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横滨,一个著名的国际大都市,海风习习,舒适宜人。

  日本的环境治理要比中国好很多,街道上真的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秩序井井有条。

  然而任何一个社会都存在问题,就像任何人身上都有一个病灶一样,只不过掩盖这个病灶的皮肤有的是好的,有的是溃烂的而已。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先别问,先继续看这个故事。

  横滨郊外的一座医院,如果不仔细看,你不会觉得它是医院,因为它的外表装修不是精美,是太过于精美了。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你想到的所有能说明建筑物豪华的词加在上面,不过分。外围的则都是绿化带。

  进去一看,你也不觉得它像是医院。

  因为和一般的医院相比,内部贴的不是白色瓷砖,而是棕红色瓷砖,进了这样的环境里,首先紧张感会消除不少,而且地面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走起路来,一点响声也没有。

  我们接着再说说这里的病房。病房与走廊格局一样,也是铺上了棕红色的地毯,贴上了红色的瓷砖。这还并未结束。病房由一个小客厅,小卫生间,小厨房组成,电视,空调,音响一应俱全,除了卧室里床旁边的输液架,这和高级宾馆有什么区别呢?对啊,有什么区别呢?

  梅祎亭就住在这样的医院里。

  她住的房间很安静,还可以感受到阵阵海风拂过面颊。

  这样的房间,这样的费用很贵,当然,仅仅是对于我们而言,对于梅祎亭而言,那就只能是一般消费了吧。

  所谓的治疗,不过是每周来给她做一次全身检查,然后每周给她挂上一瓶点滴,挂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梅祎亭还注意到,每天给她送午餐的餐车里,她的午餐被用隔间单独隔开来,那是因为,只有她的饭菜是中国饭菜,其他的都是日本料理。大概这一层里只住了她这一个中国人吧。

  在这里梅祎亭可以有完全的自由,可以上网,看电视,看书,没有人干涉她,鹿田先生回家探亲去了。这个自由只有一个附加条件,不能离开医院。也就是说,她只能呆在医院里。

  她表面上能做很多事,实际上能做的事很少,想也知道,语言不通,她住了6个多月的时间,日语的进度是微乎其微。日语的进度不大,她就处于一个缺乏交流的环境中。缺乏交流久了,人会变得极度敏感,或者极度迟钝。

  而她所处的环境也是一个比较触景生情的环境。到晴朗的晚上,银色的月光洒在同样清澈的银波上,银波又漫上潮湿而弥漫着牛奶般光泽的沙滩,看着这样的情景,又联想到自己身处遥远的异国他乡,难保自己不会伤感啊。

  一直到梅祎亭死后,我和李斯特才知道这样一件事:梅祎亭在这家医院住的时候,在皓月当空的夜晚,她经常在听着一首很好听的音乐,旋律很美,但是听不懂歌词,无法知道梅祎亭听的是什么。

  后来,当时一位和她住在同一楼层里的一位老人哼了两句旋律给我们听听。我们一听就瞬间明白了,梅祎亭听的是《望月》,宋祖英的。

  我也能想象到梅祎亭在日本的那段时间里,她想的是什么:她想的是李斯特,想他是不是在想自己,想他是不是因为时间长,联系淡而对自己的感情也变淡,不知不觉,他们就想到一起去了,这更加说明有缘分的人的心在未被俗世侵染下还是能保持同一条的。

评论
  • 周涵 作者

    谁盗版了?这可是我自己写的好吧,手稿,身份证都在呢


  • 哥们,你哪来的?想签约翼书网吗?盗版可不行!


    周涵 作者

    回复 @编辑部: 谁盗版了?这可是我自己写的好吧,手稿,身份证都在呢


    周涵 作者

    回复 @编辑部: 你们把封面放大一点,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