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蔺子然打开小院的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奔驰车,他看脚下,有一个信封,捡起来从里面取了钥匙。他还是要去朝建集团,他要见谭依秋。他途经一个花店,买了一束栀子花,他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一生的守候,他想告诉谭依秋他想守护她一生。他不打算亲手送,而是托花店的人给谭依秋送去。
蔺子然的出现让谭依秋原本美好的生活一下子有了痛苦,因为蔺子然的出现让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那被抛弃的耻辱让她心痛的窒息,她恨蔺子然。蔺子然在她工作的大厦下待了一下午,这她知道,但她不想见他,看到他心里只有痛苦。
谭依秋的心情也因蔺子然的出现变得有点差,往日对下属的严厉,往日对工作的热情也都打了折扣。她的神情有了几分的呆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蔺子然的身影。
谭依秋收到了花店的人送的栀子花,她知道是蔺子然送的。十年前她就喜欢栀子花,她希望和自己所爱的人相伴一生,守候一生。但是,现在的谭依秋对蔺子然只有恨,她把栀子花丢进了垃圾桶。
蔺子然跟随物流人员混进了朝建集团的大厦,他多方询问得到了谭依秋所在的办公室。蔺子然戴了一顶灰色的鸭舌帽佯装送东西前往谭依秋的办公室。
谭依秋全神贯注地看文件时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随口说了一句‘请进’。蔺子然推门而进,几乎没有声音地走到谭依秋面前。谭依秋感到奇怪,蓦然抬头就看到蔺子然赫然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一米五。
“是你!”谭依秋诧惊地站起来。
“是我。”蔺子然摘下帽子说。
“你来干什么?”谭依秋头扭向窗户,不欢迎地问。
“你恨我。”蔺子然说。
谭依秋不语,眼睛明显红了,湿润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十年前……”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谭依秋打断他,“现在我和你没有关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你真的能放得下吗?”
“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人生美好的时光又不止那一段。”
“你真是变了,”蔺子然说,“我没有变。”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谭依秋语气生硬,“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
“难道你就不听一下我的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谭依秋下了逐客令,蔺子然仍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谭依秋的目光里充满了憎恨,说:“如果你再不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和一个补偿的机会难道不行吗?!”蔺子然说着,红了眼。
谭依秋拍案说:“十年!十年你都不和我联系,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十年的时光你拿什么来补偿?!”
蔺子然沉默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无法补偿一个女孩十年的青春。但是他不想就此离开,谭依秋,不他想再错过了。
他们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彼此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不想再说下去,否则会吵起来,他们不想吵,怕伤害了对方。他们因而沉默了,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有声有息地流逝着。
蔺子然退了一步,看着谭依秋说:“依秋,还记得我们十年前我们在栀子花下的誓言吗?我答应过你,守候你一生。”
蔺子然走了,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谭依秋的眼泪流了下来。
蔺子然想办法在朝建集团留了下来,打杂。这目的是为了谭依秋,他放下了威严,对同事很热情,他的殷勤赢得了同事的好感。
蔺子然借工作空闲时向女同事问谭依秋的事,他没有想到的是谭依秋和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关系很好,可以说人资部的经理在追谭依秋。蔺子然知道了这个人资部经理的名字,叫常言。
午餐时,蔺子然在餐厅看到谭依秋和一个身穿西服的帅气男人在一起吃饭,相敬如宾。这个男人是常言,蔺子然看到谭依秋和他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
蔺子然从谭依秋身旁走过,坐在常言后面的一张餐桌上,可以看到谭依秋。谭依秋看到他,脸上就掠过不满和迷惑,她想,他没有走吗?谭依秋对蔺子然投过来的目光予以回避,把他看作了陌生人,从不认识。后来,谭依秋忽视蔺子然和常言一起走了。
这对蔺子然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一次他真的心痛了。一个男人被心爱的女人忽视,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
Love always like this, or love, or damage.
蔺子然再一次来到谭依秋的办公室,但没有想到常言也在。
常言看着他,质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蔺子然丝毫不客气。
“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常言见他没有礼貌,有了火气。
蔺子然毫不畏惧,说:“我想来就来,看看我的女朋友怎么了?”
“什么?!”常言一惊,回看谭依秋。
谭依秋愠怒,说:“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再这样纠缠我,我会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蔺子然一笑,“你真的变了,性骚扰你都说得出口,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你了。”
谭依秋扭过头去,无语。
蔺子然指着常言说:“我警告你,你要是对她动手动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谁对谁不客气?!”常言怒了,拍案。
“怎么,打一架?”蔺子然盯着他。
常言脑子一热,脱下西服扑向蔺子然。蔺子然一拳打在常言的右脸颊上,常言踉跄后退。常言想不能在谭依秋眼里丢人,奋不顾身地再次扑向蔺子然。蔺子然碍于谭依秋在那里,只想让他吃点苦头就罢手,但看到他那么不要命地扑来,只有把他撂倒。蔺子然打常言七拳两脚,打得常言没有还手之力,趴下了。常言没有想到蔺子然会功夫,心里满是怒火,但又无可奈何。
谭依秋慌忙去扶常言,她看着蔺子然,眸子里满是诧异。
蔺子然嘲讽常言:“看你在大学就是一个书呆子,只知道念书,一点也不经打。”
蔺子然离开的那一刻,谭依秋说:“你也变了。”
“怎么变了?”他伫立问。
“有功夫进行暴力了。”
蔺子然没有说什么,走了。
蔺子然走得很放心,他不担心谭依秋会让常言追走。他现在已经了解自己所爱的女人十年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不得不承认谭依秋较之过去成熟了许多,不再单纯,现在的谭依秋已经变得高傲,她这样的女人不是什么男人就能追到手的。谭依秋办公室发生的事,常言已经怀恨在心。
常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让人查蔺子然的底细,没有查出什么来,因为蔺子然用的是假名。常言以蔺子然不诚信、擅闯高层人士办公室为由对他下达了解职通知书,蔺子然工作未满一天就这样被炒了鱿鱼。常言的目的是为了把蔺子然这个障碍扫出去,让他没有机会再接近谭依秋。
蔺子然很冷静,没有产生大闹一场的念头,他把解职通知书撕了个粉碎,空中一扬,走了。蔺子然开他的奔驰回小院,途中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他车后跟着一辆黑色宝马,于是他就带着后面的车绕圈子。很快,蔺子然让前面来的一辆宝马堵住了去路。
前后两辆宝马车上下来四个戴墨镜的青年,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棒。蔺子然下了车,面无惧色。那四个青年挥舞着木棒冲过来,蔺子然遂与他们搏斗。蔺子然是有功夫的人,经过一番打斗,趴在地上打滚的是那四个青年。这一次蔺子然下手很重,打得那四个青年要么脸上红肿,要么骨折。蔺子然横眉盯着他们,知道是常言派他们来的。
蔺子然拨了荀之的电话,说有四个人群殴自己。半个小时后,荀之开着警车赶来。
蔺子然说:“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对我下手。”
荀之承诺说:“我会撬开他们的嘴。”
荀之转而吩咐手下:“带走!”
荀之把那四个青年带回派出所经过审讯得出了幕后指使者是常言,正如蔺子然所想。蔺子然想放过常言,荀之不答应,他要依法惩处常言。蔺子然只好给荀之一个理由:放长线钓大鱼。
蔺子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常言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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