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0
宾默家
克拉丽丝在用电话向克劳弗德报告。
“他用真正的女人的皮肤,为自己做女装,克劳弗德先生。这家伙会做衣服,而且技术很好,他肯定是个裁缝之类……”
“斯塔林……”电话里传来克劳弗德的声音。
克拉丽丝却好象没有听到,继续兴奋地报告着自己的发现:“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受害人都很胖的原因。他先不杀她们,饿着她们,让她们的皮肤松弛下来,然后剥他们的皮……”
92:05
空中,军用飞机在飞行
克劳弗德在机仓里听着克拉丽丝的汇报。他使劲叫着她的名字,才打断了她的话。
“斯塔林!斯塔林……我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正在前往途中!”
“在哪儿?”克拉丽丝惊讶的声音。
克劳弗德:“在芝加哥边上的卡路梅特市,45分钟后就可以降落。”
92:15
宾默家
“真是好消息,你怎么找到的?”克拉丽丝问。
“从霍普金医院的名单上找到的。他用的可能是化名,他填的病人名字是詹米·冈·AKA·冈·格兰,除了名字外,他的特征跟莱克特描绘的完全相同……”克劳弗德回答。
92:20
飞机上
克劳弗德翻着手里的材料继续说着:“……海关有他的记录。两年前,他曾从那儿取走来自苏里南的一个纸箱,里面是活毛虫。他用的是另一个假名,但在包装上写的是詹米·冈。”
92:41
宾默家
克拉丽丝:“芝加哥离这儿只有400里,我……”
92:44
飞机上
克劳弗德:“不,斯塔林,我们的时间不够了。我们需要抓住一个凶手,而不是一个没有罪的人。你可以调查一下跟宾默小姐有关的材料,既然他有可能把手伸到那儿……”
92:53
宾默家
“好的,先生,我一定尽力而为。”克拉丽丝诚恳地说。
92:58
飞机上
克劳弗德又想起了什么,对着送话器认真地说道:“斯塔林,没有你的帮助,我们肯定是抓不着他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点!”
93:00
宾默家
“谢谢你,克劳弗德先生!”克拉丽丝握着听筒,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之情。
93:08
天空
克劳弗德的飞机倾斜了身子,开始转弯……
93:18
比尔家的地窖里
“多谢你的臭东西,我有更好的主意了。”被囚禁在井中的凯瑟琳蓬头垢面,她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手里一边忙着在拴着什么东西。
93:40
比尔的房间里
一个化妆盒。比尔把一支描眉笔伸向一块颜料。
93:51
地窖里
“宝贝,给你点儿好吃的东西。”井中的凯瑟琳把一只系着绳子的小捅从井中使劲抛出,那绳子上还系着一根骨头。比尔的小狗闻声从屋里抬起头来。……
94:00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正在用眉笔描着眉……
94:08
地窖里
“宝贝,来吧!”凯瑟琳在井下吹着口哨招呼着那只狗,“来啊,宝贝!来啊,宝贝……”
94:16
比尔房间内
比尔用眉笔在身上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在身上的一个部位还写了个“爱”字。……
小狗听到叫声立起来。
94:20
地窖里
“来吧,这儿有好吃的……”那女人仍在叫着,小狗慢慢走出屋子。……
94:28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光着上身,把一个小铁环穿在乳头上,揪了揪,然后得意地用手拨弄了一下……
地窖里
“宝贝,你在吗?……来吃啊!”凯瑟琳在井下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绝望地呼唤着小狗。小狗盯着那只捅在犹豫……
94:47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戴上一条项链,……
94:51
地窖里
“求求你,来吧!”井下的女人满面污垢,声音颤抖地在哀求……
94:58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又换上另一条项链,他两只手戴满了戒指……
95:01
地窖里
凯瑟琳已经泣不成声了:“来吧……”
95:05
比尔的房间内
一张嘴的大特写,比尔正在用唇膏往嘴上涂抹……
地窖里
小狗终于把头探向井里。凯瑟琳看到了一线希望,咧开嘴,露出笑容。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的嘴:“你想占有我吗?”
地窖里
“来,吃骨头,来……”凯瑟琳在央求着。小狗终于咬住了骨头往后拖着,凯瑟琳轻轻拉起了绳子……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的嘴:“你会占有我的!”
