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五兄弟离开了傲慢山后，又行了多日，又见一座山。这座山与前面两座山又不相同。虽看上去并不太险恶，但四周山连着山，而且远远看过雾气昭昭。连日的赶路，让五兄弟都心生烦闷。土娃因长时间走路，双脚都磨起来了泡，所以走起来一瘸一瘸的。这大大影响了行走的速度。金娃和木娃常年练武和打猎，当然不觉得辛苦。所以对其他三兄弟的慢腾腾，表示出不满的情绪。土娃就抱怨他两个没有良心，不知道关心和体贴人。土娃和金娃一路不停的磨嘴皮子，金娃本身性子急，再加上大哥的唠叨，让他心火燃烧。他不耐烦的对土娃说：“你这个秀才，这么走法，何年何月才能走到灵山？”说完，就拉上木娃向前面走去。两人刚爬上一个陡坡，远远看见山坡下是一个村庄，村里大约三百多户人家。木娃看见村庄更来劲了，他大声吆喝：“二哥，咱们加快步伐，到村庄讨点水喝！”说着就快步跑向村里。

　　快到村子里的时候，远远看到村口两帮人正在吆喝着什么。走进一听，原来是两家人正在打架。只见一帮人拿着铁锹、木棍，另一帮人拿着镰刀、砍刀。两帮人中还有几个拿着猎枪，随时扳动扳机。两帮人在街道旁互相指责。看这种情形，随时都可能打起来。这时候金娃也赶过了。他俩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只见一位老者拄着龙头拐杖，走到了两帮人中间，大声的呵斥双方，过了一会，这两帮人竟然各自离开了。金娃跑上前去，扶着老者问道：“老人家，你可真有本事，不用刀枪，就能让他们散开！”老者告诉他俩，我们这里名叫“火焰山”我是这里的族长。以前这里民风淳厚，大家相互之间互相谦让。但是这几年民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个人都非常容易发脾气，心火很旺。家庭之间、家族之间，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大打出手。极大的伤害了村民之间的感情。他指着刚刚散去的两帮人说：“这些都是我的不肖子孙。因为浇地的水而大打出手，太没有个样子了。”说完，气愤的把拐杖在地上恨恨地顿了几下。正在此时，土娃三人也赶了上来。见到金娃和木娃，土娃非常气愤， “你们两个家伙，太不像话了，把我们抛在后面，只管自己赶路，还有没有兄弟之情？”。老者见状，回过头对土娃讲：“这位小老弟火气也蛮大的吗！”土娃看到老者，马上放低声音，说：“老人家见笑，我这是和我两位小兄弟开玩笑呢。”老者说道：“我们这座山名叫火焰山，我们这个村就叫火焰村。”土娃不解的问：“为何叫火焰村呢？”老者解释道：“其实原来不叫火焰村，原来村名叫和谐村，但这几年不知何故，村民的火气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不仅伤害了他人，也让自己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老者问土娃到何处去。土娃告诉老者，五兄弟回家路过这里，因为口渴，想讨点水喝。老者听到这里，热情地邀请五兄弟到家里坐一坐。就这样，五兄弟跟随老者来到家里。老者吩咐家人端上茶水，并和五兄弟聊起了天。老者告诉他们，自己有二个儿子，老大的地在河的上游。天干旱的时候，将河流一堵就可以灌溉。而小儿子的地在下游，平常旱的不太厉害的时候，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有水浇。所以就相安无事。但是已经三个多月没有下一点雨了。地里的庄稼都干的不行了。本来河水就少，大儿子将河水拦腰截住。小儿子就一点水也见到不到了，为此二人打了起来。土娃问道：“请问老人家，以前这种情况都怎么解决的？”老者喝了一口水，说：“以前风气好的时候，大家都协商解决，大儿子都主动让弟弟先浇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双方不再谦让了。三年前，两家因为争夺这点水，动起家伙。大儿子带着一帮人，二儿子带着另一帮人，各不相让。结果大儿子这一帮的一个村民，在互殴中，被打死了。结果小儿子被官府抓进监狱。这不，小儿子刚刚从监狱放回了不到两个月，又打起来了。刚才我狠狠的训斥了这二个逆子，否则还不定出什么大事呢”说完，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者接着告诉五兄弟，在这里，人们脾气大人人皆知。这几年外地人都不敢来这里了。因为动不动就发脾气，就动手打架。导致外地客商也不愿意来这里做生意了。以前来这里收购药材、皮货、野果子的客商特别多。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四周都是山，到处是药材。