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童年

  第一场

  〔1997年12月某日,清晨4点半。空中不见星月。村庄寂静地有些可怕,小路上没有路灯,伸手难见五指〕

  李妈妈:(小声地)柔柔,走了。

  柔柔:一个机灵从窝里蹿出,四肢张开下压,抖了抖身子,跟着李妈妈出门去。在小院门口石榴树下停步方便。小便时两只后腿弯曲蹲在树根旁边,大便后,屁股在土地上擦了擦,然后用前腿扒土将粪便遮盖起来

  李妈妈:(笑笑)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棵石榴树越长越好了。

  柔柔:一路上紧跟着李妈妈,尾巴像长柄刷子直挺朝上,随步伐有节奏地摇摆。

  眼里的那束绿色光芒,似乎可以驱逐一切邪恶。

  第二场

  〔菜市街头,昏黄的路灯下。〕

  (李妈妈,赵老板,潘老板,买家甲,买家乙等上)

  李妈妈:赵老板,这回红芋什么价钱?(走近蹲下看货,每个袋子里分别掏出几个,细察掂量)

  赵老板:(站在机动三轮车旁,穿着军大衣,手里夹根烟,方脸阔嘴,满脸胡须)俺自家地里种的红芋,给你5毛钱一斤,怎么样,够便宜了吧?

  柔柔:姿态端庄地站在李妈妈脚边,抬头环顾四周。

  买家甲:这红萝卜怎么卖?

  买家乙:老板,你的番茄咋卖的?

  ……

  李妈妈:行,我要五百斤。

  赵老板:好嘞!(用躺在地上的磅称称了二麻袋红芋,共五百一十二斤)。你看,(指了指称杆上的数字)怎么样?

  李妈妈:你帮我送到院子里去,靠墙里点放。

  赵老板:这就走(上车开动发动机)。你要跟车去看看不?

  李妈妈:你拉去放门口。我去买点饭。

  赵老板:那好,回头结账。

  李妈妈:(豪爽地答应)你回来有空到街上找我。

  柔柔:跟在李妈妈身后,来到卖小吃的地方。

  ……

  李妈妈:(走到烫面摊前)小潘,给我下一小碗烫面带走。

  老板潘:小李,那么早上街了。

  李妈妈:早起来进了点货。

  潘老板:快过年了,还回老家看看不?

  李妈妈:不回去,老家都没人了,没啥惦记的。

  柔柔: 全神贯注地跟着李妈妈,不在意满地的食物。

  老板潘:不用给了!

  李妈妈:钱给你放碗来了。我还得去给俺闺女买几个包子。

  老板潘:慢走。

  (李妈妈几步走到尖包摊)

  李妈妈:小钱,拿5个尖包。(钱放在包包子的木板上)

  钱老板:李姐来啦!(快速夹了6个尖包放在小白塑料袋里)拿去吧!

  李妈妈:你看你,还饶一个!

  钱老板:你点个头我们就成了一家子了,还为这点东西客气!

  李妈妈:(装没听见)柔柔,回家了。

  柔柔:跑在前头,带领李妈妈回到张家小院。

  第三场

  (张家小院内,李妈妈,晴晴,柔柔上)

  李妈妈:晴晴,吃包子了。

  晴晴:(从院中迎出)俺妈,你去进货也不叫上我。

  柔柔:围着晴晴摇尾巴。

  李妈妈: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我都弄好了。过会你吃好饭上街就行了。

  晴晴: 妈,我煮了点花生稀饭,你喝一碗吧。(递上热乎乎的稀饭)

  李妈妈:我正好渴了。(欣慰地接过稀饭)晴晴,刚才小钱又提起你和他儿子的婚事,我看答应下来算了。

  晴晴:(面无表情)柔柔,过来吃面条和包子了。

  柔柔:美美的饱食了素净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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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淳定 作者

    狗对于人的意义远远天于忠诚的陪伴,它的聪慧与坚强,足以启迪软弱的人类,需要向小狗狗学习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