地窖里
凯瑟琳猛地一拽绳子,小狗松开了嘴,骨头和那只桶被拽回到井中。
比尔的房间内
“你想占有我吗?”仍然是比尔的鲜红的嘴。
地窖里
小狗有些不甘心地又向井中伸过头来,井下的凯瑟琳已经精疲力竭,几乎绝望了。她抱着捅,痛哭着……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妆扮完毕。他赤裸着身子,披着一块用人皮缝成的五颇六色的大斗篷似的东西,脸上完全是女人的装扮,披着长长的头发,和着音乐在屋里扭动起来……
地窖里
凯瑟琳在井下呜咽着,她已经支持不住了,跪了下来。小狗在井边冲她叫着。……
比尔的房间内
比尔仍在屋里扭动,他不时打开披在肩上的皮斗篷,展示出赤裸的身子,自我欣赏着……
96:30
芝加哥,国家空军警备总部机场
飞机的发动机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一队特种部队的士兵全副武装,提着行囊从一架大型运输机旁边跑过。
远处,克劳弗德和一名黑人警官跑来。……
96:50
街头,一咖啡馆内
克拉丽丝正在向弗蕾德瑞嘉的女友丝黛茜了解情况。
丝黛茜:“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这可是个好工作,需要到处旅行吧?”
克拉丽丝笑了笑:“有时候要的。”
丝黛茜:“我得到这份银行的工作时,弗茜德瑞嘉高兴得什么似的,整天手舞足蹈,放着巴利曼尼路歌曲,说个不停。她以为是个好东西,笨蛋。可现在,她……”
克拉丽丝:“丝黛茜,她以前有没有提过一个人,名叫詹米·冈,或是詹姆·冈?或是詹姆·格兰?”
丝黛茜摇摇头:“没有。”
克拉丽丝:“她会不会有你不知道的朋友?”
丝黛茜:“不会的。要是有她肯定会告诉我的。她只爱缝纫。”
克拉丽丝:“你们俩过在一起做过衣服吗?”
丝黛茜:“我们常帮她为一个叫利普曼太太的人修改衣服,那可以算在一起干活吧。”
克拉丽丝:“能否把她的地址给我,我需要跟她谈谈。”
97:35
卡路梅特市
一幢红墙黑顶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路旁。
室内。一只戴着只银戒指的手从一堆黑乎乎的蛹中挑出一只,慢慢举起来。他把包在外面的一块茧皮拉开,露来蛹的头。不用说,他就是比尔。
“这么有力量,这么漂亮!”比尔看着那只蛹,仿佛陶醉了似的自言自语地说。这时,他听到了他那只心爱的小狗惊慌的叫声。
98:10
比尔家的后门前
一群穿着黑色紧身服的特种部队的突击队员在克劳弗德的指挥下,包围了房子。
室内 (连续的镜头切换)
“宝贝,”比尔光着上半身走出来寻找他的小狗。
门外
突击队员正在接近这幢房子。
室内
“宝贝,”比尔循声来到地窖中,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小狗正被井下的凯瑟琳抱在怀里。他痛苦地叫了一声。
“下来,你这个畜牲!”凯瑟琳在井下冲他喊道。
门外
克劳弗德躲在一棵树后,向这边观察着。
地窖里
比尔打开一盏雪亮的灯,放到篮子里。然后连同篮子一起往井下放着。他对凯瑟琳恶狠狠地喊道:“把它放到篮子里。”
凯瑟琳:“不,给我电话,来换你的狗,快!”
门外
突击队员们正在悄悄接近房子。
地窖里
比尔在井上心疼地安慰着他的小狗:“拿电话换我的狗……宝贝,你没事的,没事吧?”
凯瑟琳:“它很痛苦,先生,它需要兽医。
门外
一辆红色小货车驶来,停在门前,两名联邦人员持枪躲在车后。
地窖里
凯瑟琳在井下对比尔说道:“它肯定是跌断腿了!”
比尔急得围着井转着圈子,咆哮着:“别伤害我的狗!”
凯瑟琳也毫不示弱地:“你别强迫我伤害它!”
比尔狂叫着:“你知道什么叫痛苦吗?”
门外
一个穿便衣的黑人小伙子夹着一个长盒子从车上走下,来到门前。
室内
比尔疯狂地围着井口来回乱转着。凯瑟琳在井底也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会动手的!”
