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为人师

  车外,红儿偷偷跟贺兰君议论道:“这京城男子怎么个个都生得比女人还美,而且比女人还较弱啊!这要是放到大草原上,还不得被笑话成什么呢!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贺兰君笑着瞪了小红一眼道:“待会,可别乱说话。这样的话,要是让他们听去,也显得我们太没礼数了。我可是来学琴的。”

  小红道:“唉,是啊!夫人老在家中说,小姐你没个女人样,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非逼着小姐你来京城学习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我看啊!这京城里的男人个个都比小姐像女人呢!小姐要是嫁给这京城里的公子哥,不需要学习做女人,倒是要更像男人一些才行呢!”

  贺兰君骂道:“你个小妮子,胡说什么,以后我给你找个京城男人嫁了,看你怎么做个男人婆。”

  红儿笑道:“小姐饶了我吧!”主仆二人一路笑闹,直到相思馆门口。

  相思馆中,柳常早已备好饭菜。吃完午饭,大家在院中坐下。此时,柳常便开始询问贺兰君:“贺兰小姐,听安宁公主说,你在她那儿学过一段时间的琴,对音律稍微有一点了解。不知道,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下。”

  贺兰君倒还大方,走到琴桌前开始弹奏,红儿一见此情形。赶紧找个地方溜了。贺兰君开始弹奏起来。

  虽然贺兰君弹奏的是公主教了好多次的简单曲子。刚弹一个小节,柳常和庄贤就皱起了眉头;再弹一个小节,柳常紧握双拳忍着;庄贤四处张望,想找个东西能塞住耳朵。一旁的仆人们都紧紧捂住嘴巴,想笑不敢笑。

  待到第三小节刚刚开始,柳常咳嗽了一声,大声说:“啊!贺兰小姐。”贺兰君停下弹琴看着柳常说:“柳老师有何指教?”

  “那个,我最近阳春白雪楼生意有些忙,招呼不过来。”柳常顿了顿。

  贺兰君笑眯眯地看着柳常,心里想着,你莫不是不想教我这样的学生吧。

  柳常又接着说:“所以呢,我今日特请我义弟庄贤过来,就让他来教你。你放心,他琴技高超,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来指导你,如何?”

  庄贤皱着眉头,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不知道这贺兰小姐虽然身手敏捷,在音律上实在是白痴。

  柳常看着庄贤,笑嘻嘻地说:“这贺兰小姐就交给你了。你们平日就在我琴室里练习吧~”

  庄贤看着贺兰君,瞪了柳常一眼,道:“不劳烦常哥哥了,我教贺兰姑娘有自己的方法,不必借助常哥哥的地方。”柳常马上把目光偏向贺兰君开始商量学琴的时日。

  这学琴开始之日,便定在三日后。

  ……

  三日后的早晨。

  贺兰君正梦见自己被一群贼人围攻,拿着长鞭奋勇杀敌。突然,一个贼人迎面而来,大喝一声。贺兰君伸出双手狠狠砸向那人,只听到一声惨叫,贺兰君立刻被惊醒,从床上坐起。只见,小红正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小脸。贺兰君问道:“小红,你为何坐在地上啊?”

  小红委屈地说道:“小姐,我来叫你起床。你不起来便罢了,为何扇我一巴掌。”

  贺兰君奇了怪了,自己刚刚明明在睡觉,怎么会扇到这丫头呢?转念一想,莫不是刚刚梦到自己与敌人厮杀,真动手了?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小红,忙起来说:“小红,不好意思。本小姐做梦,以为敌人杀过来了。”

  小红哀叹道:“小姐,叫你起床都会受伤。你看,我可真危险啊!”边说,边端着水放到桌上,伺候贺兰君穿衣。贺兰君抱歉道:“小红别生气了。要不待会儿,我们上街买糖葫芦。算是给你赔罪了。”

  小红这才高兴起来,说:“小姐,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两串。”

  梳洗完毕,贺兰君本想骑马去。哪知贺兰杰早预备好了马车,贺兰君只得闷闷地坐到车上。出门后,她们饶了个道,在街上买了两窜糖葫芦。

  之后,才来到与庄贤约定好的湖边。虽然,此刻日头还斜斜地在东方爬着,贺兰君看看那东方的太阳,顿时觉得自己是否来得太早。犹豫着是不是在湖边吹吹风,练练功再等等庄贤。

  谁知道还这姿势还没拉开,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一旁的小红吃着糖葫芦窜,听到庄贤有些责备小姐。忙道:“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呢?哪里晚了?”

  庄贤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晨间是一个人脑子最清醒的时候,最好的时光。你们若是不趁着这样的时光来学琴,怕是更学不好。”

  贺兰君自觉有点理亏,便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庄贤淡淡道:“琴边坐下。”

  小红见贺兰君乖乖听话,便也不说了,只是自己小声嘟哝道:“自己来得早,干嘛怨别人来晚了。”说着,便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时,庄贤开始教贺兰君弹琴。

  庄贤道:“现在跟着我,我弹什么音。你就弹什么音。”

  贺兰君乖乖答应了。跟着庄贤一个音一个音的弹。

  跟了两遍,庄贤问道:“会了吗?”

  贺兰君想了想,道:“会了吧!”

  “弹一遍。”庄贤道。

  贺兰君便弹起来,弹了不到一半,庄贤便叫道:“不行,重来。”

  贺兰君便又跟着庄贤弹,教了几遍后,庄贤依旧让贺兰君自己试试。只不过,没一次成功。庄贤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实在不适合学琴。”

  小红在一旁,早找了东西塞住耳朵,坐着参瞌睡去了。

  贺兰君看看抬头看着庄贤,她很想说,你把这话对我娘说去。只不过想到给父亲立的军令状,便忍下性子,道:“贺兰君知道自己不聪明,还请庄老师多些耐心。”说完便双手抱拳,给庄贤行了个礼。

  庄贤想了一会儿,看上去却是心中有一番思量,然后摇摇头说:“你还是不适合学。”

  贺兰君抬起头,盯着庄贤,眼里有些喷火:“你不想教了?”

  庄贤没吭声,只是点点头。

  贺兰君索性往桌边一靠,道:“你跟柳老师说吧!”便走到一棵大树下,闭上眼睛,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商量好了再告诉我。”

  庄贤想走,但想到自己与柳常的赌约,又回头了,道:“起来,别偷懒。”

  贺兰君懒懒地起来,道:“你决定继续教了?”庄贤点点头。

  贺兰君便继续练习庄贤教的那首曲子。

  庄贤这次下定决心既教之则安之,开始手把手地教。只是贺兰君一天下来只熟悉了一半。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