？
李局长 （叹气）昨天晚上加班儿回来睡觉，好好的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和刚才
那声一模一样！等我跑出去开门，这人就没影了！好不容易睡下，又来！
睡下，又来！（拍茶几，起身）小杨你说这气不气人？每次都是，响两
声就没了。看我逮住他我……我不剁了他！
小 杨 （拉李局长坐下，抚摸他的背）好啦局长，消消气消消气。想知道是谁
还不简单？你索性别睡了，守在门口，一听见声响瞄瞄猫眼不就完了。
李局长 说干就干！咱先别出声。
[李局长像猫一样踮着脚尖走到门口贴着门。老吴戴着眼罩上，敲门，
李局长看看猫眼，然后紧锁双眉。
李局长 老……老吴？怎么会是他！还戴着个眼罩！
小 杨 老吴？是咱局里头那个？
李局长 是啊，就是那个病退的，就住我家对面。
小 杨 哦……（沉思）哎，局长，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局长 知道？知道什么？
小 杨 （凑到李局长跟前）其实当时老吴根本不是病退，他本想告发你上一任
钱局长贪污腐败，结果事儿没成被钱局想了个什么法子遣退了！钱局长
事后就对外宣称他是病退。
李局长 （吃惊地）小杨啊，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 杨 这也是当时钱局的秘书偷偷告诉我的，也就咱几个知道真相。不过这事
儿还没完！老吴这家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检察院找人去了！那叫
什么张志忠的，你知道吧，钱局就是他办的！可铁面无私了！
李局长 （点头）对对对没错我是听小道消息说钱局调走是被人举报的，难道就
是他？（小杨点点头）那他又是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打扰我呢，我都没和
他接触过呀！
小 杨 （紧张地）莫非……是咱俩的事儿被……局长！（扑倒李局长怀里）局
长你要保我啊！局长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李局长 （抱紧小杨）小杨啊我刚来一个礼拜除了和你有点那啥还能做什么呀！
（小杨瞪着他）也就……收了咱局里头老谢两万块帮他儿子弄工作的事
儿……（低头）
小 杨 （斜睨）就没干点别的了？我说以前。
李局长 这个……好像没有了吧。
小 杨 （冷笑）要我一一给你列举吗？去年过年，你收了小林五万红包。前年
国庆，张总带了俩古董来登门拜访。再大前年……
李局长 （不耐烦地）没完没了啦你！小杨你什么意思呀？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现在给我扯这犊子事儿！
小 杨 我的意思呀，是事到如今咱俩关系也发生了，你贪也贪了。我看呐你这
官儿也别当了！你看看老吴都找上门来了，人家老头子多正气啊，肯定
早就发现啦！他敲门儿这是给你的提醒，让你再过两天好日子就卷铺盖
走人！说不定人家检察院的张志忠都已经上路了！
李局长 可我才刚来没几天，他怎么可能发现呢！这一个巴掌可拍不响。（沉思）
小杨，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他说了什么！老实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炒
了你！
小 杨 你是怀疑我威胁我咯？这纸毕竟包不住火你要当初不做这些亏心事怕
什么鬼敲门啊！再说了我告诉他你这些破事他给我发钱啊，要是想害你
我早就找张志忠去了！
李局长 （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和老吴联手问我要封口费呢，故意和我缠一
块儿造事端。
小 杨 （同样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心虚了呢，故意和
我在一块儿想拉个垫背的！
李局长 行了都别窝里横！快想想办法吧！
小 杨 （转了转眼珠）局长。（向李局长勾手指，他走来）
[小杨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李局长伸伸大拇指，开门，下。
[李局长搀着老吴有说有笑地上，小杨把两瓶茅台从茶几底下搬到桌面
上。
李局长 （扶着老吴坐在沙发上）哎呀老吴啊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睡
觉，真是失礼失礼！（抱拳）
老 吴 （笑）没事儿没事儿，午睡嘛，啥时候都能睡的！哦，您是新上任的李
局长吧？（准备握手）幸会幸会！
李局长 （与老吴握手）是是是就是我。（与小杨对视一眼）哦这位是我的秘书
小杨，小杨啊，快向你吴伯伯吴老前辈问好！
小 杨 （鞠躬）吴前辈下午好！我是李局长的秘书小杨，请多指教！（老吴笑
笑）
李局长 她今天来主要是帮我做点儿事，工作上的，这不，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呐。（小杨点点头）