比尔怒不可遏地回到自己屋里,从床铺下拿出一支手枪……
门外
那个黑人小伙子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车后的克劳弗德,伸手按动了门铃……
室内
“铃……”一只大门铃打着大花急促地响起来。比尔听到铃声,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
那个黑人小伙子回头看看克劳弗德,在他的示意下,再次伸手按响门铃……
室内
比尔再次听到铃声,他奔出地下室,冲进屋内,匆忙抓了件衣服穿上,嘴里应着:“就来了……”
99:55
外面
克劳弗德招呼着部下:“我们进!”
99:58
比尔家的前门
比尔打开门,克拉丽丝举着证件,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克拉丽丝:“打搅你了,这儿是利普曼太太家吗?”
比尔家的后门
“哗啦”一声,门被撞开了。两名突击队队员冲了进来。接着,窗户被撞碎,另一名突击队员从窗户中冲入屋里,就地打了个滚。
100:12
比尔家的前门
“利普曼不住在这儿!”比尔说着,伸手打算把门关上。
克拉丽丝挡住门:“对不起,先生,我要跟你谈谈。”
后面屋里
突击队员们在房间里搜索着……
前门
比尔问:“有什么问题吗?”
克拉丽丝看着这个头发有些卷曲地披在脑后的大个子男人:“我们正在调查弗蕾德瑞嘉·宾默小姐之死。”
100:25
后面屋里
克劳弗德走进房间,黑人警察向他报告:“屋里没人,杰克。”
克劳弗德愣在那里,良久,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克拉丽丝?”
100:30
比尔家前门口
克拉丽丝问比尔:“你叫什么?”
比尔:“我叫詹姆·格兰”。
克拉丽丝:“弗普德瑞嘉曾为利普曼太太工作,你认识她吗?”
比尔:“认识她?噢,她是不是个非常胖的人?”
克拉丽丝:“对,她是个很丰满的姑娘。”
比尔:“噢,我……不,噢,或者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过……利普曼还有一个儿子……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名片……进来吧,等我找出来!”比尔显然没有思想准备,显得有些慌乱,他闪开门,让克拉丽丝进屋。
门外
门口是一条铁路,克拉丽丝的汽车就停在那儿。
101:23
屋内
比尔一边找着名片,一边与克拉丽丝搭讪:“你们会抓人吗?”
克拉丽丝:“是的,我们可能会的。”克拉丽丝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利普曼死后你就搬到这儿来了吗?”
比尔:“对,我买下了这幢房子,两年以前。”
克拉丽丝继续追问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税单什么的,有没有留给你?”一边问着,她一边向周围打量。
比尔手里继续翻着名片:“没有。”然后他又反问道:“联邦调查局已经查到什么了吗?这儿的警察没什么线索。”
克拉丽丝仍在观察,这时,她看到有一只蛾子从什么地方飞来,落在一只线轴上。克拉丽丝心中立刻明白了。
“有相貌、指纹等东西吗?”比尔转过头来问。
“没有。”克拉丽丝笑着,一只手悄悄地伸到腰间,拨开了枪的保险。
“啊,这是他们的电话号码。”比尔终于“找到了”,他手举着一张名片对克拉丽丝说。
“好的,可否用一下你的电话?”克拉丽丝问。
比尔用手摸了摸鼻子,朝克拉丽丝笑着。
克拉丽丝紧盯着这个长得有些怪模怪样,明显带有病态神情的大汉。
比尔继续笑着:“当然可以啦!”但他似乎要有什么举动。
“别动!手举起来!转过身子,叉开腿!”克拉丽丝突然拔出手枪对准了比尔。
比尔慢慢举起手,手中的名片一张张地散落在地上。
“转过身,手放背后!”克拉丽丝命令道。
比尔慢慢转过身子,突然,他一闪身窜进了里屋。
103:16
克拉丽丝持枪冲了进。这象是一间厨房,里面没有人。克拉丽丝在一扇门前停住,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脱掉了外衣,扔在地上。然后双手举枪冲入一扇门内。
克拉丽丝举着枪,瞄准前方,但前面什么也没有。她蹲下身子,听了一下动静,又站起来,仍然没有发现什么。这时她看到前面是一段向下的楼梯。
克拉丽丝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下楼梯,来到一条过道上。过道上有两扇门,克拉丽丝贴着墙慢慢靠近其中的一扇。她心里有些紧张,屏住呼吸,轻轻地推开那扇门,没有发现什么。这时,从什么地方传来狗叫的声音,克拉丽丝寻声摸。
