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溪伸手放在宋制片的肩膀上,阻止他继续靠近,然后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嗔怪的说
“看你猴儿急的样”
说完,她起身,在宋制片的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我去洗个澡”
宋制片只感觉,吻好像落在他的心上,荡起层层涟漪,尽管如此,他还是戒备着木槿溪,不让她去浴室。
木槿溪安抚他“很快的,不洗我难受”
宋制片依然不同意,拉过木槿溪就埋进她的颈窝处亲吻,木槿溪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拉开他,再接再厉
“我还能跑了不成,你这么怕?”
听了这句话,宋制片就放开她的身体,让她去洗漱。
果然,男人都是自尊心特别强的动物。
木槿溪大大松一口气,匆匆往浴室走去,在关门之前她还听见宋制片说
“快点啊”
木槿溪把门关上,打开花洒,把水量调到最大,随后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开始环视四周,她发现对着门位置有扇窗户,跑过去看,因为天比较黑,看不太清楚,大概可以知道她所在的楼层离地面不太高,三四楼的位置,但是木槿溪发现这窗户只是为了装饰,根本是打不开的。
怎么打开又成了一个问题,难不成她真的逃不出去了?
木槿溪有些难过的跌坐在地上。
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她跪在地上开始翻箱倒柜,把浴室里面所有的柜子翻了个遍,最后她十分幸运的在洗脸柜下翻出一把扳手,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子,她站起来打开旁边的柜子,把里面备用的所有浴巾统统拿出来,一共有四条,用剪子剪成八段,应该够了吧?
她坐在地上把八段浴巾系在一起拧成一根绳子,做这些的时候,她的指尖颤抖的非常厉害,心也跟着砰砰跳虽然这个玻璃门设计特殊,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木槿溪还是会想,宋制片是不是在外面把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动作越发的快,生怕下一秒宋制片就推开门冲进来!
就在她拿起扳手去敲碎玻璃的时候,门外响起宋制片的声音“美人儿,洗完没有啊”
木槿溪紧张的差点没把扳手扔了,她回头发现宋制片已经现在门外,肥胖的影子映在门上,作势要推门进来,木槿溪紧张到极点,支支吾吾地说
“没,没有”
看门外的人没有继续动作,她才稳下心来,轻声说“马上了,你在等一会儿嘛”
门外的宋制片听见她的话,动作有片刻停顿,随后转身离开。
木槿溪看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把绳子的一端绑在靠近窗户的桌子腿上,随后深吸一口气,拿起扳手朝着窗户砸去。
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地,玻璃碎片有的落到外面,有的落到浴室发出啪的一声,她也管不了这声音会不会惊动门外的宋制片,只抓紧时间把剩下的玻璃敲碎。
当浴室里面传来第一声异响时,宋制片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没想过木槿溪会逃走,他以为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害怕已经还来不及了,除了妥协,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没想到,隔了一会,又传来第二声,这一次他才警觉有异样,他赶紧跑到浴室门口,拍门,这一次无论他怎么拍,里面都一点声音没有。
木槿溪在宋制片跑过来拍门的那一刻,消失在窗口,她双手紧紧抓住浴巾做成的绳子,身体小心翼翼地往下滑。
宋制片感觉不妙,赶紧去撞门,门撞开以后,他看清里面的状况,花洒的水还哗哗地淌,柜子的门都大敞四开,扳手,剪子凌乱地扔在地上,窗户下面一堆碎玻璃,浴巾做成的绳子绑在桌子腿上,他大步跑到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口往下望去,正好看见木槿溪沿着绳子往下去的身影,怒气瞬间遍布全身,这种被人耍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膛,把他的怒气点燃到极点,他拿出电话,给自己的保镖打电话,让他们去酒店后身,抓木槿溪。
电话结束以后,宋制片再一次看一下窗户外面依然小心翼翼的木槿溪,微微眯起眼睛,眉宇间全是阴沉,狠厉之色,他露出冰冷的笑,抓起地上的剪子,果断地把绑在桌子上的浴巾剪断…………
此时的木槿溪,已经下到二楼,绳子也马上就要爬到头儿,恐惧早已经把她的理智烧的一丝不剩,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逃出去!
天太黑,木槿溪看不清下面,根本就不知道下去以后是哪里,该往哪边逃,她的身体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但她知道她不能停,必须坚持下去,她双手死死地扒住浴巾,麻木地动作着。
这个时候,一道炸雷响起,天空乌云密布,更显阴沉,吓得木槿溪手劲儿一松,差点就掉下去,虽然到地面也就有三米多得距离,这掉下去也挺恐怖的,就在她刚刚稳住自己的身体时,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她和手中的绳子通通往下落去
“啊…………”木槿溪惊叫
这一下摔的她有些懵,脑袋里还嗡嗡嗡的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起身才发现自己摔在玻璃碎片上,她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自己背上是有多么的惨不忍睹!
一瞬间,她突然就理解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涵义!