什么冬虫夏草、人参、丹参、黄连等名贵药材到处都是。山里的野山羊、麋鹿、狐狸等野生动物很多。只要不惜力就能过上好日子。多年前，家家户户都种地、打猎、挖药，日子过的都很红火。外地的姑娘都争着上门说亲。当他说到过去的时候，老者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土娃问道：“老人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老者看了土娃一眼：“嗨，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和谐、温馨、幸福的日子了”他接着把这几年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遍。他说：“五年前的一天早上，山里忽然出现一场大雾。雾很大，整个山区全部被大雾笼罩起来。这种大雾，我今年已经八十多了，从来没有见到过。之后，出现了很多怪现象。”土娃着急的问：“什么怪现象？”老者接着说：“村民之间的一些小事，在以前，相互之间一说就解决了。但现在不行了，动辄火冒三丈。一个人发火，就导致全家不安宁。”老者随后就列举了一些发生在村民身上的怪事。村民张祥和李良本来是好朋友。两家的地都是连在一起的。两家多少年来，相处的很好。两家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经常是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好的就像一家人一样。有一年张祥的老婆有病，张祥就在医院照顾，没有时间照料庄稼。等到收玉米的时候，他连夜赶回家，看到的景象让他流泪。李良和乡亲们早已经把玉米给收回了家。但自从雾气出现后，这两家的关系也变了。有一天，李良家的牛在休息时候，跑到张祥的麦地里，把麦苗吃了一些。这在往日里，双方开个玩笑也就了了。但这一次，张祥竟然一镐头把牛给打死了。牛是老百姓的命啊，李良夫妇冲上前去，讨说法。双方就打了起来，结果一死一伤。李金义老汉和侄子相依为命，多年来关系和睦。但自从雾气出现后，两人心头都生出不少无名之火。两人的房屋前后相邻。李老汉去年翻新了房屋，本来是件好事，侄子也应该高兴。但侄子三天两头找事，说是李老汉家的房顶上放了一个小镜子，正对着他的房子。在农村房顶上放一个小镜子，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一种说法是家中有老人或者刚生了孩子的时候，就在新盖的房子顶上放上一个小镜子，做辟邪之用。李老汉年过七十，也就遵循这种传统的习俗，在房顶上放了一面小镜子。按说，什么事也没有。但侄子不知听谁说，李老汉这种做法就是把自己家邪恶的东西，转移到他家。所以就三天两头的过去闹事。李老汉知道侄子的心思，就想把这面小镜子拿掉，没想到侄子不仅让他拿掉小镜子，还要让他包赔之前的精神损失。这让李老汉不能接受。所以两家在两年多时间里，关系极差。最终有一天这种不良情绪爆发，侄子失手把李老汉打成了重伤，被官府逮捕入狱。村里有一个学校。本来在学校这个地方，尊师爱生极为讲究。但自从雾气出现后，学校也变得不平静了。老师脾气变大了，就暴打学生。有一次一个学生就因为上课时候，没有好好听讲，再加上做了一些调皮的小动作。老师就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差一点丢了性命。家长知道后，扛着铁锨来到学校，把老师打得头破血流。学生之间也是天天打架，男生之间打架，女生之间也打架。都是因为大家都变得火爆脾气。听了老者的讲述，让土娃惊恐不已，“难道这种奇怪的雾气，能够让人心火如此大吗？”。

　　大家正说着，突然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三爷，你家两个儿子又打起来了！”老者赶忙柱起拐杖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跑去。五兄弟见状也跟随前往。只见老汉的两个儿子又在一起吵吵。眼看就要动手了，老汉赶上前去，大喝一声：“逆子，还不赶快住手！”两个儿子愣了一会，又吵了起来。大儿子拿起一根木棒，照着弟弟的头打下去。此时正赶上老汉冲过去了，一棍子打在了老者的头上。金娃见状，冲向前去，照着大儿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一个趔趄。金娃的出现，让原来的两个阵营忽然变成了一个阵营。只见双方村民都将手里的工具朝金娃打过来。在农村就是这个样子，本来是自己村里事情，一旦有外人介入的时候，这时候，全部目标都转向了来着。土娃一看，因为金娃的介入，导致五兄弟成为众矢之的。