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我不是写散文》

  我不是写散文

  

  等待未来的人在等待什么,就算是什么也不等待,身体里的火焰也在燃烧。越来越难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非道德已经出现,它关着匹股,无视你的存在,仿佛是即将来临的末日,也仿佛是苦难的开始。证据已经在眼前了:酒吧里灯火通明,敬老院里楼道黑灯摸地,教室里门可罗雀,江湖骗子们则在传授自己的处世哲学。

  

  昆明的天气开始冷,校园里依旧有情侣不怕冻嘴而动嘴。不过,食堂挤满了人。我出了门,而不是出了名,寒风像我不断逼近。在寒冷的逼迫下,我快速回了宿舍。我隐约看到一种不可能实现的未来就摆在我面前,一块陌生的天地就将在这种浑浑噩噩中出现,在哪里不会有人在等。而这里,狗屁校园,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而属于远方。

  

  所有人都在等,迎着寒风。李克强在他的报告中说:“中国人均收入已经达到8000元。”这个报告对于中国少部分人来说算是一种侮辱,因为他们不削,对多数人来说,却是一句华而不实的马屁。这类事太多来,无法解释的事太多了。几百万人因政治运动饿死,装在棺材里送给蛆虫做食物,又专门发明了各种主义割人的舌头。

  

  还有不谈这一切的人的,排除做好自己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的人,这很实在不值得批判。排除逃避的人,就是那些不谈生活的人。他们生来就聪明,在权力的婴儿车里听着《义勇军进行曲》吃着劳动美德的血汗,他们长大一样是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只不过他们生来就是神圣的天父,而大部分人只能没选择的做世俗的选民。这类事太奇怪了,你努力,依然是奴隶,你不努力,连奴隶都不如。他们还是用言论自由来杀人的专家。这毫无痛苦,他们微笑着说,因为这是大陆。

  

  在中国,我讨厌这个“在中国”。广泛的议论和概括只有傻逼才会这么做。首先使人愤怒,即使发生的一切和你无关,接着使人困惑,很多教授专家,他们著书立言从以往的年代找寻先例。有先例,没有任何时代会如此头脑发昏,不可救药。

  

  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之一,仿佛所有时代都不会走上不归路的民族,以政治上的口水话和空谈再加上腐败上的兢兢业业做成的中国式传统菜——我们每天都在吃。以有条不紊的方式嫖宿幼女,性侵女学生,修改法律使罪恶在大庭广众之下得逞。所有恶棍流氓都渴望我脚下这块土地。人们提到这个主持人,那个作家,原因他稍微活的像个好人。

  

  毫无疑问,2014年的中国从来没有这么谦虚过,那些夸夸其谈的知识份子和自诩的哲学家全部都摆出一副深沉和严肃的姿态宣誓:文人莫谈政治,莫管不平之事,倘若他们将学术和科学视为生命,就会使我们整个社会更加高级,更加先进。然而,更多的人只是为自己大喊大叫,是残留在粮仓中的一只蛀虫。回过头来想想,嫦娥登月是不值得高兴的,钓鱼岛也不关你什么事,你只是活在邻居家隔壁为他高兴他娶了洋妞住了高楼的穷邻居,而你的死活你的全部意义,就只是需要时在邻居家娃仔满月的时候拿满月钱的意义。我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可笑,那些吃不饱住着合租房,那些找不到工作,家里房被强拆的人,你们是有怎样的一颗心,在如此人生窘境下依然关心着不干你事的事,叫着祖国我爱你,挤着公交车情切的喊着习大大。

  

  天开始冷下来,我像个该死大烟鬼一样躺在床上一个人抽烟。在一次交流中,我认识了她。她和我听到过的有的女士一样,在被玩弄了身体以后遭到抛弃,她十九岁,她的照片就以那样或这样的方式出现,这不重要。她是被提出来分手的,为了爱情,她说她愿意以各种姿势满足对方,只要能保住爱情。她接到最后一个电话,立马陷入冰窟。她依然没有改变,而我亦非窥阴癖,她却涛涛不觉谈着她的快感。为了这种快感,我猜她遇人就说她惨遭抛弃的遭遇。她带着新奇的回味和刺激在叙述。

  

