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剖腹产

  第一场

  〔1999年4月初某天清晨,张家小院外门口。笨狗哈利纯黑色,三岁大;在院门口等待柔柔〕

  (李妈妈,哈利,柔柔上)

  哈利:趴在小院外门口,微侧着身子从两扇铁门门缝里向院内张望。

  柔柔:从窝里跳出,在李妈妈卧室门口徘徊。

  李妈妈:(打开门)出去吧。

  柔柔:从两扇铁门中间匍匐钻出院子。

  ……

  第二场

  〔6月中旬某天晚上。李妈妈屋内。〕

  (李妈妈,晴晴,柔柔上)

  晴晴:柔柔,你都两三天没怎么东西了,吃点吧。(夹块鸡腿放柔柔碗里)

  柔柔:趴在窝里没有精神,不吃不喝。

  晴晴:俺妈,柔柔不会是生病了吧?

  李妈妈:可能要生小狗了。(去衣柜里拿件半旧秋装垫在窝里)

  晴晴: 它自己生吗?

  李妈妈:我们没法帮它。

  晴晴:她疼不疼啊?

  李妈妈:疼也要生,动物不都是自己生嘛。

  (第二天清晨5点。李妈妈起床开灯,晴晴迫不及待地冲到柔柔窝前)

  晴晴: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李妈妈:(摸摸下坠的腹部)可能难产,过会带柔柔去市里看看吧。

  第三场

  〔天明。李妈妈和晴晴焦急地抱着柔柔走向俱乐部的公交站,坐上去市里的1路公交车,路途中经过几座矿上的煤山。车辆过处,漫天的煤灰。四十分钟后来到相山公园下的“爱它兽医院”。〕

  〔男医生,三十岁上下,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幅眼镜,店里养只大狼狗。〕

  (男医生,李妈妈,晴晴,柔柔上)

  李妈妈:医生,俺的狗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快给俺看看。

  男医生:(用细长的手指摸了摸柔柔整个腹部)需要做手术。

  晴晴:手术?柔柔会死吗?

  男医生:大狗活下来的几率是百分之十,如果不做手术,大狗和小狗会全死掉。

  李妈妈:做吧!(把柔柔翻过来绑在医生指定的手术台上)。

  男医生:你站到那边去,背对着狼狗,它要看见这个小狗,能把它撕吃了。

  李妈妈:(从一旁按住柔柔,看到男医生拿起手术刀就要下手)不给它用麻醉药吗?

  男医生:小狗都不用。

  晴晴:那得多疼啊!

  李妈妈:(按住柔柔,心疼的流泪)柔柔,俺不怕。

  柔柔:眼里水汪汪,一声不吭。

  男医生:(手术刀将柔柔凸起的腹部一刀剖开,用他灵活的手接连取出四只黑色的小狗。)小狗不纯。

  晴晴:妈,柔柔流了好多血。

  柔柔:身体微微抽搐着。

  男医生:(老练地将柔柔的肚子缝起来,用棉球擦干血迹),40块钱,可以走了。

  柔柔:鼻尖冒汗,平静地看着李妈妈。

  晴晴:(把小狗抱在怀里,递给柔柔看)柔柔,你看你的孩子。

  柔柔:看见孩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李妈妈:(把柔柔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中,心疼地看着)谢谢医生。

  【旁白】平凡的小狗们用朴实简单的举动为虚伪懦弱的人类诠释忠义的内涵。

  第四场

  〔第二天下午,李妈妈屋内。〕

  (李妈妈,晴晴,柔柔上)

  李妈妈:来,柔柔,喝点母鸡汤。

  晴晴:(抱过正在吃奶的小狗)俺妈,小狗吃奶的时候老是扒柔柔的肚皮。

  李妈妈:哎,都快扒出个漏洞了,我用布给它包起来。

  (李妈妈给柔柔腹部轻擦酒精,点上消炎药,用布缠绕肚子三圈,兜住伤口。)

  柔柔:静静地躺在窝里哺育她的孩子。

  晴晴:这几个小狗都没有柔柔长的好看,也没柔柔显得聪明。

  李妈妈:就这小狗都被人预定完了,我就答应了三个人。

  (半个月后,柔柔身体恢复)

  柔柔:听到李妈妈回来,挣开吃奶的小狗,去院子里迎接李妈妈。

  【旁白】狗的童年由谁呵护,谁就有幸拥有狗的一生对他的思念。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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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淳定 作者

    狗对于人的意义远远天于忠诚的陪伴,它的聪慧与坚强,足以启迪软弱的人类,需要向小狗狗学习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