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行的最后一站,李正阳和叶绮去了天安门广场,故宫和北海公园。天安门广场上人山人海,许多带小孩的家庭在水门汀上铺几张报纸席地而坐,饼干包装,饮料盒子吃光了就丢在一边。故宫里人也不少,操着各地方言的游客排着队,像四海游龙从一个出口到另一个出口。
回到上海后不久,叶绮就和李正言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李正言从此辞掉仓库的工作,跟着大专同学一心一意做外贸,空闲时间关心关心股票行情。
2004年的除夕,在李正言父母家里吃年夜饭。饭后,李正言的姆妈把叶绮拉到小房间,往叶绮手心里偷偷塞了一个信封。叶绮一摸厚度,不对,不是红包。“这是我跟李正言爸爸这几年存的一点钞票,不是很多,但还是够一套新房的首付。你跟李正言房子可以寻起来了,总不见得一直借房子住。丽园路的房子毕竟是远房亲戚的,如果结婚了还有一直待下去,面子上也挂不住对吧。等房子的事体定下来,你们也好正式办一办婚礼。”李正言姆妈说。
叶绮谢过姆妈,不动声色地将信封装进皮包里。回到丽园路3楼,李正言问叶绮自己姆妈是不是给了啥东西。叶绮从包里拿出信封,李正言哼了一声,说:“我姆妈啥心思我还不晓得。”
“你啥意思?”叶绮斜眼看李正言。
“没啥意思,你是准备寻房子了?”
“为啥不寻,这本来就是用来买房子的钞票。”
“此地不好吗?不适意吗?两个人绰绰有余。”
“你要我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整天看到蟑螂在我脚底下爬来爬起,我实在是受够了。这笔钞票,你休想动坏念头,休想投到股市里去。为啥阿姨不交到你手里你心里有数。”
“蟑螂啥地方来的,我从来没看到过。我也从来没说过要一辈子住在此地,但是根本不需要这么着急买房子,我觉得现在的状态蛮好。”
“你是没看到过蟑螂,每次回来你拖鞋一换,衣裳一脱,躺了床上做太子爷,我帮你收拾房间,帮你汏衣裳,我打死蟑螂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笑话,你天天收拾房间,我就没付出过劳动力?阳台门谁装的?抽水马桶堵住谁通的?谁跑上跑下搬你断命的花花草草?就你摆弄的这些东西,我看到就头痛。”
“李正言你变了!你彻底变了!我现在根本不认得眼前的这个人了。我……”叶绮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起桌上的信封摔门而出。
李正言还不罢休,朝门外喊:“我就应该待在自己家里看春晚。”
逃离家门的叶绮在老西门一连住了几天,李正言去低头认罪的时候是叶绮爸爸开的门,叶绮姆妈正好出去买小菜,独眼龙白狗跟在叶绮爸爸屁股后,一只眼睛盯着李正言骨碌转。
叶绮爸爸看到李正言一声不响,神色微妙,毕竟是知识分子出身,对待李正言还尚有礼貌。叶绮爸爸领李正言到小房间,叶绮在看书,但是眼神定洋洋,半天不见翻一页纸。
“回去吧。”李正言走上前去对叶绮说。
叶绮并不回头,合上书说:“我头痛,要睏觉了。”
“回去睏,想睏多少时间就睏多少时间。”
“我头痛,你不要来烦我。”
“要紧吧?我下楼去买点药。”李正言说。
叶绮回头,推开李正言:“不要你管,以后我的事体你少关心。”
“绮绮。”叶绮爸爸站在门口朝叶绮皱了一下眉。
“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李正言说。
“正言,作为长辈我忍不住插一句,在这件事体上,确实是你不对。”叶绮爸爸说。
“是是是,绮绮,我认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脑筋搭错。走吧,回去吧。”李正言说着去拉叶绮的身子。
叶绮站起来,半推半就,眼神些许柔软了一点。
“年轻人要是一直打打闹闹日子还怎么过下去,有啥事体要两个人好好商量,不要一上来就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叶绮爸爸说。
回去的路上,叶绮还是觉得委屈,不肯跟李正言讲一句话。两个人面色难看,与周围过年的气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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