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锦书默默床畔,凉得彻底——那人离开很久了。再看四周——她睡后被他架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他去哪了?
她是在早膳上看到安陵的。他与遇鹤说不出的亲昵,俩个人坐在一块,也不知说些甚,遇鹤脸上一层红光,快能升起太阳了。刺眼得她瞥开眼。
这餐桌这回倒是多出位置了,却不是安陵边上,安陵边上一侧是遇鹤,一侧是她父王,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天后看她来,就指着她让她坐在遇鹤边上,“锦书,你来了,坐吧。你这孩子,就爱睡觉。”
锦书轻笑,不说话。
天帝接过话,“锦书,你有所不知,你妹妹与龙王情投意合,所以这回也和你一起回龙宫。你们从小感情好,到了龙宫一起相互照顾,更要好好照顾龙王。”意味深长地看她。
锦书轻笑,只管吃早膳,良久才放下碗筷,“遇鹤妹妹哪里还需要我照顾,我的病才需要遇鹤妹妹好好照顾。”
天后知道锦书意在所指,岔开话题,“龙王今日可还留在天宫。”
安陵推说政务繁忙,早膳毕就将回行。
早膳后。
天帝携天后和众子女送行,笑容可掬,好不欣喜。
安陵抱拳答谢款待,身侧的遇鹤面色红润,天然的胭脂红像夏日晚霞。
锦书在另一侧一路模样乖巧,不吵不闹,甚至连安陵的脸没多瞅一眼。
一行人在天帝与天后的目送中回到龙宫。
*
龙宫政殿前。
锦书忽然拉住安陵的袖,一边朝遇鹤厉声,“遇鹤你先下去,我与安陵有话要说。”
遇鹤一气,但偷瞄眼安陵,挽住安陵的手,“安陵哥哥……”
锦书眼瞟过遇鹤,气极反笑,“我也是你姐姐,遇鹤,你怎么不听你姐姐的话。我说让你先下去!”
遇鹤脸腾地红润,似乎受不住这般嘲讽,往安陵怀里靠。
安陵出声,“我让人带你熟悉熟悉龙宫。”语毕,便招呼青衣带着遇鹤出去了。
甫遇鹤前脚一出,锦书一个巴掌扇下来。扇的时候带了全部的力气似的。
安陵没躲,他没料到她的性情这般烈。
他扯住了锦书那扇巴掌的手,眼睛里少有的波澜起伏。——天地之间,没有人,敢对他做这般不尊不敬的事。她的第一个。
“安陵南沔。你混蛋。你救我母亲,你替我弄药,你带我省亲,根本都是为了遇鹤是不是!对我和遇鹤不一样。遇鹤是你想娶回来的,我是我母亲的恩情不得不接受的女人。昨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祖母要来,特地把药放到我母亲那里,甚至还把我骗得团团转,以为你是多为了我和我母亲着想,其实你根本就是为了保护遇鹤是不是?亏我傻得这么厉害。我竟然相信你这种人。现在是你喜欢的了,遇鹤你也娶到了,我母亲的药还留在她房里……你混蛋!”
安陵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她,刚想喝止她,她剑拔弩张,双眼朦胧,望着他,“你还一晚睡两个……那你睡/我做什么……我这样,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锦书还算清醒,他起码将母亲从火坑里救出来了。她若是离开这里,到会好受些。去找她祖母,弄些药物来,说不定能延缓她的过度衰老。长期吃这种药,迟早会失明失聪的。要不得。
安陵不动声色地盯梢着她,依旧君子模样,却好像一只猎鹰一样用X光透彻地照耀她,好像要看穿她全部的心思。
最后听见他冷硬掷地的声音,“你总有自知之明,还是该说你总爱自作聪明?”他忽然卡住她的下颚,厉声,“来人,龙妃目中无人,擅作主张,不行妇道,即日,龙妃的紫苏宫贬为冷宫,龙妃降为龙嫔。”
锦书笑。
却听他也笑,狠厉万分,“龙嫔莫慌,你若是再敢擅自出入龙宫到人间,或者恣意妄为,我自有办法将你母亲再弄回天宫。”
锦书猛然侧过头,她抬手又想扇他,“安陵南沔,你混蛋,你说话不算数,我母亲是你恩人,你有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吗?”
他眸色越发地厉,“云锦书,是你逼朕的。朕本就无意害你。但是朕更不会爱你。朕最讨厌,自作多情,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人。”
他盯着她,朝外喊,“来人,将龙嫔带回去,并禁足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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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释:章节名我以为有必要说一说。任他明月下西楼我想说的便是让她(他)去吧,不再追也不必追了;云中谁寄锦书来是想说,第一这是锦书姓名出处,二是她嫁给他,仿佛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封书信,是一份大礼;罗带同心结未成指的是二人的婚礼最终还是留有遗憾,两人的同心结没能打上,洞房夜没能入;后碧海青天夜夜心是与前一句嫦娥应悔偷灵药连用,指的是九千岁和那个蛇女的故事,九千岁因为跟了天帝为了能够得到天帝的信任,所以不得不离开蛇女即所谓偷灵药,所以他一直生活在碧海却日日在后悔;三千宠爱在一身说得自然是龙帝对锦书的宠(帝王对妃子的宠法,因为三千还在);最后这一章所谓山长水阔知何处其实是故事稍后锦书的怅然,她感慨山长水阔她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该去何方。
PS:最近文写的好卡,虽然思路还在,但是写起来有些不知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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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我也喜欢古风。 有空看看我新写的《原本薄凉》,好就点个赞。
风格我喜欢,已看,文笔流畅,构思巧妙。有时间希望看一下我的作品,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