前面又是一条昏暗、破旧的走廊,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息,克拉丽丝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104:05
又是一扇门。克拉丽丝猛然打开门,举起枪。房间里除了几张赤裸的女人照片和几具服装模特外,没有人。这时,她猛然听到身背后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呼救声,其间还夹杂着狗的叫声。克拉丽丝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转过身子,向那个方向摸索着走。
“呯”的一声,克拉丽丝撞开了一扇门,狗叫声突然大起来。在黑乎乎的屋里,她隐约看到了一口井的轮廓。
“是凯瑟琳·马丁吗?”克拉丽丝高声问道。
“是我!”凯瑟琳在井下声音嘶哑地回答。
“联邦调查局的,你安全了!”克拉丽丝安慰着她。
“安全了?救救我!”凯瑟琳在井下喊着。
克拉丽丝拿起一根铁棍,把门从里面顶住,然后,贴着墙慢慢走到另一扇开着的门旁,一个个干脆利索的瞄准动作,对准里面——没有人。她把门关上,然后一边向四处观察,一边问井中的凯瑟琳:“你没事吧?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救我出!”凯瑟琳早已失了理智,只顾哭喊。
“凯瑟琳,安静,让那只狗住口!”克拉丽丝警惕地来到井台边,侧身靠着井沿向里望。只见凯瑟琳满身污秽,篷头垢面地站在那儿。“现在听我说,我要离开这间房间,会回来救你的。”说完,克拉丽丝起身离开了井口。
“不,别离开我!别走……”凯瑟琳呼叫着。
克拉丽丝没有回头。
“那人是疯子,别走,我要出!我要出……”凯瑟琳还在喊。
“凯瑟琳,警察随时会赶来的!”克拉丽丝一边摸索着,一边试图安慰她。
“不,别走……”凯瑟琳的声音仿佛撕裂一般。
“住口!”克拉丽丝止住凯瑟琳的哭嚎,向一扇紧闭着的门冲。身后传来凯瑟琳绝望的哭泣和狗叫声。
106:31
克拉丽丝推开那扇门,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她盲目地举枪向各个方向做射击的准备,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克拉丽丝喘了一口气,又用手拢了下头发,稍微镇定一下,把身子靠向墙,馒慢向后退。
一只灯泡发出幽幽的光,但四周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克拉丽丝大口大口的喘气声。还有一两只蛾子在空中扑啦啦地飞着。
克拉丽丝猛地推开另一扇门,举起枪,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间房子开着灯,光线很亮。克拉丽丝定下神儿来,仔细查看着。只见屋子的一角爬满了黑乎乎的蛹,十分瘆人。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灭了,克拉丽丝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107:33
一副夜视镜被举起来,戴上。透过夜视镜,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个年轻的女特工。在夜视镜折射出的荧荧的绿光中,可以着到克拉丽丝双手举枪,喘着粗气,正在黑暗中盲目地摸索着……
戴夜视镜的人开始一步步逼近。克拉丽丝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把枪对准这边,但一只手还在空中盲目地摸索。
突然间,克拉丽丝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她急忙回过身,向空中盲目地举起枪。夜视镜还在一步步地走近。
克拉丽丝走进了更里面的一间房间,没有摸到什么,又回转过身,她那举着枪的手在紧张地颤抖。
在夜视镜的绿光中,一只大手伸向克拉丽丝的头。
克拉丽丝转过身来,那只手几乎碰到了她的嘴。
克拉丽丝又转过了头,戴夜视镜的人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接着,一支枪对准了她的后脑。
109:30
这次,克拉丽丝似乎真正感觉到了危险所在,她猛地转过身,“呯”的一声,那人手里的枪响了。但没有打中克拉丽丝,凭着那枪口火光的一闪,克拉丽丝看到了眼前的“怪物”,她完全是本能地举枪连连扣动着扳击,“呯!呯!呯!呯……”一瞬间,克拉丽丝打光所了所有的子弹。