说： “弟弟们，不要动手打人，赶快离开此地！”木娃和水娃见此情景，也各自拿起一根木棍，迎战村民。金娃此时三味心火燃烧，大吼一声：“不知死活的家伙，有种的，朝这里打！”金娃的愤怒更加激怒了村民，全部怒火都一下子发泄到金娃的身上。只见棍子、扁担、铁锹、铁棍等一股脑的打了过来。此时，木娃和水娃也冲了上来，与金娃一起，与村民打成了一团。金娃的三节棍抡起来虎虎生风。一时之间，镇住了一些村民。他们平时火气大的时候打架，都是木棍、铁锨、铁镐等。哪见过这般兵器。再加上木娃和水娃的加入，大大瓦解了对方的进攻速度。但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眼看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土娃果断的命令金娃：“赶快放下武器，停止打斗，先抢救老者性命。”金娃三兄弟停下手，告诉村民赶快抢救老者。在老者被救后，村民就把五兄弟五花大绑的捆起来。然后推推搡搡的送到了官府。官府一听是火焰村的事，连问都不问，就把五人关进大牢。在大牢里，五兄弟看到，不少当地村民因为发火打架，导致对方重伤或死亡的。本来急火攻心的金娃，看到这么多的村民因为心头之火而造孽。心中似乎平静了一些。正在此时，老者听说五兄弟为了救他，与村民发生冲突，而被送到监狱后，说服了两个儿子和村民，来到了衙门。把事情的牢笼去脉详细的和县老爷说清楚了。最后，被无罪释放回去。

　　火焰村的经历，让五兄弟对心头之火的危害，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火娃也对各位兄弟说：“当初父亲给我取名火娃，其实也是为了让我记住不要纵放心头之火。否则伤人又害己。我们从火焰村的变化看出，控制自己的心头之火是何等的重要啊。”听了火娃的话，其他四兄弟也对自己心中的无名之火，有了新的认识。

　　（四）

　　话说五兄弟离开了火焰山后，内心平静了不少。特别是土娃作为大哥，对-弟弟的态度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原来对金娃常常有一些抱怨，甚至有时候内心还会窜起一阵莫名的心火。只是没有把这股心火发出来而已。这种心火，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自己的内心之中。这种心火长时间在心内聚集，就会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烧伤。但是一旦没能够控制好，快速释放出来，不仅会烧伤自己，还会把身边的人都烧得一塌糊涂。将会让身边的人都远离你自己。所以如何让自己少生气，是减少心火的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就是让心中聚集之气，慢慢的泄露，就像轮胎里面的气慢慢的释放出来。既不伤人又不伤己。兄弟五人在经过火焰山后，相互之间关心多了，指责少了。作为大哥的土娃非常高兴。回归的劲头更足了。

　　转眼间，已进入秋天。路边农田里的老百姓都在紧张的忙碌着。剥玉米，种小麦，漫山遍野的农田里，都是农民劳作的身影。看着这丰收的景象，望着农民收获的喜悦。五兄弟也受到了感染。大家心情愉悦。金娃和木娃是精力最充沛的，他俩一会跑到农田里看一看，一会和路边的农民打个招呼。木娃还拿出钱，要从农民手里买花生。结果农民把一筐花生送给他们，但分文不要。最后，木娃硬把钱硬塞到他们的手里。吃着刚刚收获的花生，享受着大自然馈赠的美味佳肴。五兄弟内心平淡而温馨。

　　告别了农民兄弟，他们又来到一座山。当地人告诉他们：此山名叫“妄想山”，在当地很有名气。四里八乡的村民都知道这里有一座可以让人想入非非的山。只要进到山里面睡一觉，就可以让自己享受到和现实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在现实中不敢干的事情，在这里的梦中都会实现；在家里被老婆欺负的男人，在山里的梦中就会变得非常强大，把老婆打得头破血流。在朋友中受气，没有地位的人，就会来山里做一个梦，让自己变得目空一切。山里人看到了商机。一些人就在山里面盖起来一些房子，让那些希望到山里通过梦而改变自己的人，其梦想得以实现。还美名为“减压山。”对外大肆宣传。所以，不仅吸引了一些怀揣梦想，但难以实现的人来此；还吸引了一大批成功人士，来此减压。听到这座山有这么神奇的功能。金娃高兴的说：“我要做一个梦，赶紧回到灵山！”他又转身问土娃， “大哥想做什么样的梦呢”。木娃接过话：“大哥是个秀才，肯定要做个中状元的梦呗！”土娃笑而不答。不一会，就到了山里。在两个山峰之间的平地上，错落有致的建起了几排房屋。