  是的,她未来的丈夫不会知道这一切,包括她那各种姿势,至少我可不愿做她丈夫。

  

  她谈自己的胸,谈自己的屯部。她边讲边骂,又带有一夜情的刺激和兴奋感。我忘了她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她对性很是了解。这就是她的故事,我只算个路人甲。我一直搞不懂90后女生,她们的心都长在脚底板上,为了爱情心甘情愿,躺下来,张开腿,或者在阳物面前坐下,问着问那,干脆不问,让对方把老掉牙的谎话继续说下去,阳物此刻就是另一个愚蠢的她们自己找的另一个洋娃娃。心甘情愿之后的女生逐渐明白,于是她们惶恐着面孔祈求青春在多给她些日子。她会说所有男人都是垃圾。不会,会。有人在哭泣,有身孕的女生,在医院走廊里眼神呆滞,医生让她站起来,她就站起来。而不会永远心甘情愿那些女生一开始就明白,明白这一切。想一想都觉得可悲,有的女生大老远异乡求学,带着父母的爱和思念进了学校,却带着身孕迷失在这片土地上。

  

  而我并非这块土地的主人,我只是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最终被驱逐的原始土著,甚至连土著都不如,是土狗。

  

  我相信就算我今晚在学校里遇到说,嘿,帅哥240做不做,我也会见怪不怪了,我早就早过了逼娼为良的年纪,我觉得只要冷冷的看着这些存在就好,或者我该干脆闭嘴。你母亲生你来做鸡?你母亲生你来嫖娼?——这是我十八岁以后对这些现实最大的理解。但我把现实赤裸裸的挑出来,我希望的是这些黑暗的东西最好在阳光下挫骨扬灰暴晒致死。

  现实一点是件好事,人越看清现实越能应对将来的挑战,而现实却变得世俗那就是灵魂上的可悲的。

  

  我们处在一场战争的前列,这是一场叫做你我他,他人渣的战斗,没有武器,没有子弹,没有像“为了新中国”这类的口号,如果你喊惯了口号,那最适合的口号就是“去你大爷”。我们在等待死亡和等待出场的机会,但不希望在等待中陷入悲观。在我们身后,文明恐要化为灰烬,多少世纪积累下来的思想全部都遭到的冲击。

  

  我头脑里不接受任何敷衍,而我们的父母大多数时候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做个江湖骗子和杀人犯和怪胎即可,那就是说,做个庸人和脑袋空空的傻子都是可以的,只要能活着,碌碌无为的活着,世俗卑鄙刻薄吝啬的活着,只是作为父母传宗接代的一个产物——很多人就是这样,还不如做个杀人犯呢。无名的痛苦以及青春同样的压迫感使我想到这些。

  

  这些之内还出现了一些声音——格式错误?一些一些两个词重复?也许你是对的,但你也许不会知道,要是我故意卖个错误给你尝到做聪明人的甜头好让你不能读懂我这篇文章呢?是有这样的人,他写文章就是为了让有些人看不到能懂,让他想给可以读懂的人读懂,让你不知道真理。

  

  说道这里,顺便写点有趣的发现,我觉得写文章或小说的人分三种人:

  第一种作者自己是天才发现了很多真理,读者一读啊原来我以前是傻子,佩服。

  第二种作者自己不聪明却还不会装聪明,读者一读原来没我懂得多,傻子。

  第三种作者自己就是傻子还自以为聪明,读者以为这是个性的表现,其实这类读者也是傻子。

  

  出现的这些声音,它们仿佛指向某个出口,可这个出口随时会被关上,被丢弃,甚至被消灭。痛苦,挣扎,呐喊无处不在,因此无法形成力量。我总是这样,我又不想再写了,我要停笔,我开始讨厌这种清醒,因为我的感官没被外部世界同化影响。

  对有些人,信仰性爱和信仰精神相比,信仰*性爱更具有根本意义,我恶心悲观主义,也不愿为慎言慎行做辩护,悲观者,自大狂,阴谋论者,内心黑暗的人,一个人的内心卑鄙的强大起来,都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想把现实写出来,可现实用不着写出来,多余,不要世俗就好。但我觉得我们只要不被岁月的病态耍的神魂颠倒,就不会无视它的丑态,不必费尽心思追求非凡的谈吐举止,而做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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