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被绑在石板上扔进池塘 6、强暴发生在水榭

  程道儒得到老太太的吩咐,便有事没事地把杨蛎儿叫到书房,以教授她闺阁礼仪、诗词歌赋为名,行勾引猥亵之实。时间一长,便引起程道儒的姬妾们的注意。

  一天下午,程道儒的几个姬妾聚在在冯曼曼屋里说闲话,几句闲言淡话之后,便把话题扯到程道儒和杨蛎儿上面。一位薄嘴唇大嘴巴年龄稍大的姬妾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听说了吗?老爷要纳杨蛎儿为妾。”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五官飞动在脸上都挪了位。

  “老色鬼!有我们这么多姐妹陪着他,还不知足。”说话的是老三,嘴撇得象个瓢,恶狠狠地,“哼!累死他!”

  老二比较稳重,低声细气地说:“这事我知道,老太太没有同意。”

  薄嘴唇立即反驳单:“什么没同意?是老太太嫌杨蛎儿太小,不懂规矩,让老爷教她几年闺阁礼仪诗词歌赋,再圆房。不就是同意了嘛!”

  冯曼曼出身名门,程道儒最宠爱她,自以为程道儒不会疏远她,她在程家的地位是没有人敢取代她的。听到这些议论,颇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吃惊地问:“这是真的?真有这事?”

  老二说:“是真的,曼曼,这些天老爷天天和杨蛎儿混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儿……真叫人看不惯。”

  冯曼曼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说:“喔?我说怎么这些日子他总不到我屋里来了,我还以为是应酬太多顾不上呢,原来是叫这小狐狸精迷住了!哼!还没娶过来就这样,要是娶过来,还有奶奶的活路吗?”

  “是呀!”众姬妾唧唧喳喳加油拱火。

  薄嘴唇对冯曼曼说:“在我们当中你最小,最漂亮,老爷最喜欢你,你得拿个主意,不能叫这小狐狸精一来就压住咱们。”

  “没那么容易!”冯曼曼觉得杨蛎儿不是她的对手,压根没把这个下贱孩子放在眼里,“哼!等着吧,我要叫她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恰好在这时,程道儒领着杨蛎儿向书房走来,杨蛎儿畏畏缩缩只往后退。

  程道儒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厉声说:“走啊,快走哇!”

  杨蛎儿向后坠:“老爷,老太太那里还有事,我得去伺候老太太……”

  程道儒一边拽一边说:“我刚从老太太那来,老太太没事,就是她叫我现在教你呢,你敢违抗?”

  程道儒说着,把杨蛎儿拽进书房。

  “怎么样?我没有瞎说吧?”薄嘴唇捉住有把烧饼,“哼!什么教闺阁礼仪?扯淡!纯粹耍流氓!搞破鞋!”

  冯曼曼气得小脸煞白,胸脯一鼓一鼓地:“太不象话啦!大白天公开鬼混!”

  老二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地说:“不象话又能怎么样?她是老爷,谁敢把他怎么样?”

  冯曼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程道儒把杨蛎儿拽进书房以后,按她坐在桌案旁,自己紧挨她坐下,而且坐得很近,杨蛎儿能闻到他带着浓烈烟味的呼吸。杨蛎儿下意识地往外躲了躲。

  “你躲什么?躲八丈远怎么教你呀?”程道儒说着又往前凑了凑。

  程道儒开始给杨蛎儿讲诗,摇头晃脑,故作高深,拿着腔拿调地说:“律诗分七言律和五言律,不但要讲究对仗,还要讲究平仄。你看,这个字是平声,这个字就应该是仄声,读起来才朗朗上口,悦耳好听,韵味无穷。你读读,按我标的平仄读,仔细体味体味,是不是跟刚才韵味不一样了?”

  对于学诗,杨蛎儿却是很上心,按照程道儒标的平仄认真读起来。一边读,一边思索……琢磨……品味……完全沉浸在诗的意境里……

  程道儒站起身,一边象江湖术士做引导之功,嘴里念念有词:“对,对,就这样,酥胸凝脂……好,妙,肌肤如雪……美!太美了……”一边贪婪地看着杨蛎儿隆起的胸脯,坟起的乳房,如雪的脖颈,禁不住欲火中烧,浑身颤抖,呼吸急促,趁杨蛎儿全神贯注地念诗之机,渐渐凑上去,把老脸贴在杨蛎儿白嫩的脖颈上。杨蛎儿完全沉浸在诗的意境里,居然毫不觉察。程道儒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把手轻轻伸向杨蛎儿的乳房。杨蛎儿眼看要吃亏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杨蛎儿和程道儒都吓了一哆嗦。

  杨蛎儿从诗的意境中醒来,发现自己在程道儒怀里,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从程道儒的怀里挣脱来,跑向一旁。

  程道儒的好事被搅黄,生气地向进来的人看去,发现是冯曼曼,不由大怒。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冯曼曼便气冲冲她走到杨蛎儿面前,尖酸刻薄地大吵大闹,骂的话很难听:“好呀!你个小贱婢好大胆子!竟敢在主人面前卖弄风骚,耍不要脸!想勾引主人当程府的少奶奶呀!哼!你也不找个水洼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别忘了,你不过是程府花钱买来的下贱丫头!”

  杨蛎儿再也忍不住了,捂脸哭着跑出去。

  “蛎儿!杨蛎儿!”程道儒一边喊一边追,追到门口,杨蛎儿已经跑远了。

  “你!你太不象话了!”程道儒把一肚子怒气都撒在冯曼曼身上,象头暴戾的狮子瞪着大眼珠子,指着冯曼曼鼻子,气得浑身哆嗦。

  冯曼曼高傲惯了,加之又觉得自己有理,所以毫不示弱,居然说:“好啊!你和一个下贱丫头胡搞鬼混,不嫌丢人,还说我不象话,真不要脸!”

