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性福吗 (5)

  您性福吗 (5)

  5

  昨夜下过一场春雨,城郊的空气特别清新。今早,黄纪淮在欧阳兰的陪同下,特地到市郊东区的一片开阔的坡地考察。这里靠近城区,一条长流不息的江从旁穿过,不远处便是风景胜地大葵山,真可谓是山环水绕的黄金宝地!现在,有不少房地产公司看中这里,欧阳兰所在的公司更是志在必得。

  清爽的晨风将黄纪淮头顶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扬起又放下,放下又扬起。黄纪淮略眯着双眼,踌躇满志地眺望着开阔的坡地,良久,他才拍了一把欧阳兰的肩膀,说,我亲爱的总经理呀,你们很有眼光嘛!

  欧阳兰责怪地瞪了一眼黄纪淮,轻声地说,请注意点形象!显然,她不满他的亲昵动作,毕竟她的司机就站在旁边不远处。今早,她为了便于在车上与黄纪淮交谈,所以没有亲自驾车来,而是派了个司机代劳。

  黄总呀,在回城的车上欧阳兰说,我们的合作可是双赢的哩。我不邀请你,恐怕你也要主动插手呢。

  哈哈哈,黄纪淮故意笑得更爽朗一些,然后说,我的总经理,你别那么自信,我的初衷可不是房地产项目哦。

  突然一对少男少女背着行囊,骑着自行车迎面闪过,那女孩好像是小菁。欧阳兰心想周末女儿要在学校补课,却跑来这儿干什么?她连忙拍着司机的座背,催促说快停车,快停车!

  轿车嘎的一声急刹,欧阳兰急匆匆地开门下车,蛾眉紧锁地往后张望。奇怪,那对少男少女却突然蒸发了似的,杳无踪影。

  这是一条国道,从大葵山脚下穿过,这边通往广州,那头连着桂林。有不少农民果贩在路两旁搭起棚子,贩卖本地特产沙田柚。一果农见到欧阳兰停车,兴奋得枯涩的双眼都发光,连忙手捧一只柚子凑上来,说,来,来,来,老板,靓货,够香甜,够便宜!

  欧阳兰没理会果农,焦急地往前边走去。

  果农一边走回自己的摊档,一边啐道,丢那妈,越有钱越小气!

  欧阳兰自然没有听到有人骂她,她张望了一番仍未见女儿的踪影,便掏出手机,按通了女儿学校宿舍的电话。

  哎,Hello,你找谁呀?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接电话。

  欧阳兰答道,我找姜小菁,她在吗?

  你是谁呀?女孩在卖关子。

  我是她妈!

  哎呀,小菁……她补课去啦。

  欧阳兰想不到这可是女儿的阴谋,她早已向室友约法三章:每到周末,凡是她家里人打来电话,若是她不在无法接听的,便请接听的同学说她补课去了。

  待欧阳兰上车远去后,小菁便与鼻涕虫从一个沙田柚果棚后边闪出来。原来,小菁与阿妈的车子迎面而过时,她一看那熟悉的车牌号便知是阿妈的车子,而当她听到嗄的一声响时,她回头一看阿妈的车子在急刹,她慌忙拉上鼻涕虫,立刻钻到路旁的果摊棚后。

  今早,小菁与男友路过这儿是要到大葵山去看桃花。他们骑上车,没费多少时间,便来到了大葵山。

  那一片桃树林长在大葵山南麓,这时候已挂满了红艳艳的桃花,远远看去好似一片彩霞被谁摘下,披到了大葵山身上。

  桃花女与鼻涕虫在桃林里兴奋地窜来窜去,桃花女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在缀着昨夜雨露的桃花映衬下,越发娇嫩动人。在本市综合大学三年级就读的鼻涕虫,频频举起从家里带来的照相机,一次又一次定格这美丽的瞬间。

  来,来,我俩合影一张!鼻涕虫支好架子,调好机子,便一边跑过去,一边催促道。

  当桃花女伸出舌头,做着鬼脸,鼻涕虫一手扯着桃花女的耳朵,一手打着胜利的手势时,咔嚓,相机为他俩留下了活泼调皮的瞬间。

  哎哟,你扯得我的耳朵这么疼!桃花女叫喊着,便恼怒地用力摇动鼻涕虫身旁的桃树,让树上缀着的雨露坠落到他的头上和身上。他一看也不甘示弱,立刻上前摇动桃花女身旁的桃树,可桃花女动作乖巧地躲闪起来。躲来躲去,桃花女躲到一张供游人休憩的长石凳前,便一屁股坐定不躲了。鼻涕虫趁机纵身一跳,挥手一拍伸到石凳上方的桃树枝,噼哩叭啦,晶滢的雨露和粉红的花瓣纷纷坠落,其中一片花瓣还悄然从桃花女的领口掉进了她的小乳沟,一股湿润和冰凉的感觉即刻从胸膛处弥漫开来,以致令她失声高喊起来。鼻涕虫一看情况不妙,来不及多想,便将手伸进了桃花女的领口,想将花瓣拿出来,可这吓得她本能地双手捉住他的手,正想往外拽。可是,这时候仿佛全世界都僵直了似的,这一对少男少女也停止了呼吸一般。少男的手已实实在在地触到了少女那充满弹性的小乳峰,一种电闪雷鸣般的震撼顿时击昏了这一对少男少女。

  因为是早上,昨夜又下过一场雨,桃林里湿漉漉的很少游人,仿佛让这对少男少女独占了似的。少男本想抽出自己的手来,可被少女紧紧捉住。她不但不将他的手往外拽,反而双手抓住一把刷子似的抓住他的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两只乳尖间擦来擦去。她闭上眼睛,噏动着樱桃小嘴儿,愈来愈急地喘息着。少男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来,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用他刚刚涌出绒毛的双唇重重地压到她那红红的小嘴儿上。她身子一软,两人便躺到长长的石凳上。少男的手好像一尾失去控制的鱼,在少女的身上游来游去。突然,他粗鲁地撩起她的裙裾,一只手也游到了她那片湿润的地带……恰巧这时,几只山雀扑凌凌从他俩头上飞过。少女顿时清醒了,她一边挣扎着坐起来,一边说不不不能这样!

