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妻子还没回来,我把面包和果酱放入冰箱,心想,涂上果酱的面包的味道,或许大有不同。等妻子回来,我特意跟她说了声,面包和果酱买好了,放在冰箱里,要不要吃点。
“不,早上起床吃面包才有味道。下午哪能吃面包呢。”
“那我们吃什么?”
“吃泡面吧。”
“晕,还吃泡面啊,吃点别的不行嘛。”
“行啊,老公做什么我吃什么。”
“可是今天该你做饭的呵。”
“那我们吃泡面吧。”
“好好好,我来做,蒸米饭吧。”
“OK,米饭什么的我最爱吃了。”
“那你不做。”
“哎呀,今天太累了,累得我都爬不起来了。”妻子小孩儿似得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你看,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行行行,您老好好躺着休息,等我把饭做饭,用勺子送到嘴里时,你再睁开眼睛。”
“好咧。”
没办法,妻子每每心情不错,就会发些小孩子脾气来挑逗我。饭后,两人去了公园散步。四月初,天气回暖的很快,树枝和草地上透着春意,微凉的风使人惬意。路灯下闲走的多半是年轻人,老人大在广场跳舞,音响里循环播放着几首流行歌,轻快的曲子和通俗的填词,连老人都乐意接受。年轻人中,有热恋的少男少女,也有像我们这样结过婚的夫妻。夫妻中间通常还多个孩子,有的抱在怀里,有的则跟在旁边,稚嫩的脚步尚且不稳。再有就是女士挺着大肚的,男的在身边小心的呵护。好像只有我和妻子属于另类,既没有孩子,也不像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几分钟后妻子没了兴致,借说肚子不舒服,然后怅然而归。
到家里后,没刷牙,也没洗澡,妻子直接上床睡了。我的心情没有像妻子那么糟糕,认真的刷牙洗脸后,回到床上看起斯蒂芬金的小说——《尸骨袋》。
书是我中学时买的,那时特别喜欢小说,尤其是恐怖和侦探,另外还有文学之类,恐怖小说中,斯蒂芬金的看得最多。《亚特兰蒂斯之心》、《末日逼近》、《肖申克的救赎》等,我接连读了七八本。没有最喜欢的,因为全都喜欢,放在天平两边,绝对是再完美不过的平衡。妻子也看书,不过大多是些青春的情感类故事。毕业后我没见她再读过,没时间,也没了兴致。我有不少书放在房间的柜子里,婚后好长时间也未碰过,甚至忘记了它们的存在。近日闲着无事,我随意拿出一本读,算是重温吧。
孩子的事情,我和妻子这段日子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也只有沉默,抑或足以安抚彼此纠葛的心。我清楚,妻子心里仍有郁结,还是想尽快有能有孩子。每回看电视,遇见有小孩儿的节目时,她都会停留片刻,广告也好,无聊的肥皂剧也好,或者是明星综艺。有时候出去逛街,看到漂亮可爱的孩子,她亦会驻足,甚至还跑去跟小孩儿说话。而我,虽不像妻子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心里亦是如此——颇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我俩还是照常行房事,不去避孕,几天后她用验孕棒去试,可惜始终无结果。对于双方父母的询问,我们则找各种理由去搪塞。
书看有十几页,我开始有些困卷,上下眼皮如同涂了胶水,闭上后再难睁开。将书放到旁边,关上床灯后我躺下去睡。然而,五分钟过后我反而清醒了,睡意如隐去的鬼魂,搜寻不到它的任何踪迹。侧过身子,视线至于窗外,我想着屏气凝神或有助于睡眠。此时,帘子中间突然闪出般大小的光点,时而隐约,时而跳动,如音符在窗户上谱曲。这会是怎样一首曲子?我不免心生幻想。后来那光点消失,从窗帘的右上角滑到左下角后再未出现。光点来得突然,消失得又很仓促,我甚至来不及思量它是因何而来,更无时间考虑它是缘何而去。
光点引发了我内心的无限伤感,而我亦说不出这伤感由何而来。命运不堪,事物在眼前多是匆匆划过,若不及时去挽留,即使耽搁一秒,它恐怕就会从你的世界消失。抑或这是出发点。
写得好
真棒,已赞,欢迎回访我的作品《命运的樱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