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最难写的便是个“我”字了,失去了头上那一撇,便成了“找”字,于是不停地在余生中想将那一撇找寻回来。年轻时找寻着臭味相投的伙伴玩耍,毕业了找寻着稳定安逸的事业工作,恋爱时找寻着称心如意的另一半,年岁老去还要找寻着这一辈子不曾经历过的遗憾,找来找去,总是能找着别人的所失,而忽略了那一撇在自己身上轻轻滑落的痕迹。
史忆走在了一个狭长又黑暗的窄巷里,他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这使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可用手摸摸眼睛还有五官的完好无损都在脸颊上,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漆黑的窄巷里确实伸手不见五指。无明的恐惧袭来,他的肉心已吊到了喉咙眼里,突突地告诉他血脉喷张,就快要暴裂开来。患得患失之间,恍恍怱怱地看见一个亮点闪现在前方,他寻着那亮点而去,那亮点也愈发的清晰起来,开始呈现出一个椭圆的光门,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烈地,他的眼睛也被刺激得渐渐地不能睁开,最后不得不用手遮挡住,这样不知走过了多久,他一个趔趄,突然跌倒在地,全身暴露在了强烈的光芒下,眼睛是完全不能睁开来了。
是草地,他能感觉到青草被微风带过,正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他试着微微眯开双眼,还是刺眼,赶紧地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又闭了起来,于是这样不停地适应着,逐渐地睁开来双眼。
他也站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很是惊异,一望无际的草原过去,尽头是天边,太阳正悬在天空之上温柔地鼓动着和风抚弄着地上的青草,无数的动物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在他附近的,望向了他的投来了善意地目光,而后跑开去追逐着同伴。
是在做梦吗,他不停地问着自己,可这会感觉是这样的真真切切,他心胸开阔得与这天地草原连在了一起,好久以来都未尝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果这真是一个梦境,他倒是希望长久地做下去,他不想这么快地结束,好过在现实的残酷里身不由已。
他随着物群也向前跑去,压抑了许久的心情此刻释放了无比强大的动能,让他一直的这样跑着,像野兽一样地向前跑着,融入了那物群中,居然感觉不到丝毫地劳累。
许久,他与那物群一起来到了草原的尽头,展现在眼前的是使他更加惊异的景象。
在那不知多远的地方,与天空连在一起的是一座恢宏的城堡,不,是一座城市,平地而起,层层建筑叠加而上的一个城市,高耸入云,城市之外,便是茫茫的田野,各物种存在其间,欢快地生活着。
他正被这景象吸引得入神,身边一阵烈风刮来,停下了一列看不到轨道的动车。
车门开启,他进得里面,里面坐有各种肤色的人,他们用着各种语言交谈着,可奇怪地是,不论他们说的哪地方言,他都能听得懂。
动车载着他们来到那城市下面,他跟随着人群出来,很快又上到电梯里。这是电梯吗?不是,是一种能够上下左右移动的轨道动力工具,就这么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将他带到了那城市的中间地带,他随着人们出来。
眼前呈现出一个空中花园,大过了他所见识到的任何公园,还有大小不等的建筑,他兴奋地走将过去,不觉踩在了玻璃上,向下看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悬空的立在了高空之中,脚下飘来一朵朵的白云,透过白云,隐隐地还能看到各式建筑顺势而上,直到头上望不到顶的天际,他处于这建筑群地中间花园里,一切一切,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有一个老人微笑着朝他走来,招呼他来到公园长椅上,两人扯开了话题。
“大爷,我这是在哪?”
“在天空之城呀。”
“天空之城?......”
“你不记得了吗,这里你不熟吗?”
“您是?......”
“我不就是你吗。”
他一阵地迷糊起来,努力地想记起一些什么,看着这地似乎是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来过,眼前的人也是一样,熟悉的身段神态,与自己一般,却又模糊不清,他不能肯定此人的说话是不是在调侃自己。
正在他准备搭话时,脚下的玻璃突然碎裂,身体失去了重力,从高空中坠落下来,他拼命呼喊着,手脚更是乱踹一通,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仍旧阻挡不了那疾速下降的动力,他的心也悬在了半空,快要窒息过去。
他全身在与空气的接触中擦出火花来,炙热地烧灼着他,喉咙眼里都能吐出一团团的火来。
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传来:“史哥,史哥,怎么样啦?”是佟倩,感觉好像就在身边,可他却看不到她,这使得他更加地恐惧,慌乱中他闻到了她的体香,有一只手抓住了他,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揪住,可不论他怎样努力,身体仍在往下沉,而且是那么的快速。
没过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掉到了一个冰窖里,周遭一片漆黑寒冷,将他炙热的身体迅速的冷却,冰封住他的知觉,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又是一阵的热浪袭来,全身似有一股子燥热难挡,他惊惧地突然坐了起来,眼睛也随之睁开。
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还是在这旅馆的小房间里,周遭被窗外的阳光照洒着,寂静而又略显单调。
房门开启,佟倩走了进来,见到他笑了起来,说道:“史哥,终于醒过来了,你可吓坏我们啦。”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你发烧了,这几天迷迷糊糊地老说着梦话,一会儿笑笑,一会儿手舞足蹈地,好不吓人, 梅姐直嚷嚷着又要报警又要送医的,可又担心自己脱不了干系,说我正好有一门子手艺,不如试试,我这不,用家传的秘方草药敷在你额头上,一日两次的,一连三天了,要是你再不醒来,我可真得送你就医了。”
梅姐,便是这旅馆老板娘了,也是他第一次在大堂见着的那位大姐是了。他能想像她一脸不耐烦的嘟嚷着,碰着了他这位丧门丁赖在这里装死,害她房钱挣得也是心惊肉跳地表情。然而这又能怪谁呢,自己这身体不争气地,在这个时候病了,耽误了自己不算,还害得人家操心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一声惊呼:“三天了吗,我睡了三天了吗?现在是星期几?”
“星期二呀,怎么啦?”
“妈呀,我的手机在哪,有没有找我的电话?”
“哦,在你昏迷时是有电话响来着,我想去接来着,可你那手机上有屏锁来的,我打不开,也接听不了,想着也不好干预你的私事,就没在意。”
佟倩说着从桌上将手机拿来递给史忆,他一把接过打了开来,见屏幕上满满的是星期一的电话留言信息,有张燕的,有秦海的,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是没有夏铃的,他心里一阵的悸动,要不是没有气力的话,他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只见张燕发来的的留言是这样写的:“史哥,我已打过几通电话,您都没有接听,是不是找到新的工作而厌弃我们这啦,这样可不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应该做的呀,怎么的也得回复我们一下也好吗。”
秦海的留言是这样写的:“史哥,我们这正缺一位人事经理,我说动了我们老板,他对你很是感兴趣,要马上见你,要不要试试,请立即回信,我好安排。”
史忆顾不得其它事情了,急切地拨通张燕的手机,想着解释一下,却不料张燕气忿地挂掉了,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地机会。他连续拨通了好几回,依旧是这样,接着他又拨通了秦海的手机,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关机的语音,他不免有些抓狂,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旁的佟倩看着是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近身询问他。她哪能理解史忆此时的心情呢,没有工作的话,在这地可没法再待下去的呀,那也就意味着白白的跑来这里,被人涮了一把不说,还得空空地两手回去,回去又能干什么呢,还不是终日里找、找、找工作,寄望着白许的帮助,还有小晴冷笑地眼神吗。无论怎样,自己是不能走回头路的,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来回踱着步,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还是带病之身,一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只听得佟倩叫唤了一声,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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