  少男睁着醉迷迷的双眼,那只手还在游动着,他不解似的问,你怎么啦?我俩来玩那个。

  少女一把推开他的手,说,不行,真的不行。到时候我的肚子大了怎么办,我还在读书呢。

  少男弯着腰,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了大半天才说,你这个大笨蛋,那么容易大肚子吗,我的种子还没播在里面呢。

  你坏,你真坏!少女一边骂,一边追打着少男。

  夜里,姜良与欧阳兰背对背地躺在床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近段时间以来,由于两人隔阂感越来越强,别说行夫妻之事,就是相互交谈都愈来愈少了。尤其是姜良,一想到老婆与黄纪淮怎么的,便觉得大倒口胃。一回到家里,他就不想说话。今晚,欧阳兰在床上回想白天与黄纪淮到城东坡地考察的情景,又突然想起好像路上邂逅女儿的事。女儿两个周末都没回家了,说是要在学校补课。欧阳兰挺记挂女儿的,不知女儿在校吃得好睡得香么?尤其是在迎接大考的关键时刻,每逢女儿周末回来,她都要给女儿加加营养,还时不时捎上一两瓶营养补品给女儿带到学校吃。

  想到女儿,欧阳兰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对老公说,看你睡得像死猪似的,小菁老是不回家,你也睡得安稳?

  姜良装着没听见,迟迟没反应。欧阳兰恼火了,抬腿撞了一下他,又说,喂,聋哑啦?

  姜良没好气地说,不是学校在搞补课吗?毕业班嘛。

  我就担心女儿不好好读书,欧阳兰转身面对老公说道,早上我陪黄纪淮到城东考察时,路上好像见到女儿骑车,可一转眼就不见了。

  姜良一听就来火,讥讽着说,你天天都有“重要客户”陪,哪有心思管女儿的事?

  欧阳兰一骨碌坐了起来,用手推了一把老公的身子说,你怎么啦,你天天吃什么醋呀?人家黄纪淮只是生意伙伴而已。

  生意伙伴?姜良也转过身来,冷笑一声说,生活伙伴的吧?

  虽然以前欧阳兰与黄纪淮有过一段恋史,但欧阳兰对黄纪淮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现在她百般讨好他,只是为了顺利合作以便获得城东坡地的开发权。开初,欧阳兰怕老公误会,瞒着老公去接触黄纪淮,尽管黄纪淮对她念念不忘旧情,但她相信只要自己掌握分寸,是不会出事的。后来,老公已知晓黄纪淮的到来,她就不再忌讳了,而是光明正大地去交往,甚至催促老公去会会黄纪淮,为她的公司多说些好话。可是,老公不但不念同窗旧情,还要经常讥讽她与黄纪淮的往来,她心里的确不好受。这回听到老公这么说,她真的是生气了,只见她一把将老公从床上拽起来,义正辞严地说,什么生活伙伴?说清楚点!请你不要那么小肚鸡肠,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清清白白?哼,姜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傻瓜呀,读大学时你早就是他的人了!

  欧阳兰一听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晕眩起来。她失身那一夜的种种情景,她一直都在努力淡忘,她的确不愿再揭那个伤疤。当时,她与黄纪淮只是春情萌动,头脑一发热就失去了理智,在一个星月朦胧的夏夜,在大学校园里的花草丛中,她那雪白的裙子被沾上了几滴殷红的血迹。事后,两位大学生也不知如何办好,诚惶诚恐地度过了一个月,当她的经期再度降临时,他们才放下压在心中的石头。算是他们幸运,因为出事当晚刚巧遇上女方的安全期,所以没怀上。但不管怎样,欧阳兰最终选择了姜良,从此不再与黄纪淮有任何一丝半点私情,尽管黄纪淮一直都不死心。可事隔多年,偏偏黄纪淮又回到欧阳兰身边,成为生意伙伴。虽然黄纪淮痴情依旧,但欧阳兰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总是有理有节地应对着黄纪淮的频频进攻。作为自己的老公,不但不理解老婆的苦衷,还要翻出陈年老帐糊弄,这太令欧阳兰伤心、失望了!只见她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指着姜良,简直是歇斯底里地狂叫,你这卑鄙小人,滚,你给我滚!

  谁知姜良一边下床,一边说,滚就滚,哼,你以为你是谁呀?!他穿上鞋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去。

  欧阳兰拿起姜良用的枕头,叭的一声砸到卧室门背上,依然大叫着,你这狼心狗肺的,有种的不要回来……说罢,她扑到床上,嘤嘤抽泣起来。

  姜良家是一幢三层半的小楼房,他夫妇俩住在二楼,女儿住在三楼。在三楼上边的半层,设有一间客房,专供家里来客住的。姜良从主卧室里出来,便气冲冲地走到三楼上边的客房。由于好久没有客人来住过,房间窗户一直关闭着,姜良一踏进门去,一股浓浓的霉气几乎呛得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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