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13、外景 渔船甲板——白天

  渔船驶离港口,国旗在风中高高地飘扬,船工三三两两坐在甲板上,有些伏在船舷上,有的闭上双眼,有的张开双臂,大都生疏地聊着天,开着低调的玩笑。伍陆靠在船舷上,抽着烟,和一个看起来不比他强壮多少的青年说着话。

  伍陆:兄弟,哪的?

  青年(带着一口东北腔):东北的,您呢,大哥?

  伍陆:哦,我河北的。(瞅了瞅青年)年纪轻轻的咋不在岸上找个工作,现在年轻人挣得都不少。

  青年:嗨,我呢农村来的,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寻思着出趟海挣笔钱回家开个小买卖,娶个媳妇儿,也能过好日子。你说呢,大哥?

  伍陆:对对,知足常乐嘛!

  14、内景 船长舱室——白天

  船舱内仅开有一扇窗,隐约透进来些光亮,顶上一盏有些昏黄的灯在晃悠。船舱内设有一张弹簧床,上面简单地铺着暗色的铺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张航海图,一只装有酒的酒杯和一瓶刚刚打开的洋酒。桌子旁坐着一个彪形大汉,短发粗眉,大眼有神,正拿起酒杯往嘴边送。一个个头偏矮的中年人,是船上的大副,匆匆走进来。

  大副:船长,所有报名的船员都到了,都在甲板上歇着呢。

  船长:没什么问题吧?

  大副:放心吧,都是内陆几个省份的农民,保证乖乖听话。

  船长:行,把名单给我,你出去吧。

  大副:(递过去名单)好的。(转身离开)

  船长接过名单,放下酒杯,认真地看起来。

  15、外景 甲板——白天

  大副从船长舱室一掀帘走出来,左右看了看,趁没人注意,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那里有一个长得精瘦的男子正等着,伏在船舷上,右手老练地夹着烟,并没有吸,看到大副走了过来,忙转身看着他。

  大副:搞定了,森哥,您就安心在这船上吧。

  王森(东北腔):(拍拍大副的肩膀)谢了啊,兄弟,哥也是没办法才躲到这里的。

  大副:您客气了,我先过去了。

  大副走后,王森又转身伏在船舷上,狠命地抽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弹了出去。

  16、内景 驾驶室——白天

  大副走进来,船长已经在座位上工作,看着仪表盘和海上的一切,旁边分别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是二副和三副,他们听着船长在说着航行计划。

  船长:……按照现在的航行速度,我们大概半年后到达太平洋……

  见大副进来了,船长让他坐下,一起说起来。

  船长:……那时候正到捕鱼旺期,他们也适应海上生活差不多了……

  17、外景 甲板——白天

  甲板正中坐着一帮人在说着笑话,能够听出来都是东北人,嘻嘻哈哈地抽着烟。和伍陆交谈过的那个青年和王森也在其中。远离他们的一个地方,五个人靠着船舷围在一起,用蒙古语聊着天,其中一个人身材伟岸,笑声震耳,叫包尔赫。伍陆和另外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着。

  18、内景 厨房——白天

  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内,竖着许多货架,上面摆着很多干货食材,厨房内有五个人,大厨在案板上切着菜,其他人有打下手,有洗食材刷锅的。大厨从门口看着甲板上哄哄闹闹的人群,也很有兴致地做菜。

  大厨:人多就是热闹啊……

  二厨:人多,是非还多呢……

  大厨:(瞪了二厨一眼)做你的菜吧……

  19、外景 甲板——晚上

  一帮人都随意地坐在一起,喝酒吃菜。酒兴到了,众人也开起了各种荤玩笑。东北人中的一个较年轻的人刚站起来要去上厕所,没站稳就又倒下来,左手提着半瓶啤酒顺势倒在一个蒙古人的头上,蒙古人怒气冲冲站起就要打他,被包尔赫拽着胳膊拉下来,嘴里呵呵笑着。

  包尔赫:喝多了……喝多了,不理他,我们接着喝。

  包尔赫拿起酒瓶又和那个同伴碰了碰,两人又喝了起来。

  东北人中王森看着包尔赫,也抓起瓶子喝起来。

  20、内景 厨房——晚上

  大副醉醺醺地进来,抓起砧板上做菜剩下的肉干就往嘴里送,一边还打着酒嗝。大厨和其他厨师坐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然后目送着大副又走出去。

  厨师1:这么喝不会出事吧?

  二厨:看得出来这帮人都是能喝的主儿,喝多了不会闹事吧?

  21、外景 甲板——晚上

  船长坐在舱室门口吃着饭,喝着酒,看着甲板上这些人的哄闹。

  22、外景 甲板——白天

  一些人从下面舱室里走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然后看着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伍陆从船舱里走出,活动了几下,又裹紧衣服向厨房走去,拿出点东西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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