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场 草原（何平戎部宿营地） 日 外
何平戎走出帐篷。他环视了一下草原的环境，以及正在休整的队伍。
行军灶已经架起，柴火燃烧，热气从大锅只升腾起来。何平戎看着锅旁的一个背影，穿着低级士兵的军装，腰带上插着一根稍长的哨棒。
何平戎走近这个背影，他刚接触到哨棒，只见这个背影迅速转身，伸手挡住了何平戎的手掌。
何平戎：海舟，你是猫吧！尾巴不能碰啊！
海舟：你才是猫！闻着饭味儿啦！
坐在周围的士兵哄笑，之后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士兵甲：追着饭味儿的是狗，不是猫。
士兵乙：海舟做的饭，哈，狗来了，得气炸了！
海舟：狗来了……我杀了你喂狗！
士兵甲：狗来了，咱杀了他吃肉！正好，你成天别腰里一打狗棒，别浪费了。
海舟：行啊，听你的，我他妈现在就打狗！
海舟抽出腰间的哨棒，举过头顶。看着手抡哨棒的海舟，近旁的何平戎赶紧低头。低头的瞬间，他的帽子被哨棒击中，从头顶飞出。
海舟：我打……狗……
方立走来，他捡起地上的帽子，放在自己手中，同时把一张信纸递给何平戎。
方立：团座，剿总来电。让咱们前往西安，与杨虎城会和。后天有飞机从D县到西安，咱们在那里登机。
何平戎叠好手中的电报，接过过帽子，戴好，又伸头张望了一下大锅，和锅旁紧紧抱住哨棒的海舟。何平戎拿起哨棒，随后掏出枪，递到海舟面前。
何平戎：给你个枪，换不换？
海舟：漂亮……不换！不，借……借用可以……
何平戎把哨棒还给海舟，顺手把枪又塞回腰间。
何平戎：西安。哼，枪棒有用吗？狗咬狗！
何平戎转身走远。海舟拿着哨棒，愣在原地。
海舟：会和？又会和？我他妈又得去会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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