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昆吾仙尊到昆仑墟寻访旧友,并不在谷中,忘忧一早起来替师傅打扫庭院,将师傅房间前面的那棵乔木落叶扫了个一干二净,最后累得一个人坐在树下喘着粗气,哎,扫地一向都不是忘忧的强项,今日如此勤快,原是想给师傅他老人家一个惊喜来着,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师傅为自己操持练功之事又是教习自己熟读诗书,忘忧总不能老是不思长进的样子呀。哦,对了,还有成伤大师兄呢,他更是不容易,白白替自己隔三差五地背黑锅,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师傅给逐出师门了,哎呀呀,到时自己就惨了,对不起师兄啊,忘忧一个人正想着,突然一个晴朗的声音横空传来。 “我说是谁这么勤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忘忧定睛一瞧,嚯,原来是平日最喜欢在自己身上找乐子的二师兄成康。 “二师兄又取笑忘忧了是不是,人家好不容易才勤快这么一回嘛”。 忘忧嘟噜着嘴巴,朝成康举起她那莲藕般白嫩的小手臂,一路追着成康嚷嚷着“你看你看,我的胳膊都累得要掉下了啊” 成康停下脚步,忍住笑意,正色道:“师妹,你是有所不知,其实要想讨师傅欢心,其实也不必这么拼命,去干苦力活的。” “啊,难道是二师兄有办法帮忘忧么?” 忘忧两眼放光,停下脚步,犹如落水见到了救命草,一把拽着成康的衣袖,施展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死缠烂打之功,忘忧心里明白,虽然二师兄人是不比大师兄儒雅而有风度,但他最是脑袋灵光,是汤谷师兄弟中最有趣与好玩之人,这一次,一定得从他那脑瓜子里掏出点好主意,说不定真能派上用场,在师傅回来之后讨他老人家欢心也未可知。 成康见衣袖被拉,忘忧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知道这一次不那么容易脱身,就随口敷衍道:“师妹,莫急啊,答应帮你就是”。 “快说快说啊,求你了,师兄,不要卖关子了啊,都急死人啦”。 “你知道师傅的坐骑么?” “坐骑?不是烈焰兽么?” “正是!师傅向来喜欢雅洁,可这烈焰兽性情十分古怪,平日最不爱洗澡,前几日师傅出门原不想腾云,便召了它来,谁知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师傅大老远闻到它一身汗臭之气,给熏得兴致全无,只好把它交给大师兄打理看护,自己驾着祥云走了。 “师兄的意思是说?” “嗯,如果你能给烈焰兽洗澡,将它弄得干干净净,不仅能替师兄分忧,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一看,那还不是很舒心啊”。 “怎么?又一个人发起呆了么?” 成康用手指捅了捅忘忧的脑门,揶揄道。 “哎呀,师兄,疼啊,我是在想这个事情办起来会不会实在难度太大啊,” 忘忧掐着手指在数,:“师兄,你看哈,第一,大师兄那里一关就很难说服啊,依他的性子,师傅交办他的事情他向来是不让别人插手的,就是能,那问题又来啦,这第二,关键是该怎么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怕这虎啊豹啊之类的猛兽,更别提师傅这灵兽烈焰了,唉,我看师兄这点子好是好,可是忘忧能力所限,也办不了啊”。 忘忧说到这里,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兴奋神色,耷拉着脑袋就一屁股坐回到乔木树下,拿一双小手使劲摩挲那扫帚的手柄。 “呵呵,原来在担心这个啊,傻丫头,这样吧,师兄看你心诚就破例帮你这一次,大师兄那边我帮你安排,你自己个去琢磨怎么给烈焰兽洗澡就行了,这个我可就帮不上你了哦。” 成康走了几步,快到院门时,一回头对树下的忘忧补充道;“今夜亥时,在屋里等信儿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是夜,掌灯时分,忘忧一个人在屋内温习师傅留下的经书,因为内容晦涩,又极其难解,百无聊奈之下,不到半个时辰,忘忧已经困意重重,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来,迷糊之中忽听得门外有细碎的响声,惊得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朝房门定睛一看原来是门缝之下悄悄地被人塞进来一张纸条。 “师兄明日白日会客,无暇分身,可在黄昏行事。” 