老 吴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应该忙的应该的。
李局长 是啊这个……（小杨咳嗽两声）哦，老吴啊，来来来。（抽出一瓶茅台
递到他手上）老吴啊，这个是……
老 吴 呀李局长您这是干什么！我们现在这政府可是极力反腐败倡廉洁的呀！
打击得可厉害，基本上每个月都拉下来几个大老虎！有个刘书记，呵，
上次检察院的人可是直接冲人家里去抓的人，人赃并获！您送我这么贵
重的东西，这要是被什么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对您可没好处啊啊！（捂住
李局长的手）
李局长 （与小杨对视一眼）这……老吴啊，您听我说完嘛。这是咱市政局发给
您的礼物！您在咱这市政局干了这么些年，为党，为人民做出了这么多
贡献，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哦对，咱局本来打算是在您退休的时候
颁给你的，还为您准备了个仪式呢！祝贺您光荣退休。结果这不，（与
小杨对视）您中途病退了，（叹气）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呐，这事情也就
慢慢没得处理了。直到这一阵我上任了才重新提起，底下人都嘱咐我一
定要亲手交给您！以示对您的尊敬！（抱拳）
老 吴 哎别别别局长您别！我吴某生是市政局的人，死是市政局的魂！为了党
为人民做点贡献，应该的，应该的！所以这酒我就……
李局长 哎，老吴，你就拿着嘛！哦对，作为一名局长，关心下属也是应该的。
（拿起另一瓶茅台塞给老吴）老吴啊，拿着，既然您生是我们的人，死
是我们的魂，那就算离职了我们也绝不抛弃！这瓶酒也是局里头一起买
给您孝敬您的，慰劳慰劳您的病，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听以前同
事说您爱喝酒，这不，特别又买了一瓶，准备给您养生健体呢！
老 吴 李局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皱眉）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小 杨 （嗲声嗲气地）吴前辈，您就拿着嘛。您不拿就是不给李局长，就是不
给我，就是不给咱市政局面子哦！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的嘛！
李局长 就是呀，您看这都是咱的一片诚意……好了老吴啊咱就不打扰您午睡
啦。（扶着老吴向门口走去）
老 吴 （焦急地）我这……
小 杨 （拉开门）吴前辈，您就收下吧！您收的不是酒，是敬意！（关门）
[李局长和小杨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老吴叹了口气下。李局长与小
杨击掌，相视而笑。
李局长 总算是把这酒送出去了，好了，小杨，（瞄猫眼）趁现在没人，你快走！
小 杨 我……李局长，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真要把我炒了啊！
李局长 哎呀不是！我那都是一时说的气话你可别当真。其实我之前就想让你撤
了，但一想本来老吴就怀疑咱，你再一走岂不是明摆着咱俩心虚嘛。多
亏你出了这个好主意，送点小礼安抚安抚他，也让我有机会和他解释一
番！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瞄猫眼）你快走！
小 杨 （抱拳）局长英明！
[小杨穿鞋提包，下。李局长伸了个懒腰，继续躺在沙发上休息。
[老吴上，敲门。李局长迅速爬起来开门。
李局长 小杨你说你……老吴？（紧张地）来来来快进来。您刚不是午睡去了吗
什么风把您吹醒了……
老 吴 其实呢，也没啥。哎，小杨呢？
李局长 （环顾四周）小杨……小杨……哦，她在里屋工作呢，您……找她有事？
老 吴 没事没事。（叹气）刚看了会报纸，这不，又有一大官被拉下来了。据
说他私吞了几个亿，还包养好几个情妇！有时候甚至都带到家里，真是
太过分了！你说咱这政府真是越来越给力了啊，终于下了死决心要反贪
倡廉了！
李局长 （紧蹙双眉）是呀，真好……真好。
老 吴 其实吧，我总觉得，（看着李局长的眼睛）李局啊，您有事儿，您一定
有事儿！
李局长 （紧张地）老吴啊，这我就不明白了。您说我代局里送您两瓶酒，纯粹
就是表表敬意，能有啥事儿啊。
老 吴 哦……那就没事儿了。那我吴某就放心地收下您那一点“小意思”啦！
（起身准备离开）
李局长 （思考状，自言自语）小意思……（拉住老吴）哎别别别老吴我想起来
了我还真有件事儿！
老 吴 哦？你看我就说有事儿吧，说吧说吧。
李局长 那我要是说了……您千万别拒绝啊。（搓手）
老 吴 那还用说！您是局长嘛，借我颗龙胆我也不敢拒绝啊！
李局长 （从钱夹里数出一千块放在老吴手心里，然后把他五指收拢）老吴啊，
这是我自己的一份心意，您看……
老 吴 （打开手心一开，跳起来）不行不行局长您这是干嘛呀我不能收！（塞
回李局长手中）