她站起身来,右脚腕处同样传来的痛感令她眉头紧皱,大概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扭到了,她试着走两下,可是稍微一动,就走尖锐的疼痛传来,惹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此时的木槿溪是真真儿的体会一把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木槿溪脸色苍白,后背和脚腕处的疼痛像火一样,烤的她心头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想哭,眼底泛起酸涩,眼泪在里面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待看到另一端整整齐齐的切口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不远处几个人拿着电棒朝她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在那,老板让抓的就是她”
木槿溪哪里还敢停留,扔掉浴巾,就跑,鞋被她脱下来扔在浴室里,她赤脚跑在土道上,右脚每每落一次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的牙齿紧咬口腔内壁,逃出去这个信念始终在她的脑袋里盘旋。
闪电划破天空,带来震耳欲聋的响声,雨点渐渐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上,视线里模糊一片,只有无尽的黑暗,木槿溪捂住耳朵,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跑,眼中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下来,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她边流泪边跑,心中却是一片荒芜,无助感在在奔跑中越发清晰起来,这个时候,梵冬晨这个名字被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喊,好像喊一遍,恐惧就能少一点,那三个字被她仔细斟酌千万遍,字字句句吐出来时,瞬间牵扯的她心口疼痛难忍。
雨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浇在她身上,还会隐隐的疼,后背上更是灼热一片,身后的人还追着她,手电筒的光穿透雨帘还会有一些斑驳的光落进她的眼睛里,身上好像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剩下的都是麻木,麻木的跑,没有方向!
她好像跑进一个工地里,她不明白,希尔酒店处在繁华区,怎么在它的附近还会有工地?事实上,希尔酒店的后身是一片正在开发的区域。
她跑到拐角,看到后面有一块板子,娇小的身子一闪,躲进板子后面,蜷缩起来,因为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裙子,所以她一下子就融入黑夜中,让人看不清。
低头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腿上,脚上,泥土混合着雨水,脚上不知是哪里坏掉了,血流不止,给这个阒黑的夜晚更添一分诡异。
梵冬晨和肖亚哲到宋制片开的房间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们走进浴室,一眼就望到里面的狼狈
“槿溪可能已经逃了,你看这个”
肖亚哲把桌子上剩下的那段浴巾拿起来给梵冬晨看。
梵冬晨走到窗户处,往下看,转身大步往出走。
…………
木槿溪从缝隙中看几个人的动向,几个人找到这里不见她的身影,就分散开来,只有宋制片撑把伞留在原地,脸色异常的黑。
其实木槿溪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呈现一种几近透明的白,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但是她还在暗处掐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清醒。
黑暗中,她微张的眼睛看见一个保镖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没有迟疑,她起身就要跑,脚腕处传来的疼痛,却让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抬起头,她看见所有的保镖簇拥着宋制片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她围在中间,让她退无可退。
宋制片拽着她的头发,当下就甩下来一耳光,此刻的木槿溪,脸上终于露出灰败的表情,闭上眼睛,彻底放弃反抗。
他伸出脚就踢到木槿溪的身上,积蓄已久的怒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发完。
就在他还想继续的时候,他身边的保镖纷纷飞出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人拽着领子往后拖去,直接扔在地上。
随后,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体的各处,每一下都像石头一样坚硬,他疼的甚至睁不开。
此刻的梵冬晨,眼睛中猩红一片,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挥出的拳头带着死亡的气息,酝酿着一场血雨腥风,打到最后,拳头已经毫无章法可言,只是机械的在动着,俨然已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在看到木槿溪的的模样时,梵冬晨就已经被刺激的彻底失去理智,胸腔中那种巨大的疼痛感折磨的他无所适从,他只知道要狠狠的惩罚罪魁祸首,他要为小东西报仇,也不知道时在惩罚宋制片,还是在惩罚自己。
或许他只是想做些什么,给自己一个理由不去看槿溪的样子,他承认,他不敢面对槿溪现在的样子,他害怕了,如果,如果自己多给她打电话,可以避免事情的发生,可是他没有,是他的决定酿成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不停的打宋制片,在发泄的同时,愧疚也在倍增。
“行了,东子,你再打,人就死了,快去看看槿溪怎么样了,她好像受伤了,你带她走,这里交给我”肖亚哲提醒到
梵冬晨在听到受伤二字的时候,动作猛的停顿,站起身,大跨步走到木槿溪面前,她好像已经昏睡过去,他缓慢的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木槿溪搂进自己的怀里,像是不敢惊动她一般。
直到木槿溪完全进入他的怀抱里,那种从知道她有危险就开始的慌乱终于得到一丝慰藉,好像缺失的东西终于找回来一样,心跳也逐渐平稳下来。
梵冬晨的喉结上下滚动多次,他才伸出手颤抖的拨开木槿溪脸上的头发,入目便是她已经肿的很高的两颊,还嘴角鲜红的血,微闭的双眼,要不是她长长的睫毛还在颤动,他甚至要以为这般毫无生机的她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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