忘忧捏着从地上捡起的纸条,嘴角露出笑意,成康二师兄果然不曾失言,这下好了,不如先去试一试,摸索些经验也是好的,再说连老鼠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打洞的,万事开头难,只要自己用心,想那烈焰兽说不定还会和自己成为朋友呢。忘忧如此这般在心里想着,对自己又是勉励一番,最后忍不住睡意和衣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忘忧睁眼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顾不得多想,滑溜地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大事未办也顾不得仔细梳洗打扮,只草草地在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匆匆出了房门。 这一出门不打紧,一路穿过前庭后院发现师兄弟们一个个神色肃然,谷中众人也比平日看起来严整很多,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手中之事,师傅一向随和,谷中日月向来也过得较为散漫一些,见今日这架势莫非是真有贵客临门?忘忧禁不住心生好奇,心中犹如猫爪挠心一般痒痒起来,于是决定到师傅的静思殿去一探究竟,这静思殿前厅乃是昆吾仙尊平日用来会客之所,因仙尊在仙界是为远古上神地位尊贵,性格恬淡,为人低调是以忘忧在谷中这些年来除了苍梧奚仲上神等师傅挚友外,还从未见过太多其他客人来访。 忘忧在殿外找了根柱子藏住娇小的身子,使出师傅教的望听之术,这小小术法只要在百丈开外凝神施法,对方没有警戒之心的话是不会被察觉的,没想到头一次施法还确实很好用。 远远就看清大师兄正端坐堂上,面带微笑地对着身边并坐的一位女仙人说话。神色极为和善, 仔细一听,大师兄成伤的声音一下了飘进了耳朵里面。 “小徒昨日收到家师灵鸽传书,言明今日贵客登门,却不想是帝后及大皇子大驾汤谷,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成伤不必客气,本宫只是深居天宫久了,乏味的很,想到仙尊这里坐上一坐,怎么仙尊不在谷中么” “确是,家师远游,特交代小徒及谷中弟子好好招待帝后及大皇子”。 “还是多谢仙尊美意”。 忘忧看那女仙浑身上下仙气环绕,生的面容姣好,一身红衣气质出尘,又身披凤披,想来还真是天宫帝后凤兮莫属了。 “母后所言极是,孩儿看昆吾仙尊这汤谷乃上古圣地,又如此静谧幽静,真是难得的隐世之所啊。” “嗯,曜儿一直说想拜望尊师,于是跟来,不想仙尊不在,这一次怕是错失机会了”。 “母后不必挂怀,日后等仙尊回来,孩儿再登门拜望。” 那坐在帝后身边的蓝色青年人,向成伤作揖道谢,举止仪态彬彬有礼。 帝后听罢脸上带着极其柔和的笑意。 “既是如此,那我和耀儿就先行回宫了,还要多谢成伤对隐儿的照顾。” 曜日听闻忙问道:“母后,不知隐弟身在何处?” “他素来喜静,不愿与我们同来,只愿独行,此次能来则好,不能来也未可知。本宫也希望他多出来走动,也不知那孩子可听进去一二没有。” 帝后说罢摇了摇头,将手搭在蓝衣青年的腕上,由大师兄陪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步出了静思殿,不过他们一步出殿门忘忧的望听之术就失了灵,一时间一行人就转瞬失去了踪迹,就只见大师兄和二师兄等人恭敬地站在殿外,目送着一团云烟飞散。忘忧好生懊恼,本来还想就近细细打量一番帝后和大皇子的,日后可以和师弟们面前炫耀一二,这下倒好连个人影也没瞧着。 “小忧,是你么?为何藏身这柱后啊。” 不知不觉,成伤已经走过来,拿一双大手摸着忘忧的脑袋,笑眯眯地问道。 “哦,哦,我只是,只是想看看来汤古的客人。” “原来是为这个啊,”成伤看着怕憋红了脸的忘忧,不觉笑了。 “你可曾听过那无极天啊,今日来谷中的客人正是那无极天宫的帝后和大皇子曜日”。 “哇,怪不得谷中师兄弟一个个如此模样啊,原来真是贵客临门。” “正是,汤谷虽是上古圣地,但由于师傅与天族向来交好,我们的汤泉也是天宫的天帝天后及皇子的御用之泉,昔日紫馨仙妃最爱谷中汤泉,天帝时常陪她隐秘前来,但自从仙妃逝去,这千年以来,天帝再未来过谷中,今日天后并皇子临驾谷中,我也觉得很是突然呢。呵呵。” 忘忧听着大师兄一边走一边说,心里觉得喜滋滋的,不论如何,今日虽是大事未办,但还是大有收获,要不是好奇来这静思殿中,以大师兄的性格断不会无端给自己讲这么长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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