  “放肆!”这话说得太没有分寸了,程道儒不由勃然大怒,抡起巴掌重重打了冯曼曼一个耳光,骂道:“你敢骂我不要脸?还有尊卑大小吗?”

  冯曼曼满肚子委屈,捂着被打的脸,泪如泉涌,抽噎着说:“你好狠心!是我不知道尊卑大小,还是你有失主仆身份?你还没纳她为妾,就是主仆关系。主仆调情就是乱礼;主仆通奸为家法不容!你和杨蛎儿勾勾搭搭,搂搂抱抱,还有脸打我!”

  “放屁!”程道儒目露凶光,斥道:“我奉母亲之命教杨蛎儿读书认字,有何越礼之举?你撒泼耍刁,无理取闹,孳生事端,有失为妇之道,成何体统!要是再胡搅蛮缠,我……我就休……休了你!”

  “啊?”冯曼曼这才清醒过来,感觉到了害怕。因为她知道,程道儒是说得到做得到的。顿时吓得瞠目结舌,软了下来。

  自此以后,冯曼曼学精了,不再明闹,转入了“地下”,联合其他姬妾暗中监视程道儒和杨蛎儿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凑到一起,就找茬去送水呀,问安呀,寻找东西呀……设法把他们冲开,使程道儒没机会下手。这法还真灵,因为干那种事得有适当的场合,程道儒虽然是一家之主,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想,程道儒有了淫亵之心,终于找到了机会。

  这年夏天,天格外热,中午的阳光象巨大的火球,炙烤得树上的叶子都打蔫,知了懒洋洋地在树叶间鸣叫,街上的狗躲在墙根阴凉下伸着长舌头喘气。程府的人们,从老太太到奴仆下人都躲在屋子里歇息,偌大个宅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影。

  程道儒虽然在凉榻上躺着,但却睡不着,心里象猫抓似地。他觉得太窝囊,堂堂一府之主居然连个丫头也弄不到手。程道儒想到这里,睡意全消,摇着檀香折扇走出屋子。他寻思杨蛎儿可能在下房休息,人们都在睡午觉,院子里无人走动,正是下手的绝好机会。想到这里,便喜滋滋地向她母亲的上房走去。

  程道儒蹑手蹑脚走进上房,见老太太在细竹凉榻上睡得正香,屋里没有杨蛎儿。他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杨蛎儿在她的下房歇息。

  程道儒鬼鬼祟祟找到下房,下房里没有。他心中好纳闷,大中午的她能去哪儿呢?

  程道儒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后花园绮翠园门口。园门虚掩着,便顺手推开进去。

  也该着出事,杨蛎儿此时就在园子里。程老太太有睡的习惯,而且一睡就两个小时。吃过中午饭,杨蛎儿服侍老太太睡着以后,便一个人悄悄来绮翠园乘凉。她来到池塘边上的水榭,躺在上面的一张石床上。一来天实在太热,二来她以为中午人们都在休息,不会有人到园子里来,便把胸口上方的几个扣子解开,让些须微风吹进去,驱散身内的热汗,果然,身子觉得凉爽了许多。没有想到,却躺在石床上睡着了。程道儒进来她一点也不知道。

  程道儒走进园子,发现园内非常安静,只有知了呆板地鸣叫着。他以为园中无人,便要离去,刚一转身,蓦地见水榭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女子,再一看,原来正是他要找的杨蛎儿。这意外的发现他惊喜若狂,心中说道:“真是老天爷帮忙,叫我在这里遇上了她!”

  程道儒急忙关上园门,屏住气向水榭走去。走近水榭一看,他的心激动得颤抖起来。

  杨蛎儿躺在大理石卧榻上,已经睡着了,鼻孔里发出匀称的呼吸。由于天热,面庞微微泛红,衣领半开,衣襟纵起,露出了白玉般的酥胸,和凝脂一样的玉乳,天呐!是那样的洁白无瑕,那样的纯洁剔透,那样的挺突而又娇嫩柔软。摸在上面该是何等的舒适,通泰,享受啊!

  程道儒这个玩弄女人的老手,怎么能把持得住呢?看得两眼发直,口水直流,浑身颤抖不止,饿狼似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没头没脑地压在杨蛎儿娇媚的身上,心肝宝贝地叫着,在杨蛎儿的身上乱摸乱揉。

  杨蛎儿正在做梦,突然觉得房屋塌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蓦地惊醒了。睁眼一看,见程道儒压在自己身上又抓又挠,长满胡须的老脸在自己脸上又是亲又是嘬。可把她惊呆了,吓傻了!拼命挣扎,又推又踹,大声呼叫:“老爷!您要干什么?你快起来!起来!我要喊人了!”

  程道儒哪里肯放手,左手捂住杨蛎儿的嘴,右手扯开杨蛎儿的裙带……

  杨蛎儿觉得一阵钻心疼痛,便昏了过去。

  水榭上只留下程道儒急促的喘息和难以抑制的叫喊。

  石榻旁的一盆鲜花踹落地下,被践踏破碎的花瓣掉进水塘里,漂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蛎儿醒了过来。

  园子里象一座闷热的坟墓,窒息得人喘不过气来。

  杨蛎儿坐在石榻上,衣裙不整,头发蓬乱,泪流满面,目光呆滞,脸色苍白,面无表情,仿佛死人一般。过了许久,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水榭边走去,望着绿缎子般的池水,巨大的羞辱和悲愤涌上心头,把牙一咬,向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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