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场 帐篷 夜 内
军用帐篷里，有两处光源，但仍是光线晦暗：
一处是电线上拴着的一只光秃秃的灯泡。挂在帐篷顶端，灯光下是电台和发报机。军官何平戎和通讯员方立，坐在电台前。方立将何明的口述内容，翻译成摩尔斯码，用电报机发出去。
另一处是光源，是电台斜前方的火炉。炉中燃烧的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和发报机的“嘀嘀”声，交响和鸣。
何平戎：我团至剿匪地点，未遇敌。据查，赤匪已先期转移。追击或待命，请示。西北剿总第二纵队第75团，何平戎上。
方立：团座，那19个尸体？
何平戎：不是第40军团的。据我判断，要么是是红军的残部，要么……是中央红军！
方立：不是？团座怎么知道不是？地点和地图上完全一样啊？
何平戎：40军团，属于红四方面军。他们是墨蓝色的军装，帽子上的八角，很大。而那些尸体，帽子的八角比较小，衣服是浅灰。当然了，浅灰也只是一部分，他们的制服，样式完全不统一。
方立：听说都是血肉模糊的。惨啊！估计是这草原上的藏民，帮咱把他们解决了。
何平戎：没这么简单。方立，我问你，打胜仗，靠什么？
方立：枪好使！能拼命！
方立大喊了两句，看到何平戎没有反应，便把放声音低，言语里也没有了底气和自信。
方立：指挥好！像您这样的，像胡总司令那样的……
何平戎走到火炉旁边，伸手烤火。
何平戎：看得到的，都是假象；看不到的，才是战机。
话毕，他突然转身，伸手指着方立。
何平戎：下次见到胡司令，我得把你的褒扬，转告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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