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了崖边的窄路上。天黑之前若还没走到路的尽头,我们所处的境地危险程度就会加倍。我们都屏住了呼气,尽可能贴着崖壁,不紧不慢,脚步不停。我尽可能不去看左手边的深渊,眼睛看到最多的便是地面和初静行进中的双脚。我们仿佛忘记了一路走来的辛苦,全身心都放在了这条羊肠小道上。
没有了山体的遮挡,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这里形成了狭管效应,风贴着崖壁呼呼吹过,一直与我们打着照面。我们全副武装,甚至掏出了口罩戴上,否则不等过了这路段,脸上一定会被风刮出血口子。不一会儿,口罩就被口鼻中呼出的气打湿,脸上也变得潮润润的,时不时口罩紧贴在脸上有些凉。风很大的时候,我们就先缓一下,就地停下扶住跟前儿的土壁或抓住前面人的背包,以防被风刮得踉跄掉下悬崖。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坚持。直到前方的路越变越窄,窄到只容许一个人侧着身子过。
我们早晨走之前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条路最窄的地方叫瓶颈,也叫死亡咽喉,每年在这里丧生的背包客都很多,但只要过了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当地人还告诉我们,这条路是单向道,一旦踏上去,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回返,往回返是触犯神明必遭天谴的,所以一路上碰不上从崖的那头到这头的人。我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的看到几乎是绝地的路,我们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不见底的深渊就在脚下,我们简直是在与死神赌命。我看到安雅一动不动,初静紧了紧拳头。其间的危险,我们心照不宣,而我们当然不能选择后退。我们必须全都活着过去。
铁凌转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先别动,我去看看那儿的地面是否结实。”正说着就又转过身往过走。她肩上背的包看起来臃肿高大,把画架捆上去,她在前面走着,我几乎看不到她的头。一阵风吹来,她的短发被吹散,我的视线变得缥缈,我突然觉得她的背包很不安分,仿佛就要飞出去。
“铁凌”,我叫住了她。
“嗯?”
“先把包放下吧,包太重了,一会儿风大了当心闪下去。”
“好。”
摘下了包,她只拿了登山杖,往前走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许多。她走到最窄的地方,缓缓蹲下身子,探出了她的黑色徒步靴,使劲往前跺了跺地。接着,她又伸出登山杖,往前探了探。确认无误后,她又慢慢撤回身来。
“背包那么重,我们该怎么过去啊。”
“慢慢挪过去吗。还是舍弃一些东西。“
“我可舍不得,里面每一件东西我都不能丢,尤其是画架。”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怎么过去,安雅却还在愣神儿,一直望着左边的崖底……
加油!棒棒哒!she
回复 @编辑部: 谢谢鼓励!
真是很棒的小说哦!
写的很棒!加油!
不错!加油!
(ง •_•)ง,加油
这部小说写的真好,很吸引人,棒!
不错,写的非常好,好像把自己完全融入进去了
不错,写的非常好,好像把自己完全融入进去了
加油!
加油,挺好的
回复 @夕草: 又更新了一章,大晚上写得我后背发凉。明天解密夜桥哭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