在入口处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梦中天”。五兄弟不以为然的走了进去。据经营者讲，冬天来这里寻梦的人最多。现在是秋天，周边人都忙秋，所以人不多。山里天黑得早，吃过晚饭后，五兄弟就各自安寝了。土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竟然成为一个武艺超群，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青年。在朝廷武科考试中了状元。然后进入军队。经过几百次的战争的考验，他成长起来，成为全国敬仰的将军。这时候的他，每天都是趾高气扬，耀武扬威。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出门豪华车马，锦衣簇拥，奴才一大帮。满城百姓见到他都毕恭毕敬，跪地磕头。入则妻妾成群，丫鬟一大帮。吃饭有人喂，脱衣有人扶。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有一天，他身佩宝刀，带着护卫，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迎面走过了一个姑娘。那模样、身材、肤色，简直是美若貂蝉。他的心突突乱跳。他虽然妻妾成群，但从来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动心的美人。看到美人的瞬间，他的血凝固了。他的心跟着这个美貌的姑娘走了。他有一个管家名叫潘安，看出了主人的心思。立刻带领手下，追上走过去的姑娘。细细打听才知道，姑娘是家住城南的九门提督李大人的独生女儿。听说是李大人的女儿，土娃将军内心不是滋味。回家后，不管干什么，美人的影子总是在眼前晃悠。他想美人，想的茶饭不思。潘安见状献上一计：“将军可以扮作土匪的样子，深夜强闯九门提督的家，把美人抢出来就是了。到时候，把这笔账让李大人记在土匪身上。”听了潘安的话，土娃将军当天夜里和几十个士兵，打扮成土匪的模样。趁着夜色，闯入李大人的家。把李小姐抢了出来。并带到了将军府。安排在后院里，不准任何人进入。果然李大人中计了。向朝廷报告后，带领大队人马对周边土匪进行了围剿。结果可想而知，整整半年时间也没有找到李小姐的踪迹。自从把美人抢回来后，土将军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每天都是兴高采烈。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俗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后院就成为土将军妻妾关注的重点。最后这个秘密被其他妻妾发现。并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了李大人。李大人连夜入宫，上书皇上，告了土将军一状。皇上开始不相信，他最信任的土将军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当土将军知道事情已经败漏后，他连夜带着一部分人和美人逃到了离京城二百多里的一座大山中。这座大山绵延百里，周围又有百里的水域，可谓易守难攻。土将军开始了占山为王的生活。他自封“土山大王”手下喽啰五千，干起了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营生。到了年根，还会溜进县城把一些有钱的官商抢劫一空。他称此为办年货。朝廷几次出兵围剿，都被他打败了。自此，他更加骄奢淫逸。他的府邸其实就是在半山腰的一个大山洞。他把所有的人马分散驻扎在几个山头上。相互之间通过烽火台传递信息。一个山头发生战事，在一个小时内，增援部队就会赶到。他把部队的战略战术都用上了。这也是一般土匪不可比拟的。而且土山大王还立下了一个规矩：就是不准任何人抢劫山下村民。甚至过年过节还会给村民送一部分东西，来收买人心。所以，每次官府派兵围剿，部队刚动身，就有人过来报告。他们就早做好了准备。这是朝廷每次围剿失败的根本原因。土山大王每天除了指导手下训练，观察敌情之外，就是和自己的手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李小姐被土山大王带进山里后，给他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土山大王非常高兴。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带着儿女在山里打猎，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十年，儿子已经九岁了，女儿也七岁了。