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着记忆中的画面,提起毛笔沾了色彩,似乎又看到家门前的那棵枣树,在旁边,就是几棵高壮的榆钱树。从春季发叶吐蕊,叶片由嫩绿加深,直到苍劲的浓绿,留下门前片片阴凉。于是也便成了我们孩子游乐的场所,采榆钱,捉天牛,活泥巴。最可怜是那株枣树,偏偏生的蹊跷,一根枝干从主干侧面发出,长得略微结实,故而也便成为天然秋千的支撑;一条粗绳,打个大大的死结,然后扔过树干,便做成了简易的秋千,坐在上面荡漾,比赛。秋千上,高高荡起,幼小的心似乎期盼着有一日可以通过努力抓住天空。
村里房屋、院落紧挨,左邻右舍一般是本家亲戚,媳妇多是从别村娶进来。
到了秋忙,依稀记得全村的男子都集合在了田地里,通常是要忙到深夜,排队等着收割麦子,打麦穗。热了,就裸起膀子;渴了,拎起地头放置的水壶便是狂饮;饿了,简单的煎饼卷大葱吃得津津有味。
乘着大人们忙碌,堂哥就借口称带着小孩们出去玩,不给家里添乱,然后把我们丢在河岸上,和自己的小伙伴扎到河里游水。
自己哭闹着也要学游泳,无奈,堂哥只能将自己放到石块堆积的浅水区;自己趴到石堆上,仅有细细的水流从身下流过,于是便愉快地叫嚷自己学会了游泳,能够浮到水面上,可惜,肚皮被硌得生痛。
满满的记忆,带着槐花香,带着榆钱甜,带着田间清水细流,也带着窗外飞雪屋内暖,……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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