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离瑾市其实并没有多远,跑车加大马力,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刘轩的短信发到约翰手机里,只是再次提醒小黑屋的危害,并没有提起别的事情。
汪绅看见“刘轩”二字却是青筋暴起,“都已经下得了那样的黑手,几乎害我们全都丢了性命,这会的假仁假义只怕是别有目的。”
“那帮人不是刘轩手下的。”约翰开着车,不咸不淡添上一句。
我们却全都傻了眼儿。不是刘轩,小柔也已经关闭起来了,那还会是谁呢?那个女人?不可能。那个女人手里有的不过就是小柔和刘轩这两颗棋子。
难道还另有他人?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约翰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思索着什么。
“吱——咦——”一个急速行驶中的猛刹车,整个车子的后腚都站立起来,如果不是车子密封,安全带紧系,那定是一场严重的车祸。好在安全工作十分到位,约翰常年练得一手高超的赛车车技,一个猛刹车,一个急转头,擦着前车的车边,侧身竖立滑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然后稳稳停在路边。
一车子的惊魂未定。
那个人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约翰回想着刚刚超过的那辆大货车副驾上露着的两个脑袋。
就在他努力回想时,后边的大货车“砰”地一声直直地撞上我们的车尾。
嗨!真是出了鬼啦!今天出门是没算好日子吗?这开大货车,至少在我们国内是需要不低的驾龄的,而且驾照是考证也是十分艰难。就算是开大车不久,也绝不应该像今天这样子不是毫不顾忌路况的随意把车停在快速车道或是现在这样直接撞上前边的车啊。更何况,就在刚才,约翰已经将车远远驶开,早已超过安全距离。
睡着啦?
这样的大货车跑长途的偏多,几天没睡觉疲劳驾驶以至于抱着方向盘开车打瞌睡的并不在少数,只是睡觉还可以前后都撞得这么巧,是上帝用两个小手指头掐算的吧!
“汪绅,有问题。”
“车坏了?”
汪绅揉开睡眼迷离的两眼,坐在后座的他,因为猛烈碰撞而刚好挤在驾驶座椅左边得到夹缝里。
他朦朦噔噔从左下后方的方向看向约翰立体的脸,那种感觉格外逗人。小念坐在副驾的位置,一个壮实的约翰肚子上长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刚好沿着腹肌肉块的线条上闪着黑黝黝的亮光。
约翰看着小念的方向,脸色突然挂了寒霜,眼睛里射出战斗的锋刀利剑。他接连狠狠的巴掌把迷迷糊糊的汪绅从座椅左边的缝隙里拍打起来,“梆”地脑袋撞在玻璃上,忍着疼痛,也清醒过来。
始终保持着警惕的约翰,和刚刚清醒过来的汪绅,简单的几个眼神交流。现在已经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还好开的是这辆黑色车子,那牌子,好吧!我为人时就记不住各种牌子,现在当狗,更完蛋了。只可惜这辆最是结实、身经百战的小黑车也是已经严重变形。
汪绅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盯住那辆大车不放。
那辆深蓝色的大货车车厢里,黑魆魆的,显然不只是一个两个人。我心里有些怕,心脏“砰砰砰砰”急速地跳动着。
突然,汪绅按住约翰的肩膀,伸手拉住开车门的把手。他是在寻找最佳的时机去下车。
下车做什么?
“汪绅——”小念的音调细高,语气尖利,像一把 锋利的抓子,急促地伸出去,紧紧把汪绅捞回来。
车门短促的一开一闭的声音,心高悬半空,又急促降落。
“我和刘轩在外边见过这样的装束。都是一样的大货车,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碰撞,还曾经差点和他们发生争执,还好那次……”小念的语气依旧平淡,可眼睛红红的,闪着泪光。
“没关系,我们都在。”约翰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记忆无论好坏,在某些时刻都只会让回忆者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时的刘轩还是好的,给她温暖,给她依靠,给她所有的关照,倾其全力。所以,就算不是那么动心,高冷如她,也还是保留了他在自己生活里兜兜转转的权利,甚至想要就那么嫁给他。他是她整个人生最后的一棵稻草。
“掉头!”小念突然说。
约翰的眼睛里带着欣喜,带着迷惑,一言不发地急忙调转方向。
汪绅脸上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逗得小白忍不住想笑,她偷偷低下脑袋,把嘴巴藏在我的怀里,浑身颤抖。我就那么任由她紧紧贴在我的怀里,好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只是一只极普通的狗,却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不人狗不狗的四处奔波、受苦受累,还置生死于身外。我爱她。真的爱她。带着比爱更深重的情意,带着敬重与感动。
“小念,你真的就这样去救小柔?”汪绅弱弱地说着,那蚊吟声音,说不清是自语还是轻言,“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恨小柔。”
小念低着头,沉默着。车里的氛围好像一下子愉快了很多。自从从青石镇回来,汪绅就一直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遇事激动不过脑子又极端的执固,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异常的敏感。这种极其戒备的状态让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和他好好交流。不过,出了约翰也没有什么人和他正常交流,小念也是精神失常,直到现在还是沉默得让人心疼。
车,急速地前行。小念眉头紧锁,满脸冰冷。约翰一路都用余光观察着她神色的变化,时不时说几句逗人的笑话。他不可以再留给她一丝一毫可以回转的余地。
青石镇的靠近后山的一家小庭院里又搬来了一户人家。搬来的是三四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遇见人有说有笑,和那个奇怪的女人全部相同。
所有人都没有过分留心的这所谓的“兄弟”三个,每隔两三个小时就到后边山上一趟,围着山骑着越野车的就笑呵呵说着锻炼身体,一同出去两个,另一个却就不知去向。
小念他们终于到了。
后边的大货车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往左边去了。
车子拐外抹角,和着稀泥路终于到了刘轩给的山脚下。
刘轩发过来的简易地图,约翰传给小念。汪绅跟着下车却被约翰抓住,只能她自己过去,否则前功尽弃。
这是什么道理?这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防线?
