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征山西

  这天,京城里旌旗飘扬,应广志骑着高头大马,拜别送行的兵部尚书等人,得意洋洋的一路西行。陈升看到行军队伍中,有一群人,挑着新鲜的蔬菜,按照现在的季节已经不多见了,他问旁边的后勤官员:“现在还有新鲜蔬菜,那是陛下恩典吗?”后勤官员说:“不是,现在就是皇帝也不见得能吃上这新鲜蔬菜了。这是大帅从四川那边快马加鞭送来的。大帅每天要吃新鲜的菜心儿,新鲜是关键。”陈升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一个前线主帅竟然对吃食这么讲究,用这么大的人力去给自己弄吃的。

  陈升注意到,越靠近山西的地方,天气越来越干燥,很多小河,还有麦田都已经裂开了大口子。看到越来越多这样的人,像似难民,背着包裹的;推着独轮车的。这些老百姓脸蜡黄的,明显缺少营养。士兵们闲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正要驱赶,被陈升拦住了。陈升问:“老乡,你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

  那人说:“俺从山西来,逃荒,不晓得去哪里。”

  “怕那些打过来的农民吗?”

  “不怕,怕,不好说”那人吞吞吐吐。

  陈升明白了,其实这些人还是怕官军。历来官军横行霸道惯了,看到老百姓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要强,更有些欺男霸女的,老百姓能不怕他们吗!陈升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让陈升疑惑的是,明明山西旱灾这么严重,为什么地方官隐瞒不报算了,还要上报大丰收呢,以至于出现了民变?

  经过了半个月的行军,大军来到了太原府,应广志决定将行辕建在这里。太原此时建城已经2000多年了,经过2000多年的发展,虽然历经战火,但是城市繁华,城里各种供应十分充足。陈升给应广志建议说:“大军行辕设在此地,很容易使得官兵感染不良习性。”应广志不以为然地说:“陈将军多虑了。”

  这天,应广志召开了作战会议,他说:“现在大军已经到达前线了,各位将军要各司其职,要奋勇杀敌。现在,本帅宣布将令。陈升!”

  “末将在。”

  “着你率人沿汾河而上,去侦察匪情。”

  “是!”

  “路春!”

  “末将在。”

  “着你沿洪洞一带去侦察匪情。”

  “领命!”

  “既然大家都分配了任务,就各自完成去吧。”应广志站起来,打着哈欠,走了。陈升想,这算分配了什么任务,大军初到太原,组织训练,熟悉地形;就派个两路人马去侦察,这种打仗岂不很草率?将令难违,陈升率了十几个人,沿着汾河侦察回来,他手绘了很多地图,将当地的民情也摸了个透。此时,他在主帅府,等着应广志的召见,却见那应广志迟迟不肯出来,却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嬉笑声。陈升问勤务兵,“为何有女人的嬉笑声?大帅不是在研究军情吗?”勤务兵支支吾吾,欲说还止,陈升道:“实话实说!”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威严。勤务兵回报:“将军,大帅看上太原城最有名的妓院里的妓女,就把她带了回来,已经十来天了。”陈升一听,一军的主帅竟然能做出这等丑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何治理得了军队,定要规劝大帅。

  陈升一直等到日头西落了,才见到应广志从里面出来,衣服披着,坦露着胸膛,他说:“陈将军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

  “大帅,末将沿着汾河而上,查到了一些情况,请大帅移步议事厅。”陈升道。

  “好!”

  这两个人正要去议事厅,只听得里面传来娇媚的一声“大帅啊。”应广志就难以挪动步子了,对陈升说道:“将军回来也累了,明日再说。”

  陈升见此情景,说道:“大帅,军务紧急啊。”

  “我知道,不用你来教我。”

  又传来娇媚的一声“大帅,快来啊。”应广志丢下陈升快步走回了内间。陈升叹息一声,想到:“主帅如此,怎么能胜利。”

  第二天,陈升等诸将早早在议事厅集合,迟迟不见应广志,多次要勤务兵去催,得到的回话就是“快到”。一直等到临近中午了,应广志才来到了议事厅,对诸将说:“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在座上坐定,他说:“陈将军,你辛苦了,就把你所见所闻给我们说说吧。”陈升起身道:“大帅,诸位将军,我这次沿着汾河侦察,去了吕梁等地方,当地老百姓也没有说谈匪变色,这群匪人的行动速度极快,不在一个地方久停。我估计吕梁这些地方也有这些人的活动,我们当地的官府在借着剿匪的事情,对百姓征收保护费,很恶劣。”应广志昨晚上疯狂了一晚上,听着陈升的汇报犹如靠着一个最舒服的枕头,已经进入了梦乡。陈升看到主帅如此散漫、轻敌,内心十分气愤。

  这天,有差役送来一份信,是朱由栩的,信中说道,皇帝十分关心山西的事态,每日都问内阁,内阁的给皇帝的答复都是进展顺利,所以他问陈升当前的情况。陈升就将应广志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朱由栩。

  魏藻德给应广志去信,听说湘怀王联合陈升欲要在皇帝面前参他。魏藻德暗示应广志要将陈升除掉。应广志心里琢磨着怎么除去陈升,还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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