戴夜视镜的比尔被打倒了。克拉丽丝不敢有丝毫怠慢。她连忙换上新的弹仓,对准眼前的比尔。
比尔已经没有能力再反击了,他上身猛烈地抽搐了一阵,便僵挺在那儿,不动了。
克拉丽丝站起身,一脚把比尔掉在地上的枪踢到一边,再俯身望,只见比尔一动不动地大张着嘴躺在那儿,嘴下是涌出的血。克拉丽丝大口地喘着粗气。
在房间的一角,墙上贴着一张克拉丽丝十分熟悉的报纸:“野牛比尔剥了第5张人皮。”
一个风冀吊在天花板下,那上面画着几只美丽的蝴蝶。风翼在旋转,蝴蝶仿佛在飞动……
110:04
比尔家门前
凯瑟琳怀里抱着那只小狗,在两名警察的搀扶下走出来。接着,我们看到了克拉丽丝。她两只手抱在胸前,精神疲惫地随后走出。
“克拉丽丝,没事吧?”克劳弗德迎上。
“还好!”克拉丽丝有些支持不住了。克劳弗德爱怜地搂住了她。
110:28
联邦调查局培训学校的礼堂里
这里在举行庆功仪式。联邦调查局司法部将授予克拉丽丝和她的同学阿迪娜·马普以正式联邦特工身份。一名教官站在正面缀着一个大警徽的讲台前,叫着她们的名字:
“克拉丽丝·斯塔林!”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克拉丽丝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显得英姿飒爽,庄重中又透出几分女性的美丽和娴静。她走上讲台,双手接过发给她的联邦特工证件。
“恭喜你!”教官说。
克拉丽丝抿嘴笑了。台下响起一片掌声。闪光灯“唰唰”地亮着。克拉丝丽和教官共同举起了证件。
台下坐满了人,掌声在继续。克拉丽丝从台上走下来时,看到她的同学,也是好友阿迪娜向她挤着眼睛,举起双手的大拇指。克拉丽丝也朝她自豪地笑着。接着她又看到了令她尊敬的师长和上级克劳弗德。他站在礼堂的一角,轻轻地鼓着掌,看着这一切。克拉丽丝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朝他点头致意。
主持仪式的教官在念阿迪娜的名字,克劳弗德看了看腕上的表,走了出去。
111:05
正式的仪式结束了,下面是不拘一格的酒会。一块表面塑成联邦调查局司法部警徽标志的大蛋梯被切开来,分给与会者。
克拉丽丝和两名教官站在那里闲聊着,阿迪娜走过来,叫着她的新头衔:“斯塔林特工!”克拉丽丝看着这位与自己同时受到嘉奖的朋友,也同样称呼道:“马普特工。”
“你的电话。”阿迪娜告诉她。克拉丽丝刚欲离开,克劳弗德从一旁走过来叫住了她。
克劳弗德把她拉到一旁,诚恳地对她说道:“我只想对你表示祝贺。我不擅长应付这类场面,所以躲起来。”
克拉丽丝被他的诚挚感动了,他看着克劳弗德说道:“我理解,谢谢你,杰克!”
克劳弗德点点头。克拉丽丝伸出手,克劳弗德也伸出手,和她的握在一起。
“你父亲一定会为你自豪的!”克劳弗德又补充道。
克拉丽丝从内心中感激这位曾给予她帮助、信任和爱护的人。
“别忘了接电话。”克劳弗德提醒着她,然后离开了。
克拉丽丝走到一边,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电话:“斯塔林。”她报着自己的名字。
112:05
“你好,克拉丽丝!羔羊停止了尖叫了吗?”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了汉尼鲍尔那高深莫测的声音。
“莱克特博士!”克拉丽丝一怔。
“别费神追踪电话,我不打算待太久的。”汉尼鲍尔不紧不慢地说着。
克拉丽丝转过身来,她似乎是在寻找着克劳弗德的身影,但是他已经离开了。
“你在哪儿,莱克特博士?”克拉丽丝对着电话问着。
“我本不想给你打电话,克拉丽丝,但世界由于你变得更有趣了!”戴着一副大茶色镜的汉尼鲍尔此时正坐在海地的一个小酒吧中。他继续说着:“好好保重你自己。”
“你知道我不能答应你!”克拉丽丝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很想多谈一会儿,但是一个老朋友在等我吃晚饭了,再见!”
“莱克特博士,”克拉丽丝感觉到汉尼鲍尔将挂断电话,急忙叫道。
汉尼鲍尔已经放下了电话。
“莱克特博士!”克拉丽丝压低了声音叫着,“莱克特博士!莱克特博士……”
电话里不再有人回答。
112:53
海地某机场
一架小型客机停在机场上,旅客们纷纷走下。一个大个子黑人站在弦梯不远处,举着手,似在招呼着什么人。不久,齐顿医生走了下来,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急匆匆地向机场外走。
113:02
小酒吧内
穿着一身浅色西装,戴着假发的汉尼鲍尔,拿起身边的礼帽戴上,慢慢站起身来走出酒吧,渐渐地消失在街头的人流之中。……
影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