山林里两双乌黑的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盯住那个纤瘦的小女孩。
可是,她并不知道。小念很轻易地就来到了地图上的终点。哪里有什么山洞、小黑屋。小念心里不好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多明显。如果真是那样,她能逃过去吗?没错。她就是这样想。她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妹妹可以全不顾自己生死的小念,不是她心甘情愿要变得这么自私,是她,是他们逼的。
小念一遍遍用眼睛的余光望向山的北边。
草树摇晃的动静想起来时,小念才把注意力放到正前方的那丛格外引人注意的翠绿的灌木上。
她轻轻巧巧的脚步试探着走上前去,拨开杂草,拨开已经生长得高大杂乱的灌木,一声混沌沌的响动,灌木整个儿都落到了地上,刚好打在小念的脚面,痛得她冷汗直流,却也还是咬牙站住,就是血流满整个山林,要想活着出去,现在也必须忍着。
忍耐。唯有忍耐。
掉下来的灌木,斜斜躺在地上,狠狠压住小念的脚。她弯下身子用力扒开那可恶的木头,却发现那并不是想象里的样子,鲜绿的叶子一掐还水分十足,上边盘旋的枝干杂乱,却并非无根。可是根在哪里?小念循着它找去,,只陷入一团杂草之中。小念这才意识到不对。
她中了圈套。
这时山下吵闹的声音已经传上来。汪绅极力含着“小念”的名字,嘶哑的声音,透过层层障碍从远处传进小念耳朵,她听不清楚。
真的。
可是哪里需要听清楚呢?无非是拜托她务必把小柔带回去罢了。
山北边的脚步声近了。
这时的小念已经瘸着受伤的腿脚站在了一面黑漆漆的石头墙面前,“出来吧,小柔。”
小柔从没听过姐姐这样冷淡的声音,至少对她,姐姐从来都没有。她心里一阵阴冷。这份来自心灵深处的寒意,胜过小黑屋里的阴冷十倍、百倍。
“姐——姐——”她急促地喊叫。她不想这样叫的,可是迫切的声音就那么从自己的嘴里跑了出去。屋子里漆黑漆黑,虫子、蟑螂、老鼠,就那么在黑暗里爬着,她感受到老鼠的爪子踩着她的脚面走过去的步伐,她感受到蟑螂落在她的背上发呆,她感受到一只只蚂蚁从她光滑的腿上爬过……可是她连一声“怕”字都叫不出来。
小念没有搭理她的呼喊,却还是忍不住从狭细的石头缝里往里望。没错,小柔的声音就是从那一片漆黑中传出来的。一片黑。她的心刺痛,是一把细长的针扎进心窝的那种窒息的痛。她努力把手指尖儿插进石头缝里,然后往外扒住石头,使劲儿拽。
大大的石板岂是她这样一个大病初愈的小姑娘动摇得了的?
北边的脚步声更近了,更近了。她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去拽那块大石板。就算只能抠出一点点缝隙也是好的。她又扣住石板边上细碎的小石头,只要它们被扳下来,小柔在里边就可以看到一点光亮了。
小柔那么怕黑,这样黑的封闭的空间,小柔——她心里的恐惧感和担忧在那一刻达到了鼎峰。手指上鲜血淋淋的痛钻心而来,她却毫不知觉。
那脚步声终于到了跟前。
是那群男人。就是刚才大货车上的那几个男人,是黑人。其中一个上来,小念没有让开,她心里这会儿都是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小柔。她满耳朵、满脑子、满心里都是小柔急切的“姐姐”的呼喊。
那个长着英国人绅士立体尖脸的黑人一手拎起整个小念,她手指上的血顺着指尖滴下来,落在石头上。
她就着被放落的力气跪坐在乱石上。山下的呼喊不绝于耳。
“姐——”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姐姐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吼——”那几个男人杂乱地发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黑壮的肌肉凸起,汪绅、全身血迹斑斑的汪绅就只看到了这个。
要加油哦~看好你!zp
回复 @编辑部: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了。。。只是一个信念——十万字!
督导大人加油😁
回复 @荣槐: 监工,你也要加油啊!
好好好!
回复 @她说江南: 谢谢支持!
加油!来支持了!
回复 @晨小旭: 笑脸笑脸
题目很吸引眼球哦,要持续更新哦!zp
回复 @编辑部: 谢谢老师
视角新颖!期待!加油!👻
回复 @写书网: 多谢支持!!
写的很不错,视角很好,继续加油
回复 @安婧芫: 谢谢支持!
题目就已经吸引人了,不过我感觉目录可以简单明了些,要感觉就是写书,不是作业
回复 @蔡静盈: 目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那个样子。。第一个能删掉吗?第一次作业的时候传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