李局长 我说老吴啊，您先听我解释嘛！这不，刚才给您送了两瓶酒嘛，可那都
是局里送的，不是我，这个局长送的。我想嘛，您是一为我局做出过突
出贡献的“老兵”，我作为局长，光靠一点局里头的东西，怎么能凸显
我的这番诚意，这颗诚心呢？所以我……（往老吴手里塞）
老 吴 好了李局长，啥也别说了。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诚意”太重我真的
收不得！（推开钱）
李局长 老吴，您可别多想啊，这是我给您的营养费，可不是局里头给的啊，是
我给的！让您滋补滋补，您上年纪啦，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注意注意身
体啦，这说不定以后局里头还会返聘您让您去给咱“新兵蛋子”上一课
呢！您说是不是。（把钱塞进老吴口袋）
老 吴 局长可这真的是……
李局长 哎呀老吴啊，话说现在国家不也在呼吁关注老前辈嘛，我这样做，其实
也是在呼应国家的号召。您要实在不给我面子，总该给我响应上头的权
力吧。换句话说，我这也是在例行公事嘛！（揽老吴肩膀）况且我本来
就尊敬您，这些，（晃晃钱）都是我对您，满满的敬意啊！
老 吴 局长可您给的太多了……
李局长 （推着老吴向门口走去）好了吴老先生，您就拿着吧，我是刚上任的，
这以后一定有许多地方不懂需要向您请教的，您要是再不愿意，权当我
出您的学费，好不好？（开门，把老吴推出去）再说了，您刚不也说了
嘛，局长交代的事儿，给您俩龙胆您也不敢拒绝呀。局长现在就叫您拿
着，回家休息，我就不送您啦！（关门）
[李局长整个人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老吴看了看手里的钱，叹了口
气，下。
李局长 （对门吐了口唾沫）我呸！学学学，向谁学也不向你学。假惺惺地推诿
推诿现在心里乐呵着呢吧！别来烦我了你这个贪心的老东西！
[小杨急匆匆地上，敲门。
李局长 （开门，愤怒地）老吴你怎么又……小杨？（小杨进门，四处张望）不
是叫你走了吗你这怎么又回来了快出去避避风头这段时间咱暂时别见
面了！（把小杨往门的方向推）
小 杨 局长我知道！我这不是刚走得急落东西了吗，你帮我找找我那手机上哪
儿去了我拿了马上就走！
李局长 哎呀找什么找啊你走走走自己买一新的去回头我给你报销！（往门的方
向推小杨）
小 杨 （焦急地）可我里头好多资料呢丢了怎么帮你工作啊！
[老吴拿着酒和钱上，敲门。两人一怔，李局长看看猫眼，抽出一张银
行卡，打开门。
李局长 （把银行卡往老吴脸上拍去）拿着！密码721105！你个贪心的老东西
别再嫌不够！求你别来烦我了把你知道的全部忘掉行不行！
[李局长用力把门关上。老吴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挠挠头皮，下。
小 杨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局长 （喘粗气）这狡猾的老东西！你走后他又来过一次，说什么我一定有事、
什么收下“小意思”。你看这不明摆着要我多塞点东西当封口费吗？这
吴老头就是一个字，贪！就是要靠实打实的才能堵住他的嘴。你也是，
尽给我出馊主意，害我白搭我儿子孝敬我的好酒，一张银行卡塞他就完
事了！
小 杨 这难道怪我吗？我不也是看你那么着急想帮你解解难嘛，真是好心全当
驴肝肺！（翻白眼）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去！
李局长 小杨你别挑衅我啊！我告诉你只要我想，他分分钟钟从我眼前消失！我
现在就去找他给你看看！
[老吴和张志忠上，张志忠敲门。
李局长 说曹操曹操到，自己送上门儿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开门）哟，（回
头看小杨，紧张地）这不是检察院的张检察官吗？（与张志忠握手）什
么风把你吹来啦，来来来进里屋坐坐，小杨！给张检察官倒杯水！（尴
尬地笑）这是我秘书，小杨，来这儿帮我工作的，刚当上局长，事情真
不是一般的多！
张志忠 免了，水什么的我看就不必了，我就问几句话，问完就走。（掏出本子
和笔）
[李局长示意小杨停止倒水。
李局长 （笑）你问，你问。
张志忠 （用笔杆指指老吴）听这位同志说，你前前后后总共给他塞过三次礼，
是这样吗？
李局长 是……不过不能说是“礼”，是一份心意！第一次是局里送的酒……第
二次是我自己准备的……
张志忠 （在本子上记录什么）对于前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就行了。请问你送给他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局长 （小杨捂上眼睛）我……我这是为了表达我对我局退休人员的关心啊，
所以才……（把老吴拉到一边）老吴你什么意思啊我都给你这么多东西
了你还想咋地啊？
老 吴 （尴尬地）我就是因为想不出应该咋地……所以才叫来了张检察官啊。
您想啊李局长，您一下子送了我这么多东西，又是名酒又是钱又是银行
卡的……我实在是受不起啊，这么贵重，还以为您是想贿赂我要我干什
