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的时候,蔺子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谭依秋有点生气,她忘了昨天蔺子然在她家门口坐了一夜而高烧。上午时蔺子然烧都没有退就出了医院,叫上梁丰翊和季文轩奔朝建集团力劝谭依秋撤销对维A的起诉。这一阵的忙活让蔺子然身心疲累,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谭依秋看蔺子然的脸特别红,就去摸他的额头,很烫,她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她心里有点慌张了。
“子然,子然……”
谭依秋唤蔺子然七八遍才从睡梦中醒来,蔺子然感到头疼,意识昏沉,浑身乏力。他看着谭依秋说:“哦,五点了,你下班了,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
谭依秋皱眉说:“你发烧了,很烫,先去医院。”
“我没事,”蔺子然说,“先去吃饭。”
“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谭依秋坐他身边说,“现在你发高烧,如果命没了,你让我怎么办?”
蔺子然笑了,因为他看到谭依秋心里害怕失去自己了。谭依秋把他拉起来就走,她一刻也不想耽误。谭依秋没有带蔺子然去大医院,因为大医院又是挂号又是交费的,很耗费时间,蔺子然的高烧刻不容缓,她带着蔺子然到附近的一个小诊所,诊所里的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看见谭依秋扶着蔺子然走进来就急走过去搭把手。
“医生,”谭依秋急说,“他高烧,能不能马上输液?”
“来,先把他扶到床上去。”
女医生一两句话问清了病因,对蔺子然的救治也非常之快的开始,十分钟后蔺子然就输上了液。谭依秋坐在床边,看着睡去的蔺子然,心里突然有了点疼。
天黑了,薛扬下班,要和蔺子然他们一起去吃个饭,但却发现蔺子然和谭依秋不见了。季文轩就慌忙打蔺子然的电话,是谭依秋接的.。
“蔺总,你去了哪里?”季文轩急得火锅里的蚂蚁一样。
“我是谭依秋,蔺子然发高烧在输液。”
“啊,那他没有事吧?”
“我会照顾他的,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们的蔺总就拜托你了谭总监。”
“我知道,放心吧。”
晚上九点钟蔺子然输完液,他想在路边走一走。
谭依秋说:“夜里凉,再说你还在发烧,你烧退了有的是时间。”
蔺子然没有固执,跟着谭依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她的家。蔺子然躺在了谭依秋闺房里的床上,他被房间里的郁香包围着,半醒半睡,感觉像在梦里一样。谭依秋给蔺子然煲了一罐鲜美的鸡汤,蔺子然身心疲惫没有胃口。谭依秋把他扶起来,亲自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喂他。
“我们有十年没说悄悄话了,”蔺子然喝醉了似的说,“你比前更加漂亮了。”
谭依秋瞪他一眼说:“贫嘴。”
“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恨着你过来的。”谭依秋说。
“我知道我这十年对不起你。”蔺子然看着她。
“先把汤喝了,话一会儿再说。”
“不喝了。”
“真不喝了?”
“嗯。”
谭依秋放下碗,靠在蔺子然身上,依靠的感觉让她心里溢满了幸福感。
蔺子然说:“十年前,我当兵去了。”
“什么?!”谭依秋一惊。
“是被抓去当兵的,在那个部队里没有手机和电脑可以通讯的东西,甚至连信都不让写,我们只有日复一日的训练,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
谭依秋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五年前我出来去找你,而你毕业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也找不着。”
“我听队长说我们小队的存在是绝密,是绝密……”
蔺子然说着说着睡了过去,谭依秋还在懵着,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蔺子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的光透过雪白的窗帘迸射进谭依秋的闺房,十分的柔和。蔺子然对房间里的一切充满了惊奇,谭依秋的闺房布置得很典雅,像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那么庄穆。
蔺子然看桌上有一个精致的小闹钟,时间指示是7点26分。他回想昨天的事,一切了然后就穿鞋下了床。
蔺子然下楼时看到谭依秋穿着一件白纱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杂志,他下楼的声响传入了她耳中,她蓦然抬头看着他下楼。
“你感觉好点了吗?”谭依秋合上书问。
“好多了。”
“昨天医院说你还得到输一次液。”
“我好多了。”蔺子然明显不想去。
“还没完全好。”谭依秋说。
“我吃药行吗?”
“吃药要吃一个礼拜,输液就输这一个上午,你觉得哪个划算?”
蔺子然毫不犹豫说:“那输液吧。”
谭依秋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站起来说:“我去换衣服,厨房里给你热着牛奶和鸡蛋,那儿还有面包,你吃一下东西。”
“好。”蔺子然向厨房那边眺望。
蔺子然在厨房吃面包时,慕略家打来电话。
慕略家在电话的一边用那种倜侃地口气说:“我听说你发高烧,怎么样,还活着的吧。”
“你找事是吧?”蔺子然口气硬硬地说。
“确实是来找事的,是那个起诉的事。”
“过不了多久会撤销的。”
“你肯定?”
“我肯定。”
“凭什么肯定?”
“只要哥说一句话,你嫂子就不会起诉你。”
“哇哇,龟大爷呀龟大爷,你对女人就是有办法。”
“少扯淡,还有事吗?”
“有,‘园之回环’这个项目还做吗?”
“做。”蔺子然思忖说,“那天她把洽谈会搞砸了,为了给业界的人一个交待,我们和朝建合作,一起做‘园之回环’这个项目。”
“什么!和朝建合作?”慕略家在那头吃惊。
“对,”蔺子然点头,“STW联盟出现了,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公司共同对付STW。昨天,梁丰翊已经和薛扬谈好了,如果你想了解具体情况,就找他。”
“好,我知道了。”
谭依秋换好衣服下了楼,到厨房找蔺子然,看到他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左手拿着面包在嘴边举着,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蔺子然打完电话,谭依秋才问他:“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
“叫什么名字?”
蔺子然心想这还没嫁过来呢,就问长问短了。只好说:“维A公司的总经理慕略家。”
谭依秋一笑说:“是为了起诉的事吧。”
“对,你看你什么时候撤销起诉?”
“为什么要撤销?”
蔺子然说:“我想你也听说过A维A,我是A维,维A是我弟弟,你这个做嫂子的可不能欺负弟弟。”
谭依秋一笑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蔺子然走过去抓住她的两支胳膊盯着她说:“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去!”
谭依秋带蔺子然去输液,还是那家小诊所。他们到那儿时,已经没有床位了,只好坐椅子上输液。在输液室里有一台大屏幕,播放着一部电视剧。
谭依秋身子朝蔺子然一倾说:“你说你当兵去了,昨晚你说着就睡着了,能再给我具体说说吗?”
蔺子然一脸地迷惑,问:“我说过吗?”
“你别不承认。”谭依秋说。
蔺子然严肃下来低声说:“这是绝密,不能说。”
“好吧。”谭依秋不勉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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