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想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又不关于我的故事,所以文中的我,似我又并非是我,故事里的那些人以及那些事,皆为虚拟。
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醒来之后,总感觉梦中所发生的那些事,所出现的那些人,真真实实地存在于我过去的生活里。
但数十年的现实生活经历告诉本人,那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从百度上搜寻到的解释却是说梦所见到的人与事物都是一些存在于过去的影象和心理导致的幻觉。
面对如此地解释,产生了困惑,那么,我的梦究竟是由心产生的幻觉,还是过去的一番影象?
我回答不上来。
又一次看到了前女友小鹿。
在火车站。
我们赶着上火车,去往我的老家,办领结婚证。
我俩在混乱匆忙的人群中被拆散,她走丢了。
怎么找也不见她。
拨她手机,就是没人接。
我登上了火车厢。
我知道,她一定会在车厢里等着。
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喜难自禁,紧紧地将她搂抱在了怀里。
火车厢却在这时,在我俩之间断裂,一分为二,前女友与众人一起坠落到地洞里去,我也随之跳入⋯
突然一闪。
我又蹬上了一只无人的小船。
在一片白茫茫的河流上。
我看到的,却是无边无际。
我感到了一阵恐惧,极力让自己逃离,又发现自己越是拼命,就越感到乏累。
突然间被一阵嘈杂声惊搅。
感觉有人在开门。
我屏住呼吸,侧耳伶听。
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从某处传来音乐声,那音乐之声,那么熟悉,那么动听。
又让我梦境横生。
让我重复拾忆起一段段难忘的往事。
而且梦多还梦杂。
每片梦境,都会触动我心弦。
当梦见老姐时,再也忍不住,流了泪。
在漆黑的房间里,泪水从眼角处滑出了闭着的眼睛。
象被开启了的水阀,怎么控制也抑制不住。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我慌乱起来,准备起身逃离,却无意间触碰到一个人。
我胡乱地摸着,发现躺在我身旁的,好像是小娘子。
她被我的举动惊醒。
忙按亮床头上的灯。
一下子通明起来的房间,使我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她搂住我的头,问,怎么哭了?
声音很柔。
瞧见了她,异常开心,我紧紧地拥着她,说,这辈子,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她问,你是做恶梦了吧?!
我没敢说她掉入深渊的梦,只是随口说,梦见姐了。
她没再说话,躺下,伏爬在我的身上,将头贴到我胸膛。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急忙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娘子,请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与小小熙。
小小熙是我的女儿。
一想到她,心里就暖暖的。
一种幸福感,立刻蔓延全身,使我陶醉,陶醉其中。
小娘子扣住了我,紧紧的。
心里明白,她不愿意本人回到老姐的公司。
我只好安慰她,轻轻地说,宝宝,答应了你的事,老公不会出尔反尔的,明天还早起,睡觉觉。
她搂的更紧,提醒我不要忘记了"五年之约"。
我说,小傻瓜,放心,近五年我仅属于你和女儿。
她回应了"那就好"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睡熟了,便踏实了许多。
然而,我却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了。
写作的欲望也不知从哪里钻进了大脑并强迫我进入书房用笔追忆过去,过去了的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
是的,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值得回顾。
关了灯。
悄悄地离开了卧室。
进入书房后,脑子里触景而生出以前在公司里的办公室以及自己办公的情景。
当然,目前这书房虽小,也蛮不错。
书房,是小娘子设计的。
在只有十几平方的空间里,她置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套沙发,一张茶几。
她改变了书房里的传统设置,并没设置书架,只是在墙面上设立了一个横架子,象征地摆放了几本书。
办公桌靠墙。
液晶显示器贴在墙面上。
此处,是小娘子写稿的地方。
然而这台电脑,几乎被我俩忘却了牠的存在。
牠的作用,成了装饰品。
我更多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几上的茶,用平板电脑或手机完成我们各自的写作任务。
我们都喜欢喝茶。
茶几靠近窗戶。
窗户上养了一些盆景。
我们常坐在书房里,喝茶聊天。
坐在那里,无规则,无主题,闲侃。
这是我“隐退”之后的目前生活状况。
挺惬意,也挺安逸。
我很珍惜这样的生活。
为了这样的生活不被打搅,我俩约定,一下班,立刻关手机,玩消失。
实不相瞒,我不甘如此平庸地生活下去。
我必定只有二十八岁,还很年轻。
只要一过"五年约定期",我还是要回公司的。
为了小娘子,忍受了百般煎熬,尽量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语言行为。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小娘子为我担心。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安逸的生活却让我始终安不下心来!
坐在茶几旁,发傻。
不知道做些什么。
拿起平板,却没有了写作的欲望。
更加无所适从……
我听到了窗外大姐喊我的声音。
走到窗前,伸出脑袋,四处寻见。
可是,楼下小区里,除了两排私家车,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可能出现了幻觉。
困意顿生。
准备回主卧睡觉去。
又听见了大姐呼叫的声音,这次听的很清楚,她不停地转换着在喊"殷弟"与"殷子"。
期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