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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 赫总、、、、、、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妙曼的话把赫建平搞得一头雾水,惺忪的眼皮瞬间被冷水浇泼了一回,“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赫建平习惯性地从床头取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烟,却找不到点烟的打火机,又无奈的把烟放回原处。披上衣服,来到清冷的窗前,丝丝的月光透过凝重的玻璃百无聊赖地泄在他那矮墩墩的身材上,细细的眯眯眼在搜索掉在地上的近视眼镜,很快他的目光定位在床脚下,眼镜和打火机很和谐亲密地楼在一起,他弯下了腰,拾起了眼镜和打火机,点燃了烟,电话那头在诉说着陆华明他们几个人一夜未归电话又联系不上的事情。

  原来,临近关门打烊的时候,李拉和李香凝在整理账本,丁一把一天的营业收入交给了陆华明,放入密码柜里,准备明日上午的时候到当地的银行兑换或储蓄。走到门口,刚想拉下不锈钢卷帘门的时候十几个抢匪扑了上来,为首的抢匪拿枪顶着李香凝的头。李拉大惊失色,不由“啊!”的叫了一声。枪托重重的砸向她的后脑勺,她随机晕了过去。几个黑人抢匪叽里呱啦地嚷道:“蹲下,双手抱头!”另外几个在屋内翻箱倒柜,用枪顶着陆华明的脑袋命令他爸保险柜打开!陆华明在两个抢匪的质押下,来到另一个房间,用别再皮带上的钥匙打开一个金属抽屉,找出了保险柜的钥匙。保险柜里近三天的营业额,就这样成为泡影。还有的劫匪把烟酒食品取下架。装了满满一车厢。

  陆华明蹲在地上,无措的眼神,止不住的冷汗,他的裤脚已经湿了,下面淌着一泡尿,李香凝和李拉匍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就像那一滩失去了求生欲的淤泥。屋内除了抢匪翻箱倒柜的,往口袋装东西的声音外,死一般的寂静。而窗外,似乎还和往常一样,汽车躁动的鸣笛,摩托车还在路上疾驰,路边的小孩依然在道路旁叫卖。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抢匪把劫来的货物装满了三辆卡车的车厢,轮胎因为突然的加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汽车疾驰在狭小的道路上又很快消失在忧郁的夜色里。

  陆华明从刺耳的摩擦声中回过神来,微微抬起被自己双手护实的头,目光试探性的扫视十周,除了瘫痪在地上的李拉和李香凝,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他的身体不自主的后倾,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紧绷的身体,瘫在地上。他的大脑与双腿做着斗争,可是他控制不了他那像灌了铅似的双腿,身体似泄了气的气球,他努力地站起来,去搀扶地上的李拉和李香凝,这些似乎在证明他还是个“男人”。

  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踱步到大门口,使尽吃奶的力气关上了大门。他们把自己关在屋内,拉下窗帘四周显得很严实,今晚注定不回宿舍了,他们在屋内呼着“丁一”的名字。声音像蚊蝇一样脆弱,似残烛流淌着的游丝那样无力,他们期待着在货箱还有橱柜的某一处角落里,会有丁一蜷缩的身影。可是,窒息的空气中,只有他们的声音在回荡,没有丁一的半声应答,哪怕是一句“在”的回应,此时都是一种奢望。

  屋内手机电脑被洗劫一空,电话也身首异处,电话线斜着耷拉在货架上,有气无力地来回晃来晃去,就连注有本机号码的标签也被撕掉。

  妙曼在住地已经煮好晚饭,久久不见陆华明他们回来吃饭,电话也打不通,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把窗户关得很密实,似乎不让外面污浊的空气流到清新的屋里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目瞪口呆地张望着天花板,她一边给赫建平打着电话,一边在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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