么事呢……实在是没办法才叫来了他……
李局长 老吴你说你装什么装！（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张志忠）我告诉你老吴，我
这张卡里有两万块，加上那一千还有那两瓶酒够你乐的了你还嫌不够
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 吴 我什么都不想要呀，不都是你硬塞的吗？
李局长 少来！什么都不想要，你不就是仗着知道我那点儿事想要封口费吗！前
面你问我什么有没有事儿什么收下一点“小意思”不都是在暗示我吗？
我给了你这么多，你倒好，现在把人请来反咬我一口，你说你安的什么
心！
老 吴 我知道你什么事儿啊？什么暗示不暗示的啊？我老实告诉你我第一次
来是故意试探你有没有什么事儿，因为我从没听说过局里给我准备了什
么酒，就是一点小道消息也没，怕你其实是自己给的，想贿赂我，于是
故意放话考验你的，那什么“小意思”还不是小杨说的吗我也就那么随
口一提。当时你说了没事，我一下子就放心了，都打算回去继续睡安稳
觉了，你又塞给我一沓钱。我想想害怕，回去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志忠让
他来一趟，又觉得如果你新官上任，如果真是贿赂那这辈子就完了，于
是打算把酒和钱都还给你，谁知道你又拍给我一张卡，你说这算啥事儿
啊？我不停地跟你谈反贪倡廉不停给你举例子就是为了不让你走上歧
途啊。
李局长 （惊讶地）合着你压根不知道我的那些事？
张志忠 喂喂你们两个，在那儿偷偷摸摸干什么呢！李局长，我实话告诉你吧，
经过我们的调查，的确发现了你涉嫌几起贪污受贿，今天就算吴同志不
打这个电话，我也会来深究的！请你和我到院里走一趟。（拉着李局长
往外走）
李局长 哎哎哎怎么回事儿啊乱抓人啦？（挣脱张志忠，拍拍衣袖）我说张大检
察官，你这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咋还说抓就抓了？我好歹也是个局长。
谁给你这么大权力的！再说了，你可以问问我的秘书小杨，她这些年一
直和我如影随形，（向小杨挤眼睛）小杨，你给他说说我干了什么没有。
小 杨 是的，我可以作证！（李局长满意地笑）他贪了！他还逼着我和他发生
关系！
李局长 啊？（对张志忠）她今天脑子不太正常，我开导开导。（把小杨拉到一
边）你抽什么风！
小 杨 （流泪）对不起局长，先前我帮你是觉得你一定可以逃过这一劫。但现
在不行了！我家里还有爹娘，我不能收你拖累……局长你炒了我吧你打
我吧！
李局长 （愤怒地）你个白眼狼你不信我能摆平吗！只要他们不掌握证据我就可
以……
张志忠 好了，别开导了。人证确凿，（对小杨）杨女士，届时您务必出面与我
们详谈。李局长，我们走吧。
李局长 张检察官，张哥！张爹！您听我解释啊！小杨你一定勾结了老吴！你们
俩是一伙的！我和你们没完！
[张志忠拖着李局长下。老吴扶着门向台下张望，欲说还休。
老 吴 （茫然地）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李局就这么进去了，什么勾不勾
结的啊。
小 杨 勾结什么的是局长想多了。（流泪）但局长说的没错，你怎么这么贪心！
拿了这么多还不放过局长，这下好了，你终于把他弄进去了，把我和他
拆散了！你满意了吧。
老 吴 小杨！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呀，我本来就不打算收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害
的我以为是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事儿呢。再说了，局长做错什么了我要把
他弄进去，他是新上任的新官儿，我就在你揭发他前还觉得他是无辜的
呢。我要是想揭发我还……我还帮他说话？我还会让他安心住这儿？钱
局的事儿你们 又不是不知道！
小 杨 那照你这么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五次三番地敲什么门啊？
老 吴 还不明显？第一次是为了考验他……这第二次是为了还礼不想害他。
小 杨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五次，还有今天的两次，你在考验
之前总共敲了七次，忘了？
老 吴 （沉思，喃喃自语）敲门……七次……嗯……不会啊，我之前都在睡觉
怎么会敲你门呢……哦对！我想起来了，我最近梦游症又犯了，挺厉害！
一睡就犯。我这人又喜欢午睡……哎，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小杨倒吸一口冷气，僵硬地倒退关上防盗门。
老 吴 （敲门）小杨？小杨你开门呐。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没打扰你们的生活
吧？
[剧终。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