这一天，有一个游方和尚从山里路过。被土匪喽啰抓了过来。土山大王虽然残暴，但他信佛。看到和尚人也老实，而且佛经理论出口成章。土山大王，每天都和他谈经论道，并尊和尚为师傅。每次和尚要求离开的时候，土山大王都会以各种借口拒绝。这一天，趁土山大王不在家。李小姐就悄悄地把自己的身世从头到尾对和尚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我想办法让你出去，你出去后，把一封信送给京城九门提督大人。”等土山大王回来后，她就温存撒娇，说：“奴家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位老神仙让她到庙里斋僧还愿。”土山大王被李小姐的温柔撒娇感染，就顺口说道：“咱家就有个和尚，你就不用去了，我让人陪着这个和尚前往庙里帮你还愿就行了。”李小姐一听非常高兴，就把自己做的几双鞋和信件交给了和尚。和尚在土匪喽啰的陪同下，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庙。斋僧后，趁土匪喽啰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了。然后来到了京城，找到九门提督。把李小姐的信亲手递给了李大人。李大人看完了信后，与夫人抱头痛哭。马上拿着信进宫面见皇帝。皇帝一看来信，也是非常气愤。立即召集文武大臣，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群臣义愤填膺，纷纷提议攻打土山大王。有人提出：“土山大王盘踞的大山山高路险，四面水环，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去处。前面曾几次派兵围剿都失败了。”这时一个名叫英伦的武将主动请缨。皇帝就让他带领五万精兵前去围剿。英伦不愧是一员虎将，能文能武。他曾经和土山大王同朝为将，对他十分了解。如果此时出兵前往，他肯定早已做好准备。所以，他对外放出风声，说：“匪徒盘踞高山，山高路险，难以攻克。大军先休整待命。”朝廷派五万精兵围剿山区的消息，土山大王早已知晓。当听说领兵的大将是英伦的时候，心中甚是不安，因为他知道英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才不在他下。所以，他就紧急召集部下，部署了应对的策略。一天天过去了，英伦并没有大军压境。而是按兵不动。这让土山大王那颗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土山大王每天还是饮酒打猎，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其实，英伦实行的是外松内紧的战术。他一方面对外放话，因为匪徒山高路险不好围剿，一方面加紧部署。首先，从山下的村民中招进一批兵士，然后再让更多的人化装成当地村民的亲戚，住到他们的家中。闲暇之时，这些人就和当地村民一样进山劳动，观察土匪的实际情况。几个月之后，英伦认为围剿的时机已到，分几批把部队向山里调动。最前面的就是早已经潜伏到山下村庄的人，他们趁夜色悄悄进山，埋伏在通向山上的交通要道。另一路趁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村庄埋伏在山下树林里。最后一批距离山下几里路的地方安营扎寨，作为机动部队。英伦的麻痹战术起作用了。连续的紧张，让土山大王的部下，失去了警惕。官兵趁着夜色摸黑前进。摸掉了外围的几层岗哨。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几个山头的关键地方。同时将山与山之间的烽火台的匪徒消灭掉。当土山大王发现已经被四面包围的时候，早已经大势所去。李大人跟着大部队冲进山洞里，把自己的女儿营救出来。但一对儿女被土山大王挟持为人质。他高高举起两个孩子，对李大人喊道：“赶快让开路，否则我就把两个孩子扔到悬崖下面！”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拿起弓箭射向土山大王。胸前中箭的他和两个孩子都掉到了万丈深渊！

　　伴随着一阵呼叫，土娃醒了。“真吓死我啦！”看到大哥满头大汗醒了过来，四个弟弟都笑了。“我们看到你躺在床上，大呼小叫的，浑身乱蹬。大哥做了个什么梦啊？”土娃不好意思把梦的真实情景告诉弟弟们。就说：“我效仿古人做了一个黄粱美梦啊。”他转身对四位弟弟说：“请问你们都各自做了什么梦？”四个弟弟一起说：“我们也效仿古人做的是黄粱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