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严明纪律

  一天,他带着张路等将军,来到城墙巡视,看到泥瓦匠没都在补城墙决口。看到工匠们看的热火朝天,他十分高兴,为了些日常性问题,他组织了一队士兵抱着原木,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往修补的缺口上砸,一次还好,两次、三次后,他发现这个修补的缺口不如原城墙牢靠了,有些凹了进去。他找来了工匠说道:“新建城墙不如原来的城墙牢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工匠说:“将军,原城墙内部是大夯土结构,外边报了砖墙。我们当时为了赶工期,直接用砌砖的方式,所以不如夯土这种结构牢靠。”

  “这样子不成的,万一敌人攻打城墙,也很容易再次出现缺口。”陈升道。

  “是的,将军,最好是用夯土加上砖,这种结构既牢固又可以防雨。”

  “好的,我立刻调派人手。”陈升道。

  陈升对张路说:“张将军,我想现在这种城墙肯定不行。”

  “愿听将军吩咐。”

  “所幸现在修补的城墙不多,全部拆了重建。从目前的敌情来看,需要十二时辰马不停蹄的赶工。因此,我想将你部分成四队,每一队六个时辰,拆墙、挖土、夯土同时进行。你看怎么样?”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安排。”

  陈升等人去了军械库,看到工匠们在制造刀剑矛等武器,工匠告诉了陈升刀剑矛制作工艺,看着锻出的红红铁花。陈升拿起一把锻好的剑,这个剑闪闪发光,他一剑刺向木板,剑轻松刺穿了木板。“好剑,好剑。”陈升说道:“优良的武器,削铁如泥的刀剑是战胜敌人的一个法宝。你们是我们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杰出的工匠,我相信你们的水平。”

  陈升最关心的还是兵阵的训练情况。这是他自己亲手抓的。他挑选了一批精壮、有勇有识的士兵,组建八阵图,每天组织训练,每次训练他自己都参加,作为中军指挥各阵之间相互配合相互行动。

  赵城的老百姓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新来的将军不像以前的那些将军。以前的那些将军都像吸血虫一样,一到赵城这个地方,都跟当地的老百姓要这个要那个,如果不给他们,稍有一点点不从,就会到处抓人打人,把老百姓们都弄怕了。现在这个官军纪律非常严明,这里的官兵不会抢百姓的东西,就是吃了一碗面都要给钱的。他们肯定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那是十天前的事情了,有一个老人告状的陈升那里,说前一天晚上半夜,有人军官翻墙到他家的院子里,爬进他女儿的闺房,欲要非礼他唯一的女儿。她女儿被响声惊醒了,大喊救命,抓伤了他的大腿根部。陈升一听,在他的部队里面竟然出了这种丑事,那是绝对不容许的。他根据老人家里的位置情况,决定从自己的卫队开始查起。

  陈升顾及姑娘的隐私,让卫兵关闭了城隍庙大门,立刻集合了队伍,说“昨天晚上,有个人,是我们队伍的人,偷偷进入者个老汉的家里,非礼人家的姑娘,这个姑娘还没有许人家啊。你要非礼人家,这不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吗?有种的自己站出来!”

  队伍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承认。

  “敢做不敢当啊,是个爷们吗?”

  还是没有人出来承认,“你把人家姑娘害的不敢出门了,听说这个家伙在行凶的时候,姑娘当时抓伤了他的大腿根。现在都有了!退下自己的裤子。”

  哗哗哗,一阵七七八八地脱裤子声音,陈升看了看没有。莫非不是自己的卫队?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卫队游击迟明朝还没有脱下裤子。他走上前去:“怎么回事?脱!”

  这个游击迟明朝平时工作勤勤恳恳,布置警卫工作是把好手。见他还有些迟疑,陈升一挥手,过来两个卫兵,正要脱迟明朝的裤子,他平静的说:“我自己来吧。”只见他脱下裤子,大腿根部有着殷红的抓痕。

  “把他抓起来。”陈升道,“说,为什么祸害人家姑娘!”

