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常老没有收回远望的目光,“你觉得奇怪么?”
思维上剌刻的细小碎屑无法融成浇灌焦躁内心的清泉,我用力在心中抟出几句话,可是成不了型。
“我说不出,心里感觉怪怪的。”我答。
“说不出罢了,我自己也没清楚。”常老说,“咱们俩站在这儿窃窃私语,要是我再年轻个三十岁,大家还不把咱们俩看作一对儿,哈哈!”
他又不正经了。但是,看得出,这是他强打起的笑颜。也表示他想结束谈话了。
“咱们回去吧,早读快结束了,班里该乱了。”我没有回过神来,我还没能消化掉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早读末尾确实是班里乱的时候。读了一个多小时的书,这个时候都累了乏了,放松下来,交头接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学校不准许乱哄哄的,因此,此时班主任都要到讲台上站一会儿。所以,每当这个时候都能听到那些早已消歇下去的读书声又此起彼伏地秋后知了一半憋着一股子力气吼两声,听来十分可笑,又让人心疼。
而今天,我倒羡慕他们这样的“装腔作势”了。站到讲台上放松下来,省师范项目所带来的的无力与焦躁又鬼魅一样袭来,我想坐到他们里面一起吼两嗓子。但是哪能真去呢,我还是得踩着下课铃回到办公室继续看邮件。
一切依旧,直到孩子的事情闯入我的脑海。
父母、妻子、儿子一个接一个也陆续闯入我的脑海,死亡与意外不期而来。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看自己手头这项重要的工作,它很重要?我为什么要看它,为什么会关心它?我为什么会在想着父母妻儿的时候想着它?可孩子给我和大宝都设下了一个陷阱,我们得不到自己潜意识里的答案,我们证明不了自己的爱。我越发无力了,这问题我无法解决。我习惯性地直了直腰,直到与椅子组成一个直角三角形。窗外的雨仍旧暧昧,山气渐渐升起,把山顶的祠堂包裹得虚无缥缈遥不可及。夜快快到来吧,我们需要它的清明朗澈。
乞丐的故事,期待与众不同。ps.罗同学,你是不是每个作品都要评个“妙啊"…😂😂😂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