  “我,都是我喝了酒,鬼迷心窍啊。”

  “来,拉下去军法从事。将此事告诫各营官兵,如有违反军纪事情发生,无论是谁,决不可饶恕。”陈升道。

  城里的百姓还是听说了这件事情,都很佩服陈升的治军之严格,老百姓们开始对这支队伍抱有了些好感。遇到部队的官兵们,他们也不怕了,有些人甚至主动到部队来了,有些人还甚至主动到部队参军,有些人还会送来些情报了。

  这天,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姐,告诉值班的参将,说在街口的旺德酒家那里看到七个人鬼鬼祟祟的,还带着武器,怀疑是农民军的探子。参将迅速禀报了陈升,陈升着参加秘密将这批人抓捕。参将带领着一队兵马悄悄地包围了旺德酒家,从后门将店家唤出来,问明了这七个人的位置,带领士兵直接扑了过去,将这七个人一网打尽。

  陈升亲自审讯了这七个人,得知他们是王云的部将,王云听说这官军进城了,特地派他们几个人来打探消息的,也为他们下次的攻城作个侦察。这个王云是农民军头目王子顺的一员猛将,据说手底下兵士勇猛,他自己也是足智多谋,深得王子顺器重。陈升想到如果知道了王云的老巢,先发制人,打掉王云的气焰,不失为一种好事情,也可以为赵城的防御修建取得一定的时间。

  得知王云的队伍在大槐树村,陈升将众将召集到作战室,在地图上进行作战谋划。这个大槐树村离赵城约一百里的路程。如果大部队运动,不然会被敌人发现。陈升说道:“我们初步知道了王云因支援王子顺部的侵犯吕梁行动,目前其队伍人数约五千人。此次行动绝对不能大规模行动,一定要突出快速,突然而至,突发制人。请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将军所说的是,此战可以骑兵为主。”张路说道。

  “王胡子愿意领命。”王胡子主动请战。

  陈升罢罢手说:“此战,我决定自己亲自率领。张路守赵城,。我带领骑兵快速突击。王胡子在我出发一个时辰以后,到大槐树村和赵城之间的这个地方,魏村接应我们。”

  “是。”众将齐声说道,分头准备去了。

  陈升亲自率领着大约一千人的骑兵部队,到了大槐树村,发现这王云并没有扎住在村子里面,而是在村西。他们悄悄地躲过了村中的探子,走了约二里地,发现王云依草结营。看着王云营帐安置,防守、进攻都配置的很合理,他们这一千人多人进去,怕是很容易被发现。

  此时,陈升看看夜色,说道:“每个将士都准备好火石。”众人听了十分不解,这火石有什么用,就是要烧王云,他们要处在下风口才行啊。今天可是刮着西北风啊,自己处于下风口。

  陈升说道:“现在改变下作战方式,这个季节草都很干燥,他们这么结营,如果我们点燃了干草,绝对葬身火海。”

  “风向不利于我们。”

  陈升说:“风向自然会变。”只见他挥着宝剑,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大约到了子时,这风向竟然变成了东南风。

  陈升说道:“布置下任务,左队往左侧攻击,右队往右侧攻击,我们进攻中军。大家听到鸣金声,迅速赶到此处集合,速度一定要快!大家点燃火把,来个火烧军营。”

  众将士一瞬间将火把点燃了,一下子照亮了半边天,只听得一声“杀!”有千军万马杀向了王云的营地,王云营地按照攻防阵型布置,他自认为坚不可摧的。不料天空飞来团团火焰,将干草点燃,这个时节都缺少雨,这草尤其干燥,这个火一下子就起来了,烧的半边的天都红了。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火烧死、烟呛死了。侥幸逃了出来的人,刚刚跑出了营地,就被箭射死了。

  陈升并不恋战,让士兵鸣金收兵了。很快队伍集结完毕,陈升说道:“我们不能恋战,现在快速回师。”

  这一仗,陈升失了一百个人,却足足消灭了对方几千个人。

  回到赵城,陈升将战况报告给了应广志。应广志看了陈升的战报,说:“就他陈升有能耐了,出手就打个胜仗。这要怎么上报朝廷?”

  文书过来说:“大帅,陈升打了胜仗,如果不报的话,万一皇帝追究下来,可是杀头的罪啊。我想不如这样,我们将战斗部署、策略都写为在大帅直接指导下实施,这样也让陈升少了些风头,他也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了,我们还有魏大人。”

  应广志说:“这个方法甚妙。”

  经过这个文书的一番包装,将应广志写成了这次战事的策划者、组织者、领导者,陈升成了他忠实的执行者,虽然这个忠实是那么具有讽刺意味。但是魏藻德收到应广志的奏折之后,心中十分欢喜,立马把这份奏折送入到皇帝手中。皇帝将这么奏折读了又读,龙颜大悦,说:“魏爱卿,朕一定要好好奖赏这个应广志,还有陈升,对,还有你。”

  魏藻德跪下说:“这是陛下天威所致,臣等有何德何能啊,臣等只是秉承了陛下旨意行事,实然陛下之功。”

  崇祯说道:“朕克承大统,励精图治,上天眷顾朕。应广志应该要赏。着加封应广志为定国将军,并领兵部侍郎衔;陈升加封为明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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